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_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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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生死

  沈放在迷迷糊糊中依稀听到几声响动,象是山体崩塌后岩石滚落的声音,但他又困又冷,睡梦中也没在意,嘟囔了一句后又翻身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到帐篷口一阵冷风毫无预兆的灌了进来,冻的他一个哆嗦,同时几个黑影突然掀开门帘闪了进来。

  沈放在梦中没来由的一惊,猛的醒了过来,看到帐篷的帘布不知怎的开打了,在寒风中一晃一晃,撞击着门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啪啪.”声。

  沈放暗自奇怪道:“这门帘怎么自己开了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正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时,只觉的身后脖颈处,无声无息的冒起一股阴冷的寒意,他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满身。

  大惊之下,猛的伸手推去,黑暗中只感到触手处一阵冰凉,好象是碰到了皮革一类的东西,对方触手而倒,沈放连忙跳过一边,伸手将头顶节能灯打开,一阵微弱的光芒闪了几下,节能灯亮了,只能用昏暗来形容的灯光堪堪照射到帐篷的四个角落。

  沈放再看时,才发现他刚才推倒的竟然是上了山的刘名,而除了他之外,帐篷里张波,齐永恒二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只不过这三人的脸色白的吓人,沈放一时之间也没多想,正奇怪怎么不见张文远,就问刘名道:“你们找到人了怎么就你们三个回来了张文远呢”

  刘名目光呆滞,脸上没一丝表情,连一丝细微的肌肉抽动都没有。这让沈放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僵尸”这个可怕的字眼。

  只听得刘名用冷得足以让人掉进十八层地狱的声调,缓缓地说到:“张文远死了,就在我们快要爬上山顶的时候,遇到了山体塌方,张文远连同他立足的岩石,不幸一起掉下了山崖。”

  “所以我们就先下来,打算汇合你之后,一起到崖下找他的尸体。”

  沈放乍听到这个噩耗,顿时就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世上唯一的兄弟就这么突然死了。

  难道自己的预感再次灵验了张文远果然出事了

  等等,可为什么自己身上总是一阵阵没来由的冷意呢照以前的经验,不详的事情发生过后,这种感觉就会立刻消失的,不应该还继续存在啊。

  沈放十分迷惑,转头看向了刘名三人,昏暗的灯光下,三人的脸色显的越发白了,并且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沈放总觉的这三人有些不对劲,可偏偏就是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那里。

  刘名似乎不耐烦的站起来,冷冷的说道:“我们快走吧。”说着,走上前来就要拉沈放。

  沈放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脚退到了帐篷口,突然身后一个人出现了,满身是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拖了出去。

  沈放被那人拖的跌跌撞撞,急忙转头,谁知道这一看之下,顿时吓的他哇哇大叫起来,极力的扭动挣扎想要脱开他的掌握逃回帐篷内。

  这抓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张文远。

  张文远死命地按住他,嘴里尖声叫到:“看清楚帐篷里的人~刚才山体崩塌,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听到这话,沈放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嗖”地窜了上来,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帐篷里的三人,帐篷里灯光黯淡,节能灯被风吹的晃动不已,昏暗的光线也随着左右摇摆。

  站在外面,沈放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在帐篷里会感觉到不对劲了,感觉到自己背上陡然渗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汗水。

  借着晃动的灯光,再看刘名三人,沈放骇然发现,他们竟然...竟然都没有影子

  沈放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看个仔细,他希望这只是个梦,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一向是被他归为迷信一类的,虽然自己的情况有些特殊,但他也只认为自己和常人的不同,不过是多了点特异功能而已。

  但是没用,眼前的情景实实在在,依然还在面前,并没有任何改变,不~或许有了些不同。

  刘名三人的身上,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两个眼袋变成了青黑色,眼眶中流出一缕黑血,苍白的嘴唇转成鲜红,两棵尖尖的獠牙一直从嘴角延伸出唇外,双手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尖利的指甲在灯光下发出青蓝色的光芒。

  只见帐篷里的刘名双手一震,可容纳四五人的帐篷瞬间就它被撕的四分五裂,接着它双手向前平举,双脚直直的一蹦,竟是一跳就跳出了两米开外。

  此刻沈放还有什么可怀疑,眼前的景象再明白不过了,如今反是他拉着张文远,风一般的朝树林深处疯狂窜去。

  现在是逃命要紧,刘名等人的表现根本就和传说中的僵尸一模一样,他可不是茅山道士,专门驱鬼降妖,现在不逃还等什么时候逃

  拉着张文远,一路狂奔,心里面只狠爹妈少生了两条腿。逃命中他也顾不得身上划破了几道伤口,摔了几个跟斗,只因为身后乱石纷飞,那三个僵尸正一蹦一跳的紧紧追了过来,沿途凡是挡路的,不论是岩石还是树木,无一例外的都被它们力大无穷的双手给撕成了两半。

