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
【养崽番外】
1·分床
家里忽然多了个小的,这就意味着，卫年糕和原小木跟着两位爹爹一起睡觉的日子，彻底一去不复返了。毕竟家里床再大,也躺不下他们父子五人。
“妹妹这么小,总不能叫妹妹自己睡对吧？”
卫南辞试图对两个小家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那……阿爹自己睡。”原小木道。
“对，阿爹占地方大……你自己睡,我和弟弟、妹妹陪爹爹睡……”卫年糕马上对弟弟的话表示赞同。
卫南辞看向原悄，目光带着点求助的意味。
没想到原悄点了点头,开口道：“我觉得行。”
“行什么呀？”卫南辞将两个儿子抱到腿上坐着,耐心地忽悠道：“阿爹得照顾爹爹和妹妹啊，万一爹爹半夜肚子饿了,阿爹不得给他喂饭吗？还有妹妹……如果妹妹半夜哭了，你们又不会哄她,对不对？”
“可是我想要爹爹……”原小木红着眼睛道。
卫年糕见弟弟要哭，便忍着没再说话。
原悄最见不得小家伙这副委屈模样,和卫南辞商量道：“要不再缓缓吧……甜甜现在先睡婴儿床。”
“你这还坐月子呢，哪里顾得上他们？”卫南辞道：“要不搬个小床过来摆在旁边，让他们在小床上先睡一个月,等你过了月子,再想办法。”
原悄一听，觉得这个法子倒是可行。
当日,卫南辞就搬了一张小床，摆在了他和原悄的大床旁边。
这样，也勉强算是和两个小家伙分开睡了。只不过床还是在一间屋子里，他们夜里若是想找爹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人,倒也不会太难受。
卫年糕和原小木第一天睡小床,兄弟俩都有点失眠。
当晚，原悄睡着了之后，他们俩还眼珠子乱转，时不时凑到被窝里窃窃私语。
卫南辞将他们的模样看在眼里，却佯装不知，躺在旁边装睡。
不多时，以为他睡着了，卫年糕便将脑袋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哥哥……”
“嘘！”
卫年糕示意弟弟噤声，而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跑到妹妹的婴儿床边想偷看一眼。不过那婴儿床有点高，他个头不大，踮着脚也看不到。
原小木见状跑过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那意思可以把椅子搬过来踩着。
卫年糕走到那把椅子前掂了掂，感觉有点沉，两兄弟合力试了试，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
榻上的原悄听到动静后动了一下，卫南辞忙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又把人哄睡了。
另一边，兄弟俩搬椅子失败，最后老老实实地回了被窝。
“哥哥……”
“明天再看吧。”
卫年糕一边哄着原小木，还不忘帮弟弟盖好被子，兄弟俩依偎在一起睡了。
卫南辞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别的打算，这才放心闭上眼睛。
小孩子刚出生夜里会饿，有时候一夜要醒很多次。
卫南辞一开始还担心妹妹哭的时候会吵到哥哥们，没想到那俩小家伙睡觉特别踏实，竟是从来也没被闹醒过。
自从分床睡之后，原悄几乎没操过什么心。
卫年糕和原小木都很懂事，从来没为此哭闹过。
兄弟俩只偶尔夜里睡醒时，会偷偷爬到原悄的被窝里待一会儿。
有时候待着待着睡着了，早晨起来发现自己在爹爹被窝里，还挺不好意思。
待原悄做完了月子之后，卫南辞就在两张床中间扯了个帷幔。
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两个小家伙渐渐适应。
这样再过上几个月，就能把他们挪到偏厅去睡了。
不过事情进行地并不顺利，因为自从扯了帷幔之后，他们偷偷爬原悄被窝的次数反倒比从前更多了。
“你也别操之过急，他们年纪太小了，骤然分开肯定不适应。”原悄道。
“三岁了，也不算小了。”卫南辞道：“都是男孩子，不能太娇惯。”
“我担心你硬是将他们分开，回头咱们只带着妹妹，他俩说不定会有想法。”原悄道：“不能让哥哥们觉得，有了妹妹他们就得受委屈，那样他们将来不会疼妹妹。”
卫南辞一想也是，这样好像的确容易导致孩子们争宠。
最后他和原悄一商量，还是决定把帷幔又拆了。
“阿爹为什么又拆了？”卫年糕不解道。
“因为爹爹看不到你们不高兴了。”卫南辞道。
两个小家伙一听这话十分高兴。
他们如今太过年幼，几乎将两个父亲当成了全世界，所以原悄和卫南辞的一举一动对他们来说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
