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7
屋内没有沙发，五条悟和夏奈也不拘束，直接靠着床坐在地板上。
抛光打蜡的木质地板上浮着朦胧月纱，两人的背影被窗框分隔投在地面，留下一层淡到随时都会散去的薄影。
屋内燃着驱蚊的线香，他们的面前是一个敞开的塑料袋，里面卧着六个口味不同的冰淇淋，都是巴掌大的尺寸。
包装盖上的英文字母和酒红色的包边极具代表性，即使是在光线昏暗的室内，也能让人轻而易举地就认出这是什么牌子。
塑料袋里装着保冷剂，夏奈刚探出手就感觉到一阵凉意。
她大致看了下五条悟挑选的口味，其中一半是包装朴素传统的经典口味，另一半是包装花哨的期间限定新品，可以说是很是平衡。
夏奈几乎没有什么纠结，直接拿起便利店经常能看见的抹茶口味。
吃冰淇淋专用的木片被人一并收纳在塑料袋中，凝结在冰淇淋盒上的水珠濡|湿了木片的纸质包装，夏奈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冰淇淋，有些艰难的撕开变得软趴趴的包装纸。
见夏奈挑选好了她喜欢的，一直没动静的五条悟也跟着拿起一个新款。
“果然奈奈还是选了抹茶味啊，”他听起来像是在感叹，可语气却并不意外。
夏奈没能立刻回应对方。
这冰淇淋的盖子压得很是严实，夏奈一个手打不开，只得用牙咬住先一步拆开的木片，等掰开盖子撕开保护层后，这才将木片扎入有些软化的冰淇淋中。
“经典万岁嘛。”
五条悟选的三个经典款分别是香草、草莓和抹茶，都是夏奈喜欢的口味。
夏奈知道自己顶多只能吃一个，便选了其中最最喜欢的抹茶味。
现在草莓和香草的还在塑料袋里，刚才并没有太在意几个新款都是什么味道的夏奈，非常很好奇五条悟的选择：“前辈选了哪一个？”
五条悟直接将手里的冰淇淋举到夏奈的面前，夏奈定睛一看，发现是焦糖黄油曲奇口味。
“这个是今年上半年的新款？”
夏奈隐约之前好像在什么电视节目里看见过：“好像还是人气第一的那个？”
“诶，是吗？我不是很清楚，”五条悟看起来对于这个情报也并不在意，他只灵活地转了转手腕，再一次吸引夏奈的目光。
夏奈：“嗯？”
“奈奈想要试试看吗？这个第一的味道。”
他用堪比冰淇淋般柔软甜蜜的声音向夏奈提议。
夏奈头发还在滴水，她也不敢像身边这位不靠谱前辈一样直接将背靠在床上，只得稍稍低下头，好让发上的水珠能够顺利地被肩上的毛巾吸收。
而五条悟随意伸手举到她面前的冰淇淋，距她仅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不用了，谢谢前辈。”
夏奈微笑拒绝：“我只要手里这个就可以了。”
“是嘛，那太可惜了。”
五条悟收回手，却又不死心地追加了一句：“不过只要是奈奈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哦。”
话是这么说，可夏奈究竟会不会出手，其实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昏暗的房间里，抹茶冰淇淋原本诱人的颜色也显得黯淡，软化后的冰淇淋口感柔软绵密，茶的微苦与冰淇淋的甘甜在最终扩散，让钟爱这个口味的夏奈露出满足的表情。
昏暗的光线和蒙在眼前的眼罩都阻挡不了五条悟的目光。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夏奈这个表情，他稍加沉思之后，很快就用带着几分引|诱的语气再度提议：“奈奈你真的不尝尝我这个味道吗？很甜的哦。”
夏奈和五条悟离得不近不远，她能闻见并不属于两盒被打开的冰淇淋的咖啡香气从他身上散开，若近若离似有似无。
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就刻意留心、本身又对香气极其敏|感，很容易就会在充斥着整个房间的薄荷味的线香下，忽略这个味道。
她没有回应五条悟热情的邀请，反倒是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前辈今天的任务怎么样？还顺利吗？”
五条悟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用的什么借口婉拒了夏奈的邀约：“很简单哦，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是我嘛。”
这其实是极为傲慢的话语。
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五条悟的实力，所以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是理所当然了。
不过看样子，那个人也没想着要和五条悟鱼死网破，只不过是秉承着雇主派他去“问候”的原则，很是随意地问候了一下五条悟。
“那奈奈呢？今天的相亲还顺利吗？”
“作为商谈来说很顺利，Reborn先生给我提了很多有趣的建议。”
夏奈呡着满是抹茶甘甜的小木片歪头沉思了一会儿，由衷地赞叹：“应该说这就是成熟男性的经验么，真是厉害啊。”
但是作为相亲来说……
算了吧，她压根就没把这个当作相亲。
甚至都不知道这是相亲。
夏奈脸上的笑容在黑暗的卧室里也很是显眼，五条悟沉默地思考了两三秒，他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宛若雕塑，可惜一张嘴就失去了雕塑的庄严美感。
