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爱你_痴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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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爱你

  因为怀孕,许听没办法拍戏,慎重考虑后只得将那部片子推掉。

  沈言礼则比许听还要紧张,主动推掉所有工作,在家专心照顾许听,闲暇之际还认真研读关于孕期必知及各个阶段的育儿知识。

  好在那部片子刚开始筹拍,临时更换男女主并未造成严重影响。

  但因为之前有传出风声,粉丝们知道许听和沈言礼会担任女一号和男一号,所以在正式官宣后并未看到许听和沈言礼的名字时,他们全都懵了。

  不多时,有人翻出一条三月的微博,是营销号发的,拍到许听和沈言礼先后进医院,又一起出来的照片。

  当时大家并未多关注,现在突然冒出来,再加上两人都未参演的事情,让粉丝不得不多想一些,一时间沈言礼和许听收到了许多关心他们的私信。

  自从当初追许听时,沈言礼在粉丝发来的私信里偷偷学习之后,他便养成了定期翻看私信的习惯。

  很快便发了条微博解释两人身体并无大碍,并首次承诺以后会一起参加综艺节目。

  粉丝都期待许听和沈言礼在荧幕上的合作,但一直以来并未有真正的官方消息,如今听到沈言礼的承诺,心情如坐过山车,从谷底直上云霄,宛如过年,纷纷抽奖庆祝起来。

  五月底,毕业生答辩结束。

  六月初,毕业典礼。

  前段时间谢淑君病情恶化,在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虽然想参加许听的毕业典礼,但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参加。

  沈言礼作为许听家属,一早便随着许听进举行典礼的报告厅,坐在最后几排预留给家长的专座内。

  班内的同学平日里见多了许听和沈言礼,并未有太大反应。

  但来现场帮忙的学弟学妹们还第一次见沈言礼,难免有些好奇,在角落里偷偷聊着八卦,时不时瞄沈言礼一眼。

  光一小会儿的功夫,沈言礼以及他旁边家长的茶水已经被换了好几杯。

  九点整,毕业典礼开始。

  舞台中央灯光暗了下来,背景墙上的投影开始变化,播放着许听这一届从大一入学时到大四毕业之际记录下来的所有的照片和短视频,以及前阵子辅导员特意让他们录制的毕业贺词。

  十几分钟的视频很快结束,之后是院长、书记等学院的领导讲话。

  按照流程,一项一项进行下去,到授予学士学位时,场内播放起欢快的音乐来,气氛也热闹起来。

  从第一排开始,依次贴着墙壁排队,许听跟在同学后面安静等候。

  没多久即将轮到许听登上讲台,沈言礼拿出手机录制视频,许听穿着学士服走在院长面前,微微弯腰,由院长拨穗,随后站在讲台中央合照。

  握手离开,轮到下一位同学。

  短短几分钟,许听人生这一程便画下一个句点。

  当初自己毕业时,沈言礼并未有过多的想法,但此刻参加许听的毕业典礼,他心情有些难以言喻,有点怀念,但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小姑娘骄傲自豪。

  [沈言礼:毕业快乐(视频)]

  [毕业快乐!]

  [听崽毕业快乐呀!]

  [哇!好甜!哥哥去参加听崽的毕业典礼了!]

  [听崽笑起来好甜哦!穿学士服也好好康!]

  [我恨!为什么高考前没好好学习,不然我也报考溪大,不仅和听崽是同学,还能遇到听崽家属!]

  [我是溪大的!沈导等会儿陪听崽逛校园吗,想偶遇!!!]

  [我也我也!楼上姐妹我们一起组团去文学院蹲听崽和沈导吧(激动)]

  [大家冷静一点,别给哥哥他们带来困扰……]

  [啊不是,我就远远的看一眼(抱紧粉丝素养手册)]

  ……

  典礼结束,由学生自由离场。

  这一年多来,沈言礼没少和许听的三个室友打交道,特别是许听怀孕之后,沈言礼紧张得不行,怎么都不放心,恨不得将许听变小揣进口袋随身携带,因此和于妍她们联系又频繁了一些。

  刚开始于妍和安安还挺不适应的,对着沈言礼蛮拘谨的,接他电话时和面对教导主任时的感觉差不多。

  到后来已经可以光明正大调侃许听和沈言礼了。

  五月底的时候,辅导员和班长已经组织全年级的学生分别照了年级合照、班级合照和个人单照等,并已经印制成青春毕业相册。

  仪式刚结束,于妍便起哄让沈言礼和许听去讲台上拍几张合照,并主动提出让他俩在校园里逛逛,多拍些照片纪念。

  沈言礼没有不同意的,含笑牵着许听。

  陈熙柔的家长也有来观礼,所以一结束后她便和父母离开了。

  于妍和安安有空闲时间,便跟在旁侧和许听一起聊天,讲述着日后的打算,要春夏秋冬每季都相聚一次,不然一年最少也要相聚两次。

  沈言礼默默听她们聊天,偶尔提醒许听注意脚下。

  走到适合拍照的地方时,于妍和安安散开,在不远处帮忙拍照。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也没有特别刺眼。

