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羽薰的嫁衣_傲娇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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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羽薰的嫁衣

  宸妃离开之后,安语然快速地洗漱一下,换上舒服的寝衣,屏退了宫女,房中独留她一人。她躺在床上,凝视着床顶。之前游园所见,以及宸妃告诉她的那些事,她需要好好地理一下思路。

  羽熙是太子,为岷皇与皇后所出,也是他们兄妹中最年长的一个,过了年后就是二十八岁了。羽烈是二皇子,与羽熙只差了一岁,为淑妃所出。大公主羽薰与羽熙是亲兄妹,同为岷皇与皇后所出,今年十九岁。二公主羽玥今年十七岁,为惠妃所出。

  今晚未曾见到的羽澈则是三皇子,与羽烈一样,同为淑妃所出,今年十九岁。还有几个未成年的皇弟皇妹,因安语然到尚花园时,时间较晚,他们都回去歇息了,因此也没有见着。

  而自己的前身——墨珏也就是羽然,是三公主,今年过了年之后,就是十六岁了。

  安语然在宸妃离开前,追问过她:“母妃,羽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坠江的?”

  宸妃轻叹道:“那是场意外,当时几位公主结伴出游,至江边放风筝。然儿你不知为何独自离开了,众人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你不见了,纷纷去寻找,我和章姑姑找到江边高坡,却见你从坡上坠落!当时我就晕了过去,章姑姑急着救醒我,一边命宫女立刻去叫人来,可是等到侍卫们赶到,江中早就没有了你的身影……”

  她停了一停,视线看向空中某处,似乎在回忆当时情景。然后她接着继续说道:“自那天之后,皇上派出许多人在江中打捞,又命人沿江往下游寻找,却始终都没有找到你。所有人都说,然儿是找不到了,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又是撞到头,又是落入江中,就算没有摔死,也都淹死了。我却总是不信,不管怎样找,他们既然不曾捞到尸首,我就觉得你还未死,应该还在某处好好地活着吧!”

  “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你始终毫无音讯,我心里就越来越害怕。有时我也会想,若是你还活着,为何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莫非是受了很重的伤,在哪里养病?却不曾想,你是忘了过往,不知自己是谁。”

  她微微笑了笑:“好在然儿吉人自有天相,也是老天怜我,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安语然想起自己穿过来之后常做的噩梦,灰色迷雾中总有什么再追着她,接着就有一只手从迷雾中突然伸出猛地推她,随后她就从高处坠落。莫非这段常作的噩梦,其实就是留存在前身脑海深处的真实记忆碎片?

  那只手,纤细白皙,指端涂着鲜红色的蔻丹,她今晚见过。

  ·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安语然就醒了,悄悄地起床,在房中练了一个时辰的功。

  自被敖天烨的人追杀以来,她越来越明白,这个世界遵循的是弱肉强食,并非现代法制社会,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能平安度日的。若不是当初向游逸学了几手拳脚功夫,再加上她日日勤练不辍,有了些许功夫底子,她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何况她左臂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需要做些活动来恢复肌肉力量。

  练扎马还好,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到了安语然练拳的时候,门外的宫女听到了动静,小声问道:“三公主?”

  安语然不理她,那宫女等了数息,又叫了声:“三公主?”

  安语然只得装着睡意朦胧地样子,语气不善地说道:“什么事?我还在睡呢!”

  那宫女急忙回道:“没事没事,是奴婢以为公主已经醒了,想服侍公主洗漱更衣。不知吵醒了公主,还请公主原谅。”

  安语然道:“没事,我若是起了,自然会唤你们的。”

  “是,奴婢知道了。”

  安语然练完功后,擦去脸上汗水,又回床上静静坐了一会儿,等待身上的汗收了,才唤入门外宫女,洗漱更衣。

  匆匆吃过早膳,她带着狗二离开了自己所住的华辰阁,在宫内四处闲逛起来。她本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何况此处于她来说,是个完全陌生之地,万一哪天真的想跑路了,也要熟悉地形不是?

  看起来,岷国皇宫内的建筑除了占地更广,围墙更高,大门更宽一些外,与华亲王府也没有很大区别。当然差异还是有的,此处的建筑风格比韻国更为简洁宏大,宫阁的规模也更大一些。

  可是她走得稍远,身边宫女就提醒道:“公主,宸妃嘱咐过,您刚回宫,又忘了前事,这几天最好别离开翊坤宫。”

  安语然置之不理,她身为三公主,难道连走动走动的权利都没有吗?两个小小宫女也不过就是劝阻而已,自然是拦不了她的。

  穿过了一个花园,她突然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宫女被一路拉着往外面去,不由好奇心起,上前一问,原来是这宫女不小心打破了大公主心爱的贡品花瓶,因此被罚挨五十板子。

  这本来不关她的事,何况她此时处境祸福叵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见到这个宫女如此害怕,想来羽薰必然是因此事大怒,很可能这五十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完,这宫女也是活不了了。她便动了恻隐之心,开口劝阻道:“你们先不要拉她走,在这里等等,待我去向薰姐姐求个情。”羽薰房里已经收拾干净,她正气鼓鼓的坐着,见安语然进来了,颇为惊喜,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然妹,你来找我玩吗?”

