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要做亲家?_拒绝嫁给权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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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一 要做亲家?

  如果高里王子主动提起来,说仰慕骄阳郡主,旁人不定会猜测,这俩人私下有什么,只有圣上降旨,才会阻止这般猜测。

  似乎听起来,他真的只是为叶骄阳着想。

  皇帝面上笑容不变,轻轻的点头,“这原是好事,只是王子也该清楚,骄阳并非皇族,你若有心此刻该是求到叶相跟前。”

  若是两国联姻,皇帝自是能做主的。

  可你偏偏说的是,两情相悦,既如此,便先该求人家父母点头。

  高里王子微微沉下脸来,而后抬头,“圣上,据我所知,这些年叶相把持朝政,为人嚣张霸道,若是这样的人,有了不臣之心。”

  剩下的话,高里王子自然不必再说下去了。

  作为帝王,一定会懂。

  皇帝面上的笑容愈发的浓了,这话说的倒是如多年前太后所为一样,竟都打了这个主意。

  只可惜,从叶骄阳出生后,皇帝便不必再担忧其他。

  从前世人都说,叶卓华是佞臣,可是却说不透,叶卓华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如今,国泰民安,四下清明,从来都不是皇帝一人的功劳。

  皇帝手轻轻敲着桌面,“王子的话,倒不如一次说完。”

  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高里王子仅仅只是想挑拨他同叶卓华的关系,而后要表明,将骄阳嫁过去的好处。

  果真,高里王子继续说道,“骄阳嫁到突厥,我们两国交好,我便是圣上掣肘叶相的手臂,骄阳在手便叶相在手,再来,据我所知,太子殿下该也心仪骄阳,如若骄阳做了太子妃,叶相自更是一家独大,外戚干政,从来都不是好事。”

  太子如若真的想要娶骄阳,将来必然是要与祖宗家法为敌,摒弃后宫,如若帝王用情到这般地步,并不是好事。

  而高里王子不同,一来骄阳心属意他,二来突厥地远,叶相手伸不了那么长,即便自己纳妃,他远在大佑都城,能将自己如何?

  若是因此受了打击,更有利于皇权稳固。

  可以说,叶骄阳留在京城是个祸害,远嫁突厥于两国都有益处。

  看皇帝久久不语,高里王子继续说道,“我知道此事,圣上为难,可我若是能让骄阳承认是她求在圣上面前,圣上是否可以下旨?”

  现在毕竟在京城,皇帝下旨后,叶相肯定不愿意。

  可是,叶相疼惜叶骄阳,只要叶骄阳同意,叶相还能如何?

  而且,叶骄阳承认,是她来求皇帝的,皇帝作为长辈怜惜骄阳才下旨,自在明面上不会与叶相离心。

  皇帝好笑的看着高里王子,突然问一句,“你父汗的身子,可还好?”

  高里王子不明就里,只能点头说一句,“甚好。”

  听了高里王子的回答,皇帝笑着点头,“容朕,好生想想,王子先回去歇息。”

  高里王子虽然不满意皇帝竟然不直接点头,可因为皇帝态度温和,想着大约是自己提的太突然了,便也没有再言其他。

  等着高里王子出去后,皇帝招人进来,“去同叶相传话,说是高里王子可到朕跟前求亲了,他这父亲做的有点失责啊。”

  故意,笑话叶卓华。

  宦官笑着点头,只觉得高里王子天真,当初临安公主大去都没能毁掉这两人的情谊,就他这三言两语,便想着让君臣离心?

  莫说,他在突厥只是一个比较得宠的王子,就算已经定下了是突厥大汗又如何?

  临走的时候,皇帝又叫住,“小心回话,莫要将太子牵扯进来。”

  他可知道,那人在这事上小心眼的很,再则说,皇帝笑了笑,他同叶卓华是知己兄弟又如何,终归也亲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己哪能没有私心呢?

