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抓捕
离八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殷大亨刚才从公文箱里取出来的那台小米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大哥，钱我都装好了。”殷大亨一接通电话就着急地说道，“你快点儿来收钱，然后就放了我女友吧。”
电话中的刘衡“哼”了一声：“轮不到你吩咐我办事。”
“对……对不起……”
“你现在拿着那个公文箱走到中心公园的广场，把公文箱放在广场中间，然后回到中心公园的北门等候。”刘衡说完，又挂了电话。
于是殷大亨拿起公文箱，从北门走进了中心公园。
韩若寻、莫轻烟、慕容思炫等人虽然没有听到绑匪和殷大亨的通话内容，但看到殷大亨走进公园，也纷纷下车，跟在后面。
中心公园的广场就在北门附近。几分钟后，殷大亨便来到广场。此时这里人不多，只有四五个大妈在练习广场舞，还有三两个孩童在嬉戏打闹。
殷大亨根据刘衡的指示，走到广场中间，把公文箱放下，接着按原路返回中心公园的北门。
附近的人看到殷大亨放下行李箱就离开，均感好奇，有的人甚至特意走过来围观，对着那行李箱指指点点，但谁也不敢上前查看公文箱里装着什么。
有人以为这是恶搞测试，有人以为这是诈骗陷阱，有人甚至以为公文箱里装着炸弹。
韩若寻、莫轻烟、慕容思炫、行动小组的警员和特警队的成员，此时已埋伏在广场四周，监视着这个装有三百六十万港币的公文箱。
到底绑匪会用什么方法取走这个公文箱呢？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过了几分钟，还没人来取公文箱。
此时，莫轻烟突然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思炫向她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啦？”
莫轻烟还没回答，突然一个戴着太阳眼镜，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向那个公文箱。
那是刘汉秦。
韩若寻立即通过对讲机向全体人员发出指示：“所有人注意那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他话音刚落，刘汉秦已拿起了公文箱。
“不要轻举妄动！”韩若寻吩咐众人。如果这个人并非绑匪，只是受绑匪所托前来取赎款的路人，警方一旦把他抓住，就会暴露身份了。
虽然，绑匪肯定也知道警方就在附近。
令警方感到奇怪的是，刘汉秦拿到公文箱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不会是要来个凭空消失的魔术吧？”莫轻烟开玩笑道。
她话音刚落，突然从四面八方走出来四五十个男子，每一个都戴着太阳眼镜，穿着黑色西装，而且手上都拿着一个跟殷大亨放赎金的那个公文箱所极为相似的黑色公文箱！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阵音乐响起，那是《江南style》的音乐。
紧接着，那些西装男子开始拿着公文箱跳起了骑马舞。
莫轻烟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呀？”
韩若寻也一脸疑惑。
思炫淡淡地说：“快闪。”
★
刘衡曾想过利用一些快闪活动取赎金。只是他觉得快闪活动虽然可以隐藏前来取赎金的绑匪，但毕竟变数太多，风险太大，所以打算只把这个方案作为后备计划。
他加入了一个L市的快闪群。一周前，他看到有群友组织一个快闪活动，时间是8月14日晚上八点整，地点是中心公园的广场，快闪内容则是戴着太阳眼镜，穿着黑色西装，拿着黑色公文箱，一起跳骑马舞。
刘衡觉得可以利用这个快闪活动，于是自己买了一套黑色西装和一个黑色公文箱。后来他又让刘汉秦练习跳《江南style》的骑马舞，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他做的这些准备终于派上用场了。刘汉秦拿到那个装着赎金的公文箱没多久，参加快闪活动的人就同时走出来，跳起了骑马舞。刘汉秦混在这些人当中一起跳舞，让警方眼花缭乱，早已分不清刚才取走赎金的是哪个人了。
数分钟后，音乐结束，数十名西装男子拿着公文箱从各个方向快步离开。
“韩队，现在怎么办？”莫轻烟着急地问道。
韩若寻想了想：“马上去封锁中心公园的所有出口！”
他刚说完，突然慕容思炫箭步跑了出去，朝其中一个西装男子追去。那西装男子回头一看，看到有人向自己跑来，大吃一惊，拔腿就跑。然而思炫速度极快，一转眼便跑到他的身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三两下功夫便把他制伏了。
韩若寻、莫轻烟等人立即围上来，打开那个西装男子手上的公文箱一看，箱里果然装满了千元港币。
