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张珂的“声名在外”_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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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张珂的“声名在外”

  第409章张珂的“声名在外”

  与之前相同,张珂在通过红线对因果的锚定效果,大致锁定了对方所处的时代背景之后,便从浩瀚的虚空副本中开始设置关键词以方便进一步的筛选。

  耗费了约莫几分钟的时间,剔除了那些经过某个节点发生异变,从时间长河中分流的副本之后,张珂选中了自己此行将要前往的目标。

  【当前副本为公开(九州文明体系相关偏斜独属),基于世界在泛九州文明传承相关重要程度(主历史脉络—二次分流(收束前段))前往该副本玩家不允许透漏相关历史概念,发展,触犯该条规则将受到三倍文明声望惩罚,并必定引来文明守护者阵营的审判,捉拿(基于对时间线干扰,捉拿强度在简单到炼狱程度浮动。)

  关押者编号10010:家人们,听我的,犯事儿了乖乖等着被带走,千万别反抗,特奈奈的,爷们借着师门宝贝,把庚申太岁打了个踉跄,结果下一波直接就是白虎监兵神君带着娄金狗跟胃土雉拿人啊!(哭,直接被关四百年,完事儿了还得去轮回转修十次,亏大了!)

  关押者编号4396:我以为我就够莽的了,没想到还有五位数编号的,这是谁的部将?

  关押者编号443:偶尔嘴吐露瓢了能理解,你们这明显就是奔着整活儿去的吧?这老传统的规矩也能犯,也是没谁了,真想搞事儿去元清的副本啊,来汉王时间段纯没事找事】

  看到副本提示信息后跟着的数量相对夸张的交流信息时,张珂短暂愣神了一瞬。

  还有这板块?

  他怎么不知道?

  在潜水看乐子咳,观察了一会儿这个频道的交流信息之后,张珂大致明白了一些。

  这跟他的行程有关。

  在这之前,张珂进入的不是独属的副本(历史主流,未经演变分流),就是那些汉民沦丧,九州不复的世界,自然没有这些配套的东西。

  或者说,他是带着以天庭仙神的身份进去的,相当于管理员GM亲自上场,操作界面跟平民玩家自然有所区别。

  而当下的副本,一不属于独属,二张珂的管理员权限在这个时间点还处于未激活的状态,没了身份加持,那些先前被隐藏的部分功能,自然而然的也就浮出水面。

  在排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太多有用的新增功能之后,下一刻张珂的身影消失在传送的光芒之中。

  石门

  自大野泽分流两道的江河于此重新汇聚一道,澄清中带着些许泥沙的河水汹涌的冲刷向下游所在的方向。

  在广泛的冲击平原上,许多穿着满是补丁的麻衣的赤脚农夫,正顶着炽热的日头,在河边或布网捕鱼,或挑水灌溉,随着行走,一颗颗硕大的汗珠在焦色的皮肤上滚滚而落,哪怕已经口干舌燥,他们也不敢有一刻的休息,目光偶尔在田边的棚子下扫过,看着那坐在藤席上,饮着浊酒的身影,眼中隐晦的流过一丝艳羡之色,但一转头便继续投进了田地里的工作。

  得益于时代的变迁,周朝时井田制彻底退出时代,分裂的诸侯王因各国的风土人情,在原本的规矩上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演变。

  而齐国,田地一侧的变法就是从齐襄公开始的相地而衰征。

  简单来说,就是按土地美恶分等差征收实物(租),大体规则已经跟往后的时代大差不差,但众所周知,规则总是有明暗两种变换,再加上百姓抵抗风险的能力微乎其微。

  所以原本的相地而衰征,从而停留在百姓手里的地块,逐渐的也被重新收回到了各位大小贵族的手里,除了要交给齐国国君的那一份,还有自家领主的一部分,剩下的

  而那在大太阳底下还搭棚跟农夫们共同作息的,自然是领主的家臣。

  虽然盏中的浊酒并不算凉爽,但在酒精的微弱刺激下,看农夫跟奴隶在那辛苦付出也着实是一件乐事,尤其是偶尔责骂几个懒汉,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跑去劳作的时候,虽然每天反反复复的麻烦了些,但同样那种感觉更加真切。

