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宋飞航没想到自己的胃这么快便投降，挣扎道：“现在快到饭点了，我本来就饿。”
关雨嘉：“行，姑且信你。我也有点饿了。”
关雨嘉抬头打量这间小店，店铺里的桌椅都是中式的，椅背上的雕刻典雅精致，靠边的桌子之间有镂空的雕花屏风用于隔断，店里还摆着几株绿植，栽在陶盆之中，古色古香。
宋飞航左右打量：“装修还挺漂亮的。”
正在这时，姜瓷从后厨绕出来：“雨嘉，你来啦。这位是？”
她穿着一件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精致的半截锁骨。为了方便工作，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下身是一条修身的深色牛仔裤，长腿漂亮笔直，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又精致。
宋飞航的站姿原本吊儿郎当的，看见姜瓷，脊背一下子挺直了，表情迅速从纨绔转变为带着点拘谨的微笑。
宋飞航：“您好……”
关雨嘉什么时候见过宋飞航这样，内心一阵弹幕疯狂滑过。她定了定神，介绍道：“这是宋飞航，我发小，是个资深的美食爱好者，今天就想带他来一块儿试菜，说不定也能提点建议。”
“欢迎啊。那待会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姜瓷微微一笑。
她叫关雨嘉来试菜，并不是真的为了试菜之后的“建议”。一方面是因为关雨嘉自从那天吃了金丝枣泥酥以后，便三天两头问她新做了什么菜没有，另一方面也是准备测试后厨的新设备，免得开业时出岔子。
毕竟，上辈子不管口味多刁钻的食客她都对付过，对于自己的手艺，姜瓷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过，关雨嘉是好意，姜瓷也打算听听他们的看法。
宋飞航呵呵笑：“一定一定。”
“正好，小笼包快出笼了，你们先坐着，很快就好。”姜瓷留下一句话，转身回到后厨。
她的身影刚一消失，宋飞航便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你没说过你朋友这么漂亮呀？”
关雨嘉：“那是，小瓷不止漂亮，手艺也是一等一的。”
宋飞航好奇：“你吃过她做的菜？”
关雨嘉犹豫了一下，声音有点虚了：“那倒是……没有，我只吃过她做的枣泥酥。不过，她做的枣泥酥那可是真的好吃！比我在很火的那家陆记糕饼买的还好吃呢！”
宋飞航一愣：“你就吃过一个枣泥酥，就能打保票她的手艺啦？”
他对姜瓷的印象其实挺好的，姜瓷很漂亮，店里卫生干净，装修也很有格调。只是在他看来，外貌和手艺并不能划等号。
宋飞航继续说：“还有，我刚刚听她说做的是灌汤小笼？这里头手艺可讲究得很啊，别看外面卖小笼包的这么多，十个有九个在我看来，那就是翻车。我之前去C市那家很有名的品楼吃过，那里的主厨都半辈子才练出来的手艺。”
关雨嘉很想反驳宋飞航，可想到姜瓷之前的履历，她心中也有些忐忑。
她瘪了瘪嘴：“话那么多，吃了再评价呗。”
后厨传来响动，姜瓷托着屉笼走了出来，一股浓郁的鲜香也随着屉笼上的白汽蒸腾翻涌到空气中。
“哇！好香！”关雨嘉闭上眼睛，陶醉地吸了一口气。
姜瓷一笑：“我做了两种馅料的，先来尝尝蟹粉鲜肉馅的。”
竹制笼盖掀开以后，六个精致的小笼包子呈梅花状摆放在蒸笼里，面皮纤薄，几乎能瞧见里面的馅料，十八个褶子如花瓣般绽开，褶心点缀着橙红的蟹籽。
姜瓷在两人面前各摆上一只青瓷小碟，里面盛着用米醋、秋油和嫩姜丝特制的调料。
“外观很不错啊。”宋天航点评道。
“嗯！太漂亮了！”关雨嘉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只蟹粉小笼，用瓷勺盛着，一口就咬了下去。
她一不留神，小笼包里饱满的汤汁便顺着下巴流下，关雨嘉手忙脚乱地扯过纸巾擦嘴，动作很狼狈，却不耽误嘴里顺利地把小笼包咽下去。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么好吃！”
相比之下，宋天航的吃法就像一个老手了。
他用筷子轻轻夹起一个灌汤小笼，包子离开笼屉后，坠成一个饱满的小灯笼形状，汤汁在面皮里微微流动，却被面皮完全裹住，半点没有流到笼纸上。
