第35章 巧克力与多巴胺-山河故人原著_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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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巧克力与多巴胺-山河故人原著

  scriptread2;/script“你要的标本在抽屉里。”欧阳教授说着走到书柜边,打开柜子,拿出了里面的一沓资料和一个铁皮罐子。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陆奚走办公桌边,忽然,“叮铃”一声,一枚硬币从书桌下面滚出来。

  夏知白捂着自己的口袋,一句*差点脱口而出。

  欧阳教授看向陆奚:“什么声音?”

  陆奚低头,硬币滚到他脚边停了下来,他蹲下身,恰好对上书桌下那双眼睛。

  他勾了勾嘴角。

  夏知白蹲在书桌下面,攥着裙摆。眼中带着一丝惊慌,他和她对视了几秒。

  正当夏知白以为他要告诉欧阳教授她躲在这里时,他忽然说道:“我掉了一枚硬币,教授。”

  夏知白怔了下。

  他修长的手捡起了那枚银灰色硬币。

  欧阳教授看了一眼,并不在意:“没事走吧。”

  “好。”他答应着,跟着教授出了办公室,临走前,他回头深深看了办公桌一眼关上了门。

  夏知白去实验室找他时,他正将一只兔子的内脏一点一点塞回去。

  “你来了。”语气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过来,“记得把门带上。”

  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为什么帮我?”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他没有抬头,“知白。知其白守其黑而为天下式。你的行事风格和你的名字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啊。”

  夏知白看着他手套上沾的一丝丝挂下来的动物脂肪和血液,有些反胃,他却十分平静,用镊子夹细细得将破开的肚子缝起来。

  “公馆实验的主导者就是欧阳教授,为了研究精神控制类药品,用于审讯和战争。一旦成功可以大量变现为金钱,而他幕后的支持者,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挑战的。”

  夏知白有些惊讶,他轻易得就将这些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劝你知难而退,不要妄图螳臂挡车,以卵击石头。”

  “我的确没有本事和那些大人物对着干。”她讥诮得笑了一声,“一切可以被权势掩盖,可以滴水不漏。可凡事皆有因果,你助纣为虐对得起良心吗?”

  “这世道,最无用之物就是良心了。”他将镊子扔在盘子里,发出“叮当”一声。抬起眼,眸色冷冷的。

  夏知白离开时,狠狠摔了下门,然后留下一室的寂静,他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充斥了室内。

  这个人吃人的世道,人心凉薄,他早就领教过了生活最不堪的一面。

  他有记忆起娘亲就总是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他在家时,娘会给他一个铜板让他去买糖。出门的时候,他看见娘亲挽着男人的手将他带进房间。

  有一回,他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家附近几个小混混堵住了,他们笑着把他围在墙角。

  “你怎么生得跟个女孩子似的。”那个混混头子拍着他的脸。

  他们从他口袋里搜出一支钢笔。

  “这是什么玩意儿。”那人端详了一会儿,狠狠掷到地上,用脚碾了几下,“不要以为上了学堂可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是个□□生的野种。我们啊,都一样。”

  “野种,野种······”几个字久久萦绕在耳边,陆奚蹲下身,捡起那只已经坏掉的钢笔,那是娘亲当掉了镯子买的。

  他的嘴角带着淤青,看着那些小混混们扬长而去的背影笑起来,露出染了血的牙齿。

  他回家的时候,娘和那个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她的头发松松垮垮的,正扣着旗袍领子上的盘扣,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早就回来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

  男人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他有些生气得躲开了。

  那天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说他那枚铜板被抢走了所以没能去买糖的事情,也没说钢笔坏了的事情。

  实验室的水声还哗哗得响着,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陶菀青托着腮看着窗外,暮春,草长莺飞。

  “咚咚”

  陶菀青抬头一看,陆奚站在窗外食指轻扣着窗户,他嘴角含着笑意,嗓音温柔:“我有东西给你。”

  陆奚手上拿了一个牛皮袋,他将袋子递给她。

  陶菀青将牛皮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脸色变了变:“这是······”

  “对付夏知白的话,这个足够了。”

  学生会长的竞选投票结束,最终,夏知白以百分之十的票数优势赢过了陶菀青。与夏知白周围的热烈相比,陶菀青那边的气氛就显得有些沉寂了。

  校务长看着投票结果,面色不大好,毕竟他和陶菀青的父亲陶学贤曾经是同窗好友,陶菀青也算他的世侄女。

  “现在我宣布,”校务长清了清嗓子,“下一届的学生会长是······”

  忽然,有个人跑上台去在校务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台下众人都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校务长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他快步走下台去,所有学生原地解散。