这个被思炫抓住的西装男子，自然就是刘汉秦了。
刘衡的这个利用快闪活动取赎款的计划，确实天衣无缝，让警方手忙脚乱，束手无策，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慕容思炫这样一个过目不忘的奇人介入调查。
以思炫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哪怕要在五百个西装男子中找出绑匪，也并非难事，何况只有区区四五十人？
莫轻烟摘掉了刘汉秦的太阳眼镜，马上认得他就是犯罪嫌疑人之一的刘汉秦。
“抓对人了！”莫轻烟喜道。
而韩若寻则向思炫问道：“慕容，你怎么知道是他呀？”
思炫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道：“你有看过《最强大脑》吗？”
“什么？”
“你有空看看吧，《最强大脑》前两季的挑战，大部分我都可以完成，何况现在只是要在四十八个人中找出一个？”
他说到这里，向刘汉秦看了一眼：“你的舞姿很生硬呀，才练了几天吧？”
刘汉秦低头不语。
此刻他的心里充满绝望。
儿子还有救吗？
希望高芷绫可以信守承诺，全力救治他的儿子吧。
只是，现在高芷绫也是一个杀人犯，她也自身难保了。
刘汉秦想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当时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在整个绑架行动中第一个被警方抓住的人，却是所有绑匪中，最幸运的一个。
★
“刘汉秦，我们怀疑你跟一宗绑架案有关，你已被逮捕了！”莫轻烟一边说一边给刘汉秦铐上了手铐。
刘汉秦没有答话。
“说吧！人质在哪里？”莫轻烟接着厉声喝问。
刘汉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韩若寻淡淡地说：“现在人质还没死，我们要把她救出来还来得及。但如果你堂哥杀了人质，那你们就不是绑架了，而是杀人了。”
刘汉秦似乎有些犹豫，紧紧地咬着下唇。
韩若寻知道他的顾虑，又劝道：“你是怕如果你说了出来，刘衡会伤害你儿子，对吧？我跟你说，刘衡这次入狱，肯定就出不来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抓住刘衡，你儿子就安全了。但如果被刘衡跑了呢？你自己想吧。”
刘汉秦咬牙不语。他的内心在激烈挣扎。
“说！”莫轻烟喝道。
然而莫轻烟和韩若寻软硬兼施，还是无法让刘汉秦下定决心，说出关押高芷绫的地点。
韩若寻不想再为此耗费时间了：“把他带回去再审吧。”
刘汉秦被两名特警押走后，韩若寻向莫轻烟吩咐：“小莫，这边的事情由我处理，你现在带几个人到华汇宾馆那边看一下吧。”
“好的。慕容，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莫轻烟转头向思炫问道。
“不去。”思炫目无表情地答道。
“好吧，那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吧。”莫轻烟说罢快步走出中心公园，开车离去。
接着韩若寻拨打殷大亨的手机，但对方没有接听。
“咦？”
“找殷大亨吗？”思炫转身指了指中心公园的北门，“他放下赎款后，朝北门方向走去了。”
“哦？”韩若寻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两人快步来到中心公园的北门，果然没有找到殷大亨。
思炫四处张望，发现附近有监控摄像头：“去查看一下监控吧。”
韩若寻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来到附近的派出所，调取监控录像。
画面中，殷大亨在广场放下公文箱后，便回到中心公园的北门。就在此时，一台银色的东风小康双排货车开到路边。
韩若寻看到这里把录像暂停，定睛一看，只见车牌号码是AS6578。
思炫冷不防说道：“这台车就是刘汉秦的那台小货车，只是换了车牌。”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货车的新旧程度和轮胎的下沉量。”
韩若寻对于思炫的这种惊人的记忆力，早已见惯不惊了，他点了点头，继续播放监控录像。
小货车停下来后，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似乎是一男一女，两人都戴着帽子、太阳眼镜和口罩，完全遮盖住自己的面容。
只见他俩快步走到殷大亨身前，殷大亨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子突然掏出一根电击棒，戳向殷大亨的脖子。殷大亨被电击，瞬间倒下。这男女两人合力把殷大亨抬上了货车。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甚至根本没有路人注意到。
“声东击西。”思炫咬着手指淡淡地说道，“刘衡的目的根本不是来取赎金，而是要抓走殷大亨。”