宋天航眉毛微抬，心中一声赞叹。他吃过不少小笼包，知道没做好的包子面皮不够劲道，会兜不住汤汁，而这是大忌——如果食客刚一夹起小笼包，汤汁就淅淅沥沥地流到笼屉里，那就很不美了。
姜瓷的灌汤小笼则完全没有这个问题，外皮甚至比他在老字号见过的还要规整漂亮。
他把灌汤小笼放在姜瓷提供的瓷勺上，恰好能装进去。小笼包的褶心的蟹粉被挑掉以后，露出一个圆形小孔，是让食客吸取汤汁的。
宋天航凑近，轻轻一吸，汤包里鲜美的汤汁便流入喉中。
蟹粉的鲜甜和高汤的醇厚仿佛洪水一般席卷而来，充满了整个口腔，让人想象到那薄薄的表皮之下，汁水丰沛的鲜肉之间，点点金黄的蟹粉团团簇簇，浓缩着河流里极致的鲜味。
宋天航：“！！！”
太太太美味了！
宋天航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又用一只小勺盛出一点调料，从包子顶端的小口灌进去。香气醇和的米醋和秋油侵入到肉馅的每一丝缝隙中，调和出一种清新微酸的鲜美味道。
宋天航张开嘴巴，表情迷醉地把小笼包放入口中。
薄薄的面皮被咬开，里面的肉馅柔滑软嫩，绝美的滋味包裹着舌面，简直令人神魂颠倒……
宋天航彻底没话说了，绝就一个字，他伸出拇指，狠狠朝姜瓷比了一个手势。
姜瓷眼睛微弯：“谢谢。”
宋天航赶紧拿起筷子，准备再品尝一遍这绝无仅有的美味，而刚一低头，便看见蒸笼里，六个包子只剩下了一个。
而关雨嘉的筷子还在往那儿伸。
“去去去！你暴殄天物啊吃这么快！”宋天航赶紧打开关雨嘉的筷子，把最后一个蟹粉小笼据为己有。
“你居然跟我抢！”关雨嘉正吃得起劲，看到最后一个小笼包被抢走，嘴立刻便瘪了下来。
姜瓷看得好笑，说：“别委屈了，还有。”
她到后厨里又端了两笼包子出来，这次给自己也添了一副碗筷。
“荠菜鲜肉馅儿的，尝尝。”
荠菜是一种野菜，碧绿脆嫩，味道鲜美，和鲜肉一块儿剁馅，能够吸收肉的油脂，又用独特的香气来中和肉的荤味，让小笼包呈现出一股独特的清鲜。
宋天航这次吃得快了些，小笼包里的汤汁融入荠菜的味道以后，他体会到一种宛若来到山间的清新感受，春风拂面，生机盎然。
下意识的，宋天航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店里一片安静，只剩下瓷勺瓷碗轻微的碰撞声，每一个人都在专心地享受美味。
最后，三人一共吃了六笼包子。
姜瓷只做了这么多，纵使关雨嘉再三哀求，她也拿不出更多了。
宋天航深深叹气：“太绝望了，我一想到回家以后再吃不到这个美味，我连饭也不想吃了。”
“倒也不至于……”姜瓷一阵尴尬，说道，“高汤要提前熬煮，今天是做不来了。想吃的话，等两天后开业时过来捧场啊。”
宋天航赶紧说：“必须的，我就等着那天！”
关雨嘉问：“对了，这两笼包子，你打算怎么定价？”
姜瓷说：“蟹粉鲜肉一笼八十，荠菜鲜肉一笼六十。”
这个定价她是在综合计算了成本和自己的产量后，考虑出来的。
“嘶……”关雨嘉听完定价，有些纠结，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我觉得，会不会有些贵？虽然一些老字号里边，灌汤小笼甚至卖得比这个价格还高，但人家名气大、资历深。我们这刚刚开业，是个没有名气的小馆子，附近的餐馆也都比较平价……”
“不会，我觉得一点都不贵！”宋天航笃定地说，“我还尝过三百一个的包子呢，大酒楼就是靠着名气挣钱，其实我觉得那个包子还比刚刚的小笼包差远了！要我说，几十块就能买到这个包子，我买爆它！”
“这么说也是……”关雨嘉被说服了。
宋天航这么肯定，姜瓷对自己的定价也有了信心，事情就这么定下。
……
接下来的两天里，姜瓷继续为开业作准备，同时也给店铺招了一个阿姨，负责收银和打扫。
阿姨叫梁卉，原本在同城的一个玩具厂工作，厂里这阵子业务少，开人，她就到外边另谋出路了。
梁阿姨动作利落勤快，热情活泼，姜瓷简单培训了一下，她便能顺畅的操作收银机了。
而在吃到店铺里的灌汤小笼以后，梁阿姨更是两眼泪汪汪地表示，就是儿子让她回村带孙子，她也坚决不回去，从这天往后，小笼包在哪，她就在哪。
姜瓷：“……”
