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客随主便
雨下的还是很大，冯烨和皇帝还在这比喻，戚柒和萧洺两个人也不再管他们了。
其实对于这种不速之客，戚柒和萧洺也是有应对经验的。之前沈涵还在这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对沈涵的，只当做这里没有那两个人就是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戚柒看了看外面，“好像一点停的样子都没有。按说不应该啊，这种云彩雨不是只要把云彩吹过去就好了？”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风了，想把雨吹走自然就不容易。”
“唉，也是。我其实不关心下雨的问题，我只是担心啊，你说这雨一直这么下着，要是雨不停，他们是不是就不走？”
“嗯，应该是，他们这是要在这避雨等到雨停了。”
“真是扫兴。”戚柒撇嘴，“不过虽然麻烦了些，但是以后是不是我们也不用躲躲藏藏了？那个皇帝的话能相信吗？”
“皇帝金口玉言，可信。”
“但是他虽然答应了，会不会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什么不可思议？”
“你傻啊……虽然他是金口玉言了，但是他说那话的时候除了你们两个人之外，还有谁在场？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没有吧。没有人作证，到时候他就算反悔，那也只是让你一个人看了笑话。你是什么人啊，你又不是皇帝，就凭着皇帝的一张嘴颠倒黑白，到时候大家肯定会一面倒，跟着皇帝来说你、职责你，你分分钟就会变成千古罪人，分分钟就成为通缉犯，根本都不用犹豫。别看他是皇帝，但是金口玉言这种事还不得是皇帝自己说了算？哪怕他今天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放了你，那我也会相信，可是你们私底下的约定，和其他人无关，也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就真不好说了。”
虽然萧洺觉得皇帝应该不止于此，这个皇帝很要面子，虽然当时他说这话的是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但是皇帝应该更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不是吗？如果皇帝真的当着他的面翻脸不认人，那皇帝就会被他嘲笑……像是皇帝这种心气高的人，本来就已经很瞧他不顺眼了，再被一个自己瞧着不顺眼的人嘲笑，那心情一定非常复杂。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想法，也不排除戚柒说的那种可能。
他和皇帝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他也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这个兄长，他还真不知道他的兄长，一个之前就要杀了他的兄长后面会做出什么来。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你有法子么？”
戚柒朝着萧洺炸了眨眼。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相公，那我一定会好好保证你的安全，绝对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就算皇帝也不行。”
萧洺搂着戚柒的腰，笑道：“我觉得我自己好像娶到了一个宝贝。”
“那当然了，我就是你的宝贝娘子。”
“好宝贝娘子有什么妙计？”
“我问你啊，皇帝的字迹是不是非常有价值？”
“是。真龙天子的墨宝，当然有价值。”
戚柒点头：“好，那我问你，如果是当今皇帝写下来的东西，那是不是就是无价之宝，而且上面写的内容就和他本人说的一样？”
“是，和圣旨差不多了。”
“所以啊，你光是让皇上口头做出承诺来能有什么用？你应该让他把说出来的话都写下来，这样他就真的不会反悔了，毕竟黑纸白字上面写着呢，他是当今皇帝，他也不会这么打自己的脸啊，你说呢？”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他要是不肯写呢？”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你到时候就负责准备笔墨纸砚，我会让他写的。”戚柒信心满满地说，“虽然他是皇帝，不过我对你们这里的皇帝确实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我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没什么好怕的。况且在这件事上本来就是他理亏，我凭什么怕他？”
“可是戚柒，说实在的，你这么做很危。”萧洺无奈，“你有没有想过，得罪皇帝将来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没好日子过就没好日子过呗，不过我觉得在我没有好日子过之前，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基于我拉上了一个皇帝做垫背的这种事，我觉得我还是很值得的。好了，不多说了，你去准备东西，我去和皇上谈。”
“好。”
戚柒敲了敲门，然后才进去。
“四九，你怎么来了？”冯烨皱眉，走到戚柒身边小声说道，“四九，你有什么话先和我说，我听听你要说什么，然后你再和陛下说说。”
戚柒看了冯烨一眼：“为什么？我是有话要对皇帝说，为何要先对你说？”
冯烨把戚柒拉到一边：“四九，你别胡闹了。你先和我说，这样我就能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一向心直口快，现在你有了相公，我知道你还想为了你的相公出气，但你要知道你这么做是很危险的。那可是当今陛下啊，你若是说了什么话得罪了陛下，后果不堪设想。”
“你觉得我说的话会让我保不住自己这个脑袋？”
“难道不是吗？”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到这是有正经的话要和皇帝说，不是来无理取闹的。”
“可是……”
“冯烨，你们在说什么？为何在私底下偷偷摸摸地说？是不是有什么话朕不能听？”
“不是的陛下，陛下，臣……”
“没什么不能听的，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只是冯烨担心我说出来的话会影响到我脖子上的脑袋，所以才拦着我，不让我和你说。”
“哦？”皇帝挑眉，很有兴趣地问，“你要和朕说什么？”
“四九，你别闹了……”
“冯烨，你先退下。”
“陛下……”冯烨担心戚柒的安慰，不愿意离开。