  女生娇俏,男人矜贵冷清,站在镜头前随随便便拍一张都像是处理过后期的海报。

  许听和沈言礼有很多粉丝,在沈言礼发完微博之后不少在溪城并且有时间的粉丝迅速赶来溪大,不过都很懂事,并未上前打扰,只远远围观。

  一路逛过去,许听觉得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多了许多,和平时相比不太对劲儿,但并未多想,还对她们露出友好的笑容。

  临近中午,沈言礼他们离开校园,一起吃午饭。

  等待上餐的时间里,于妍打开微信和父母聊天,正好看到家庭聊天群里表妹发来的消息,还艾特了她几次。

  [表妹:(照片)]

  [表妹:@于妍姐!我画圈那个是你吗?是你吧!]

  [表妹:@于妍你有幸上热搜了呜呜呜呜我为什么没有考溪大不然我现在也能和听崽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面了呜呜呜呜]

  [表弟1:谁让你学习不好]

  [表弟2:谁让你学习不好]

  ……

  于妍比她表妹大三岁,而且两家不在一座城市,平时并不怎么熟悉,但自从表妹知道于妍和许听是室友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

  于妍的表妹是许听的妈妈粉,于妍就很不理解了,一群小姑娘还没许听年纪大,也好意思天天在网上女儿女儿的喊着,挂嘴边就是“我女儿最可爱!”“我女儿坠厉害!”。

  看到表妹发来的消息,于妍打开微博,果然在热搜榜前几条看到许听和沈言礼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大有占领今日全部热度的意思。

  #许听毕业快乐#

  #沈言礼参加许听毕业礼#

  #许听沈言礼游溪大#

  热搜内是铺天盖地的照片,是粉丝赶到溪大校内偶遇许听和沈言礼拍的照片,未精修的照片上基本都是远远的视角,于妍和安安站在他俩旁侧,偶尔也会入镜。

  “听听,你上热搜了。”于妍开口。

  “啊?”许听正和沈言礼讨论花瓶里的花朵花瓣是单数还是双数,乍一听到于妍的话没反应过来,表情呆呆的,“什么啊?”

  许听接过于妍的手机,划了几下看到一个多小时前沈言礼发的微博,也想明白之前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目光幽幽的看着沈言礼。

  沈言礼无辜的笑了笑,眼神似是在说“还不能炫耀一下吗”。

  许听撇嘴,推了他手臂一下,转过身还回手机。

  “我发个什么文案呀?”许听抱着手机苦恼,“也是毕业快乐?”

  安安平时发的朋友圈都是好吃的食物,配字永远是“早餐”“午餐”“晚餐”,沉吟片刻,建议道,“不然加两个字,‘大家毕业快乐’。”

  许听:“……”

  想了半天,许听没想出更好的,正巧点的餐被端了上来,她便又多加了几个字,发表出去。

  [许听:谢谢,大家也毕业快乐//@沈言礼:毕业快乐……]

  近些日子来沈言礼不仅请了营养师,还亲自学习研究,吃饭时不停给许听夹菜,告诉她这个补什么那个补什么,不准她挑食怎么的,唠唠叨叨跟个老妈子似的。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场,许听都想和他算算到底是谁比较挑食了。

  不过沈言礼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很久了,许听也已经习惯了,只当做听不到,如果实在不想吃就夹到沈言礼碗中,沈言礼也拿她没辙。

  但这一幕落在对面的于妍和安安眼中就有些消化不良了,她们互相对视一眼,有点怀疑自己是来吃午餐的还是来吃狗粮的。

  两人着实被粉红色的狗粮撑到了,饭后不等许听开口,急忙告别离开。

  ……

  六月底,许听渐渐显怀,她早期没有的不适全都冒了出来,吃的也没有很少,但人却瘦了很多,脾气还日日见长,让沈言礼根本没法子应付。

  有时候明明没什么,许听却能和沈言礼吵起来,尽管沈言礼让着她,不管有错没错都认错,但她就是觉得委屈。

  最严重的一次许听还闹起离家出走,在江迎绿家里待了两个小时,被沈言礼找到时她又哭了起来,埋怨沈言礼不早点找到她。

  就连一直不待见沈言礼的江迎绿都有点同情他了,看着沈言礼做小伏低、熟练哄着许听,她暗自咂舌,要不是怕起到反作用,都想替沈言礼说说好话了。

  八月底正值盛夏,天气酷热难耐,不知怎的许听爱上吃冰棒,但家里一天只准她吃一个,有时候一个也不准她吃。

  为了吃一口冰淇淋,许听使出三十六计,在沈秋白他们那里讨不好,就开始专攻沈言礼,企图将他拐进自方阵营,让他帮忙打掩护。

  不过沈言礼意志坚定,一直没被策反。

  许听无奈,只得抽大家注意不到的时候偷偷买来吃,像是出门领快递或是买酱油的时候,她异常积极,主动领任务,还称想单独出门散散心,不让其他人跟着。

  最开始沈言礼真以为她在家憋坏了,压力太大,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便多交代几句注意安全的话,让她独自出门散心,每次许听都一副乖乖巧巧全都听进去的样子,于是沈言礼很放心她。