“这个刘衡，还真是不容小觑呀。”韩若寻也承认自己轻敌了。
接下来，韩若寻打电话给专案组的一名成员，让他带几个人过来，对监控录像中的小货车展开轨迹跟踪，并且调查车牌号码为AS6578的银色东风小康双排货车的车主信息。
挂掉电话后，思炫淡淡地道：“作用不大，他们还会像上次那样，通过没有监控录像的小路逃跑。至于车牌，是套牌。”
“嗯。”韩若寻自然也知道这种排查工作的意义不大，只是任何线索，他都不愿意放弃。
在等候专案组的成员前往派出所的过程中，思炫突然问道：“两个月前，你们是不是摧毁了一个拐卖团伙？”
“对呀，怎么啦？”
“告诉我详情。”
韩若寻想了想：“那个犯罪团伙，专门强抢拐卖妇女，强迫她们卖淫，以此牟取暴利。我们总共抓了二十多名犯罪嫌疑人，发现这个团伙的分工十分明确：有人专门掌管活动资金；有人专门负责与色情场所的老板谈分成比例；有人负责物色、拐骗妇女；有人负责用殴打、拍裸照、打欠条等手段威胁她们卖淫；而在这些妇女被毒打之后，又有人以‘好人’的身份出现，假意安慰，缓解女孩的惧怕感，并且劝她就范。”
“这个团伙的头目认罪了吗？”思炫问道。
“对呀。慕容，你怎么突然对这宗案子有兴趣？这宗案子跟现在的绑架案有关？”韩若寻好奇地问道。
思炫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去调查一个人。”
“谁？”
思炫说出了一个名字。
韩若寻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调查他？”
“这个人才是那个犯罪团伙的真正幕后黑手，这种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七十。”
“哦？”韩若寻讶然。
“你重点调查一下这个人跟被你们抓捕的头目的关系。”
没等韩若寻回答，思炫接着又说：“还有，你的车子给我。”
韩若寻一边把自己的小车的钥匙交给思炫，一边问道：“你要去哪呀？”
“华汇宾馆。”
思炫丢下这四个字后，便不再多瞧韩若寻一眼，转过身子，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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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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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殷大亨拿起公文箱，从北门走进了中心公园。
韩若寻、莫轻烟、慕容思炫等人虽然没有听到绑匪和殷大亨的通话内容，但看到殷大亨走进公园，也纷纷下车，跟在后面。
中心公园的广场就在北门附近。几分钟后，殷大亨便来到广场。此时这里人不多，只有四五个大妈在练习广场舞，还有三两个孩童在嬉戏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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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人看到殷大亨放下行李箱就离开，均感好奇，有的人甚至特意走过来围观，对着那行李箱指指点点，但谁也不敢上前查看公文箱里装着什么。
有人以为这是恶搞测试，有人以为这是诈骗陷阱，有人甚至以为公文箱里装着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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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绑匪会用什么方法取走这个公文箱呢？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过了几分钟，还没人来取公文箱。
此时，莫轻烟突然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思炫向她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啦？”
莫轻烟还没回答，突然一个戴着太阳眼镜，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向那个公文箱。
那是刘汉秦。
韩若寻立即通过对讲机向全体人员发出指示：“所有人注意那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他话音刚落，刘汉秦已拿起了公文箱。
“不要轻举妄动！”韩若寻吩咐众人。如果这个人并非绑匪，只是受绑匪所托前来取赎款的路人，警方一旦把他抓住，就会暴露身份了。