“不需要让他走，我觉得大家都在这才好呢。”戚柒也不顾及眼前的人是皇帝，就在皇帝面前坐了下来，“陛下，我知道你是一国之君，不过你现在不是在宫里，也不是在都城，而是在我家。我觉得秉着客随主便的原则，你既然到了我家，我家没有那么多规矩，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也不是你的臣子，我也就不像冯烨那般对你行礼问安了，你看如何？”
“好，你不需要对我行礼问安，就这样吧。你说的对，这里是你家，我作为客人，自然是要客随主便。”皇帝含笑看着戚柒，“你知道吗，在宫里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而且即便不是在宫里，但凡知道了我身份的人，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是你这样对我说话的人啊。这一次见到你，而且你还能这么和我说话聊天，说真的，我很诧异。”
“你是诧异我什么都不怕，诧异我几乎不要命吗？”
“也不是，只是佩服你的勇气。”
“那就多谢陛下佩服我了，不过如果你觉得我之前做的那些事就很有勇气，我觉得后面你会更佩服我的。”
“哦？”皇帝一脸好奇，“那你就说来听听吧，也好让我听听看，你到底能做出什么更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戚柒笑道：“我知道陛下是答应了我家相公，以后只要我家相公不回都城，你就不再追杀他了，是吧？”
皇帝的表情有些尴尬。
“是，我是这么答应的，不过我之前也并非是追杀他。”
“哦，呵呵，其实说法并不重要，你说是追杀他或不是追杀他，这都没什么关系。你之前这话是当面对着我家相公说的，当时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没有其他人，无法作证，对吧？”
“是。”皇帝皱了皱眉，似乎已经能才想到戚柒要做什么了。
“我看陛下你这个不怎么高兴的表情，应该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是吧？”戚柒笑道，“这样也好，既然已经猜到了，那我就直说了。虽然陛下当时和我家相公做了那样的承诺，但是当时并无其他人在场，我作为他的妻子，他的处境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听空话的人。我觉得陛下不然还是做点什么，能让我们心里更踏实一些。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陛下之前是说出来的，空口无凭，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陛下将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全都写下来，全都写在纸上，这样一来大家看着都方便，将来万一陛下脑子不好，或是陛下你的手下脑子不好，我们就可以拿出这张纸来，这样也算是有对证，陛下觉得呢？”
“你这是不信任朕吗？”皇帝冷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放肆？朕可以立刻下旨斩了你！”
“陛下，陛下您请息怒，陛下……戚柒她之前没学过什么规矩，而且……”
还没等冯烨说完，戚柒就打断了冯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没学过规矩？真是莫名其妙。这和我学没学过规矩有关系吗？我这是要谈判，很正常的谈判，我需要取得对我们有利的条件而已，和规矩不规矩没有半点关系，你不知道就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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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这种不速之客，戚柒和萧洺也是有应对经验的。之前沈涵还在这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对沈涵的，只当做这里没有那两个人就是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戚柒看了看外面，“好像一点停的样子都没有。按说不应该啊，这种云彩雨不是只要把云彩吹过去就好了？”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风了，想把雨吹走自然就不容易。”
“唉，也是。我其实不关心下雨的问题，我只是担心啊，你说这雨一直这么下着，要是雨不停，他们是不是就不走？”
“嗯，应该是，他们这是要在这避雨等到雨停了。”
“真是扫兴。”戚柒撇嘴，“不过虽然麻烦了些，但是以后是不是我们也不用躲躲藏藏了？那个皇帝的话能相信吗？”
“皇帝金口玉言，可信。”
“但是他虽然答应了，会不会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什么不可思议？”
“你傻啊……虽然他是金口玉言了，但是他说那话的时候除了你们两个人之外，还有谁在场？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没有吧。没有人作证，到时候他就算反悔，那也只是让你一个人看了笑话。你是什么人啊，你又不是皇帝，就凭着皇帝的一张嘴颠倒黑白，到时候大家肯定会一面倒，跟着皇帝来说你、职责你，你分分钟就会变成千古罪人，分分钟就成为通缉犯，根本都不用犹豫。别看他是皇帝，但是金口玉言这种事还不得是皇帝自己说了算？哪怕他今天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放了你，那我也会相信，可是你们私底下的约定，和其他人无关，也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就真不好说了。”
虽然萧洺觉得皇帝应该不止于此，这个皇帝很要面子，虽然当时他说这话的是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但是皇帝应该更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不是吗？如果皇帝真的当着他的面翻脸不认人，那皇帝就会被他嘲笑……像是皇帝这种心气高的人，本来就已经很瞧他不顺眼了，再被一个自己瞧着不顺眼的人嘲笑，那心情一定非常复杂。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想法，也不排除戚柒说的那种可能。
他和皇帝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他也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这个兄长，他还真不知道他的兄长，一个之前就要杀了他的兄长后面会做出什么来。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你有法子么？”