三天后，枫前馆正式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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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嘉：“行，姑且信你。我也有点饿了。”
关雨嘉抬头打量这间小店，店铺里的桌椅都是中式的，椅背上的雕刻典雅精致，靠边的桌子之间有镂空的雕花屏风用于隔断，店里还摆着几株绿植，栽在陶盆之中，古色古香。
宋飞航左右打量：“装修还挺漂亮的。”
正在这时，姜瓷从后厨绕出来：“雨嘉，你来啦。这位是？”
她穿着一件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精致的半截锁骨。为了方便工作，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下身是一条修身的深色牛仔裤，长腿漂亮笔直，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又精致。
宋飞航的站姿原本吊儿郎当的，看见姜瓷，脊背一下子挺直了，表情迅速从纨绔转变为带着点拘谨的微笑。
宋飞航：“您好……”
关雨嘉什么时候见过宋飞航这样，内心一阵弹幕疯狂滑过。她定了定神，介绍道：“这是宋飞航，我发小，是个资深的美食爱好者，今天就想带他来一块儿试菜，说不定也能提点建议。”
“欢迎啊。那待会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姜瓷微微一笑。
她叫关雨嘉来试菜，并不是真的为了试菜之后的“建议”。一方面是因为关雨嘉自从那天吃了金丝枣泥酥以后，便三天两头问她新做了什么菜没有，另一方面也是准备测试后厨的新设备，免得开业时出岔子。
毕竟，上辈子不管口味多刁钻的食客她都对付过，对于自己的手艺，姜瓷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过，关雨嘉是好意，姜瓷也打算听听他们的看法。
宋飞航呵呵笑：“一定一定。”
“正好，小笼包快出笼了，你们先坐着，很快就好。”姜瓷留下一句话，转身回到后厨。
她的身影刚一消失，宋飞航便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你没说过你朋友这么漂亮呀？”
关雨嘉：“那是，小瓷不止漂亮，手艺也是一等一的。”
宋飞航好奇：“你吃过她做的菜？”
关雨嘉犹豫了一下，声音有点虚了：“那倒是……没有，我只吃过她做的枣泥酥。不过，她做的枣泥酥那可是真的好吃！比我在很火的那家陆记糕饼买的还好吃呢！”
宋飞航一愣：“你就吃过一个枣泥酥，就能打保票她的手艺啦？”
他对姜瓷的印象其实挺好的，姜瓷很漂亮，店里卫生干净，装修也很有格调。只是在他看来，外貌和手艺并不能划等号。
宋飞航继续说：“还有，我刚刚听她说做的是灌汤小笼？这里头手艺可讲究得很啊，别看外面卖小笼包的这么多，十个有九个在我看来，那就是翻车。我之前去C市那家很有名的品楼吃过，那里的主厨都半辈子才练出来的手艺。”
关雨嘉很想反驳宋飞航，可想到姜瓷之前的履历，她心中也有些忐忑。
她瘪了瘪嘴：“话那么多，吃了再评价呗。”
后厨传来响动，姜瓷托着屉笼走了出来，一股浓郁的鲜香也随着屉笼上的白汽蒸腾翻涌到空气中。
“哇！好香！”关雨嘉闭上眼睛，陶醉地吸了一口气。
姜瓷一笑：“我做了两种馅料的，先来尝尝蟹粉鲜肉馅的。”
竹制笼盖掀开以后，六个精致的小笼包子呈梅花状摆放在蒸笼里，面皮纤薄，几乎能瞧见里面的馅料，十八个褶子如花瓣般绽开，褶心点缀着橙红的蟹籽。
姜瓷在两人面前各摆上一只青瓷小碟，里面盛着用米醋、秋油和嫩姜丝特制的调料。
“外观很不错啊。”宋天航点评道。
“嗯！太漂亮了！”关雨嘉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只蟹粉小笼，用瓷勺盛着，一口就咬了下去。
她一不留神，小笼包里饱满的汤汁便顺着下巴流下，关雨嘉手忙脚乱地扯过纸巾擦嘴，动作很狼狈，却不耽误嘴里顺利地把小笼包咽下去。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么好吃！”
相比之下，宋天航的吃法就像一个老手了。
他用筷子轻轻夹起一个灌汤小笼，包子离开笼屉后，坠成一个饱满的小灯笼形状，汤汁在面皮里微微流动，却被面皮完全裹住，半点没有流到笼纸上。
