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_如何为爱手撕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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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洞府外——

  红妧带着人拦着急匆匆闯进来的良覃不让他再往前走,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能让这位急成这副模样,但是她家宫主和空公子都在里面,稍有不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呢,她怎么可能让良覃从她这里闯过去?

  良覃急得都想动手扒拉开拦着他不让走的红妧了:“我是真的有急事!你快让开!”

  红妧就是不让步:“不行!我家宫主正在闭关,你这么闯进去,若是害得我家宫主走火入魔了,这责你是担得起还是担不起?”

  要不是知道良覃和宫主是可以把酒言欢的朋友,红妧简直都要觉得他是故意来捣乱的了。

  “我!我不是……”良覃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别的话说了,因为他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多太骇人了,他现在脑子也乱得很,需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良覃叉着腰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重新说道:“我不找你家宫主,我找空兄。”

  他方才想了一下,找修野没用,修野知道的未必比他多。但修野的相好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能查到的东西全都是空潋为他提供的线索,所以空潋肯定知道的更多。

  事关妖域与人间安危,十万火急!

  他必须立刻、马上见到空潋!

  良覃急得要烧起来了,里面那两个人却还在慢条斯理地耳鬓厮磨。

  不过也是,这欲·火都已经点着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熄灭呢?尤其是空潋又对修野许下了结为道侣的承诺,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修野简直想要跳起来满山头大喊。

  最后还是空潋红着脸狠心推开了不住和他挨挨蹭蹭的修野,理好衣服后,他又强行让脸红心跳的自己恢复平时面无表情淡漠如冰的模样。

  见过心上人那般妖娆诱人的样子,修野如今只觉得更加心痒难耐。

  空潋忍着羞意斜了他一眼,那意思是:别闹,有正事。

  修野忍笑咳了一声,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假模样,落后空潋几步跟了出去。

  一出洞府,一看到良覃这张熟悉的糙脸,修野就忍不住想磨牙,沙包大的拳头也开始痒了。

  他今年是和良覃犯冲吗?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这家伙是专门跳出来搅和他的好事的吗?!

  空潋瞧了他一眼,又有些想笑。

  这两人装得像,阅话本无数的红妧都没有看出半分不妥来,就更不用提一直没有什么逼数的良覃了。

  一见空潋出来了,他像是中午想到主心骨了似的长舒了一口气,向前两大步,张口就要说话。

  空潋抬手阻止了他:“良城主,请移步。”

  良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里人太多,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的确不适合公之于众。

  修野实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对良覃的反应速度和脑子以示尊敬。他示意红妧自己已经无事,可以先带着人去忙了,这里有他和阿潋就够了。

  红妧看了看三人,拱手向修野行了一礼,带着人离开了。

  最后,三人去了修野的书房。

  这里是重明宫重地之一,还有结界隔绝,可以防止隔墙有耳。

  良覃一坐下,嘴一张,空潋和修野就只能坐着听他说了。

  ……

  自那日在人间分别后,良覃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西潞宗,正好和被系统催着日夜兼程的假覃窈碰上。

  他中间走错了路,因为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他的小兄弟这会儿还在西潞宗陪君湘泠,他先是去了昆仑宗,走到一半想起来了,有拐回去重走。

  昆仑宗和西潞宗正好处在东西两方,良覃这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就导致他和假覃窈的脚程恰好撞上,一妖一人几乎是同时抵达西潞宗。

  良覃哪儿有闲工夫去理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元婴期人族修士,哪怕是这个人族修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僵硬得连灵剑都拿不稳了,他此刻只想快点见到他的小兄弟,好把夺舍之人的事情告诉他。

  要说这良覃啊,也是艺高人胆大,一个大乘期的妖族,光明正大地从人族上三宗之一的昆仑宗大门进去了,来接他的还是人族最炙手可热的第一天骄。

  他的隐匿功夫不可谓不深厚,直接在昆仑宗众多大能眼皮子底下偷家。

  况且,谁又能想到人族第一天骄的好友会是妖族大妖呢?

  良覃是憨直,又不是傻子,现在还活着的人族大能基本上都在千年前那场大战中见过他,他不事先给自己做好一层完美的伪装就从人家正大门进去,他又不是活腻了去找死的。

  他是临近大乘期巅峰的修为,西潞宗的掌门也差不多了,而且这里还是西潞宗,群殴怎么看都是他吃亏。

  再说了,良覃现在还瞒着方定亭,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

  从前,良覃因先妖王之死厌恶人族,但千年过去了,再大的仇恨也消减了不少。他也不是那种认死理钻牛角尖的妖,像一棒子把人全打死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妖族分好坏,人族亦然。

  后与方定亭结交,也是因为良覃是真心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

  方定亭心性极佳,仗义执言,表里如一,还对人族和妖族一视同仁,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入良覃的眼了。

  只一顿酒,他俩就互相引以为知己。

  这也让良覃分外纠结,他是妖族大妖这件事,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说吧,他担心会影响他和亭弟的情谊。

  不说吧,他也会担心影响他和亭弟的情谊。

  如今倒是不用纠结了,因为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夺舍之人!