  至于一劳永逸,杀鸡儆猴.那是想的有点多。

  奴隶也好,农夫也罢,甚至于他自己都是家主的财产,该怎么处置分配那是家主的权利,甚至于二代的子嗣们不是嫡系的继承者也缺乏这样的权利,杀鸡儆猴,反过来怕不是他全家都得被拿去宽慰人心。

  像现在这样白天忙碌一天,晚上回去与家中妻妾玩乐,每年收获时节,看丰收程度,还偶尔能得到家主的赏赐的生活已经再美好不过了,别的他根本不敢,也不想去尝试。

  忽然,脚下的大地猛的震颤了一阵。

  紧接着,头顶晴朗的天空忽然间阴沉下来,白云转黑,大片的乌云在空中凝聚成团,朝着地面塌缩下来。

  同一时间,远处的河水也变得异常狂躁,没有任何雨水的滋润,水位突然爆涨了近一米的程度,一些个就站在河边的渔民转瞬间被汹涌的河水吞没,卷入滚滚浪花中消失不见,而伴随着一些低洼处水流向地面上涌动,百十个渔民瞬间惊慌失措的朝着内地逃窜了过来。

  “这家中的占星士也没说过近几日有狂风骤雨啊,况且夏日早过,临近秋收的季节哪儿有什么暴雨!”

  看着头顶转瞬间被狂风吹跑了的棚子,家臣的脸色陡然间变得难看无比。

  秋收是个大事,至少对他来说是职责之内,跟生命挂钩的沉重责任,倘若这边出了问题,家臣少也得脱层皮。

  看着愈发低垂的天空,以及更加狂躁的大风,家臣咬着牙做下了决断:

  “快,回去请农家的大人过来,施法将田里的粟米保住,再叫一队家卫,让他们把这些乱跑的农夫都带去高处,免得河水泛滥将这些笨种都冲了去嗯,你谁咳,不知这位先生为何突然出现在我栗家的领地内,请问可有齐王签发的许可?

  若是没有的话,那能劳烦您在此稍后等待一会儿,之后与在下一同归家,家主必大宴款待!”

  家臣说完之后,迟迟没等到回复,下意识的回头想要喝骂,但却不曾想到,不知何时,自己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位身穿华服,双眸之中隐有血色泛滥的年轻人。

  “无需担忧,我只是追索一祸害人族的妖魔而来,在这齐国或许停不了一日,宴请什么的就没必要了!”

  来人的回答并没有让家臣感觉到有一点的放松。

  虽说这年头.嗯,准确点来说,诸子百家,乃至于炼气士跟方士们,或是为了宣扬自家的学说,或是为了感悟为了寻找某些材料,都有周游天下的习惯,但家臣也曾经见过那些人,他们可没有眼前这位来的压力大。

  只是站在身侧,便能感觉到宛如死亡迫近一般的窒息感。

  至于内心深处隐隐的贴切跟向往,全都被死亡带来的恐惧硬生生的镇压下去。

  “那您请随意,下我这里还得庇护这些粟种跟农夫,就不方便多聊了!”

  张珂点了点头,目视着对方的离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个天地背景下,只要不沦落到奴隶的程度,平民们除了生活的苦一点之外,保障还是比较不错的。

  当然,前提得忽略始皇横扫六合的时间段。

  那会儿,上至君主,下至王公贵族,为了保命一个个都疯了,连自己都顾不上,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平民。

  不过好不好的都不关张珂的事,偶尔拿些不受关注的边角料还好,但倘若光明正大的往自己的口袋里面划拉多少有些过分的嫌疑。

  他一个连昊天上帝都夸奖的好孩子,哪儿会做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

  当然了,张珂绝对不是顾忌那站在云端之上,跟中学生列队似的,面露苦笑的六十甲子太岁,也肯定不是因为站在各个山头河面上的,来自于齐地的祖宗神。

  “齐国先王田地在介根出没,此时正在往淳·于靠近,既然佑灵王来此,我等便不出手了,还请您尽快动身,免得太多百姓因此事而遭厄!”