“奈奈感到很高兴吗？因为那位Reborn先生？”
因为那个该死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夏奈不懂五条悟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按照自己的理解答了：“能够从年长者那里得到有用的建议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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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奈又吃了一口冰淇淋，悠悠地抛下了饵：“不过或许还有别的理由。”
“哦？是因为你还见到其他人了？”今天下午在回高专的路上，被某个每月都要见上几次的“老熟人”袭击的五条悟明知故问。
他当然知道这是夏奈抛出的诱饵。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对，是一位老熟人。”
夏奈用木片刮着盒中的冰淇淋，虽说室内开着空调，夏奈捏着盒子的手指也有些冻僵，可人的体温对于冰淇淋来说终究还是过高了一些。
固体的冰淇淋逐渐软化，有些甚至融化为了流体。
夏奈担心冰淇淋会化得更快，手里的小木片忍不住多挖了一些，她将不断在滴着液体的冰淇淋啊呜一口送入最终，下一秒便毫不意外地被冻到牙疼，脸上的从容也因此失控扭曲。
“噗。”
坐在夏奈身边的五条悟见状忍不住笑出声，他学着夏奈也挖了一大勺冰淇淋，但随即也步上了她的后尘。
拙劣模仿带来的后果属实是活该。
夏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偶尔会很幼稚的前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盯着月光下那人稍稍扭曲的精致面容，良久之后她才仿着五条悟刚才的反应挤出一个字：
“……噗。”
“奈奈你真过分，”五条悟捂着被冰淇淋冻着的腮帮子不满地嘀咕，“亏得我还在担心你今天相亲的情况，毕竟不是我给你安排的对象。”
即使他知道沢田纲吉和太宰治不会害夏奈——
他肯定还是不放心的。
更何况波洛咖啡店还有个安室透。
“会把这个当作相亲的也就只有你们了吧？”
夏奈可从来都没把这些当作是相亲，也不觉得至今为止和自己见面的那三人需要相亲：“我可不知道你们已经闲到还能操心这些事了。”
她觉得这个游戏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五条悟知道夏奈想说什么，也知道她至今还没有忘记她那个死去的丈夫。
但是……
“那波洛咖啡店的那个叫安室透的金发店员，你是怎么想的？”
夏奈挖冰淇淋的手一顿，她扭头去看自己身边的男人，却见对方视线微微下移，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因此也滑倒他的鼻尖，露出了那双宛若宝石的眼睛。
夏奈与那双眼睛对视了数秒，这才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看向木质地板那层浮光上两人的影子。
她避而不答，只说了句乍一听像是没抓住重点的话：“原来那个店员是叫安室透啊。”
“你都去了那家咖啡店两次了，还不知道那位店员叫什么吗？”五条悟见夏奈不想回答也没逼她，只用玩笑版的语气调侃，“我还以为你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会去问他的名字。”
毕竟那位叫安室透的店员，和夏奈的死去的丈夫……
“他已经死了，五条前辈，那个人已经死了。”
夏奈已经没有正面回答五条悟的话，可五条悟却依旧听懂了夏奈这句话的深意。
降谷零已经死了，夏奈亲自收到的死亡证明。
她只需要拿着这张死亡证明去区域所，就能将自己在户籍上的姓氏重新从降谷改回津岛，从此正式脱离降谷零的妻子这一身份。
只是夏奈这五年来始终都没有这么做。
她还放不下那个男人。
可是她自愿束缚在名为“降谷零”的牢笼中，却无法改变他已经死去的事实。若是看见一个与降谷零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便主动去询问他的姓名，夏奈怕会得到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她既怕那个金发店员说出其他的名字，又怕他说自己是降谷零。
无论答案是哪个，夏奈都觉得自己会当场失控。
但她更害怕的，还是自己会在思念的操纵下不受控制地做出糟糕的事情。
所幸的是现在他们并不是在店里，说出那个店员名字的人又是五条悟而非本人，夏奈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她还是有点想哭。
夏奈扬起头，将冰淇淋盒中已经全部融化成液体的冰淇淋一饮而尽，化为糖水的冰淇淋十分甜腻，夏奈一不小心被呛了口，咳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抱歉，前辈，我手上沾到了些糖水，先去下洗手间。”
人在说谎言与借口的时候特别喜欢补充一些细节，这点就连夏奈也不例外。
她将冰淇淋盒连同木片一起丢进垃圾桶里，仓惶起身准备逃进卫生间里，却不想刚迈开脚步，手腕便被人攥住。