虽然，绑匪肯定也知道警方就在附近。
令警方感到奇怪的是，刘汉秦拿到公文箱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不会是要来个凭空消失的魔术吧？”莫轻烟开玩笑道。
她话音刚落，突然从四面八方走出来四五十个男子，每一个都戴着太阳眼镜，穿着黑色西装，而且手上都拿着一个跟殷大亨放赎金的那个公文箱所极为相似的黑色公文箱！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阵音乐响起，那是《江南style》的音乐。
紧接着，那些西装男子开始拿着公文箱跳起了骑马舞。
莫轻烟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呀？”
韩若寻也一脸疑惑。
思炫淡淡地说：“快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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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曾想过利用一些快闪活动取赎金。只是他觉得快闪活动虽然可以隐藏前来取赎金的绑匪，但毕竟变数太多，风险太大，所以打算只把这个方案作为后备计划。
他加入了一个L市的快闪群。一周前，他看到有群友组织一个快闪活动，时间是8月14日晚上八点整，地点是中心公园的广场，快闪内容则是戴着太阳眼镜，穿着黑色西装，拿着黑色公文箱，一起跳骑马舞。
刘衡觉得可以利用这个快闪活动，于是自己买了一套黑色西装和一个黑色公文箱。后来他又让刘汉秦练习跳《江南style》的骑马舞，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他做的这些准备终于派上用场了。刘汉秦拿到那个装着赎金的公文箱没多久，参加快闪活动的人就同时走出来，跳起了骑马舞。刘汉秦混在这些人当中一起跳舞，让警方眼花缭乱，早已分不清刚才取走赎金的是哪个人了。
数分钟后，音乐结束，数十名西装男子拿着公文箱从各个方向快步离开。
“韩队，现在怎么办？”莫轻烟着急地问道。
韩若寻想了想：“马上去封锁中心公园的所有出口！”
他刚说完，突然慕容思炫箭步跑了出去，朝其中一个西装男子追去。那西装男子回头一看，看到有人向自己跑来，大吃一惊，拔腿就跑。然而思炫速度极快，一转眼便跑到他的身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三两下功夫便把他制伏了。
韩若寻、莫轻烟等人立即围上来，打开那个西装男子手上的公文箱一看，箱里果然装满了千元港币。
这个被思炫抓住的西装男子，自然就是刘汉秦了。
刘衡的这个利用快闪活动取赎款的计划，确实天衣无缝，让警方手忙脚乱，束手无策，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慕容思炫这样一个过目不忘的奇人介入调查。
以思炫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哪怕要在五百个西装男子中找出绑匪，也并非难事，何况只有区区四五十人？
莫轻烟摘掉了刘汉秦的太阳眼镜，马上认得他就是犯罪嫌疑人之一的刘汉秦。
“抓对人了！”莫轻烟喜道。
而韩若寻则向思炫问道：“慕容，你怎么知道是他呀？”
思炫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道：“你有看过《最强大脑》吗？”
“什么？”
“你有空看看吧，《最强大脑》前两季的挑战，大部分我都可以完成，何况现在只是要在四十八个人中找出一个？”
他说到这里，向刘汉秦看了一眼：“你的舞姿很生硬呀，才练了几天吧？”
刘汉秦低头不语。
此刻他的心里充满绝望。
儿子还有救吗？
希望高芷绫可以信守承诺，全力救治他的儿子吧。
只是，现在高芷绫也是一个杀人犯，她也自身难保了。
刘汉秦想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当时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在整个绑架行动中第一个被警方抓住的人，却是所有绑匪中，最幸运的一个。
★
“刘汉秦，我们怀疑你跟一宗绑架案有关，你已被逮捕了！”莫轻烟一边说一边给刘汉秦铐上了手铐。
刘汉秦没有答话。
“说吧！人质在哪里？”莫轻烟接着厉声喝问。
刘汉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韩若寻淡淡地说：“现在人质还没死，我们要把她救出来还来得及。但如果你堂哥杀了人质，那你们就不是绑架了，而是杀人了。”
刘汉秦似乎有些犹豫，紧紧地咬着下唇。