  眼看僵尸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俩就是再怎么跑,也还是比不过一蹦就是两米远的怪物啊。

  突然沈放感觉到右手一轻,原本拉着的张文远跌倒在了地上。

  原来张文远遇到塌方后,拼命才从乱石下逃脱,但也不多不少受了点伤。所以才会满身是血的出现在营地,再加上一阵狂奔,导致并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迸裂,而早就已经透支体力的他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个踉跷,抓不住沈放的手,一头就载在了地下。

  沈放大惊失色,刚想回头过去拉起张文远,却惊骇欲绝的看到,一头僵尸已经跳到了张文远的身后。

  情急之下,沈放只得放声大叫:“文远快跑~”

  “嗤拉~”一声响亮,僵尸一把抓起跌在地上的张文远,两手向外一分,硬生生的将他从中撕成了两半,张文远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暗红色的内脏和猩红的血液就从断裂的身躯中流了一地。

  还未死透的张文远,在剧烈的疼痛下直翻白眼,拼命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字眼:“沈沈放快逃照顾你嫂嫂”最后一个字,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头一歪就再没了呼吸。

  沈放强忍着巨大的悲痛,狠狠的将眼里止不住涌出的泪水一把抹去,憋足一口气向前猛跑,嘴里疯狂的叫着:“文远,我会替你报仇的,该死僵尸~老子一定要将你们搓骨扬灰”

  话是这么说,但他沈放能否逃脱还是个未知数,在三个僵尸的面前,无论是在速度还是力量上,都不是他所能比拟的。

  也就在须臾间,刘名变成的僵尸已经离他半步之遥了。它狰狞一笑,露出尖锐的獠牙,嘴里“嗬嗬”叫着就朝沈放猛扑了过去。

  沈放直觉得后心传来一阵阵寒意,心知僵尸的利爪已经到了背后,剩不了多少体力的他,情知是无法避开,本来他就已接近虚脱,这时干脆双眼一闭,心中长叹一声“完了”,就再也不动,准备闭目待死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凭空响起:“唵”“嘛”“呢”“叭”“咪”“吽”佛家六字真言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沈放身旁炸响,雄浑的佛号在深山中分外响亮,顺着山风远远传了出去,在山间久久回荡。

  半空中的僵尸,身形突然一顿。仿佛被巨力击中一般,剧烈的抖动起来,随着最后一声“吽”的传出。

  三头僵尸在“膨”地巨响声中化作了满天的血雨。

  但就在爆炸的同时,刘名这头僵尸的一爪还是重重击在了沈放的后背,虽然这时的僵尸已经被六字真言封住身形,但这一爪力量却还是实打实的。

  遭受重击的沈放只来得及狂喷一口鲜血,就被击飞了出去,遭受这强横无匹的力量的打击,让他身在半空时就晕了过去。

  昏迷中的沈放被巨力推动,一路骨碌碌的顺着山坡滚了下去,也不知压坏了多少花花草草,最后在一处传来隆隆水声的悬崖边上,直直的摔了下去。

  一个胖大的身影纵身跃向崖边,看情形是想拉住沈放,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只见那个身影在悬崖边伫立了一会,双手兀自合什,口宣了一句无量寿佛后,摇了摇头,显然那人是为没能救出沈放而感到无奈。

  “这深山之中为何会有此邪物真是奇怪奇怪”那人摸摸自己的光头,茫然不解的思考着,头顶上几个香疤格外清晰。

  原来刚才那一声喝爆僵尸,飞身欲救沈放的,正是这个和尚。

  一道匹练似的瀑布从近二十米高的崖顶飞泻而下,发出隆隆水声,最终落入崖底的深潭,飞溅的水花灌溉了四周大片草木,使得水潭周围尽是生机盎然。潭深不知几许,其中水族繁杂,鱼虾盛行。有几条金鲤鱼甚至身长尺许有余,足见此地廖无纷争,实是一处世外桃源。

  正在群鱼嬉水,相互追逐之际,上方猛然坠下一个黑影,扑嗵掉进了潭中,群鱼一惊之下,四散逃开,而那个黑影又过了半晌才浮上水面,随的水流的推动缓缓向下游飘去,最后被潭水送到了岸边。

  日升月落,月升日落,整整一天过去了,伏在岸边的黑影一动也未曾动过,他身周有两只顽皮的小猴,蹦来跳去,显是对他有着无比的好奇,正在它们想走上前看个究竟时,那个黑影扭动了一下,重重的咳了一声,吓的两只小候吱吱叫着逃开了。

