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我不可能一直在地等你(求首订)_名门罪妻,总裁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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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我不可能一直在地等你(求首订)

  人都说岁月催人老,时间最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气质,模样。

  可是三年已过,和薇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跟三年前一样,火色的裙子,火红色的高跟鞋,就连手中的行李箱都是那种惊艳的红。

  这么多年,唯有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喜爱,从小到大,只爱红色。

  那红,如火如灼,一如当年耀眼明亮,她轻启薄唇:“淳之,你总算回来了!”

  如此语气,仿佛两人未曾分开过,一如从前那般。

  段淳之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起伏不定,心跳得有点儿快,和薇手里还有行李,分明是刚下飞机的样子,但是他看和薇,神色却是无动于衷的,连语气都是漠漠:“你还回来做什么!”

  这话分明是带了几分怨气,和薇妩媚的大眼睛眨了眨,目光却是坦然无惧的迎面段淳之:“淳之,这三年在国外,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最后收尾,声音却有几分为难,似乎有什么不愿意重提的往事一般。

  “和薇,你别忘了,咱们三年前已经分手了,还是说,你这次回来已经做好当小三的准备了?”段淳之似乎不为所动,连同言辞,姿态都是锋利无情的。

  和薇果然神色一变,那般明媚的眼睛里竟然藏了一丝受伤,可纵使如此,依旧是美的高不可攀,她总是这样,无论何时都坦然无惧,保持最优雅高傲的姿态。

  她是和薇,和南天唯一的女儿:“淳之,你何必跟我这么说话!”他言辞带刺,她语气也不好。

  本来回来,打算跟他好好谈谈,甚至她家都没回,直奔他这里。

  可他,竟然如此冷淡。

  段淳之清然一笑,那笑竟有几分凉薄,他闲闲倚在门边,唇边携了浅浅嘲讽,像是提醒她,也像是提醒自己:“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三年前,你不愿意跟我一起面对,难道三年后,你已经做好了跟我一起面对的准备?”

  “淳之,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她并不打算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一听到她这么说,段淳之眸色一暗,终究他痴心妄想了,以为三年过去,和薇肯定有所改变:“可是,我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你!”

  段淳之接话的速度很快,像是不给自己留有一丝余地一般,三年前他那般痛,怎么可能让和薇好过:“你回去吧,我如今不想看到你!”

  和薇是真委屈,三年前的事其实责任并不在她,她这三年过得并不好,可是段淳之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她头上,憋着嘴,是真委屈,连同声音都软了几分。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她的霸道,她的公主病,都会收起,她愿意回来,证明她服了软,想跟他重新来过:“淳之,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你心里有我,不然你不会这么怨我,我去求外公,让他同意咱们的事好不好?”

  段淳之还没有反应过来,和薇就已经扑进了他怀里,垫起脚尖,顺势吻上了男人的唇……

  夜很深,这座城市依旧璀璨如同白日,只是添了一种多情的旋律,顾安跟秦默分开后,不知道是怎么开车到了段淳之这里,等一抬头,就看到车子停在段淳之的私人别墅外。

  别墅不大,挺精致小巧,隐隐坐落于闹市之中,却多了一份从容不迫的优雅淡定。

  院里有灯光,月光今晚特别清凉,银白的月光像是铺了一层细细的沙,将别墅笼罩。

  油门熄灭,顾安下了车,怀着复杂的心情慢悠悠的进了别墅,可是刚到门口,她就看到清凉的月光下,男女拥吻的画面,热情似火,几乎灼痛了她的眼。

  心底最后那一丝希望似乎被抽离了,她呆呆的看着那一幕,觉得画面太美,她竟然不忍出声打碎,最终,她犹豫了几秒,心如死灰转身离去。

  原来,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还是没有想过找她。

  他不找她,是因为他有美人相伴。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无关紧要,她也无关紧要啊。

  她不过是他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啊。

  和薇的吻一如当年,热情如火,仿佛要将你烧成灰烬一般。

  跟她这个人一般,她从小就不喜欢约束,喜欢自由自在,她喜欢段淳之,可是让她为段淳之放弃所有的自由,她又做不到。

  跟她接吻像是一场战争,如果你能征服她,她会乖乖投降,反之,她会征服你。

  可惜段淳之始终不为所动,无论她用了什么办法,*,*,他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连回应都没有,唇线绷得紧紧的,气息一如当年,可是他的心却是冷的,凉的。

  拒绝没有,配合更没有,最终,他像是无法忍受一把推开和薇:“够了吗?”