卫南辞将帷幔重新拆了之后，两个小家伙的情绪果然积极了不少。
2·偷奶
不久后，原悄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
这日妹妹胃口不好，准备的羊奶没有喝完，原悄便顺手放到了桌上。
可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碗里的奶已经空了。
他不禁有些纳闷，心道这羊奶好端端地怎么没了？
直到次日晌午，他哄着妹妹睡觉时听到有动静，探头往屏风外一看，发觉卫年糕正和原小木偷喝羊奶呢。小半碗羊奶，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时就见了底。
当日卫南辞回来之后，原悄便将此事告诉他了。
“偷奶喝？”卫南辞一脸惊讶，“多大了，还偷奶喝？”
卫南辞说着就要去找他们问问，被原悄一把拉住了。
“人家也要面子的，你就这么去问，多伤自尊啊？”原悄道。
“他俩偷奶喝的时候不觉得伤自尊？”
原悄听了忍不住想笑，“要不你再去找两只羊来，给他们匀点奶？”
“我记得当时断奶时，他俩都不愿意喝了，这怎么又喜欢喝奶了呢？”
“谁知道呢。”原悄也有些想不明白。
其实府里也有为妹妹请的奶娘，只不过怕奶不够喝，所以府里又养了两只羊，平日里添着点羊奶一起喂。这羊奶的味道也不算多好喝，连糖都没放，也不知道这兄弟俩哪儿来这么大的瘾。
“要不找小余问问？”
“也行，明日我去问吧。”
次日，卫南辞便去了趟医馆，将俩儿子偷喝羊奶的事情朝对方说了。
余敏行乐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有趣。
“这不会是什么毛病吧？”卫南辞问道。
“这能算什么毛病啊？估计就是小孩子好奇，你越是不给他们，他们越是想偷摸地喝。”余敏行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保准他们以后一口都不愿喝。”
卫南辞将他说的话都记下，当日回家便朝原悄说了。
原悄听了满脑袋问号，但想着余敏行既然说了管用，那肯定不会骗人。
于是，当日晚饭时，卫南辞便带着两个儿子去了羊圈。
卫年糕和原小木面面相觑，都有些没明白自家阿爹这是要干嘛。
“妹妹如今饭量小，羊奶喝不完，你们爹爹说怕奶浪费了，让你们两个帮着喝一喝。”卫南辞将卫年糕往前一推，指了指那只羊道：“年糕你先来吧，趁热乎多喝点。”
卫年糕看着眼前的羊，一脸震惊。
“爹……我不想喝。”卫年糕一脸抗拒。
“不想喝？那弟弟来吧。”
卫南辞又将原小木往前头一推。
原小木看着羊瘪了瘪嘴，哇得一声哭了。
俩孩子从羊圈里出来时，都还一脸委屈。
尤其是原小木，一见了原悄就扑到对方怀里，抽抽噎噎哭了好半天。
“哎呦，小木头这是怎么了？”原悄问道。
“阿爹……让我和哥哥喝奶……呜呜呜……我不想喝。”
原悄看了卫南辞一眼，见对方强忍着笑意，一张脸都憋红了。
“不喝就不喝，哭什么？”原悄抱着原小木哄道。
“奶……给妹妹喝。”原小木打着哭嗝道：“我不喝。”
“好好好，给妹妹喝，小木头不喝，别哭了。”
“呜呜呜……不喝……”
原小木又哭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缓过来。
打那以后，两兄弟再也没偷喝过羊奶。
后来，原悄得空和兄弟俩“交心”了一次，询问了他们偷奶的“心路历程”。
确如余敏行所言，两个小家伙没什么别的心思，就是好奇想尝尝。
尝了以后也没觉得多美味，但偷来的东西总是格外“香”，所以他们就偷喝了好几次。
原悄并未就此事批评或者“取笑”他们，只是要求兄弟俩往后不管想要什么，一定要诚实。
经过此事，卫年糕和原小木也算是上了一课。
反正从那之后，兄弟俩再也没干过“偷偷摸摸”的事儿。
3·玩具
妹妹出生之后，卫年糕和原小木分出了不少玩具给妹妹。
虽然她现在还年幼不能玩儿，但两个哥哥却特意给她弄了个玩具盒子，把两人分出来给妹妹的玩具，都装到了那个盒子里。
没想到的事，今年冬天他们的舅妈也给他们生了个小妹妹。
两兄弟听说之后，便开始琢磨着要送给新妹妹什么礼物。
他们忙活了一下午，在各自的玩具箱里捣鼓了许久，也只挑出了几样而已。
“哥哥……怎么办？”原小木挪到兄长身边，苦着一张小脸，看起来有些犯愁。
“要不你把小木狗送给妹妹？”卫年糕提议道。
“可这是我最喜欢的……”原小木道。“那小木豹给她行吗？”
“我……”原小木瘪了瘪嘴，最后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小木豹拿了出来。
这些玩具都是原悄给他做的，他从小玩儿到大，有时候夜里睡觉都要搂着。
卫年糕见他拿出了小木豹，便也“慷慨”地把自己最喜欢的木风车拿了出来。
最后，兄弟俩挑出来的玩具，勉强装满了一个小木箱。