  只是,下头的人刚走,又被皇帝唤了回来,特意嘱咐了句,这事也莫要告诉冯知微。

  那人啊,对顾家那俩姊妹可叫个死心塌地,原本,少年情怀想说便说,若是按照皇后的性子,不一定能成的事,就不许招惹人家。

  另一边,诚如冯珩所想的一样,叶骄阳在冯家一闹,顾明慧便得去给周家赔不是,顾明慧过去的时候,倒也没直说,只说冯珩跟叶骄阳这表兄妹俩不知道为了什么玩意,吵吵起来了,结果冯珩迁怒到周佑娴身上,将周佑娴气走了。

  虽说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可是在长辈眼里,终于都小。

  倒成了,孩子耍脾气,大人来帮忙善后来了,夏柳自不会说其他的,只笑着闲聊。

  顾明慧没将话说透了,夏柳自也不会点。

  今日,留有余地,他日也好相见。

  等着顾明慧离开后,夏柳便将周佑娴拉到跟前,“今日,受委屈了。”

  自己这个女儿,她是知道的,若非受了大委屈,断然做不出中途离开公然落人面子的事。

  可如今,叶骄阳为了自己女儿都与嫡亲的表哥动了手,顾明慧更是亲自登门,又是道歉又是送礼,莫要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就是寻常的人,夏柳也不可能再说其他的。

  看夏柳一脸的担忧,周佑娴多少有些心虚,冯珩今日举止是有些不端,可却也算不得过火,倒是自己,动手打了冯珩不说,还让叶骄阳在冯家发了脾气,怎么想,似乎也是冯珩吃亏。

  她拉着夏柳的手,“娘莫要担心,冯小公子不会欺辱女儿,再说有骄阳在,哪里有人敢与女儿过去,只不过突然来了月事,女儿怕失礼,这才匆匆离去,倒引的长辈们误会,等着哪日女儿得求母亲上门,给冯公子说情,莫要被国舅爷惩罚了他。”

  看周佑娴说的坦然,夏柳倒不好再问下去了,只是抬手帮着周佑娴顺了顺头发,“冯家公子?”

  想问一问,真的,对冯珩无意?

  周佑娴低头叹息,“娘,冯公子乃是真君子,京城中难得一见的佳婿,只是娘,您当初为何没有选择顾中丞?”

  当初,也是有一次周生吃醉了酒,问夏柳可后悔过?

  那时候,周佑娴还小,与乳娘玩躲藏,正好再暗处听到这话。

  周佑娴早慧,虽是寥寥数语,却已经窥得一二。

  虽说,周生同顾子皿地位相当,可在世人眼里,文官高洁,武将鲁莽,再加上顾子皿乃是名门出生,在旁人心中,自是该高于周生的。

  夏柳不知周佑娴如何得她年少时候的事情,想起那人通红的眼睛,也想起成亲时候突然下起的雨,那人的面目变的清晰,又突然变的模糊,而后,似乎都忘了,为何当初会伤心那般久,又为何,素来淡然好说话的她,突然因为顾子皿的一句身份,而生了许多刺。

  侧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孩子,娘希望你不喜欢仅仅只是因为不喜欢,而不是其他的事。”

  到底,周佑娴与当初的自己不同,她是真正的贵女千金。

  周佑娴笑了笑,“娘,能被其他事情左右,到底也还是因为,不够喜欢罢了。”

  比如如韵公主,对废太子那才叫喜欢,这么多年了,也依旧是念念不忘。

  听了周佑娴的话,夏柳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也许是的,年少时的一丝心动,便以为是恒古的喜欢,却不知,不过是那一瞬间,觉得与众不同罢了,“好,咱们不急,总会慢慢的挑到,合适的男子。”

  周佑娴轻轻点头,只是垂眼却敛下了真正的情绪。

  娘俩正聊着,下头的人禀报,说是顾中丞夫人来了。

  夏柳狐疑的皱着眉头,她来做什么?

  京城之中,虽然外人都不知道,夏柳同顾子皿的旧事,可是,夏柳终究是记得,所以即便是参宴也离着这个顾夫人远些。

  旁人只以为,夏柳只愿意同顾夭夭说话,却不知,夏柳还有旁的心思。

  虽然两人并无私交,可人都来了,也不能将人撵走。

  便让人领到前头院子等着,她顺理了一下衣服,便起身迎出去。

  “周夫人。”顾夫人很客气,瞧见夏柳过来,便紧走了几步,上前拉住了夏柳的手。

  夏柳笑着说了句,“前些日子刚得了一株上等茶花,原想着哪日下帖让姊妹们都来瞧瞧,不想今日便见了夫人,倒省了我的帖子了。”

