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演戏_失忆后我成了团宠陆难齐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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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演戏

  酒楼的厢房里。

  陆难扭过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阿让,她一脸诚恳:“阿让,要是一会儿出什么意外,逃跑的时候你记得带上我。”

  等了三天,没等到阿让说的见太子的时机,不过倒是让她等来了另一个人。

  昨儿殿春交给她一封信,写信的人邀她见面,信上写了个时间和地点,然后再没多余的字。

  殿春说邀自己见面的人是谢家公子谢景鸣。

  康宁郡主姓谢,是谢景鸣的妹妹。

  陆难疑心这次谢景鸣要见自己是为了他妹妹的事情,毕竟上回康宁郡主没在阿让手上讨到什么好,临走时还放了那样的狠话。

  她原本不想来的。

  但仔细一想,事情总要说清楚。

  于是陆难今儿来见谢景鸣,打算告诉他自己不计较康宁郡主推自己下假山的事了,以后也请康宁郡主不要再找自己的麻烦。

  她那软鞭挥起来还是蛮吓人的。

  阿让白了她一眼。

  “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忽略阿让有些奇怪的语气,陆难觉得他真是个好人。

  她一脸感激的看着阿让。

  “你只会死在我手里。”阿让又道。

  陆难:“……”

  她收回刚才自己的想法。

  “我以前也认识谢景鸣吗?”陆难喝了一口茶,接着问。

  昨儿她问殿春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谢景鸣,殿春说有,她还想问更多,殿春不是岔开话题就是答得模棱两可。

  “没见过他会偷偷摸摸给你递信?”又是十分不屑的语气。

  阿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一个闺阁女子,私下跟外男有书信来往,还偷偷见面,她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无视他说话的语气和看自己的眼神,陆难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你说的有道理。”

  自己到盛京来的这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啊。

  “那你知道……”

  还想再问阿让些什么,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推开来。

  一个锦衣男子挤进来之后迅速关上门。

  来人二十来岁的样子,眉眼跟康宁郡主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看上去更阴沉一些。

  陆难不禁往后靠了靠,试图离阿让近一些。

  谢景明自顾自的在陆难对面坐下。

  看到陆难身后的阿让,他有瞬间怔楞,不过也很快回过神来:“陆姑娘,许久不见了。”

  他知道她身边有个护卫,不过之前两人见面护卫都是在外面守着的。

  陆难猜得到对方的身份,却不知他的来意,她求助的看向阿让。

  阿让没有理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稳住心神,陆难开门见山。

  这回她没再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听说太子殿下主动去找陆姑娘了。”谢景鸣也不绕弯子。

  不等陆难反应过来,他又开了口:“陆姑娘果然没让我失望。”

  陆难又看阿让,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一下谢景鸣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来找自己不是为了康宁郡主的事?

  可惜阿让不是殿春,不管陆难怎么回头,阿让都没有低头看她一眼。

  “让你妹妹不要再找我的麻烦。”陆难抬着下巴,一脸倨傲。

  听不懂就听不懂,自说自话谁不会。

  她来见谢景鸣就是为了这件事,自然要说清楚。

  “陆姑娘放心,在下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给陆姑娘带来麻烦。”谢景鸣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一时间陆难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就这么简单?

  亏她还怕打起来不好逃跑,连殿春都没带出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陆难放缓语气试探道。

  谢景鸣摇头:“陆姑娘若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陆难如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盛京的人都喜欢自说自话吗?

  太子殿下是这样,谢景鸣还是这样。

  一个个都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见了自己又尽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管自己究竟听不听得懂。

  想到这,她一脸的不满:“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以后没事别给我递信,我不想见你。”

  谢景鸣反倒是笑了笑。

  “这是自然,往后若非必要,我不会再见陆姑娘。”

  陆难要接近太子,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两人见面的次数越少越好。

  听探子说太子主动去找了陆难,而她这些天一直没给自己传什么消息,外面的人都在说陆难失忆了,怕事情有变,谢景鸣才主动约陆难今儿见面。

  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罢了,她看上去哪里像是失忆的样子。

  她倒是会打算,搞这么一出,如今盛京的人都知道康宁跟陆难不和,往大了说就是谢家跟陆家不和,谁能想得到陆难跟自己还有往来。

  “既然陆姑娘没事,那我先告辞了。”他站起身。

  凳子都还没坐热乎。

  陆难脸上没什么表情,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谢景鸣不以为意,像他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一样,迅速离开。

  原本板着脸的陆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很快放软身子趴倒在桌子上。

  她扭头看一眼阿让:“阿让,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刚刚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到现在她都没明白谢景鸣那些话的意思。

  不过陆难还是意识到,自己失忆之前跟对方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来往。

  会是什么呢?她要去问谁?

  不能问哥哥,哥哥不喜欢她说起以前的事;不能问殿春,殿春会把话题岔开;更不能直接去问谢景鸣,万一他知道自己不记得,随便扯个谎诓自己……他可是康宁郡主的哥哥。

  阿让嗤笑:“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

  就像当初他重伤时,她轻声细语的关怀,只不过一片温柔下面藏的是恶毒心肠。

  “在青州的时候,每次我想出去玩,阿奶不许,我就站在那里,垂着脑袋,瘪瘪嘴,也不说话,也不哭,阿奶只要多看我两眼就会答应下来。”陆难突然说起小时候的事情。

  阿让说的对,她很擅长演戏。

  她知道要是自己直接哭出来阿奶不会心软,所以每次她都把眼泪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可怜巴巴的,阿奶看了一定会心软。

  陆难坐直了身子:“我要是去求哥哥,就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不过哥哥待我极好,只要我一开口他都会答应。”

  阿让冷眼看着她,并不开口。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今儿的字还没写完呢。”从往事中回过神来,陆难站起身,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迈步朝门边走去。

  刚打开门,她就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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