  夏知白被叫到了校务长的办公室。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路上有些忐忑。

  “报考沪江大学需要提供中学毕业证明,据我所知夏小姐提供的是圣玛丽亚女校的毕业证是吧。”校务长坐在办公桌后问。

  “是。”

  “有人举报了你的中学毕业证明是伪造的,圣玛丽亚女校的毕业生名单里从来没有一名叫作夏知白的毕业生。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夏知白吸了吸鼻子,有些心虚得低下头,“入学标准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入学考试成绩么……”

  房东夫人是女校的教师,所以证和章的确的确是女校的。只是,她没有学籍档案。

  校务长叹了口气,摇摇头:“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明天学校会派人去圣玛丽亚女校调查学生档案。”

  “你怎么会怀疑她伪造高中毕业证明的?”陶菀青问陆奚。

  “我帮老师整理学生档案时看到她毕业中学是圣玛丽亚女校。”他以一种随意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书,单片镜后面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她不知道圣玛丽亚女校的校歌”

  那天去买服装布料,有人唱女校校歌,但夏知白似乎一无所知。那时,他便产生了怀疑。

  “只要档案一查,夏知白想瞒也瞒不过去了。”黎珊珊道。

  夏知白拖着沉重的步伐从校务长办公室走出来。

  “究竟是哪个搅屎棍举报的这个事情?”谢雨眠双手叉腰。

  “你放心,再大的事情还有我们呢,就算退学,”虞书峣道,“只要有我们一口粥喝,就饿不死你。”

  “好啦,我没事。”她安慰大家,“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但那天晚上,夏知白有些失眠,辗转反侧,直到天亮,她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去上学。

  然而,一到学校,她就听到了一个重大新闻,昨天晚上,圣玛丽亚女校失火了。起火的是一间办公室,所幸,火被及时扑灭,并未有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也不大,只是沪江近两年毕业的学生档案都被烧掉了。

  “什么?”夏知白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饭馆里,夏知白又和陶菀青她们狭路相逢。

  “某些人还真是好手段。”黎珊珊走过她身边,丢下阴阳怪气的一句话。

  “别血口喷人了,什么毕业证明,大家不都是凭考试成绩入学的吗?”谢雨眠轻蔑得看了她们一眼。“噢,我忘了,某些人还叫校务长一口一个伯伯,谁是裙带关系进来的还未可知吧”

  “你,你竟如此污蔑我。”陶菀青咬着唇气得发青。

  “我可没说是谁,别上赶着认领啊。你不就是输不起吗?在背后给人穿小鞋。”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前脚要查,后脚就烧没了,定是有人心虚,这次,算你们走运。”黎珊珊讽刺道,“可这走运啊可走不了一辈子。”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虞书峣有意调停。

  陶菀青背过脸揩了揩眼泪,又恢复了温柔的假面:“没事,书峣哥。我先走了。”

  “刻薄又故作姿态,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她还真把自己当神女了。”谢雨眠忿忿不平。

  夏知白没有说话,一直想着,她们究竟是怎么知道她的中学毕业证明是伪造的?恐怕一切又是陆奚在背后做的操盘手,她心中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怒火。

  大家看着夏知白突然摔了筷子。

  “你怎么了?”

  “气饱了。”夏知白道,她发誓,就是他是她祖宗,以后也不会再搭理他了。

  最终,沪江大学关于夏知白中学毕业证明的核查也只能草草了之。

  周末,夏知白去温家教钢琴,温以渐正用筷子吃一快奶油蛋糕。

  夏知白对于这种操作感到有些迷惑。

  “没人看见时我就喜欢用筷子,顺手。”温以渐张望了一下门外道,“对了,学校那边应该没事了吧。”

  “应该吧。”她点点头。

  “那边都烧掉了,他们要查能查出什么?”

  “诶?听你这口气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个么······”温以渐放下蛋糕,擦了擦嘴,“你可得感谢我。我费了不少功夫,不过,其实也不是太难办的事情,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我收买了巡夜的校工······”

  “是你干的?”

  “别这么大声!事后我捐了钱给修缮了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了的。”

  “天呐,你真是······”夏知白一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形容他了,“话说这次你可又狠狠得罪陶菀青了。”

  “唉,”他挠挠头,“你对我有恩,我把你当兄弟嘛,我也不能看你被退学,这样,你千万别说出去是我帮你的。”

  夏知白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虞书峣知道了这件事情,感慨道“没想到这次选举竟然会有那么多波折,你学生会长的位置是全校投票出的结果,既然学校没有你伪造证件的证据,便也不会太为难你了。”

  夏知白长长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对学生会长选举的事情,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了。但其他人都觉得既然已经找不出其他的毛病,今年的学生会长应该是非夏知白莫属了。

  只是,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几日后,校务长发出公告,由于这次选举中有买选票贿选的情况发生,所以将重新进行投票。

  “这啥情况啊?”谢雨眠站在公告前,“贿选的是温以渐,关其他人什么事啊?他这不明摆着耍赖吗?”