卫南辞把小木箱放上马车的时候，原小木红着眼眶，都快哭了。
原悄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开口道：“是不是不舍得啊？”
“嗯。”兄弟俩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那这玩具到底送不送妹妹？”
“送。”卫年糕斩钉截铁地道。
原悄闻言又看向原小木，原小木也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其实原悄并没有提议让他们俩送玩具，他们这纯粹是自发的。
就像当初甜甜出生时，他们也拿出了自己的玩具送给妹妹。如今原君恪的小女儿出生，他们两个做兄长的，自觉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但他们今日之所以这么“难过”，倒不是因为小气，而是因为上次送妹妹礼物时，他们已经在玩具箱里筛选了一轮，剩下的都是他俩格外珍惜的玩具。
如今这一轮，等于是在所剩无几的心爱之物中，再“忍痛割爱”，他们自然会伤心。
“要不，再给他们做点新的？”卫南辞问原悄。
“是他们自己要送妹妹礼物，咱们要是插了手，这礼物可就没分量了。”原悄道。
卫南辞一想也是。
其实一直以来，他们夫夫俩在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都很有默契。
卫年糕和原小木虽然吃穿不愁，但平日里玩儿的用的并非毫无约束。因为他们认为，相对于挥霍无度，适当地约束会让孩子们的幸福感更多。
就像他们的玩具一样，凭着原悄的手艺，一天就能给他们做好几套出来。但实际上，原悄给他们的只有唯一一套，这样才会让他们更珍惜。
同样，他们想要把自己的玩具送给妹妹，也是一个学会给予的过程。
原悄不希望在这个过程里横加干涉，而是想让兄弟俩，能自己去面对这件事。
到了原府门口时，卫南辞将他们整理好的玩具箱子抱了下来。
原悄朝两兄弟问道：“想好了？送给妹妹以后，可不能反悔。”
卫年糕和原小木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原悄十分欣慰，让卫南辞把箱子给他们，两兄弟抬着小玩具箱一起进去了。
当日，一家人在原府待到入夜时用过了晚饭才回去。
卫年糕和原小木回家时看起来挺高兴，倒是没有了先前的沮丧。
当晚，临睡前，原悄看到两兄弟又在整理各自的玩具箱。
原小木拿着自己最爱的小木狗把玩了一会儿，最后把小木狗放到了哥哥的玩具箱里。
“你不要了？”卫年糕问他。
“借你玩。”原小木笑了笑。
卫年糕咧嘴一笑，抱着弟弟亲了亲。
然后他又从自己的小木箱里，翻出几样东西放到了对方的箱子中。
兄弟俩都知道彼此今天把很珍惜的玩具送了出去，所以回来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对方。
原悄看着这一幕，欣慰又鼻酸。
他想，他的小年糕和小木头，都长大了。
4·胆小
此前，原悄一直觉得三个孩子中，胆子最大的是卫年糕。
直到这年夏天，京中一场雷雨，卫年糕被雷声吓得嗷嗷叫，倒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妹妹丝毫不怵，甚至还试图哄自家哥哥。
“不怕……不怕！”甜甜奶声奶气地安慰兄长。
她自己路都还走不稳呢，安慰起人来倒是跟个小大人似的。
原悄听说此事后，震惊不已。
对家中这三个孩子都要“刮目相看”了。
卫年糕为此深受打击，当晚躲在被窝里时，还有些沮丧。
他如今已经快四岁了，有了小男子汉的自尊心。
过去，他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孩子，处处事事都要拿出做兄长的架势，可今日一场雷雨，将他这位“兄长”的气势彻底打垮了。
“爹爹，我是不是很没用？”卫年糕问原悄。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我害怕打雷……不能保护弟弟和妹妹。”
“世上怕打雷的人可多了，爹爹也怕打雷，你会觉得爹爹没用吗？”
卫年糕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觉得爹爹特别厉害，会制弩，还会制好多东西！
在他心里，爹爹和阿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只是大家怕的不一样。”原悄道：“有害怕的事情，也不能说明这个人没用，知道吗？”
卫年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他：“爹爹怕什么？”
“爹爹怕的东西可多了，怕黑，怕打雷，怕疼……”原悄笑道：“爹爹从前还怕你舅舅，也怕你阿爹。”