宋天航眉毛微抬，心中一声赞叹。他吃过不少小笼包，知道没做好的包子面皮不够劲道，会兜不住汤汁，而这是大忌——如果食客刚一夹起小笼包，汤汁就淅淅沥沥地流到笼屉里，那就很不美了。
姜瓷的灌汤小笼则完全没有这个问题，外皮甚至比他在老字号见过的还要规整漂亮。
他把灌汤小笼放在姜瓷提供的瓷勺上，恰好能装进去。小笼包的褶心的蟹粉被挑掉以后，露出一个圆形小孔，是让食客吸取汤汁的。
宋天航凑近，轻轻一吸，汤包里鲜美的汤汁便流入喉中。
蟹粉的鲜甜和高汤的醇厚仿佛洪水一般席卷而来，充满了整个口腔，让人想象到那薄薄的表皮之下，汁水丰沛的鲜肉之间，点点金黄的蟹粉团团簇簇，浓缩着河流里极致的鲜味。
宋天航：“！！！”
太太太美味了！
宋天航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又用一只小勺盛出一点调料，从包子顶端的小口灌进去。香气醇和的米醋和秋油侵入到肉馅的每一丝缝隙中，调和出一种清新微酸的鲜美味道。
宋天航张开嘴巴，表情迷醉地把小笼包放入口中。
薄薄的面皮被咬开，里面的肉馅柔滑软嫩，绝美的滋味包裹着舌面，简直令人神魂颠倒……
宋天航彻底没话说了，绝就一个字，他伸出拇指，狠狠朝姜瓷比了一个手势。
姜瓷眼睛微弯：“谢谢。”
宋天航赶紧拿起筷子，准备再品尝一遍这绝无仅有的美味，而刚一低头，便看见蒸笼里，六个包子只剩下了一个。
而关雨嘉的筷子还在往那儿伸。
“去去去！你暴殄天物啊吃这么快！”宋天航赶紧打开关雨嘉的筷子，把最后一个蟹粉小笼据为己有。
“你居然跟我抢！”关雨嘉正吃得起劲，看到最后一个小笼包被抢走，嘴立刻便瘪了下来。
姜瓷看得好笑，说：“别委屈了，还有。”
她到后厨里又端了两笼包子出来，这次给自己也添了一副碗筷。
“荠菜鲜肉馅儿的，尝尝。”
荠菜是一种野菜，碧绿脆嫩，味道鲜美，和鲜肉一块儿剁馅，能够吸收肉的油脂，又用独特的香气来中和肉的荤味，让小笼包呈现出一股独特的清鲜。
宋天航这次吃得快了些，小笼包里的汤汁融入荠菜的味道以后，他体会到一种宛若来到山间的清新感受，春风拂面，生机盎然。
下意识的，宋天航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店里一片安静，只剩下瓷勺瓷碗轻微的碰撞声，每一个人都在专心地享受美味。
最后，三人一共吃了六笼包子。
姜瓷只做了这么多，纵使关雨嘉再三哀求，她也拿不出更多了。
宋天航深深叹气：“太绝望了，我一想到回家以后再吃不到这个美味，我连饭也不想吃了。”
“倒也不至于……”姜瓷一阵尴尬，说道，“高汤要提前熬煮，今天是做不来了。想吃的话，等两天后开业时过来捧场啊。”
宋天航赶紧说：“必须的，我就等着那天！”
关雨嘉问：“对了，这两笼包子，你打算怎么定价？”
姜瓷说：“蟹粉鲜肉一笼八十，荠菜鲜肉一笼六十。”
这个定价她是在综合计算了成本和自己的产量后，考虑出来的。
“嘶……”关雨嘉听完定价，有些纠结，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我觉得，会不会有些贵？虽然一些老字号里边，灌汤小笼甚至卖得比这个价格还高，但人家名气大、资历深。我们这刚刚开业，是个没有名气的小馆子，附近的餐馆也都比较平价……”
“不会，我觉得一点都不贵！”宋天航笃定地说，“我还尝过三百一个的包子呢，大酒楼就是靠着名气挣钱，其实我觉得那个包子还比刚刚的小笼包差远了！要我说，几十块就能买到这个包子，我买爆它！”
“这么说也是……”关雨嘉被说服了。
宋天航这么肯定，姜瓷对自己的定价也有了信心，事情就这么定下。
……
接下来的两天里，姜瓷继续为开业作准备，同时也给店铺招了一个阿姨，负责收银和打扫。
阿姨叫梁卉，原本在同城的一个玩具厂工作，厂里这阵子业务少，开人，她就到外边另谋出路了。
梁阿姨动作利落勤快，热情活泼，姜瓷简单培训了一下，她便能顺畅的操作收银机了。
而在吃到店铺里的灌汤小笼以后，梁阿姨更是两眼泪汪汪地表示，就是儿子让她回村带孙子，她也坚决不回去，从这天往后，小笼包在哪，她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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