  安语然道:“我是随便转悠的,到了此处才知是你住的地方。”

  羽薰不高兴了,微微嘟起嘴道:“原来然妹不是来找我的,只是凑巧到了我这儿。”

  安语然随口道:“我什么都忘了,薰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想要找你,也不知该去哪里找。”

  羽薰仍然不依不饶:“你若是有心找我,自然可以问到我所居何处。说来说去还是你心里没我这个姐姐。亏得你刚失踪那会儿,我为你忧心得常常连饭都吃不下去!”

  安语然苦笑着低声道:“我心里何止没有薰姐姐你,过往的种种全都没有了。昨晚用膳之时,母妃看着我流泪,我却……”

  羽薰道:“好吧,那就看在你失忆的份上,原谅你这一次。然妹既然来了姐姐这里,就不要急着回去了,在这里用过午膳,稍事歇息之后再回去吧。”

  安语然有求于她,自然只能答应:“好啊,这样薰姐姐可以多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

  羽薰拉起她的手就向内走去:“然妹,走,我带你去我的绣房看看,里面还有你以前绣的东西呢。”

  安语然急忙道:“啊,等一下,羽然还有一事相求,希望薰姐姐答应。”

  羽薰回头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薰姐姐先答应了羽然再说,反正是小事一桩。”

  羽薰笑道:“说是什么都忘了,这股子惫懒劲儿还和原来一样!好吧,如果真是小事一桩就答应你了,可若是让姐姐为难的事,那可不答应。”

  安语然道:“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是之前打破薰姐姐花瓶的那个宫女,羽然向你求个情,少打些板子,饶了她一命吧!”

  羽薰拧起细长的双眉,不解地看着安语然:“然妹为何要替这个宫女求情?难道你的宫女认识她,与她交好?”

  安语然摇头道:“并非如此,羽然只是觉得花瓶再好,也是死物,这宫女虽然犯错,还不至死罪,打她几板子惩戒一下就好,五十板子似乎过重了,怕是要出人命了。”

  “好吧,既然先前答应了你,就照你说的办,打几下板子稍事惩戒。不过……”羽薰语气一转,“怎么惩戒奴仆,那是只有自己主子才能说了算的,我既然开始说过打五十下,就不能轻易改。这宫女从现在起就归然妹了,怎么惩戒自然是你说了算。”

  安语然惊讶道:“只是求个情而已,羽然可不是想要讨这个宫女。”

  羽薰听而不闻,只吩咐说把那宫女带下去打十下板子,以后就让她去安语然所住的华辰阁轮值。随后羽薰笑嘻嘻地拉着安语然向内走:“然妹,来看看你以前绣的东西,也许能想起些什么呢。”

  两人进了绣房,羽薰道:“以前你总爱跑到我这里与我一起做刺绣功课,我把你绣的那些功课,都收在一个盒子里面了。”说着就打开一扇橱门翻找起来。

  安语然无所事事地在房内东张西望,瞧见个一人高的红木架子,架上披挂着一件正红色的衣袍。细滑纤密的丝绸面料上,用金线绣着数条姿态各异的凤凰,细细一数,竟有九条之多,盘旋环绕在衣袍之上,神态生动,宛如活物。衣袍下幅绣着金色的祥云图案与彩色的细条纹,沿着下摆更是缀了数百颗指头大小珍珠所穿制而成的流苏。整件衣袍非但用料极为上等,绣工更是精致繁复。

  这个红木架子所在,正对着绣房的窗户,此时恰好一道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倾泻在这件衣袍之上,更使得这件衣裳光芒闪烁,华美无匹。

  羽薰抱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过来,见安语然欣赏这件衣袍,就把手中盒子放在桌上,在她身后说道:“这是我的嫁衣。”

  安语然回头问:“薰姐姐已经定了亲?”

  羽薰打开盒盖,轻轻一笑:“亲是早就定下的,到今年四月,就要嫁了。”

  安语然走过去,随手拿起盒中的帕子,一边问道:“薰姐姐要嫁的是谁?”

  羽薰指着安语然手中所握说道:“这是你绣得最好的一条帕子了。”

  随后她又道:“那人本来你也认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瞧了眼安语然的表情后继续道:“是靖国公家的嫡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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