  趁她还未再说更多,商子岭捂住了她的嘴:“边上还有人呢!”

  “算了算了。”夏知白和小商将挣扎的谢雨眠给拖走了。

  经过那么多事情,对于这个结果,夏知白接受的倒是挺坦然的,并没有很丧气。还每周都准时得参加足球队的训练。

  只是,这天,夏知白去的时候发现球队的队员们似乎都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

  “怎么了?”夏知白问。

  风吟欲言又止,看了看教练,教练走过来。

  “知白,谢谢你为我们足球队这么上心,但是······”教练吞吞吐吐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因为成绩不好,加上今年还缺人数,所以学校调我去做男足教练了······”

  “学校的意思就是今年放弃女足。”风吟有些不甘心。

  “是的,我,我对不起大家。”教练说完,十分惭愧得迅速走开了。

  大家都很泄气。

  风吟坐在草坪上,摸了摸身边的足球。“虽然我也不想放弃,但是······唉。”

  夏知白看着这一片颓丧的样子,想了想,说:“虽然当初我加入足球队是为了学生会长的竞选,但是,既然你们帮了我,我也不会忘恩负义。”

  她站起来,往运动场外跑去,球员们有些不解。

  夏知白风风火火得跑到了校务长的办公室。校务长看到夏知白,皱了皱眉头:“你又来做什么?”

  “为什么要解散女子足球队?”夏知白来不及歇息,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喘着气问。

  “你说这件事情啊,”校务长傲慢得看了她一眼,“首先,学校里并没有太多女学生对足球感兴趣,其次,女足从成立以来,就没取得过什么好成绩,每年还要投入一笔不菲的训练费,今年,校董会决定取消这部分费用放到男足上。”

  “说到底,还是成绩的问题对吗?那如果我们可以拿出成绩,您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这件事?”

  “嗯……或许吧。”校务长两只眼珠子看向天花板,沉吟了一会儿,“今年远东运动会,若是沪江的女足能拿到名次……”

  “好!一言为定。”夏知白仿佛看到了斡旋的余地。

  校务长看着夏知白激动得走出办公室,不屑得撇了撇嘴,暗笑这个女生的愚蠢,东亚运动会的名次哪里是那么好拿。

  “什么?远东运动会?”风吟讶异得睁大了眼睛,她拍了拍脑袋,哭丧着脸蹲下来,“完了完了!”

  “怎么了?”夏知白不解。

  “如果想拿到比赛资格,必须在国内的资格赛里取得前三的成绩,沪江的男足都没有取得过这样的成绩,我们女足怎么可……可能。”

  “这么夸张?”夏知白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校务长的当了,“糟糕。”

  球队队员们更加沮丧,活像败了阵的公鸡。

  “大家振作一点!”夏知白将大家一个个得从草坪上拉起来,“虽然希望渺茫,但也不是没有,学校放弃了女足,但我们不能因此就跟着放弃自己,如果大家真的喜欢这个运动的话,说什么也应该搏一搏,不可以还未上场就气馁,不是吗?”

  风吟觉得有道理:“好,我们听你的,全力以赴试一试,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

  大家自从决定放手一搏,便更加勤奋得练习,夏知白也风雨无阻得跟着训练。

  有一次路过球场的时候她看见男足在训练,她伸长了脖子看去

  男足的前锋又踢进了一个球。

  穿着七号球衣的少年看到球场边的女生,朝着她笑了笑。夏知白于是招了招手。

  忽然,球场上的足球滚了过来

  “喂!小学妹,帮我把球踢过来。”那个七号喊道。

  夏知白踩住球,不过她并不想乖乖把球还回去,于是带球跑进了球场。

  “诶,你干什么?”七号的男生感到有些奇怪,她似乎并没有要把球还给他的意思,而是直直往球门走。他想截住她,却被她一个转身躲开了,只见夏知白一个高远球,便将足球踢进了球门。

  “嚯,看不出来啊。”七号有些惊讶,其他球员看着七号吃瘪的样子,嘘声一片。

  男足队长也不过如此,夏知白拍了拍手,“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要把女足的教练调给你们。”

  “你说什么?”七号问。

  “没什么。”她歪了歪脑袋,走开了。

  陆奚路过运动场。远远的便看见了在球场上踢球的夏知白。

  虽然他的体育成绩一直是a,但这只是他为了保持每门功课优秀而应付的罢了。说实话陆奚并不十分喜欢足球。

  没想到她竟然会迷恋这种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运动。毕竟,作为一个有头脑的人类,陆奚觉得看书比和在球场上疯狂流汗有价值得多。

  她穿着运动裤,露出细长的腿,脚踝上是一截白色的袜子。或许是暮春的太阳太过炽烈。陆奚感觉脸上烫烫的,立刻移开了视线。

  夏知白踢完球,汗流浃背得往教室走却在走廊上看到了一尊望妻石。

  “温以渐?”