“为什么要怕阿爹？”卫年糕不解。
“因为你阿爹从前很凶。”原悄道：“那个时候爹爹和他不熟，就很怕他。”
卫年糕想象了一下卫南辞凶起来的样子，觉得确实挺可怕的。
可见，像爹爹这么勇敢厉害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
原小木倒是不怎么害怕打雷，但他也有害怕的东西。
这日他在原府陪着两个妹妹玩儿的时候，甜甜从原君怀的菜园子里捉了一条菜青虫拿在手里玩儿，原小木不知道她手里拿的什么，凑近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哭着就跑了。
两个妹妹都没见过小木头哥哥哭得这么惨，一时都十分茫然。
她们不明白，不就是一条虫子吗？到底哪里可怕？
“舅舅……好大的虫子……”原小木一头扎在原君怀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君怀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将人哄好。
“那虫子不咬人的。”原君怀道。
“可是好可怕……好大……呜呜呜……”
原小木想到那条又大又肥的菜青虫，只觉浑身汗毛都要起来了，抱着原君怀就不愿撒手。后来他得知那虫子是在菜上长的，吓得连菜地都不敢看了。
原悄听说了此事，想安慰一下原小木。
可他发觉怕虫子这种事情，好像很难克服。
尤其在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原小木便如惊弓之鸟，再去原府时，都不敢去原君怀的住处了，生怕路过那片菜地。
后来他得知家里的花丛里也有虫子，又吓得哭了一场。
好在甜甜知道心疼哥哥，从那以后没再当着他的面玩过虫子。
相对于两个哥哥而言，妹妹怕的东西比较少。
她既不怕打雷，也不怕虫子，只怕高。
那日几个孩子在后院里玩儿，见到了树上的鸟窝，她就像爬上去掏鸟窝，结果人没上树呢，只爬到石头上，就不敢下来了。
幸好金锭子一直看着呢，听到她哭赶忙将她抱了下来。
当日卫年糕为了哄妹妹高兴，趁人不备上了一趟树，把树上的鸟窝给掏了下来。
原悄得知此事后，一个头两个大。
尤其看到那鸟窝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小鸟时，他气得脑瓜子嗡嗡响。
但转念一想，从前没有教育过小孩子这方面的事情，倒是他们的疏忽。
当日，卫南辞回府后，原悄便让他将鸟窝送回了树上。
好在这鸟不怎么忌惮人，窝里的雏鸟被送回去之后，它只绕着飞了几圈就回了窝。
随后，原悄拉着卫南辞，给家里这三个小的上了一课。
“首先，爬树很危险，如果掉下来摔着怎么办？”卫南辞冷着脸道。
“我很小心……”卫年糕还想狡辩。
“你觉得你很小心，万一掉下来呢？还有，弟弟如果也跟你学爬树，回头摔了怎么办？”
“阿爹我错了。”卫年糕这孩子能屈能伸，认错倒是很快。
“往后如果再爬树，就把你栓到树上让你吃住都在上边。”卫南辞道。
原悄瞪了他一眼，嫌他这教育方式太简单粗暴，卫南辞无奈只能闭了嘴，用目光又瞪了卫年糕一会儿。
“说一说鸟窝的事情吧。”原悄道：“为什么想把鸟窝摘下来？”
“爹爹……是我想要……”甜甜小声道。
“为什么想要鸟窝？”
“我看……它们饿……想喂它们。”
原悄听了这话，倒是生不起气来了。
小孩子在心智未成熟时，很容易“好心办坏事”，归根结底还是得靠着家长的教育。
“小鸟有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它们会照顾自己的雏鸟。你见它饿了想喂它，心是好的，但是你不知道它们吃什么，可能会把它们喂坏。”原悄耐心解释道：“而且它们的爹爹和娘亲如果回家后找不到它们了，该多伤心啊。”
甜甜听了这话，瘪了瘪嘴，便要哭。
一旁的卫年糕也有些内疚。
“往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要随便去打搅它们，可以先问问爹爹，或者问金锭子叔叔。”原悄又道：“有的小鸟或者小动物，一旦被陌生人摸过了，它们的爹爹和娘亲就不认识它们了，那多可怜呀。”
“爹爹……那小鸟……会饿死吗？”甜甜又问。
“明日咱们去看看，看大鸟有没有来喂，如果不喂了，你们就得负责养着它们。”原悄道。
好在事情还算顺利，那鸟窝被放上去之后，大鸟并未抛弃雏鸟。
原悄确认它们又回来喂了雏鸟，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经此一事，他意识到对孩子的教育问题，得加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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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床