夏奈诶了一声回头看，只见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放下了那盒全部融化成液体的冰淇淋，他的手掌宽大而又温暖，只是指尖略有些冰凉。
他攥住夏奈的手腕时并没有太用力，夏奈能够感觉到温暖与冰冷同时通过手腕处薄薄的皮肤传递到她的神经。
“前辈？”
五条悟并没有直接回答她，今夜的他有时显得格外的沉默。
他那双在夜幕中也格外璀璨的眼凝视着夏奈手指，在过了格外漫长的三五秒后，他忽然垂下头，轻轻地舔了下夏奈沾着融化后的冰淇淋甜水的指尖。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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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光打蜡的木质地板上浮着朦胧月纱，两人的背影被窗框分隔投在地面，留下一层淡到随时都会散去的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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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盖上的英文字母和酒红色的包边极具代表性，即使是在光线昏暗的室内，也能让人轻而易举地就认出这是什么牌子。
塑料袋里装着保冷剂，夏奈刚探出手就感觉到一阵凉意。
她大致看了下五条悟挑选的口味，其中一半是包装朴素传统的经典口味，另一半是包装花哨的期间限定新品，可以说是很是平衡。
夏奈几乎没有什么纠结，直接拿起便利店经常能看见的抹茶口味。
吃冰淇淋专用的木片被人一并收纳在塑料袋中，凝结在冰淇淋盒上的水珠濡|湿了木片的纸质包装，夏奈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冰淇淋，有些艰难的撕开变得软趴趴的包装纸。
见夏奈挑选好了她喜欢的，一直没动静的五条悟也跟着拿起一个新款。
“果然奈奈还是选了抹茶味啊，”他听起来像是在感叹，可语气却并不意外。
夏奈没能立刻回应对方。
这冰淇淋的盖子压得很是严实，夏奈一个手打不开，只得用牙咬住先一步拆开的木片，等掰开盖子撕开保护层后，这才将木片扎入有些软化的冰淇淋中。
“经典万岁嘛。”
五条悟选的三个经典款分别是香草、草莓和抹茶，都是夏奈喜欢的口味。
夏奈知道自己顶多只能吃一个，便选了其中最最喜欢的抹茶味。
现在草莓和香草的还在塑料袋里，刚才并没有太在意几个新款都是什么味道的夏奈，非常很好奇五条悟的选择：“前辈选了哪一个？”
五条悟直接将手里的冰淇淋举到夏奈的面前，夏奈定睛一看，发现是焦糖黄油曲奇口味。
“这个是今年上半年的新款？”
夏奈隐约之前好像在什么电视节目里看见过：“好像还是人气第一的那个？”
“诶，是吗？我不是很清楚，”五条悟看起来对于这个情报也并不在意，他只灵活地转了转手腕，再一次吸引夏奈的目光。
夏奈：“嗯？”
“奈奈想要试试看吗？这个第一的味道。”
他用堪比冰淇淋般柔软甜蜜的声音向夏奈提议。
夏奈头发还在滴水，她也不敢像身边这位不靠谱前辈一样直接将背靠在床上，只得稍稍低下头，好让发上的水珠能够顺利地被肩上的毛巾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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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和蒙在眼前的眼罩都阻挡不了五条悟的目光。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夏奈这个表情，他稍加沉思之后，很快就用带着几分引|诱的语气再度提议：“奈奈你真的不尝尝我这个味道吗？很甜的哦。”
夏奈和五条悟离得不近不远，她能闻见并不属于两盒被打开的冰淇淋的咖啡香气从他身上散开，若近若离似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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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今天的任务怎么样？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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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样子，那个人也没想着要和五条悟鱼死网破，只不过是秉承着雇主派他去“问候”的原则，很是随意地问候了一下五条悟。
“那奈奈呢？今天的相亲还顺利吗？”
“作为商谈来说很顺利，Reborn先生给我提了很多有趣的建议。”