  顺着他的目光可以看到坐在窗边的陶菀青。

  温以渐回过头,看见夏知白。

  夏知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了,再看就看穿了。”

  “我没看她。”他死不承认得往前走。

  “我都没说你在看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指的是不是那扇木门?”

  “你!”温以渐被怼得无话可说。

  “你就承认吧,就算被算计了,你还是放不下人家。”

  温以渐低头无奈得笑了笑,第一次见到陶菀青是中学时,有一次他走在走廊上,路过一个空教室,透过窗户看到她在一个空教室里拉小提琴,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漂亮。

  温以渐看向那扇窗户,良久才收回视线,又叹了口气:“我从中学起就喜欢她,那么多年了,好像变成了一种习惯,一时也改不了了。”

  “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她好心提点他,毕竟她作为一个穿越者,“这样,老娘来给你做军师。”

  “什么?”

  “别的不说,在谈恋爱这方面,老娘绝对有经验。你首先要缓和一下你俩关系,最好就是放下面子去道个歉。带个礼物去吧,礼物呢不能是街上随便一买就能买到的,要有新意和心意。”夏知白想了想,想起他家张妈总是塞给她一些小零食,其中有一板一板的巧克力,“我有个主意。”

  温以渐家的厨房里。

  “这玩意儿又苦又涩的······”温以渐咬了一口,他不是很喜欢巧克力这种东西。

  “你懂什么,这是爱情的象征。”夏知白撇撇嘴,往锅里倒了些白糖,“多加点糖就好了。”

  温以恪两只眼睛直愣愣得盯着夏知白将融化在锅子里的巧克力倒进锡箔纸做的爱心里。巧克力的香气弥漫整个厨房。

  “还有这种说法?”温以渐闻所未闻。

  “巧克力甜涩交织,就像爱情的味道。还有,它含有一种叫‘苯/乙/胺’的情绪激素,可以*大脑分泌多巴胺。”夏知白将巧克力用冰库里的冰冷却,“这就和谈恋爱情的人脑的反应差不多。”

  “你懂的还不少。”温以渐看着那些巧克力,拍开了试图摸过去的温以恪的手。

  巧克力装了很多盒,温以渐自己留了一盒,给了温以恪一盒并告诫他不许再偷吃其他糖果了,牙齿要蛀了。温以恪只能不甘心得看着温以渐把剩下的巧克力让夏知白带走。

  但夏知白一下也吃不完那么多巧克力。于是拿到了学校分给大家。恰好在走廊上碰到陆奚,她就将手里那盒巧克力塞在了他手里。

  他愣了一下。

  “你太瘦了,多吃点。”夏知白没有停留得走开去。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看在他是她曾外祖父的份上。她还做不到大义灭亲。

  陆奚疑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温以渐送你的什么东西?”黎珊珊好奇得问。

  “是巧克力。之前我伯伯给我从日本带过,”陶菀青边走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拿起一颗,“但这个形状有些奇特。”

  陆奚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报纸,抬眼看到黎珊珊和陶菀青走进来屋里,打招呼时一眼就注意到了陶菀青手里的盒子。又迅速收回了视线,看着手里的报纸,脸上没什么表情。

  “诶?你们都在啊?”高文友走进来,看见陆奚,上前搭住了他的肩。

  陆奚有些不习惯得躲了躲。

  “哎,你和夏知白挺熟的,下次周末约出来一起去大世界游乐场玩啊。”

  陆奚一脸疑惑得望着高文友。

  “你不是说她不是你女朋友嘛,实不相瞒,”高文友有些羞涩得笑了笑,“我挺喜欢她的。”

  陆奚轻笑了一声,有些不解。

  “她挺漂亮的,不是吗?我们学校好多男生都想追她。咱不是朋友吗?你可得将点义气。”

  陆奚看着眼前这个被罗曼蒂克冲昏脑袋都同学,觉得有些可笑,当然,这种轻蔑不会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

  陆奚回家时下起了大雨,天色很暗,屋檐滴下雨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他饥肠辘辘得翻了翻厨房,没什么东西,走出来,却看到了桌上的巧克力,自从那天拿回来以后便没有打开过。他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涩涩的,又带着一丝甘甜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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