家里忽然多了个小的,这就意味着，卫年糕和原小木跟着两位爹爹一起睡觉的日子，彻底一去不复返了。毕竟家里床再大,也躺不下他们父子五人。
“妹妹这么小,总不能叫妹妹自己睡对吧？”
卫南辞试图对两个小家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那……阿爹自己睡。”原小木道。
“对，阿爹占地方大……你自己睡,我和弟弟、妹妹陪爹爹睡……”卫年糕马上对弟弟的话表示赞同。
卫南辞看向原悄，目光带着点求助的意味。
没想到原悄点了点头,开口道：“我觉得行。”
“行什么呀？”卫南辞将两个儿子抱到腿上坐着,耐心地忽悠道：“阿爹得照顾爹爹和妹妹啊，万一爹爹半夜肚子饿了,阿爹不得给他喂饭吗？还有妹妹……如果妹妹半夜哭了，你们又不会哄她,对不对？”
“可是我想要爹爹……”原小木红着眼睛道。
卫年糕见弟弟要哭，便忍着没再说话。
原悄最见不得小家伙这副委屈模样,和卫南辞商量道：“要不再缓缓吧……甜甜现在先睡婴儿床。”
“你这还坐月子呢，哪里顾得上他们？”卫南辞道：“要不搬个小床过来摆在旁边，让他们在小床上先睡一个月,等你过了月子,再想办法。”
原悄一听，觉得这个法子倒是可行。
当日,卫南辞就搬了一张小床，摆在了他和原悄的大床旁边。
这样，也勉强算是和两个小家伙分开睡了。只不过床还是在一间屋子里，他们夜里若是想找爹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人,倒也不会太难受。
卫年糕和原小木第一天睡小床,兄弟俩都有点失眠。
当晚，原悄睡着了之后，他们俩还眼珠子乱转，时不时凑到被窝里窃窃私语。
卫南辞将他们的模样看在眼里，却佯装不知，躺在旁边装睡。
不多时，以为他睡着了，卫年糕便将脑袋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哥哥……”
“嘘！”
卫年糕示意弟弟噤声，而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跑到妹妹的婴儿床边想偷看一眼。不过那婴儿床有点高，他个头不大，踮着脚也看不到。
原小木见状跑过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那意思可以把椅子搬过来踩着。
卫年糕走到那把椅子前掂了掂，感觉有点沉，两兄弟合力试了试，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
榻上的原悄听到动静后动了一下，卫南辞忙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又把人哄睡了。
另一边，兄弟俩搬椅子失败，最后老老实实地回了被窝。
“哥哥……”
“明天再看吧。”
卫年糕一边哄着原小木，还不忘帮弟弟盖好被子，兄弟俩依偎在一起睡了。
卫南辞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别的打算，这才放心闭上眼睛。
小孩子刚出生夜里会饿，有时候一夜要醒很多次。
卫南辞一开始还担心妹妹哭的时候会吵到哥哥们，没想到那俩小家伙睡觉特别踏实，竟是从来也没被闹醒过。
自从分床睡之后，原悄几乎没操过什么心。
卫年糕和原小木都很懂事，从来没为此哭闹过。
兄弟俩只偶尔夜里睡醒时，会偷偷爬到原悄的被窝里待一会儿。
有时候待着待着睡着了，早晨起来发现自己在爹爹被窝里，还挺不好意思。
待原悄做完了月子之后，卫南辞就在两张床中间扯了个帷幔。
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两个小家伙渐渐适应。
这样再过上几个月，就能把他们挪到偏厅去睡了。
不过事情进行地并不顺利，因为自从扯了帷幔之后，他们偷偷爬原悄被窝的次数反倒比从前更多了。
“你也别操之过急，他们年纪太小了，骤然分开肯定不适应。”原悄道。
“三岁了，也不算小了。”卫南辞道：“都是男孩子，不能太娇惯。”
“我担心你硬是将他们分开，回头咱们只带着妹妹，他俩说不定会有想法。”原悄道：“不能让哥哥们觉得，有了妹妹他们就得受委屈，那样他们将来不会疼妹妹。”
卫南辞一想也是，这样好像的确容易导致孩子们争宠。
最后他和原悄一商量，还是决定把帷幔又拆了。
“阿爹为什么又拆了？”卫年糕不解道。
“因为爹爹看不到你们不高兴了。”卫南辞道。
两个小家伙一听这话十分高兴。
他们如今太过年幼，几乎将两个父亲当成了全世界，所以原悄和卫南辞的一举一动对他们来说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