  沈放双臂使劲,用力坐了起来,没想到牵动伤处,又是止不住狂咳了几声,吐出了淤积在胸中一口淤血。

  这口血一吐出,沈放只觉得精神一爽,人也不再萎靡不震,转头从身旁拣了根树枝,驻着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身在一处山谷中,四面环山,西面的山崖上一道瀑布飞流直下,情景煞是壮观,谷中奇花异草多不胜数,偶尔跳出一两只野兔,转眼就又不见了,但沈放现在却没这份闲情来赏玩,努力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只记得张文远被僵尸活活撕成两片,自己又被僵尸追杀,然后就仿佛听到了一个人发了几声怪异的音调,只不过这时张名那头僵尸已经击了他一爪,然后他就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这个山谷中了。

  想到这里,沈胸口一酸,一阵悲从中来,从小最要好的兄弟张文远,就这么惨死在僵尸手下,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他沈放都不能接受。

  一个人独自伤心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现今最要紧的是要找到出路,先离开这个地方,等回了上海,在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大嫂,只是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他实在没把握能让大嫂相信,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饥肠辘辘的肚子正不断的提醒他,赶紧要找点东西来充饥。

  好在这里环境幽雅,草木繁盛,随手就有他叫不出名的各种野果,伸手摘下几个看似无毒的果实,拿在潭边洗净,然后狠狠的饱餐了一顿。

  肚子一填饱,一股气力也从体内冒了出来,似乎连身上的伤处都不那么痛了,沈将原本支撑身体的树枝横在手中,拨开面前的花草,开始寻找出去的路径。

  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人也累的气喘吁吁时,沈放终于发现,根本就不存在这条通往谷外的路,唯一出去的方法就是攀上高高的崖壁,翻出谷外,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的登山工具也在逃命的时候拉在营地上,如今要靠空手爬上去,这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沈放绝望的坐倒在地,心中的无力感再次升腾起来,想也不想,张口对着天空就是一顿怒骂:“妈的,老天爷我沈放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要这样玩我难道你要我一个人终老在此吗”

  “老子他妈的就不让你如愿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骂的累了,恼怒的一头向后睡了去,却不想脑袋重重地撞在一个硬物上,沈放龇牙咧嘴的跳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嘀咕道:“奶奶的,骂了你几声,就连个觉都不让人睡了”

  掉头向撞痛自己的物体看去,土中似是有一个黑漆漆的突起,沈放奇怪的上前摸了摸,感觉象是金属制品,一下子沈放就象一个瞎子突然见到了光明一般高兴的跳了起来,有金属就代表有人,至少说明有人来过,天地间不可能就这么凭空出现一块金属的,或许自己出去的希望就在这里了。

  双手飞块的拨开地上的泥土,将整个金属挖了出来,提在手中,沈放惊异的发现这竟然是一把古色古香长剑,虽然剑刃上已经满是缺口,但依然非常锋利,沈放不由庆幸了一下,幸而这把剑是剑刃向下,剑柄朝上的埋在地下,若是剑刃向上,那他刚才这一下,保管是穿颅之祸。

  沈放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发现剑柄上用楷体刻了“允文二字”,沈放心想:“这允文应该是这把剑的名字,或是主人吧。”

  扔掉树枝提起剑,向四处看了看,有剑的话,很有可能这里有门户,不过显然这把剑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对于剑的主人依然健在的想法,他并不抱太大希望。

  果然在他耐心的寻找下,发现了一处岩石与别的略有不同,他激动的用剑划开早已爬满岩石的山藤,一个门户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推开已经朽烂的木门,沈放探头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不过随着他的脚步声的响起,房间内壁上的几盏油灯唰的同时亮了起来。

  沈放着实被突然点亮的灯火给吓了一跳,持着剑横挡在胸前,过了好一会没发现有任何异常后,才又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拐过一段几米长的走道,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房间显现在沈放的眼前。

  借着灯火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左面墙脚一个大柜子立在那里,柜顶上放满了瓶瓶罐罐,右面是一个木架,架子上放了一把拂尘,而沈放的正前方是一个香案,案上挂了一副画,画上一个中年道士,皮肤非常白净。地上则放着一个蒲团,除此之外房间中再没其他东西。

  沈放看了看积满灰尘的房间,本来的兴奋劲再也提不起来了,很明显,看这灰尘的厚度,这屋子少说有五十年没住过人了。

  但仅仅过一会儿,沈放又高兴了起来,至少也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这谷中食物也非常充足,不管是野果还是一些小动物,都可以做为食物的来源,不过短时间内,沈放是不会对那些动物有兴趣的,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除了能捉几只蜗牛外,其他的就不用想了。

  眼角忽然瞥见香案上似乎放着一个长条形状的白色物体,沈放那强烈的好奇心又泛滥了起来,于是他朝香案走了过去,想看个清楚这个物体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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