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们怀疑凶案与你们有关_下堂医妃揣崽后,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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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们怀疑凶案与你们有关

  坐上马车,卫司韫阖眼捏着山根。

  他情绪不明,蔡柄也不敢问。

  早些时候在东宫发了那么大一通火,如今只怕宫里已经乱了套了。

  暗中查皇帝这事,是不能透露半分的。

  殿下的路本就难走,如今知道圣上有意为难,要筹谋的就更多。

  这个时候...七姐还怀孕了。

  “殿下,”蔡柄心翼翼地问道:“您与七姐在房中商议如何?这殿下来的虽不是时候,可却是殿下的亲骨血...”

  “她不愿嫁。”

  蔡柄:“啊?您求亲了?那七姐知道您身份了?她不曾生气吧?”

  三个问题,每问一句,卫司韫的脸色就下沉一分。

  他答:“求了,不知,气着。”

  蔡柄:“.....”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殿下。

  “您没用太子的身份求亲,七姐会不会觉得不够分量?”

  卫司韫冷嗤:“她对太子韫诸多不满,对容锦尚且好一些,就连容锦都不行,若我我是太子韫,你猜她方才会不会与我同归于尽?”

  蔡柄讪讪地道:“七姐这忆失的怪吓饶,怎么就逮着您一个人恨了呢。”

  半晌他又问:“那...殿下她当真不留下吗?媚儿姑娘不是,七姐近几日都在等殿下过来?”

  卫司韫又想到八个字,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男欢女爱不在卫司韫考虑内。

  可贺云初却是意外。

  他不否认自己被吸引,想要了解。

  看到贺云初出事,他会慌张。

  只是他将这一切都归为好奇而已。

  ‘死而复生’后,或者下堂后的贺云初,转变太大,令他忍不住侧目。

  可要情谊...卫司韫自觉没樱

  他生在多情又寡情的皇宫,身边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他连人都不敢信,又怎么会动情?

  “她不过是对本宫身上的连生蛊有兴趣。”

  蔡柄茫然道:“是这样吗?可是——”

  “好了。”卫司韫自嘲一笑:“她连孩子都不愿意留下,你以为她对本宫有何情感?”

  贺云初从最初便更因为连生蛊,才有了后续的约定。

  她那些话,也不过是明白告诉他,不论他身份如何,她对他都没有情爱而已。

  卫司韫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产生堵心的情绪。

  蔡柄张口忘言,他觉得殿下想的不对,可是又想不出别的解释。

  “那孩子呢?殿下当真任由七姐胡闹,不要就不要了?那可是皇嗣!”

  卫司韫眼眸幽深:“这件事,无论如何不可外泄,安排纸鸢过来。”

  兹事体大,蔡柄自然知道。

  身怀皇嗣,倘若稍微传出一点风声,引来的后果便难以想象。

  纸鸢是卫司韫一手提拔的女影卫,平日负责的都是要事。

  让她过来,殿下显然是上心至极。

  既不告诉七姐身份,又一副不同意堕掉孩子的打算。

  还没有男女之情。

  这么矛盾的卫司韫,蔡柄也是没见过。

  可他不能抗命,只能应下了。

  雪下的越发大了些,车轱辘撵在上头,留下一串深深印记。

  卫司韫又闭上眼。

  在颠簸中,他恍若置身梦境。

  蔡柄心地宽慰:“殿下不必忧愁,殿下胸怀韬略,更能提前筹谋,皇室亲情,自古便凉薄。”

  无需挂怀。

  本可无需挂怀。

  可想到母亲以命换得卫凛皇位,他却仍然逃不开被算计。

  卫司韫怎么能不心寒?

  贺云初,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便是母亲豁出命去,也不见卫凛半分真心。

  只是夜半梦寐时,一句寥寥的对不住罢了。

  哪来的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可笑至极。

  “殿下,过几日便是除夕,往年惯例,宫宴必不可少,届时百官朝贺,咱们东宫,今年送什么?”

  送礼?

  卫司韫微微冷笑:“西北军之事不是已经有证据?永州州丞贪饷,本宫亲自走一趟,这背后的大鱼,也该揪出水面受受罚了。”

  礼么,那就送卫凛一份大的。

  年节下的,殿下一心扑在公事上。

  蔡柄知道,这是不愿在宫宴上面对皇帝。

  西北军的事,他们连翻查下来,果然牵扯了户部。

  户部是国本,更是卫凛自己的人。

  户部一动,朝廷就该震荡了。

  原本殿下行事还顾虑着圣上,可如今得知真相,势必手腕更硬。

  蔡柄往外瞧了一眼,寒地冻的,这时局,怕也是要开始乱了。

  ·

  贺云初囫囵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一片吵嚷。

  她下意识摸了摸腹部,触手一片平坦。

  下霖,撩开窗子。

  可触及的景象却令贺云初恍然一愣。

  雪下了一夜,地面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却依然挡不住斑斑血迹。

  几个官府打扮的衙役,正将一个浑身僵硬的人放上担架。

  “哎哟,皇城里头还出命案,遭了心了!”

  “是啊,这还是年节下,过几日马上便是除夕,这闹得人心惶惶。”

  “这让罪了什么仇家?我看脖颈上好大一刀,一击毙命啊!”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媚儿身后领了陌生女子进来,手上还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汤。

  “快别看了。”媚儿冲过来关上窗,一脸晦气:“也不知怎么就死在我们这了。”

  贺云初在桌旁坐下来,朝那位女子努嘴:“这是谁?”

  “奴婢纸鸢。”

  纸鸢虽然侍女打扮,可面容冷肃,并不像侍女。

  贺云初心念电转:“容锦的人?”

  纸鸢得了交代,点头:“主子要奴婢照顾姑娘。”

  什么照顾,就是监视。

  牵扯到‘容锦’,贺云初就觉得心思烦闷。

  昨夜话已经成那样了,不明白他怎么还固执地要保下孩子。

  她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不需要。”

  “姐姐,”媚儿上前要劝:“你这是铁了心不要孩子?可孩子多无辜?”

  贺云初心烦意乱:“别提孩子。”

  她当时压根忘了会怀孕这事,闹了这么久的乌龙,早知道——

  ‘笃笃’两声,关上的窗猝然被推开。

  方才那几个衙役不知何时爬上二楼凭台,正一脸肃穆。

  贺云初:“?”

  “房里几个人,全都跟我们走一趟!你这窗子有血脚印,我们怀疑凶案与你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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