  “淳之,你明明是喜欢我吻你的。”和薇不可置住,唇角泛着水光,微肿,配上她妖娆风情的大波浪,真是迷人的紧,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吸引人的。

  “自作多情!”他冷嘲一声。

  转身回了别墅,而和薇要跟进去,段淳之却不许,两人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段淳之拿着手机要给肖恩打电话,让他接和薇离开。

  和薇怕肖恩,最终权衡之下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去。

  进了屋,灯没开,段淳之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刚刚所有的坚强,伪装全然剥落,那场征战,他似乎赢了,又似乎输了。

  他赢在表面,却输在内心。

  男人女人一碰到爱情,拿着最锋利的刀,明明伤对方十分,却自伤八分,总是如此。

  三年时光,似乎一恍而过,又仿佛一生那般漫长。

  和薇你如今回来,是存了多少真心,又是多少假意,还是你真的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携手并进吗?

  可是,顾安又该怎么办?

  孩子又该怎么办?

  想缓缓吧,看看和薇的决心,他看不到她的决心,就不能回头!至于顾安,想到这个名字,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感受,顾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安回了段家,迎面就碰到了管家,管家说苏千城找她,顾安以前并没有来过苏千城房里,这是第一次,老太太的房间里摆了不少稀奇的玩意儿。

  “回来了?”苏千城这个点还没睡,一直撑着,见顾安来,开口问。

  “嗯,妈,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怀孕了,以后就不用去公司了,就留在宅子里安心养胎吧!”苏千城轻抹淡写的说道,又让管家取了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枚镯子。

  顾安心里明白苏千城这是信了她的话了,其实信与不信又有何区别呢,苏千城如今要的是一个段家的继承人,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段正恒的。

  但苏千城说是,就一定是。

  段正恒留下子嗣,这段氏的继承权就有了分希望!

  而这木盒子,顾安自幼家境优渥,倒也有几分了解,这分明是不可多见的,款式不是多么华美,但是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上了年月,且保存的极好,却听苏千城开口:“这手镯是段家祖传下来的,一般只给长媳,不过正泽的太太不在了,这镯子就给你了!”

  “妈,这不合适。”顾安连连摇头,觉得受*若惊。

  “有什么不适合的,你是正恒的太太,就是我段家的媳妇,收下吧!”苏千城没有了今天白日的冷酷残忍,温和慈爱的很。

  顾安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假像,细细的拧着眉,还在犹豫:“妈,我还是不能收!”

  苏千城眉一挑,生出几分戾色来:“如果你还是我们段家的媳妇,一定要收下这对镯子!”

  想了想,顾安知道这镯子其他人定然也知道,虽然经历了今天的事,大家已经确定了她肚子里怀的是段正恒的孩子,可是万一呢?

  段瑾之可不在,他手上可是有她跟段淳之的照片,虽然让秦默已经帮忙毁了证据,可是上次体检的事,她已经毁了自己并没有怀孕的证据,可最后段正雅还是拿出了她怀孕的证据,叹了一声,她点头,接过木盒:“谢谢,妈!”

  “戴上吧,以后你就是我们段家的四少奶奶,总该有个身份!”苏千城看着她把盒子收好,并不打算戴,于是开口提醒。

  她犹豫了一下,戴上了那手镯,她的手腕本就偏细白,羊脂玉的镯子一带,更显玲珑。

  她知道,这戒指不单单是一只手镯,更是一种身份的肯定。

  果然,第二天,段家众人见了她腕上的手镯,俱是一惊,段瑾之从书房反省出来后,瞧见那手镯邪魅的脸上挑出一抹不可置信:“四婶,你手上这镯子可真漂亮!”

  “谢谢!”顾安感谢。

  其他人一看也都纷纷色变,段家的祖传对镯戴在顾安手上,意味着什么没人不知道,段正雨真是又气又怨,昨天明明可以扳倒顾安,却偏偏被她死里逃生。

  不但自己没事,还落了一个怀着段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名头。

  “妈,这可是我们段家传给长媳的手镯,你怎么能给顾安!”段正雨昨天被苏千城训了一顿,再三警告不要招惹顾安,可是她看到段家的祖传手镯给了顾安,实在忍不住!

  段正雅也注意到了,眼底掠过一丝不敢相信,当年庄家的掌上明珠庄玥嫁入段家长孙段正泽为妻,妈都没舍得把镯子给庄玥,如今顾安不过嫁入段家三月,还真是母凭子贵。

  苏千城正不紧不慢的喝着粥,闻言放下白玉小碗,语气颇平淡:“顾安嫁给你四弟,这镯子她戴有什么不合适!”