  甲子太岁看着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的张珂,忍不住开口道。

  “急什么,我之身份既已经被点明,诸位当知我为后世之人,我那故土贫瘠而破败,陡然来这山清水秀,灵机茂盛之地,一时激动,多看两眼也应当合情合理吧?”

  闻言,甲子太岁苦笑一声:

  “怕的就是你看对了眼啊!”

  佑灵王的勇武世所周知,全然不用调兵遣将,便能单枪匹马闯入那些个外域征下庞大的物质位面,短暂的时间,以及超高的成功率跟收获,天庭中能全部达成的少之又少,说不尊敬那是假的,更何况,据传闻这位如果继续突飞猛进的话,三两年间,就能赢得一份帝君的位格。

  虽然,如今比较好的名号跟权柄都划分了出去,但总归也不会沦落到伏魔降妖这些清水的位份上去。

  但在这位身上跟勇武善战同样闻名于世的,还有他那不干净的小手,所过之处,便是自家天地都得抓两把带走,甚至于五胡乱之世,整个北九州跟外胡蛮夷之地被卷了个空。

  如此,也怪不得,在天地通告之后,分散值班的六十太岁,一齐动身,赶在张珂降落的时候跟齐地的鬼神聚集在一起迎接这位

  甲子太岁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张珂的听觉何其灵敏,只是这话听起来不顺耳,他懒得回复。

  而就在天上地下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的时候。

  远方的天空,突然间有一道血红色的光芒直冲天际,辛卯太岁更是眉头一皱:“田地那老鬼,好似盯上了齐王建.不,他盯上的是齐国!”

  同一时间。

  齐国王室的祖坟忽然间一阵山摇地动,伴随着一声剧烈的轰鸣,齐湣王的墓地陡然间炸开,一道血红的身影从地下飞了出来。

  虽然,这番出世的动静闹的大了些,导致旁边不远处齐襄王的地宫整体塌陷,那已经被固化的山水转瞬间朝着恶向蜕变,其中央墓室的棺椁内的龙脉,华光更是陡然间变成了尸气怨念。

  但就算有所变化,想要初步成形怎么也得几十年的功夫,况且不过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罢了,又能闹腾出多大的风浪来?

  懒得搭理。

  血色人影,或者说齐湣王田地正打量着因为自己出世而被惊动,吸引来的土地。

  死者苏生,自然坐不上齐王的位置了。

  齐国的百姓,齐国龙脉,乃至于历代的祖宗神,整个天地都不会允许一个死物,鬼祟玩意儿登上大位。

  当然,他也看不上这些。

  就原本的策略而言,他最初的想法是想着等回来之后,先躲在墓里看看情况,等消耗的力量恢复之后再作决定,虽说因为死前的怨念跟愤怒田地变成了半鬼半尸的异类,但在这九州大地再怎么畸形的玩意儿都有生存下去的土壤。

  只是,因为逃的仓促,许多手段跟手下都没带着,再加上那天庭巨神在离去前,好似以暇的看了自己一眼,他觉得还是尽快点壮大自己,改换了身份来的安心些。

  而目前能想到的,最快的就是掠夺土地神的权柄跟位格了。

  这时候,因为天庭的注意力聚集在外敌的身上,人世间也没完全清扫干净,许多地方仍旧保留了固有的传统跟习俗。

  就拿被田地盯上的土地神来说。

  这会儿的土地跟大汉的土地权柄地位大差不差,同样是集人间山川江河,幽冥引路,魂魄归属转生为一体的强大地祇,相当于阎王,城隍跟山水神的结合体,妥妥的一个权柄怪物!