韩若寻知道他的顾虑，又劝道：“你是怕如果你说了出来，刘衡会伤害你儿子，对吧？我跟你说，刘衡这次入狱，肯定就出不来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抓住刘衡，你儿子就安全了。但如果被刘衡跑了呢？你自己想吧。”
刘汉秦咬牙不语。他的内心在激烈挣扎。
“说！”莫轻烟喝道。
然而莫轻烟和韩若寻软硬兼施，还是无法让刘汉秦下定决心，说出关押高芷绫的地点。
韩若寻不想再为此耗费时间了：“把他带回去再审吧。”
刘汉秦被两名特警押走后，韩若寻向莫轻烟吩咐：“小莫，这边的事情由我处理，你现在带几个人到华汇宾馆那边看一下吧。”
“好的。慕容，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莫轻烟转头向思炫问道。
“不去。”思炫目无表情地答道。
“好吧，那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吧。”莫轻烟说罢快步走出中心公园，开车离去。
接着韩若寻拨打殷大亨的手机，但对方没有接听。
“咦？”
“找殷大亨吗？”思炫转身指了指中心公园的北门，“他放下赎款后，朝北门方向走去了。”
“哦？”韩若寻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两人快步来到中心公园的北门，果然没有找到殷大亨。
思炫四处张望，发现附近有监控摄像头：“去查看一下监控吧。”
韩若寻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来到附近的派出所，调取监控录像。
画面中，殷大亨在广场放下公文箱后，便回到中心公园的北门。就在此时，一台银色的东风小康双排货车开到路边。
韩若寻看到这里把录像暂停，定睛一看，只见车牌号码是AS6578。
思炫冷不防说道：“这台车就是刘汉秦的那台小货车，只是换了车牌。”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货车的新旧程度和轮胎的下沉量。”
韩若寻对于思炫的这种惊人的记忆力，早已见惯不惊了，他点了点头，继续播放监控录像。
小货车停下来后，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似乎是一男一女，两人都戴着帽子、太阳眼镜和口罩，完全遮盖住自己的面容。
只见他俩快步走到殷大亨身前，殷大亨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子突然掏出一根电击棒，戳向殷大亨的脖子。殷大亨被电击，瞬间倒下。这男女两人合力把殷大亨抬上了货车。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甚至根本没有路人注意到。
“声东击西。”思炫咬着手指淡淡地说道，“刘衡的目的根本不是来取赎金，而是要抓走殷大亨。”
“这个刘衡，还真是不容小觑呀。”韩若寻也承认自己轻敌了。
接下来，韩若寻打电话给专案组的一名成员，让他带几个人过来，对监控录像中的小货车展开轨迹跟踪，并且调查车牌号码为AS6578的银色东风小康双排货车的车主信息。
挂掉电话后，思炫淡淡地道：“作用不大，他们还会像上次那样，通过没有监控录像的小路逃跑。至于车牌，是套牌。”
“嗯。”韩若寻自然也知道这种排查工作的意义不大，只是任何线索，他都不愿意放弃。
在等候专案组的成员前往派出所的过程中，思炫突然问道：“两个月前，你们是不是摧毁了一个拐卖团伙？”
“对呀，怎么啦？”
“告诉我详情。”
韩若寻想了想：“那个犯罪团伙，专门强抢拐卖妇女，强迫她们卖淫，以此牟取暴利。我们总共抓了二十多名犯罪嫌疑人，发现这个团伙的分工十分明确：有人专门掌管活动资金；有人专门负责与色情场所的老板谈分成比例；有人负责物色、拐骗妇女；有人负责用殴打、拍裸照、打欠条等手段威胁她们卖淫；而在这些妇女被毒打之后，又有人以‘好人’的身份出现，假意安慰，缓解女孩的惧怕感，并且劝她就范。”
“这个团伙的头目认罪了吗？”思炫问道。
“对呀。慕容，你怎么突然对这宗案子有兴趣？这宗案子跟现在的绑架案有关？”韩若寻好奇地问道。
思炫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去调查一个人。”
“谁？”
思炫说出了一个名字。
韩若寻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调查他？”
“这个人才是那个犯罪团伙的真正幕后黑手，这种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七十。”
“哦？”韩若寻讶然。
“你重点调查一下这个人跟被你们抓捕的头目的关系。”
没等韩若寻回答，思炫接着又说：“还有，你的车子给我。”
韩若寻一边把自己的小车的钥匙交给思炫，一边问道：“你要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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