戚柒朝着萧洺炸了眨眼。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相公，那我一定会好好保证你的安全，绝对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就算皇帝也不行。”
萧洺搂着戚柒的腰，笑道：“我觉得我自己好像娶到了一个宝贝。”
“那当然了，我就是你的宝贝娘子。”
“好宝贝娘子有什么妙计？”
“我问你啊，皇帝的字迹是不是非常有价值？”
“是。真龙天子的墨宝，当然有价值。”
戚柒点头：“好，那我问你，如果是当今皇帝写下来的东西，那是不是就是无价之宝，而且上面写的内容就和他本人说的一样？”
“是，和圣旨差不多了。”
“所以啊，你光是让皇上口头做出承诺来能有什么用？你应该让他把说出来的话都写下来，这样他就真的不会反悔了，毕竟黑纸白字上面写着呢，他是当今皇帝，他也不会这么打自己的脸啊，你说呢？”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他要是不肯写呢？”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你到时候就负责准备笔墨纸砚，我会让他写的。”戚柒信心满满地说，“虽然他是皇帝，不过我对你们这里的皇帝确实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我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没什么好怕的。况且在这件事上本来就是他理亏，我凭什么怕他？”
“可是戚柒，说实在的，你这么做很危。”萧洺无奈，“你有没有想过，得罪皇帝将来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没好日子过就没好日子过呗，不过我觉得在我没有好日子过之前，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基于我拉上了一个皇帝做垫背的这种事，我觉得我还是很值得的。好了，不多说了，你去准备东西，我去和皇上谈。”
“好。”
戚柒敲了敲门，然后才进去。
“四九，你怎么来了？”冯烨皱眉，走到戚柒身边小声说道，“四九，你有什么话先和我说，我听听你要说什么，然后你再和陛下说说。”
戚柒看了冯烨一眼：“为什么？我是有话要对皇帝说，为何要先对你说？”
冯烨把戚柒拉到一边：“四九，你别胡闹了。你先和我说，这样我就能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一向心直口快，现在你有了相公，我知道你还想为了你的相公出气，但你要知道你这么做是很危险的。那可是当今陛下啊，你若是说了什么话得罪了陛下，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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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陛下，陛下，臣……”
“没什么不能听的，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只是冯烨担心我说出来的话会影响到我脖子上的脑袋，所以才拦着我，不让我和你说。”
“哦？”皇帝挑眉，很有兴趣地问，“你要和朕说什么？”
“四九，你别闹了……”
“冯烨，你先退下。”
“陛下……”冯烨担心戚柒的安慰，不愿意离开。
“不需要让他走，我觉得大家都在这才好呢。”戚柒也不顾及眼前的人是皇帝，就在皇帝面前坐了下来，“陛下，我知道你是一国之君，不过你现在不是在宫里，也不是在都城，而是在我家。我觉得秉着客随主便的原则，你既然到了我家，我家没有那么多规矩，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也不是你的臣子，我也就不像冯烨那般对你行礼问安了，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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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陛下佩服我了，不过如果你觉得我之前做的那些事就很有勇气，我觉得后面你会更佩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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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柒笑道：“我知道陛下是答应了我家相公，以后只要我家相公不回都城，你就不再追杀他了，是吧？”
皇帝的表情有些尴尬。
“是，我是这么答应的，不过我之前也并非是追杀他。”
“哦，呵呵，其实说法并不重要，你说是追杀他或不是追杀他，这都没什么关系。你之前这话是当面对着我家相公说的，当时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没有其他人，无法作证，对吧？”
“是。”皇帝皱了皱眉，似乎已经能才想到戚柒要做什么了。
“我看陛下你这个不怎么高兴的表情，应该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是吧？”戚柒笑道，“这样也好，既然已经猜到了，那我就直说了。虽然陛下当时和我家相公做了那样的承诺，但是当时并无其他人在场，我作为他的妻子，他的处境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听空话的人。我觉得陛下不然还是做点什么，能让我们心里更踏实一些。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陛下之前是说出来的，空口无凭，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陛下将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全都写下来，全都写在纸上，这样一来大家看着都方便，将来万一陛下脑子不好，或是陛下你的手下脑子不好，我们就可以拿出这张纸来，这样也算是有对证，陛下觉得呢？”
“你这是不信任朕吗？”皇帝冷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放肆？朕可以立刻下旨斩了你！”
“陛下，陛下您请息怒，陛下……戚柒她之前没学过什么规矩，而且……”
还没等冯烨说完，戚柒就打断了冯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没学过规矩？真是莫名其妙。这和我学没学过规矩有关系吗？我这是要谈判，很正常的谈判，我需要取得对我们有利的条件而已，和规矩不规矩没有半点关系，你不知道就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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