  “可是大嫂……”

  “闭嘴!”苏千城截住了她的话,那目光竟然刺得段正雨心底一寒,不敢再吱声,她放下碗筷:“以后我如果听到谁在宅子里乱嚼舌根,绝不轻饶!”

  说完这话苏千城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顾安更是一头雾水,她如果没有猜错,段家的大少奶奶就是段淳之的妈妈庄玥吧,只是嫁进段家三个月,没人提过这个女人,也没有人提过段淳之的爸爸,这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饭后,顾安跟段闵之一起去了公司。

  因为昨天董事会召开后,苏千城已经责令段淳之搬出总裁办,让段闵之入主总裁办公室,而段淳之的副总办公室就在段闵之隔壁。

  至于顾安,她还继续担任总裁秘书。

  两人到的时候办公室已经收拾妥当,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做了公司的最高层变动,段闵之坐在总裁办公室,觉得浑身别扭:“四婶,我根本不想做这个总裁之位!”

  “闵之,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你千万不能这么说,让人抓住了把柄,既然做了这个总裁之位,就要好好做!”顾安开口。

  “可是,我根本不是经商的料!”闵之苦恼:“不如,你来做这个总裁吧!”

  顾安闻言眉毛一动,抬头,轻巧一笑:“又在说胡话了!”

  “我说真的!”

  “瑾总,我出去拿报表进来,你要来杯咖啡吗?”顾安恢复了助理本职。

  因为总经办跟副总办的交接事宜很多,整个上午顾安都忙得不可开交,中午段家佣人借着给段闵之的名义送来了食盒,让顾安真有点儿受*若惊,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母凭子贵。

  到下午的时候,段淳之打了一通内线过来,让她过副总办。

  顾安叹了一口气,总算来了。

  来到总经办,抬手,敲门,直到里面传来低沉的一声:“进!”

  顾安刚一进办公室,就被男人捏住了胳膊,紧接着男人有点儿乱,有点儿慌,有点儿急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顾安,你是不是疯了!”

  “你先放了我!”顾安冷静,男人身上依然有好闻的气息,并没有别的什么香水味,可是一想到昨晚那热情似火的吻,就心灰意冷。

  段淳之不放,男人依旧是平素正儿八经的上班族模样,一副就是精英一个的高大上模样,黑眸幽深,望不见底,可是里面却有火苗隐隐跳动:“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那孩子明明是我的,你为什么说是四叔的,就算你瞒得了一时,你瞒得了一世吗?”

  “为什么不可以?”

  “那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把他冠在别人的名下!”

  “段淳之,他是你的孩子吗?”顾安推开段淳之,离他远一点,这个男人总是有蛊惑人心的本事,尤其是他身上的冷香,她一闻就醉。

  看顾安的目光平静,不露情绪,段淳之感觉要气炸了,昨天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也很着急,很内疚,甚至想过赶紧让她脱离段家,可是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不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的孩子,是谁的!“顾安,你是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最清楚,我不会允许你把孩子冠在四叔名下!”

  “那我昨天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段淳之,你做了什么,当别人陷害我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你说爱我,可是你的爱呢,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顾安的冷静终于破功,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顾安,我很抱歉……”一个男人最无能的事,就是保护不了自己脚下的土地和自己的女人,而他,竟然连他的孩子,他的女人都护不住。

  顾安吐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心中的火都吐出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冷静,不显一丝情绪外露:“段淳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真的不想牵扯到你们兄弟内斗之中!如果你们要斗,请不要再把我牵扯其中了,好吗?”

  段淳之眉目一凛,男人的眼本就生的深沉似海,这般看来更是深不可测,顾安这话的意思……联想到昨天的情形,他眸色倏地一变:“你是说,昨天的是段瑾之?”

  这般语气,有几分惊疑,又有几分确定。

  昨天苏千城确实让人查了,管理宅子的本来是段正雅,她的嫌疑才是最大的,可是查来查去,昨天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到底视频是谁在最后放进去的。

  所以,此事不了了之,只不过苏千城还是重罚了段正雅。

  “我还要很多事要忙,段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不等段淳之开口就离开了副总办公室,出了门,她又吐了一口气,心有点儿沉。

  明明事情已经按着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了,为什么她会觉得心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

  而且一想到昨晚的那个女人,她的心情竟然有点儿……酸!