  她不喜与人交际,并不代表不会,好听亲昵的话随口便说了出来。

  热络的,招呼顾夫人。

  顾夫人坐下后,倒也没有左顾而言其他,直接开口,为顾常存提亲。

  自然也只是笑着说,只是过来先听听夏柳的意思,若是愿意,再让人上门提亲。

  因为顾念两家的名声,也没敢拖人送消息,便亲自过来当面同夏柳提,以表示他家的决心。

  其实,这都是顾夫人挑好听的话说,真实原因,其实是顾常存非要让人亲自来,无论如何也得说下这亲事来。

  从春日宴上就嚷嚷着让她过来,听闻昨日就有人上周家门了,那边直接不吃东西了,再加上今日国舅夫人带着礼品上门,顾常存直接说,如果不来提亲便要自戕。

  顾夫人这才没法子了,急匆匆的过来。

  其实对于这门亲事,顾夫人自是没多想,周家门楣算不得高,可周佑娴是独女,又在宫里开的蒙,尤其背后是相府,倒也能算得上门当户对。

  只是,京中人都说,国舅府小公子也喜欢周家姑娘,所以没人动旁的心思,所以顾夫人这才犹豫。

  可经过不住顾常存磨,想着一家有女百家求,过来问问,万一周家同意了呢?

  再说了,孟家后代,倒也不是说,不敢同国舅府争一争的。

  听着顾夫人竟是为了俩孩子来的,夏柳有一瞬呆愣,他竟想与自己做亲家?“这,可是顾大人的意思?”

  不由的,问了句。

  顾夫人倒没想到,夏柳会这么问。这两日顾子皿很忙,再加上顾子皿重规矩,顾夫人怕顾常存胡闹被顾子皿训斥,便将这事给压下去了。

  至于来提亲,自然觉得,两家结亲也没什么不好,愣了片刻随即点头,“自然是,夫君常夸,太子太傅才情了得。”

  顾子皿总不能夸奖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吧,顾夫人便提到了宫里。

  夏柳缓过神来,面上带着几分诚恳,“佑娴那丫头能得夫人的垂青,自是她的福气,只是我们家里就这一个孩子,总不舍得让她太早出嫁,想着再留她几年。”

  这,便是委婉的拒绝了。

  若是顾夫人聪明,这个时候该不必问了,只是想起家里头还闹着的顾常存,再来,若真是不想现在嫁人,刚开始为何突然问起了顾子皿。

  都道是,母亲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做出来,此刻,顾夫人便是,豁出去脸面接着说道,“我记得,周姑娘已经及笄快两年了,也算不得小了。再说了,咱们同在京城,两家离的也近,说句妄想的话,若是咱们成了亲家,将来孩子们回来也方便。”

  顾夫人面上还笑着,可夏柳已经快笑不出来了。

  低头,拨弄了一下茶水,“这事,我总的跟我家老爷商量了,夫人也知道,我家老爷跟相爷一样,也是个宠姑娘的。”

  夏柳都这么说了,顾夫人总不能,现在去见周生,或者见叶相吧,只能笑着说好,又同夏柳闲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等人走了,夏柳呆坐在椅子上。

  他,真的想要结亲?

  是放下了,还是纠缠?

  成亲那日的事,夏柳后来也还是知道了,心中有些恼顾子皿的,你说放开便放开了,为何,还要做这般,坏人姻缘的事?

  微微的叹息,低头只能转着茶杯。

  良久起身,却瞧见顾夫人刚才坐着的地方,搁了一个绣的黯淡的荷包,想来是顾夫人临走的时候故意放下的,怕夏柳是推脱的话,不去问周生。

  夏柳想了想,这种事到底不能让周生亲自出面同顾子皿说,免得这么大的人了,再打起来让小辈们笑话。

  便让下头的人,拿着还回去,不过,要在门口守着,等着碰见顾子皿,就当恰巧遇见要还东西,顺便转告顾子皿,是周生没有结亲的意思。

  而另一边,难得叶卓华能回府用午膳。

  “今日,怎得了空闲?”顾夭夭笑着问了句。

  “太子是个能盘算的,剩下的事我都交给他做了。”叶卓华一边说,一边为顾夭夭夹菜。

  叶骄阳在旁边撇了撇嘴,世人皆道叶相宠女,却不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待顾夭夭从来都是排在叶骄阳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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