夏奈呡着满是抹茶甘甜的小木片歪头沉思了一会儿，由衷地赞叹：“应该说这就是成熟男性的经验么，真是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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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奈脸上的笑容在黑暗的卧室里也很是显眼，五条悟沉默地思考了两三秒，他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宛若雕塑，可惜一张嘴就失去了雕塑的庄严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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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这是夏奈抛出的诱饵。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对，是一位老熟人。”
夏奈用木片刮着盒中的冰淇淋，虽说室内开着空调，夏奈捏着盒子的手指也有些冻僵，可人的体温对于冰淇淋来说终究还是过高了一些。
固体的冰淇淋逐渐软化，有些甚至融化为了流体。
夏奈担心冰淇淋会化得更快，手里的小木片忍不住多挖了一些，她将不断在滴着液体的冰淇淋啊呜一口送入最终，下一秒便毫不意外地被冻到牙疼，脸上的从容也因此失控扭曲。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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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知道夏奈想说什么，也知道她至今还没有忘记她那个死去的丈夫。
但是……
“那波洛咖啡店的那个叫安室透的金发店员，你是怎么想的？”
夏奈挖冰淇淋的手一顿，她扭头去看自己身边的男人，却见对方视线微微下移，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因此也滑倒他的鼻尖，露出了那双宛若宝石的眼睛。
夏奈与那双眼睛对视了数秒，这才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看向木质地板那层浮光上两人的影子。
她避而不答，只说了句乍一听像是没抓住重点的话：“原来那个店员是叫安室透啊。”
“你都去了那家咖啡店两次了，还不知道那位店员叫什么吗？”五条悟见夏奈不想回答也没逼她，只用玩笑版的语气调侃，“我还以为你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会去问他的名字。”
毕竟那位叫安室透的店员，和夏奈的死去的丈夫……
“他已经死了，五条前辈，那个人已经死了。”
夏奈已经没有正面回答五条悟的话，可五条悟却依旧听懂了夏奈这句话的深意。
降谷零已经死了，夏奈亲自收到的死亡证明。
她只需要拿着这张死亡证明去区域所，就能将自己在户籍上的姓氏重新从降谷改回津岛，从此正式脱离降谷零的妻子这一身份。
只是夏奈这五年来始终都没有这么做。
她还放不下那个男人。
可是她自愿束缚在名为“降谷零”的牢笼中，却无法改变他已经死去的事实。若是看见一个与降谷零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便主动去询问他的姓名，夏奈怕会得到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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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答案是哪个，夏奈都觉得自己会当场失控。
但她更害怕的，还是自己会在思念的操纵下不受控制地做出糟糕的事情。
所幸的是现在他们并不是在店里，说出那个店员名字的人又是五条悟而非本人，夏奈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她还是有点想哭。
夏奈扬起头，将冰淇淋盒中已经全部融化成液体的冰淇淋一饮而尽，化为糖水的冰淇淋十分甜腻，夏奈一不小心被呛了口，咳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抱歉，前辈，我手上沾到了些糖水，先去下洗手间。”
人在说谎言与借口的时候特别喜欢补充一些细节，这点就连夏奈也不例外。
她将冰淇淋盒连同木片一起丢进垃圾桶里，仓惶起身准备逃进卫生间里，却不想刚迈开脚步，手腕便被人攥住。
夏奈诶了一声回头看，只见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放下了那盒全部融化成液体的冰淇淋，他的手掌宽大而又温暖，只是指尖略有些冰凉。
他攥住夏奈的手腕时并没有太用力，夏奈能够感觉到温暖与冰冷同时通过手腕处薄薄的皮肤传递到她的神经。
“前辈？”
五条悟并没有直接回答她，今夜的他有时显得格外的沉默。
他那双在夜幕中也格外璀璨的眼凝视着夏奈手指，在过了格外漫长的三五秒后，他忽然垂下头，轻轻地舔了下夏奈沾着融化后的冰淇淋甜水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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