  这是顾安吗,不是,顾安的血是冷的,心是冷的,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段家人!

  忙,只有忙会让自己什么都不想,顾安出了副总办就开始忙,忙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总经办所有的事情都由她一个人做,其他人一看到她这势头,又忍不住嘀咕起来。

  段淳之一向对顾安很赏识,很多应酬都是由顾安陪着,如今段淳之降为副总,原以为会把顾安一并带走,却没有想到顾安仍然留在总经办。

  似乎,跟闵总的关系也不错!

  这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只会*人。

  顾安充耳不闻,不在意别人的八卦和目光,直到被一通电话打断了所有的思路,看着手机上跳跃的名字,她的手微微一紧。

  周苏扬。

  犹豫了一瞬间,最终还是选择接了电话,男人清朗的声音如同落入玉盘的珍珠:“安安,我就在楼下,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顾安不想跟周苏扬多作纠缠,有些缘份,断了便断了:“我今晚怕是没事情,今天工作交接,有很多事情要忙!”最后,她多做了一句解释。

  “顾安,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可是我觉得咱们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不然我真的很不甘心。”周苏扬说到这里,声音竟然有些偏暗沉。

  刺得顾安心底一痛,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原子笔,一个字吐出来:“好!”

  顾安随便收拾了东西,准备下楼,一通简讯进来,在停车场等我。

  她装没看见,将手机调成静音,扔进包里,拎着包包款款下了楼。

  两人吃饭的地方是在江城一家比较出名的酒店,名叫南帆酒店。

  南帆酒店的环境比较清幽,安静,包厢里绣着精致纹路的屏风将雅座隔分,便成两半风景,一半山水,一半风月。

  半扇墙壁上题了名家字画,旁边摆了青花瓷瓶,一看就有名家风范。

  地方选的倒也不错,符合周氏小开的身份。

  周苏扬比顾安早到一会儿,坐在那儿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他本来打算跟顾安一起走,顾安却说,她自己有车,把地址给她,她忙完自己过来。

  瞧见女人的身影探进来时,周苏扬立即站起来,迎向她:“安安,你来了!”

  “嗯。”一个字,吝啬的很。

  周苏扬很少见顾安穿职业场的模样,他也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能把职业装穿的这么好看,一点一线都很完美。

  因为上身的衣服有些偏长,但是收身的款式却将腰线收的极细,盈盈不足一握,贴身而行,可是裙长并没有那么长,在膝上十寸左右,不会显得不端庄,也不会无端生出妖娆。

  坐定,顾安看着周苏扬灼灼的眼眸,收回目光,拿过菜单:“有点饿,先点菜吧!”

  顾安说饿,周苏扬自然不会让她饿着,菜他都点好了,都是根据顾安的口味点的,他叫了上菜,两人开始吃饭,席间,顾安吃得很认真,周苏扬硬是不忍破坏那份平静。

  一顿饭吃完,顾安用热毛巾擦了擦嘴角,放下,才抬起头,看见周苏场:“苏扬,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

  这般生疏的语气,让周苏扬微微有些不悦,可到底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刻,昨天回去后,他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思来想去他要跟顾安好好聊一聊。

  如果事情真如顾安所说,她是被四爷强迫的,如今四爷死了,她没有在段家继续呆下去,开口语气便是难言的伤:“安安,我很抱歉,让你前段时间受委屈了!”

  “苏扬,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真的!”顾安将手巾放下,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周苏扬最怕顾安这般平静的目光,昨天的情势那般凶险,她亦不惧不怕,最后是因为苏千城要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崩溃哭泣。

  如今她目光清亮,灼灼逼人,试探一问:“安安,你有没有想过跟段正恒离婚?”

  直接点明来意,他倒是不含糊,顾安喝了一口茶,润润喉,放下茶杯,手指点在桌子上面轻轻的敲打,似乎语气有些不明白,连眼神都很茫然:“我在段家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离婚,段家人那样待她,她为什么不离婚:“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段家受了很多委屈,如今段正恒已经死了,她们又那样对你,你留在段家有什么意义,安安,离婚吧,我帮你,我帮你找江城最好的离婚律师!”

  顾安没说话,那模样似乎要认真的想着离婚的好处。

  周苏扬看着她这神色觉得有戏,再接再励的开口:“安安,你跟段正恒离了婚,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我不在乎你结过婚,有过别人的孩子,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视如亲生!”