  而因为过去人神之战波及甚广的缘故,许多古老的土地都在这场战争中丢掉了自己的小命,大部分都是周朝崛起的,再加上土地权柄之间的趋同性,导致土地神位的兼容性高的离谱。

  当然,一切利润背后,都有其高昂的风险!

  在察觉到田地炸坟,以及直白而贪婪的目光之后。

  那仓促间赶来此地的土地神面色一沉,没有任何的劝说跟废话,直接抬起手中的长塑朝他刺来。

  刹那间,天光为之一黯!

  突进的土地身躯陡然间膨胀成了一个上百米的高大类人生命,其类人的面庞上有毛发疯狂滋生,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发出了不似人的嘶吼。

  随后山摇地动

  土地神以比冲锋前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来,摔落在一旁的山脚下,激起了大片的尘土。

  而下一瞬,一柄长枪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胛,将正欲爬起的土地重新钉回了地上,而在那庞大的身躯之上,田地居高临下,咧着嘴笑道:“伱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法天象地?打不过那个蛮神,还打不过你这废物?”

  “.”

  “.”

  对踩在自己身上,状若疯狂一样咆哮着的田地,土地神懒得搭理,而穿透身躯的伤口,在看到那天上地下,挤的密密麻麻的身影之后也变得没那么痛了。

  话说,田地炸坟的动静这么大的么?

  也不应该啊,要不是自己跟齐国龙脉关系密切,而历代齐王都是由他接引去幽冥转世的话,也不会察觉到仅仅局限于一个坟包,地宫的炸裂,塌陷。

  连当代齐王都在急匆匆的往祖庙里跑,还没来得及通知先祖。

  所以说,这场面来的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而至于在太岁们的注视下,漫步走来的张珂,恰到好处的见证了田地踩在土地身上咆哮的那一幕,眼神颇有些古怪。

  不过,来都来了,索性把这边的麻烦处理了去忙正事儿了,也省的这群跟屁虫一直坠在自己身后碍手碍脚的。

  抬头眺望了一眼远处那不断荡漾着,似有千里江河,万里山川倒映着的景象。

  下一个瞬,天空陡然间晦暗下来,伴随着凌冽而暴躁的轰鸣,大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察觉到不对的藏田地只来得及抬头看到了一片硕大的阴影当头压下,随后便跟着身下的地面一起向着深渊坠落

  张珂抬脚,呈现在他身下的是一片边缘整齐,深不见底的深邃盆地,在其边缘处恰到好处的悬停在了齐国王城外的护城河边安。

  轰鸣的水声顺着崩裂的地缝源源不断的朝着深渊中注入。

  而在龟裂的城墙上,兵卒们震撼的看着那将天空拽起的庞然巨物。

  而一直跟随过来的祖宗神跟太岁们,虽然在天地穿讯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升起了一定对于危险的预测,但亲眼见证之后,自我仍然是没有半点儿防备的陷入了震撼之中。

  而至于本应该掀起一场波及齐鲁之地的,巨大灾祸的田地倒是没什么人注意了。

  “佑灵王要去往何处?”

  直到那宏伟的身躯,开始朝着北方行动,天上的甲子太岁才恍若从梦中惊醒一般,开口问道。

  “去那苍穹的尽头,看一眼壁垒外的风景!”

  “自家这三瓜俩枣的看护得紧,我去外人那边看看,总不妨碍吧?”

  外面

  其实甲子太岁想说那外边的也是九州天地来着。

  虽然不是正统,但因为天庭跟外域的征战,波及太广的缘故,一些个类九州,或者广泛的说东方文明体系的世界也被牵引了过来,与数十个春秋战国的天地交互,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庞大的世界群系。

  但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真说出来就多少有些惹人嫌了。

  况且,九州,东方,外域掺杂交错,眼前看着的是一个样,等跨过去就又是一个样。

  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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