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_合久必婚你好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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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结合上次收到的发货提醒,周屹川显然已经猜到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把手机放回原处“今天不行,我还有工作。”

  今天不行,那什么时候行

  他不给个准话,说明事情就没得商量。

  姜邈有时候觉得怎么能有人婚后这么多年这么古板。

  平时也没见他思想有多守旧,偏偏对待成年人之间的接受程度永远中规中矩。

  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还是她软磨硬泡最后发了一通脾气他才点头的。

  姜邈平时在外面其实挺有礼貌和教养。

  唯独在周屹川跟前,她的脾气好似提升了十倍之多。

  尤其是自己提了要求开了口,他还态度冷淡的回绝,这更让她火大。

  那个时候两人关系仍旧不温不火,婚姻甚至都算不上相敬如宾。

  宾客之间最起码还能以礼相待。姜邈偏不,她对他本来就有气,加上那段时间两人结婚还没多久。

  她甚至还在婚礼前夕去找过他,哭得泪眼婆娑求他。

  “我不想和你结婚,你肯定也不想和我结婚对吧我这人一身臭毛病,脾气大性格差,只要你想,肯定能找到一大堆比我好千倍百倍的。”

  周屹川虽然活得循规蹈矩一板一眼,但在姜邈看来他的心脏和耳根都是软的。

  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她不知道,周屹川怕的只有她的眼泪,其他人哪怕在他面前哭瞎了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顶多他的教养会让他递出一块手帕。

  可那天她哭了很久,他都一言不发。尤其是在听到她说的那句“我不想和你结婚”时,他的眸色微沉,移开了视线“抱歉,我还有工作。”

  他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姜邈分明看见他拿着香烟和打火机出去了。

  哪门子的工作需要一边抽烟一边进行的

  她断定了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回绝她。

  果不其然,婚礼如期举行,她被长辈挽着走上红毯,看见了站在红毯尽头等待她的周屹川。

  他西装笔挺,不同于平时的清心寡欲,那天的他有种别样的气质。

  明明身形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站在那里,站在那个地方。兴许是因为多出了一层身份,他看上去更加伟岸可靠了。

  那种安全感不需要开口也不需要承诺,只是站在那里,姜邈就能感受得到。

  这个男人,从今天开始成为了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她的老公。

  可惜当时的她心如死灰,对他只有怨怼。

  大概也是因为这些怨怼,婚后二人过上了形同陌路的生活。

  有时候在家里碰到了,周屹川似乎有话要和她说,姜邈冷哼一声,绕过他离开。

  后来他的工作明显变忙,在家待的时间变少了。而她更是直接在外面买了房子。

  偶尔在曲女士的追

  问下,才不得不搬回来。

  严格意义上和周屹川的第一次是在她半醉的状态下,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思维异常活跃。

  周屹川从书房出来,他身上还穿着白衬衫和西裤。

  他过来扶她,眉头微皱“怎么喝这么多”

  姜邈摇摇头,干脆顺势在他怀里躺下了“没喝多少,一点点。”

  说着,她还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确实只有一点点,只是她酒量太差,一点点也能让她烂醉如泥。

  周屹川扶她回房“先去休息吧。”

  她挣开他“谁要和你一起休息”

  这人一喝酒,思维就混乱。

  周屹川揉了揉眉心“我扶你回你的房间,你自己休息。”

  她更不爽了“我不要一个人休息。”

  如果说平时的她有脾气,但最起码尚存理智。喝醉后的她简直是无理取闹。

  周屹川去拿手机“我给你朋友打电话,让她过来陪你。”

  他看着她,“号码”

  姜邈没动,盯着他看。

  周屹川被她这么看着,也没避开,而是放下手机“难受”

  姜邈还是不答,就这么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今天怎么突然穿这么骚”

  周屹川微微皱眉,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和黑西裤,他甚至连领带都没松,一丝不苟地收束在胸前。

  骚

  这个莫名的形容词令他觉得陌生。

  好像无论怎么看,都与他搭不上边。

  姜邈却走近他“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所以故意这么穿的。想勾引我”

  此刻的她仿佛被油腻又普信的中年男人附体了一般。

  “还绑了袖箍,想让我用它勒你的脖子”

  周屹川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姜邈,你喝醉了。”