卫南辞将帷幔重新拆了之后，两个小家伙的情绪果然积极了不少。
2·偷奶
不久后，原悄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
这日妹妹胃口不好，准备的羊奶没有喝完，原悄便顺手放到了桌上。
可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碗里的奶已经空了。
他不禁有些纳闷，心道这羊奶好端端地怎么没了？
直到次日晌午，他哄着妹妹睡觉时听到有动静，探头往屏风外一看，发觉卫年糕正和原小木偷喝羊奶呢。小半碗羊奶，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时就见了底。
当日卫南辞回来之后，原悄便将此事告诉他了。
“偷奶喝？”卫南辞一脸惊讶，“多大了，还偷奶喝？”
卫南辞说着就要去找他们问问，被原悄一把拉住了。
“人家也要面子的，你就这么去问，多伤自尊啊？”原悄道。
“他俩偷奶喝的时候不觉得伤自尊？”
原悄听了忍不住想笑，“要不你再去找两只羊来，给他们匀点奶？”
“我记得当时断奶时，他俩都不愿意喝了，这怎么又喜欢喝奶了呢？”
“谁知道呢。”原悄也有些想不明白。
其实府里也有为妹妹请的奶娘，只不过怕奶不够喝，所以府里又养了两只羊，平日里添着点羊奶一起喂。这羊奶的味道也不算多好喝，连糖都没放，也不知道这兄弟俩哪儿来这么大的瘾。
“要不找小余问问？”
“也行，明日我去问吧。”
次日，卫南辞便去了趟医馆，将俩儿子偷喝羊奶的事情朝对方说了。
余敏行乐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有趣。
“这不会是什么毛病吧？”卫南辞问道。
“这能算什么毛病啊？估计就是小孩子好奇，你越是不给他们，他们越是想偷摸地喝。”余敏行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保准他们以后一口都不愿喝。”
卫南辞将他说的话都记下，当日回家便朝原悄说了。
原悄听了满脑袋问号，但想着余敏行既然说了管用，那肯定不会骗人。
于是，当日晚饭时，卫南辞便带着两个儿子去了羊圈。
卫年糕和原小木面面相觑，都有些没明白自家阿爹这是要干嘛。
“妹妹如今饭量小，羊奶喝不完，你们爹爹说怕奶浪费了，让你们两个帮着喝一喝。”卫南辞将卫年糕往前一推，指了指那只羊道：“年糕你先来吧，趁热乎多喝点。”
卫年糕看着眼前的羊，一脸震惊。
“爹……我不想喝。”卫年糕一脸抗拒。
“不想喝？那弟弟来吧。”
卫南辞又将原小木往前头一推。
原小木看着羊瘪了瘪嘴，哇得一声哭了。
俩孩子从羊圈里出来时，都还一脸委屈。
尤其是原小木，一见了原悄就扑到对方怀里，抽抽噎噎哭了好半天。
“哎呦，小木头这是怎么了？”原悄问道。
“阿爹……让我和哥哥喝奶……呜呜呜……我不想喝。”
原悄看了卫南辞一眼，见对方强忍着笑意，一张脸都憋红了。
“不喝就不喝，哭什么？”原悄抱着原小木哄道。
“奶……给妹妹喝。”原小木打着哭嗝道：“我不喝。”
“好好好，给妹妹喝，小木头不喝，别哭了。”
“呜呜呜……不喝……”
原小木又哭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缓过来。
打那以后，两兄弟再也没偷喝过羊奶。
后来，原悄得空和兄弟俩“交心”了一次，询问了他们偷奶的“心路历程”。
确如余敏行所言，两个小家伙没什么别的心思，就是好奇想尝尝。
尝了以后也没觉得多美味，但偷来的东西总是格外“香”，所以他们就偷喝了好几次。
原悄并未就此事批评或者“取笑”他们，只是要求兄弟俩往后不管想要什么，一定要诚实。
经过此事，卫年糕和原小木也算是上了一课。
反正从那之后，兄弟俩再也没干过“偷偷摸摸”的事儿。
3·玩具
妹妹出生之后，卫年糕和原小木分出了不少玩具给妹妹。
虽然她现在还年幼不能玩儿，但两个哥哥却特意给她弄了个玩具盒子，把两人分出来给妹妹的玩具，都装到了那个盒子里。
没想到的事，今年冬天他们的舅妈也给他们生了个小妹妹。
两兄弟听说之后，便开始琢磨着要送给新妹妹什么礼物。
他们忙活了一下午，在各自的玩具箱里捣鼓了许久，也只挑出了几样而已。
“哥哥……怎么办？”原小木挪到兄长身边，苦着一张小脸，看起来有些犯愁。
“要不你把小木狗送给妹妹？”卫年糕提议道。
“可这是我最喜欢的……”原小木道。“那小木豹给她行吗？”
“我……”原小木瘪了瘪嘴，最后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小木豹拿了出来。
这些玩具都是原悄给他做的，他从小玩儿到大，有时候夜里睡觉都要搂着。
卫年糕见他拿出了小木豹，便也“慷慨”地把自己最喜欢的木风车拿了出来。
最后，兄弟俩挑出来的玩具，勉强装满了一个小木箱。
卫南辞把小木箱放上马车的时候，原小木红着眼眶，都快哭了。
