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废物
怎么说呢，戚柒就是觉得顾云溪的心里有很多苦衷，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顾云溪对她似乎也不是很信任，所以不愿意说给她听。她也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虽然问这个问题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但如果人家当事人不愿意说，戚柒也不会再继续追问下去。
顾云溪是她的恩人，帮了她大忙，她不能在这里揭开人家的伤疤，这是道德底线了。
“抱歉，我好像不应该和你聊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和我爹在一起并不般配……就算他是我爹，但我还是要说，我爹真的是糟蹋了你，你本来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就因为我爹抢了你，你现在连自己的日子都不能好好过了，你不能嫁给你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做你喜欢做的事，还不能和你的家人在一起。这也就是你能忍着，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崩溃。”
“我又何尝不会崩溃？但是崩溃有什么用呢？只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很不好……非常不好。所以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不要去想了。日子总的慢慢过，一步一步来吧。”
“嗯，也确实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戚柒看着顾云溪这个样子，总觉得顾云溪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真正地开心过，没有放声大笑了。这种地方为何要存在呢？山寨其实没错，寨子其实没错，错在那个所谓的寨主。这种地方即便想要寨主，那也该是大家都认同的，是做了好事的人，可万万不可能像是她爹一样，作为寨主但是却不为这里的村民们着想……不为他们着想也就算了，竟然还去伤害别人……也不知道在她这个父亲的手下到底有多少人受伤了，也许像是这样的地方，平时都是打打杀杀的人，搞不好哪里突然少了个人，都没人知道。也许等哪里突然需要人了，发现人手不够，这才知道原来已经晚了。
“好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其实我也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扫兴的话？不管怎么说，好歹她也是你爹，他既然是你爹，那就不会对你太过分。所以你不需要太担心，这种事……顺其自然吧。好在你让我帮你的事情都做好了，这样你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吧？”
“嗯，我知道了，这样我确实没什么好担心。谢谢你云溪，你这次帮了我，将来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再帮你的。”
“好，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那我现在就去见我爹，然后问问我爹打算怎么帮我。”
“嗯，你去吧。”
戚柒欢欣雀跃地去找自己的父亲了，寨主一看到戚柒乐成这个样子，就知道戚柒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
“瞧瞧你，一直到我要成全你和萧洺，你竟然欢喜雀跃到这个地步……”戚柒的父亲冷哼道，“你就不能给你自己留点面子吗？非得让所有人都看到？”
戚柒扶额：“爹。我觉得面子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是很重要，其实是可有可无的，只要爹你愿意帮我，面子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你啊，我真没想到我女儿竟然也做起了这种事。”
“爹，您到底有多落伍吗？像是我们这些人都觉得无所谓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大事。您爱看我现在，您是不是没想到我竟然觉得这么开心吧？”
“我是不知道你在为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我以为你高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但是并没有。我听五姨娘说了，她说您答应帮我们了，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不然你觉得我会在这里和你见面？虽然我还是不看好那个臭小子，我觉得你和他在一起是比要吃不少苦头，但是既然你自己坚持，那我当然也无话可说。不过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是答应要帮他，还有让你们在一起，但我是其实并不看好你们，”
“嗯，也对……您当然不会看好我们。在您的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女儿？那萧洺就是个不孝顺的姑爷了。”戚柒打量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您总说我和萧洺不是真感情，等到时候这样的感情自然就会幻灭，但我们两个不是一般的恋人关系，我们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在一起学会了勇敢。其实包括您在内，我对这个家竟然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我自己也很诧异，我诧异我觉得这里很好，但就是不如家里好。但是难道我因为觉得家里好，就完全不尝试外面的环境，然后一步一步退化，从人退化成动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爹我就是个粗汉，这种细节上的事情一点都不适合我。罢了，不管你怎么说或，既然是你自己选上人生，那你就自己去闯荡闯荡，哪怕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都得自己承担。”
“那是当然。”
“戚柒啊，你看看这里，这就是我们的一整个山寨。站在这里，你就有机会可以看到这里的样子，而且还是全景。站在这里守着这整个山寨，就可以避免外敌的侵入。怎么样，你看了之后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
“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觉得其实环境很一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我以为这个山寨应该会有很多地方，不同的人去管理不同的地方，然后彼此之间相互往来合作。但我觉您好像是一个人管理了所有人啊……您难道就不觉得累吗？”