  一听到“夺舍之人”四个字,陪同方定亭一起来接人的君湘泠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她脸上的表情介于恶心和愤怒之间,腰间的天玑剑也因她的心绪而低声鸣动着。

  对于夺舍之人的看法,没有人能比君湘泠更有发言权了,良覃也不能。

  毕竟假岳尧洲对良覃的算计在良覃那儿只能用不知天高地厚和自取灭亡来形容,可是假岳尧洲对君湘泠的算计却是差一点儿就成了。

  这件事虽然不配成为君湘泠修炼路途上的阻碍,但她每每想起那碗吃食里被下了什么药,心里就止不住地犯恶心。一想到她熟悉的岳师兄竟被那样一个无耻之徒加害夺舍,她心中的怒火就压不下去。

  夺舍之人……

  君湘泠那一双清冷美目中登时满是杀气:“该死!”

  良覃很难不赞同,这一刻,他深觉君湘泠和亭弟乃是天作之合,两人般配极了!

  这时,方定亭有些不解地问道:“良大哥,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夺舍之人藏在昆仑宗,且对我意图不轨?”

  “是的,此乃那假岳尧洲亲口所说。”良覃隐去了在这件事上出了大力气的空潋的身份,活泼乱跳的良心隐隐作痛,还要装作这就是真话的样子面不改色地对他小兄弟说假话,“我想那假岳尧洲既然对君姑娘出手了,你与君姑娘又同为天骄第一,想必……”

  接下来的话不用再说了,诸多深意尽在不言中。

  方定亭和君湘泠对视一眼,表情都很是凝重。

  光明正大面对面地打,他们两个谁也不怵,但是……能与那假岳尧洲互为同类的不明夺舍之人很有可能也是一个阴险狡惯会诈出阴招的,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若是百密一疏防不胜防……

  方定亭瞬间想到了那碗差点儿害了他心上人的吃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分外的难看。

  要他的命可以,毁他的清白不行!

  他是湘泠的!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湘泠的!

  ——男德班优秀毕业生·方定亭。

  良覃又在这个档口补了一句:“况且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这样找起来,岂不是大海捞针?”

  方定亭的脸色更难看了。

  三人就如何揪出藏匿于昆仑宗的夺舍之人商讨了起来,就在他们决定把这件事如实告知自己的师长时,有灵役来禀,昆仑宗的覃窈仙子来了。

  方定亭先是一喜,后是颅内一震,连眼睛都瞪大了不少,整个人维持着站到一半的动作就不动了。

  喜,是他的小师妹已经许久不曾离开宗门半步,如今来西潞宗找他,想来被夺舍之人惊吓的惧意已经散了,日后修炼也当无忧了。

  而震的是……

  君湘泠和良覃都疑惑地看着他,后者以为他是动作太大闪着腰了,前者看出了几分,便问:“定亭,你是觉察到什么了吗?”

  方定亭撑着石桌站直,艰涩地开口道:“湘泠,你可还记得……小师妹从前的样子?”

  小师妹?覃窈吗?

  君湘泠细想一会儿,也是一惊:“你是说!”

  良覃看看方定亭又看看君湘泠,看看君湘泠又看看方定亭,他恍然大悟:“你那个小师妹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夺舍之人!”

  方定亭面色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不愿意怀疑小师妹,却又不得不怀疑。

  与从前相比,小师妹如今的种种行为都已经不能再用“小女儿心态萌发”作为借口了,她的变化委实太大了。现在细想,方定亭只觉得心惊胆战悔不当初。

  昆仑宗千刃封峰主河望真人之女覃窈在天骄榜上排名第三十七,这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现如今,她跌到了第一百六十三。宗门不在意她的排名高低,只在意她是不是修炼出了什么岔子,连掌教都特意去问过。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方定亭想了想,想起来了。

  她说:“有劳掌教师叔关心,弟子前些日子有些急躁了,故而……伤到了根基。”

  之后宗门为她拨去了大量的资源,河望真人也恨不得时时刻刻围着自己的女儿转,如此精心调养了十五年,她停滞不前的修为才有了点点寸近,这也让宗门中忧心她的人终于放心了不少。

  再后来,小师妹一改之前的独行游历,去哪儿都要和他这个大师兄一起。

  他们当时谁也没觉得不对劲,只以为她是被伤了根基的事吓到了,才会开始依赖他这个修为还可以办事也可靠的大师兄。

  但事情是经不住细想的,从前只是没有关联之事,也没有相似之人,所以大家都没有觉得覃窈的转变有什么不对劲,也都觉得时间一长,她自然就能过去了。

  可是现在有了关联之事和相似之人,最不愿随意去揣测他人的方定亭和君湘泠都发现了覃窈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她太反常,也太殷勤了。

  只要有方定亭在的地方,必然会有覃窈,哪怕君湘泠这个天作之合也在,她也要时刻围着方定亭嘘寒问暖。素来主动出击的她也变成了只会寻求大师兄保护的柔弱师妹,手中的灵剑就没出鞘过几次,就算是威胁程度最低的妖兽都能把她吓得尖叫着直往方定亭身后躲。

  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覃窈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是昆仑宗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剑修,男修有方定亭,女修便是覃窈,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手中的剑蒙尘?

  覃窈最爱的除了她的父亲和宗门,便是她手中的剑,方定亭同她相识几十年,就从来没有见她对自己或者其他任何人温柔小意过。

  这哪里是小女儿心态萌发,这分明就是换了一个人!

  他们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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