原悄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开口道：“是不是不舍得啊？”
“嗯。”兄弟俩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那这玩具到底送不送妹妹？”
“送。”卫年糕斩钉截铁地道。
原悄闻言又看向原小木，原小木也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其实原悄并没有提议让他们俩送玩具，他们这纯粹是自发的。
就像当初甜甜出生时，他们也拿出了自己的玩具送给妹妹。如今原君恪的小女儿出生，他们两个做兄长的，自觉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但他们今日之所以这么“难过”，倒不是因为小气，而是因为上次送妹妹礼物时，他们已经在玩具箱里筛选了一轮，剩下的都是他俩格外珍惜的玩具。
如今这一轮，等于是在所剩无几的心爱之物中，再“忍痛割爱”，他们自然会伤心。
“要不，再给他们做点新的？”卫南辞问原悄。
“是他们自己要送妹妹礼物，咱们要是插了手，这礼物可就没分量了。”原悄道。
卫南辞一想也是。
其实一直以来，他们夫夫俩在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都很有默契。
卫年糕和原小木虽然吃穿不愁，但平日里玩儿的用的并非毫无约束。因为他们认为，相对于挥霍无度，适当地约束会让孩子们的幸福感更多。
就像他们的玩具一样，凭着原悄的手艺，一天就能给他们做好几套出来。但实际上，原悄给他们的只有唯一一套，这样才会让他们更珍惜。
同样，他们想要把自己的玩具送给妹妹，也是一个学会给予的过程。
原悄不希望在这个过程里横加干涉，而是想让兄弟俩，能自己去面对这件事。
到了原府门口时，卫南辞将他们整理好的玩具箱子抱了下来。
原悄朝两兄弟问道：“想好了？送给妹妹以后，可不能反悔。”
卫年糕和原小木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原悄十分欣慰，让卫南辞把箱子给他们，两兄弟抬着小玩具箱一起进去了。
当日，一家人在原府待到入夜时用过了晚饭才回去。
卫年糕和原小木回家时看起来挺高兴，倒是没有了先前的沮丧。
当晚，临睡前，原悄看到两兄弟又在整理各自的玩具箱。
原小木拿着自己最爱的小木狗把玩了一会儿，最后把小木狗放到了哥哥的玩具箱里。
“你不要了？”卫年糕问他。
“借你玩。”原小木笑了笑。
卫年糕咧嘴一笑，抱着弟弟亲了亲。
然后他又从自己的小木箱里，翻出几样东西放到了对方的箱子中。
兄弟俩都知道彼此今天把很珍惜的玩具送了出去，所以回来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对方。
原悄看着这一幕，欣慰又鼻酸。
他想，他的小年糕和小木头，都长大了。
4·胆小
此前，原悄一直觉得三个孩子中，胆子最大的是卫年糕。
直到这年夏天，京中一场雷雨，卫年糕被雷声吓得嗷嗷叫，倒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妹妹丝毫不怵，甚至还试图哄自家哥哥。
“不怕……不怕！”甜甜奶声奶气地安慰兄长。
她自己路都还走不稳呢，安慰起人来倒是跟个小大人似的。
原悄听说此事后，震惊不已。
对家中这三个孩子都要“刮目相看”了。
卫年糕为此深受打击，当晚躲在被窝里时，还有些沮丧。
他如今已经快四岁了，有了小男子汉的自尊心。
过去，他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孩子，处处事事都要拿出做兄长的架势，可今日一场雷雨，将他这位“兄长”的气势彻底打垮了。
“爹爹，我是不是很没用？”卫年糕问原悄。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我害怕打雷……不能保护弟弟和妹妹。”
“世上怕打雷的人可多了，爹爹也怕打雷，你会觉得爹爹没用吗？”
卫年糕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觉得爹爹特别厉害，会制弩，还会制好多东西！
在他心里，爹爹和阿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只是大家怕的不一样。”原悄道：“有害怕的事情，也不能说明这个人没用，知道吗？”
卫年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他：“爹爹怕什么？”
“爹爹怕的东西可多了，怕黑，怕打雷，怕疼……”原悄笑道：“爹爹从前还怕你舅舅，也怕你阿爹。”