“累一点倒是无所谓，只要能继续做下去，那我就不觉得累。我是这里的寨主，我知道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但我觉得这样简明扼要其实也挺好的。我要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告诉你，其实这里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可怕。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从你一回来我就能看出来，你对这里很有警惕心，你是不是担心我们会把你给卖了？”
戚柒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会呢？您好歹是我爹，再怎么样也不会把我给卖了的。况且就算您真的想把我给卖了，像是我这样的废物，一点钱都不值，还不够折腾的呢。”
“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坏人。这个世上坏人有很多，我只是在这里做个寨主，我是作过一些不好的事，你可能觉得我那样做很荒唐，但是我这么做对一些人不利也是对一些人有利的。”
戚柒听自己的父亲说这种话，顿时在心里想到了一个例子。
“爹，您是不想说，加入您抢了不愿意嫁给您的姑娘做妻子，您这么做事对那个姑娘不利，对那个姑娘的家人不利。但是这对您来说确实十分有利益……然后您就将那姑娘抢了过来，不顾及那个姑娘和她家人的感受，就这么让那姑娘留在您身边，逼着她爱上您，逼着她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在您身边，变成到后来心甘情愿地做您的女人，是这样吗？”
戚柒的父亲皱眉说道：“是不是我刚才说了半天，你还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爹，我知道您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和您开玩笑而已。您难道不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么？我觉得这样严肃的气氛不适合我们父女两个在这谈心。”
“能和萧洺在一起，真的就能让你这么开心？”
“是很开心，因为我可以和萧洺在一起，我们又可以好好生活了。坦白来说，我在失忆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到现在为止……我好像都不大能过没有他的生活了。我很喜欢这里的景色，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山寨全部的景象……如果不是爹您带我到这来，我也不会看到这些。但是比起和爹您看这么美好的画面，我更希望我是和萧洺在一起看的。唔……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好吧。既然我已经答应让你们在一起，那我就不会食言。只是你和他在一起，将来你们也不住在这，如果他在外面欺负你，那你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我们都帮你了你。”
“这话应该对萧洺说才是。他不会欺负我，倒是我……我总做一些会让他为难的事。萧洺这个人很老实，平时看上去闷闷的，也不大喜欢说话，但是这都没关系，还是不能影响我喜欢他。老天爷能让我遇到萧洺，我觉得是对我的恩赐。尤其是在那种时候，是在我那么无助的时候让我遇到了他……”
“我不想继续听你这些。”
“那我就不说了。对了爹，五姨娘还说您愿意帮我们了，这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和你确认一下，你确定你要帮的朋友不会做什么坏事吧？我们虽然不至于要躲避官兵的追捕，但前提是我们没做太大的坏事，如果你帮的那个人去都城那种地方招惹是非的话，我们可没办法承担这个责任，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穿越之金屋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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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溪是她的恩人，帮了她大忙，她不能在这里揭开人家的伤疤，这是道德底线了。
“抱歉，我好像不应该和你聊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和我爹在一起并不般配……就算他是我爹，但我还是要说，我爹真的是糟蹋了你，你本来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就因为我爹抢了你，你现在连自己的日子都不能好好过了，你不能嫁给你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做你喜欢做的事，还不能和你的家人在一起。这也就是你能忍着，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崩溃。”
“我又何尝不会崩溃？但是崩溃有什么用呢？只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很不好……非常不好。所以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不要去想了。日子总的慢慢过，一步一步来吧。”
“嗯，也确实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戚柒看着顾云溪这个样子，总觉得顾云溪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真正地开心过，没有放声大笑了。这种地方为何要存在呢？山寨其实没错，寨子其实没错，错在那个所谓的寨主。这种地方即便想要寨主，那也该是大家都认同的，是做了好事的人，可万万不可能像是她爹一样，作为寨主但是却不为这里的村民们着想……不为他们着想也就算了，竟然还去伤害别人……也不知道在她这个父亲的手下到底有多少人受伤了，也许像是这样的地方，平时都是打打杀杀的人，搞不好哪里突然少了个人，都没人知道。也许等哪里突然需要人了，发现人手不够，这才知道原来已经晚了。
“好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其实我也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扫兴的话？不管怎么说，好歹她也是你爹，他既然是你爹，那就不会对你太过分。所以你不需要太担心，这种事……顺其自然吧。好在你让我帮你的事情都做好了，这样你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吧？”
“嗯，我知道了，这样我确实没什么好担心。谢谢你云溪，你这次帮了我，将来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再帮你的。”
“好，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那我现在就去见我爹，然后问问我爹打算怎么帮我。”
“嗯，你去吧。”
戚柒欢欣雀跃地去找自己的父亲了，寨主一看到戚柒乐成这个样子，就知道戚柒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
“瞧瞧你，一直到我要成全你和萧洺，你竟然欢喜雀跃到这个地步……”戚柒的父亲冷哼道，“你就不能给你自己留点面子吗？非得让所有人都看到？”