  他说得如此美好,竟然让顾安心头微微一涩,生出几分难受的滋味来,手指抓住茶杯,握紧,如果是从前,或许她会信,可是如今的顾安,一条路既然已经开始,便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她问,声音悠悠的:“苏扬,你考虑过徐悦的处境吗?”

  现在江城,谁不知道徐悦是周苏扬的未婚妻,两家的订婚仪式传得沸沸扬扬,只差一个仪式,如果周苏扬退婚,不止折了徐家颜面,连周家的亦是如此。

  两个家族的联姻,哪有那么容易说得清。

  周苏扬跟徐悦自幼就订了婚,两人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一向很好,可是周苏扬待徐悦却如妹,从来没有想过喜欢她。

  当时初见顾安惊为天人,苦苦追求才打动顾安芳心,两人交往他又隐瞒了这一事实,如今顾安清楚明白,他哪怕是想辩也百口莫言:“安安,事情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小悦只是我的妹妹,更何况,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苏扬,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段家的四少奶奶,肚子里还怀着四爷的孩子,你觉得我哪怕是跟段正恒离了婚,你妈会同意我进周家门吗,周家会放弃一个家门显赫的媳妇,而去选择一个身世清贫的二手货吗?”顾安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坚定,音色亦凉。

  周苏扬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可是没办法反驳,周母一直反对他跟顾安来往,更何况是进周家门,可是这么放弃了顾安,他不愿。

  三年感情,哪能说放就放,顾安就如他身上的肋骨,如果一动,便有生生不息的疼。

  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前倾,略带急切的开口:“安安,这些事,我们可以先不管,可是你现在必须离婚,段家的媳妇没那么好当!苏千城对你好,难道是因为喜欢你吗,她分明是把你当成一颗牵制段家兄弟的棋子,你知道吗?”

  四爷一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而顾安如今又成为众人眼中的肉中刺,单单看昨天的场面就看出来了,那般情况,有几个人为她求过情,开过口?

  所以,她在段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些顾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苏千城突然放下丧子之痛对她委以重用,虽是因为顾安在商界斩露头角,可更多的是段家兄弟内斗太厉害,用她牵制再好不过。

  毕竟,她是段正恒的妻子,不是吗?

  同一时间,肖恩也约了段淳之在南帆酒店,太阳落山,留下一条夕阳的尾巴,长长的拖在天边,从顶楼望去,便有几分壮丽明媚的山河之美。

  包厢里两个男人临窗而坐,可以俯首整个江城市的景,有晚霞飞进来,落在男人精致无比的容颜上,更显高贵淡雅,段淳之从容不迫的捏着高脚杯,杯中红酒摇拽生辉,淡淡酒香扑出来,他浅浅一抿,随即将酒杯放下。

  两人来了有一会儿,随口说着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最终,还是肖恩开了口,语气带了三分试探三分叹息:“昨晚,你见过小薇了?”

  段淳之想,终于来了,他跟肖恩多年朋友,却并不是因为和薇,肖恩是和老的私生子,但是和薇并不是,他抿了抿唇,唇角往上勾起:“你不是知道。”

  肖恩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刀叉:“她回来了,你怎么想的?”

  这分明是试探段淳之的口风,男人懒懒往座位上一靠,有几分随意的味道:“我能怎么想,我们两个三年前就分手了!”

  且不说和南天根本不同意和薇跟他的婚事,他多想也没用,上次在和家和老大寿,有人在他酒里下了药把一个跟和薇类似的女人送到了他*上,其言自喻。

  如果那天目的达成,恐怕第二天就不是那样的画面了!

  和南天对他的出生本来就有点儿不满,如果发生了那件事,段淳之在和南天心目中的关系肯定会一落千丈,误会也会加重。

  肖恩对三年前的旧过并不了解,只听爸爸随口提过一句,再深问,便不愿意多谈了,其实今天肖恩也不打算走这一趟,可是和薇的性子,如果不顺着她,在家里又是一场风暴。

  他跟段淳之交情是好,可到底是第一次在他身边打探他对女人的心思,真是愁人。

  他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轻轻摇着杯子,美味的红酒滑进嘴里,抿尽才开口:“可是,这三年,小薇没有忘了你!淳之,你就没有想过跟她重新开始吗?”

  说没有想过是不可能的,可是那也要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段淳之亦是自嘲一笑:“那也要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肖恩,你也知道,现在不比三年前!”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段淳之心中另有所属,可是并没有发现这几年他跟谁走得特别亲近啊,面色的笑意散了一分,却随即勾起唇角,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你们的事,我也懒得多问,不过淳之,如果小薇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也拦不住,日后你们如果能有幸走到一起,我就提前给你们说一声恭喜了!”