“为什么要怕阿爹？”卫年糕不解。
“因为你阿爹从前很凶。”原悄道：“那个时候爹爹和他不熟，就很怕他。”
卫年糕想象了一下卫南辞凶起来的样子，觉得确实挺可怕的。
可见，像爹爹这么勇敢厉害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
原小木倒是不怎么害怕打雷，但他也有害怕的东西。
这日他在原府陪着两个妹妹玩儿的时候，甜甜从原君怀的菜园子里捉了一条菜青虫拿在手里玩儿，原小木不知道她手里拿的什么，凑近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哭着就跑了。
两个妹妹都没见过小木头哥哥哭得这么惨，一时都十分茫然。
她们不明白，不就是一条虫子吗？到底哪里可怕？
“舅舅……好大的虫子……”原小木一头扎在原君怀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君怀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将人哄好。
“那虫子不咬人的。”原君怀道。
“可是好可怕……好大……呜呜呜……”
原小木想到那条又大又肥的菜青虫，只觉浑身汗毛都要起来了，抱着原君怀就不愿撒手。后来他得知那虫子是在菜上长的，吓得连菜地都不敢看了。
原悄听说了此事，想安慰一下原小木。
可他发觉怕虫子这种事情，好像很难克服。
尤其在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原小木便如惊弓之鸟，再去原府时，都不敢去原君怀的住处了，生怕路过那片菜地。
后来他得知家里的花丛里也有虫子，又吓得哭了一场。
好在甜甜知道心疼哥哥，从那以后没再当着他的面玩过虫子。
相对于两个哥哥而言，妹妹怕的东西比较少。
她既不怕打雷，也不怕虫子，只怕高。
那日几个孩子在后院里玩儿，见到了树上的鸟窝，她就像爬上去掏鸟窝，结果人没上树呢，只爬到石头上，就不敢下来了。
幸好金锭子一直看着呢，听到她哭赶忙将她抱了下来。
当日卫年糕为了哄妹妹高兴，趁人不备上了一趟树，把树上的鸟窝给掏了下来。
原悄得知此事后，一个头两个大。
尤其看到那鸟窝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小鸟时，他气得脑瓜子嗡嗡响。
但转念一想，从前没有教育过小孩子这方面的事情，倒是他们的疏忽。
当日，卫南辞回府后，原悄便让他将鸟窝送回了树上。
好在这鸟不怎么忌惮人，窝里的雏鸟被送回去之后，它只绕着飞了几圈就回了窝。
随后，原悄拉着卫南辞，给家里这三个小的上了一课。
“首先，爬树很危险，如果掉下来摔着怎么办？”卫南辞冷着脸道。
“我很小心……”卫年糕还想狡辩。
“你觉得你很小心，万一掉下来呢？还有，弟弟如果也跟你学爬树，回头摔了怎么办？”
“阿爹我错了。”卫年糕这孩子能屈能伸，认错倒是很快。
“往后如果再爬树，就把你栓到树上让你吃住都在上边。”卫南辞道。
原悄瞪了他一眼，嫌他这教育方式太简单粗暴，卫南辞无奈只能闭了嘴，用目光又瞪了卫年糕一会儿。
“说一说鸟窝的事情吧。”原悄道：“为什么想把鸟窝摘下来？”
“爹爹……是我想要……”甜甜小声道。
“为什么想要鸟窝？”
“我看……它们饿……想喂它们。”
原悄听了这话，倒是生不起气来了。
小孩子在心智未成熟时，很容易“好心办坏事”，归根结底还是得靠着家长的教育。
“小鸟有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它们会照顾自己的雏鸟。你见它饿了想喂它，心是好的，但是你不知道它们吃什么，可能会把它们喂坏。”原悄耐心解释道：“而且它们的爹爹和娘亲如果回家后找不到它们了，该多伤心啊。”
甜甜听了这话，瘪了瘪嘴，便要哭。
一旁的卫年糕也有些内疚。
“往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要随便去打搅它们，可以先问问爹爹，或者问金锭子叔叔。”原悄又道：“有的小鸟或者小动物，一旦被陌生人摸过了，它们的爹爹和娘亲就不认识它们了，那多可怜呀。”
“爹爹……那小鸟……会饿死吗？”甜甜又问。
“明日咱们去看看，看大鸟有没有来喂，如果不喂了，你们就得负责养着它们。”原悄道。
好在事情还算顺利，那鸟窝被放上去之后，大鸟并未抛弃雏鸟。
原悄确认它们又回来喂了雏鸟，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经此一事，他意识到对孩子的教育问题，得加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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