戚柒扶额：“爹。我觉得面子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是很重要，其实是可有可无的，只要爹你愿意帮我，面子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你啊，我真没想到我女儿竟然也做起了这种事。”
“爹，您到底有多落伍吗？像是我们这些人都觉得无所谓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大事。您爱看我现在，您是不是没想到我竟然觉得这么开心吧？”
“我是不知道你在为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我以为你高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但是并没有。我听五姨娘说了，她说您答应帮我们了，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不然你觉得我会在这里和你见面？虽然我还是不看好那个臭小子，我觉得你和他在一起是比要吃不少苦头，但是既然你自己坚持，那我当然也无话可说。不过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是答应要帮他，还有让你们在一起，但我是其实并不看好你们，”
“嗯，也对……您当然不会看好我们。在您的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女儿？那萧洺就是个不孝顺的姑爷了。”戚柒打量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您总说我和萧洺不是真感情，等到时候这样的感情自然就会幻灭，但我们两个不是一般的恋人关系，我们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在一起学会了勇敢。其实包括您在内，我对这个家竟然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我自己也很诧异，我诧异我觉得这里很好，但就是不如家里好。但是难道我因为觉得家里好，就完全不尝试外面的环境，然后一步一步退化，从人退化成动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爹我就是个粗汉，这种细节上的事情一点都不适合我。罢了，不管你怎么说或，既然是你自己选上人生，那你就自己去闯荡闯荡，哪怕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都得自己承担。”
“那是当然。”
“戚柒啊，你看看这里，这就是我们的一整个山寨。站在这里，你就有机会可以看到这里的样子，而且还是全景。站在这里守着这整个山寨，就可以避免外敌的侵入。怎么样，你看了之后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
“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觉得其实环境很一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我以为这个山寨应该会有很多地方，不同的人去管理不同的地方，然后彼此之间相互往来合作。但我觉您好像是一个人管理了所有人啊……您难道就不觉得累吗？”
“累一点倒是无所谓，只要能继续做下去，那我就不觉得累。我是这里的寨主，我知道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但我觉得这样简明扼要其实也挺好的。我要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告诉你，其实这里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可怕。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从你一回来我就能看出来，你对这里很有警惕心，你是不是担心我们会把你给卖了？”
戚柒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会呢？您好歹是我爹，再怎么样也不会把我给卖了的。况且就算您真的想把我给卖了，像是我这样的废物，一点钱都不值，还不够折腾的呢。”
“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坏人。这个世上坏人有很多，我只是在这里做个寨主，我是作过一些不好的事，你可能觉得我那样做很荒唐，但是我这么做对一些人不利也是对一些人有利的。”
戚柒听自己的父亲说这种话，顿时在心里想到了一个例子。
“爹，您是不想说，加入您抢了不愿意嫁给您的姑娘做妻子，您这么做事对那个姑娘不利，对那个姑娘的家人不利。但是这对您来说确实十分有利益……然后您就将那姑娘抢了过来，不顾及那个姑娘和她家人的感受，就这么让那姑娘留在您身边，逼着她爱上您，逼着她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在您身边，变成到后来心甘情愿地做您的女人，是这样吗？”
戚柒的父亲皱眉说道：“是不是我刚才说了半天，你还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爹，我知道您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和您开玩笑而已。您难道不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么？我觉得这样严肃的气氛不适合我们父女两个在这谈心。”
“能和萧洺在一起，真的就能让你这么开心？”
“是很开心，因为我可以和萧洺在一起，我们又可以好好生活了。坦白来说，我在失忆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到现在为止……我好像都不大能过没有他的生活了。我很喜欢这里的景色，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山寨全部的景象……如果不是爹您带我到这来，我也不会看到这些。但是比起和爹您看这么美好的画面，我更希望我是和萧洺在一起看的。唔……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好吧。既然我已经答应让你们在一起，那我就不会食言。只是你和他在一起，将来你们也不住在这，如果他在外面欺负你，那你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我们都帮你了你。”
“这话应该对萧洺说才是。他不会欺负我，倒是我……我总做一些会让他为难的事。萧洺这个人很老实，平时看上去闷闷的，也不大喜欢说话，但是这都没关系，还是不能影响我喜欢他。老天爷能让我遇到萧洺，我觉得是对我的恩赐。尤其是在那种时候，是在我那么无助的时候让我遇到了他……”
“我不想继续听你这些。”
“那我就不说了。对了爹，五姨娘还说您愿意帮我们了，这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和你确认一下，你确定你要帮的朋友不会做什么坏事吧？我们虽然不至于要躲避官兵的追捕，但前提是我们没做太大的坏事，如果你帮的那个人去都城那种地方招惹是非的话，我们可没办法承担这个责任，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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