  段淳之笑笑,并不答,他跟和薇在一起,呵,还有可能吗?

  “对了,关于那块地,我听到消息说是政aa府用地?”见他没有说的打算,肖恩也知道男女之间的情事外人也插不上手,虽然和薇对段淳之念念不忘。

  可是横在两人中间的并非因为感情,还有别的原因。

  这个原因让和薇跟段淳之三年前分开,三年后,他们能安然渡过吗?

  “十有*,不过这消息还没有透露出来,也许一切会有转机!”段淳之提到这个,目光带着微微的苦恼:“和氏有什么打算?”

  这么问,似乎一切还没有完全确定,本来政aa府征地这一块,风向转得很快,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那要看你有什么打算,虽然蛋糕很美味,不过我觉得这一块蛋糕没那么好啃。”

  “话是这么说,不过再难啃的骨头总有办法嚼得动!”段淳之信誓旦旦。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肖恩哈哈一笑。

  一顿饭毕,顾安虽然没同意跟周苏扬在一起,但是她至少同意让周苏扬帮她离婚的事情了,能说动顾安,让周苏扬心情很好。

  他知道,经过这么多事,顾安对他肯定不像从前那般信任,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只要她是自由身,两人的关系可以慢慢进展,一点一点加温。

  他跟顾安三年的感情基础,不可能说没就没,说到底,他现在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洗手间里,顾安上了厕所准备离开,却迎面碰到了一个贵妇,她慌忙说道歉,那女人也说了一声没关系,但是在瞧见顾安的脸时,神色顿时覆了一层寒霜。

  “是你!”贵妇咬牙,声音已冷了下来。

  顾安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人是谁,可不正是周苏扬那个嫌贫爱富的妈,还真是巧,她表情不变,依旧是冷冷的,正准备绕过她离开,地听周母突然喝了一声:“站住!”

  “我不知道你给苏扬灌了什么*汤,让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但是周家只要有我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辈子我不会同意你进周家门,所以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周母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话里就淬着毒,就跟毒蛇一般,吐着血红的信子。

  今天本来苏扬要跟小悦一起去看戒指,毕竟这两人马上要订婚了,可是周苏扬一直跟她闹着要退婚,请帖都发出去了,如果再退婚,那不是自己打脸吗!

  顾安对于她的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被那双眼睛盯得极为不舒服,但还是恭顺道:“周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我先走了!”

  但是还没有等到她走到门口,周母突然大喊一声:“哎呀,我的钻石耳环怎么不见了!”

  呵,多么老旧的把戏,亏得她还玩得出来,果然下一秒,顾安就被拽住胳膊,周母那一张涂了腥红唇膏的唇咄咄逼人:“顾安,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耳环?”

  “我没有!”顾安冷冷应。

  “洗手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不是你偷了我的耳环又是谁!”周母寸步不让,她看不惯顾安太久,早就想收拾她一顿,昨天徐悦哭着跑到周家说,周苏扬要跟她退婚!

  她这一问才知道,又是顾安在背后搞鬼,苏扬跟徐家那丫头从小感情要好,自从认识了顾安,周苏扬的一颗心全飞到这个贱女人身上了!

  三番四次要闹着退婚,这婚事都公布的全城皆知,怎么能退!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下践的女人进周家门!

  最后,还是周母叫了服务生,要给顾安收身,顾安当然不同意,她根本没有见到周夫人的钻石耳环,怎么可能让别人收身,周夫人分明是污蔑。

  “小姐,麻烦你配合一下吧,既然这位周太太认定了是您拿了她的耳环,您就让人帮忙搜一下,确定一下自己的清白!”服务员也很为难,来南帆酒店吃饭人非富皆贵,她一个得罪不起,而这位周太太得理不饶人,如今已经在走廊上大吵大闹开来。

  “我没有拿她的东西,凭什么让她收!”顾安也是倔强的主儿,没拿就是没拿,她不可能让人给她收身的,这是人格污蔑!

  周太太一听她这么说不乐意了,嚷嚷道:“既然她不肯收身,那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服务员很为难,报警,这怎么行,南帆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而这时,徐悦也赶来了,问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幽幽一叹,看着顾安多了一丝同情的为难,开口说话却是跟她一贯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是相同的:“顾安,如果你真的拿了阿姨的耳环,就还给她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你需要,我送你一对好不好?”

  这语气,分明是施舍和怜悯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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