  姜邈是真的醉了,一会一个样,刚才还在普信,过了一会儿又和他撒娇。

  “我们抱一会儿吧,去阳台那。”

  哪怕周屹川再有耐心,也被她的跳脱思维折磨地太阳穴发紧“去睡觉吧,我待会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完就好了。”

  她委屈巴巴地求他,一口一个好川川。

  “好川川,我想很久了,好不好”

  他深感头疼,却还是无动于衷“姜邈,先休息。”

  她瘪嘴,难过全在脸上,期期艾艾地朝他落泪,声音全是哽咽的哭腔“周屹川,你又要弄哭我吗”

  周屹川停在了那里。

  又要弄哭我吗。

  她是故意的,因为知道他这样的人,肯定会内疚。

  不顾她的意愿,看她哭成那样也执意要和她结婚。在这场半强迫的婚姻中,他也是帮凶之一。

  换了其他人兴许不会,可他一定会。

  姜邈知道的,这人的自我约束和道德标准都格外高。

  他肯定会的。

  所以她抓准了这点来道德绑架他。

  在沉默几分钟后,伴随着一阵极轻的叹气声,以及他摘掉眼镜的动作。

  姜邈知道,自己赢了。

  他的确又将她弄哭了一次,只不过是另一层含义上的弄哭。

  她从一开始的疼,到后来的尽兴。

  哪怕他仍旧坚守着自己最后的底线,不愿意按照她的要求去阳台。

  可姜邈还是很满足,她和他面对面,搂着他的脖子亲他,夸他厉害。

  她像奖励一样,亲他的眼尾,亲他的鼻梁,亲他的下巴。

  就是不亲他的嘴唇。

  只是对着他轻轻吹气,一股酒气伴随茉莉花的清香。

  她双眼迷离,吹的他嘴唇发痒,然后才肯给出一点施舍,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

  周屹川喉结微动,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他动作不停,姜邈的奖励便越来越大。

  嘴唇舔完了,开始用舌头去舔他的牙齿,轻轻一下,像是在敲门。

  只是这个门开的太轻易。

  她将舌头钻进去,两片唇瓣终于碰上,由轻到重。

  最后变成了激吻,唇和唇之间也被挤压到变形,都吻出声音了,口水拉丝,又被他全部舔干净。这种时候他反倒没有洁癖了。

  她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大力地朝自己的方向压。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要被咬掉了,他口腔内的吸力太强,他狠狠地用自己的舌头裹住了她的。

  她开始哭,骂他虐待,骂他家暴,用“棍子”打她。

  姜邈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觉得自己像被狠狠揍了一顿,浑身疼,尤其是腰部以下。

  反应迟钝地回想起昨天那一幕,她猛地掀开被子。

  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躺在干净温暖的床上。

  可身上的酸痛和痕迹都在告诉她,她不是做梦,更不是幻觉。

  等她艰难地从房间开门出去时,恰好隔壁书房的门也开了。

  她不确定是偶然,还是因为周屹川一直在等她这边的开门声响起。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及时。

  她刚要发作,质问他昨天的事情。

  结果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全是她的牙印。

  更别提没有露出来的那些。

  她有个咬人的毛病,好友总戏称她是狗。

  开心了会咬人,难过了会咬人,爽到极致,同样也会咬人。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宣泄情绪的举动。

  情绪越高昂越激动,牙印就越多。

  看他身上的这些牙印,看来昨天自己的确挺亢奋的。

  她别开视线,脸有点红。

  周屹川无动于衷,过来问她“伤好点没”

  她一愣“什么伤”

  “腰。”他神色不明,“昨天好像扭到了,你一直说疼。”

  经他这一提醒,姜邈这才想起来,是挺疼的。

  但她嘴硬要强,尤其是在他面前,哪怕快死了也会说自己只是困了。

  “没事,小问题。”

  她绕过他,往楼下走。

  不多时,身后也传来脚步声,周屹川不知道从哪拿来的跌打药酒“涂了之后好的会快一点。”

  “不用。”她打开冰箱,想拿瓶水。

  可下一秒,冰箱门被关上。

  她看着按在冰箱门上,强有力的那只手。

  周屹川罕见的神情严肃。

  但他说出来的话,又实在配不上他这个神情。

  “姜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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