  但两三次之后,沈言礼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平时也没怎么着许听吧,这散心的频率也太高了,而且每次出去时都是快快乐乐的,就像是被放生了扑棱到天空中的小鸟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忧郁的情绪。

  有了怀疑,在许听散心结束回来后,沈言礼旁敲侧击了几句。

  但许听从一开始便想好了对策,而且她对沈言礼特别特别了解,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演戏才不会被沈言礼发现。

  第一回合。

  沈言礼,败。

  一孕傻三年这句话准不准不太清楚,但许听怀孕后做事粗枝大叶,性子越来越急躁,睡觉前沈言礼把她忘在浴室的裙子拿出来时就发现上面有几滴可疑的滴痕,就像是奶油撒在上面。

  沈言礼心里的怀疑更深了,但他没准备这时候揭穿,一是没有证据许听肯定不认账,二是想看看许听在外面晃悠时除了偷吃还做了些什么坏事。

  论起演戏,沈言礼要更胜一筹,他敛了情绪回房,掀着眸子意味深长看了许听一眼,愣是没让她发现一丝端倪,只等着她再次作案。

  大概是三次下来都顺顺利利的没被发现,许听胆子被养肥了,作案时间逐渐频繁,沈言礼根本没等多久,因为第二天她便开始第四次作案。

  中午一两点时,一天内最炎热的时候,许听吃了个可爱多没过瘾,这次也没缠着沈言礼撒娇要第二个,而是在客厅转了圈,拿手机看了眼,假意纠结片刻,和沈言礼说要出门取快递后便快快乐乐出门了。

  道路两侧树木枝头上知了不停的叫着,聒噪不已。

  沈言礼站在窗边,看许听撑着一把小太阳伞在道路中央缓慢行走,绿茵很少,地面像是会发烫,但莫名的他感觉到许听周身散发出的快乐,如果不是现在还揣着个球,恐怕她会边走边跳起来。

  待许听走到拐角处,即将消失之际,沈言礼推开家门,沿着她走过的道路跟了过去,不远不近的缀着,不会让许听发现。

  也可能是真的特别放心吧,一路上许听就没有回过头一次。

  五分钟后,到达终点。

  ——小区内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许听收伞进去,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袋子,但却完全快递的痕迹,她像是忘了当初看到自己手臂被晒黑一点点时是有多悲伤这件事,连伞都没懒得打,只低头认真拆着冰淇淋的包装袋。

  虽然隔得远,但沈言礼眼神好,一眼便看到包装带上写着“大鲨鱼”三个字,等许听从里面拿出冰淇淋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知道是该说许听老实呢还是狡猾呢,她跑出来偷吃只买了一个冰淇淋,但这个冰淇淋却是三个可爱多那么大,还真会挑。

  许听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她舔了口最上面的奶油,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大概是谨慎起见,她走了几步又拐回去,特意把包装袋扔进便利店门口的垃圾桶,随后哼着小曲往家里走。

  沈言礼心情复杂不已。

  他抿了下唇,下一秒从树下走出来。

  许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里的冰淇淋上,根本没注意到路边多了个人,径直的没给一点余光的从沈言礼面前经过。

  沈言礼拧着眉,实在看不下去,“许听。”

  这声音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且日日被他念叨着,不说耳朵磨出糨子来,许听都产生生理反应了。

  再加上许听是跑出来偷吃的,她做贼心虚,随着心里咯噔一下,身体也下意识抖了下,僵在原地,心里默数了几秒,很期望这是耳朵出现了幻听。

  显然,沈言礼并没准备放过她,沉着声喊道,“许听。”

  许听没辙,只得慢慢转过身,一脸心虚的看向沈言礼,唇边挂着尴尬的笑意,讨好道,“阿沈哥哥~”

  沈言礼冷着脸,没有说话。

  许听故意摸着微凸的小腹,缓步朝他走去,其意思明显极了——她还怀着孕,不能对她发脾气!

  沈言礼气笑了,到这时候还不忘记和他耍小心机。

  他视线落在冰淇淋上,嫌弃极了,一直都不明白许听怎么喜欢吃这玩意儿,甜得发腻。

  许听看看沈言礼,看看冰淇淋,挺舍不得的。但是要不把沈言礼哄好,她怕是一口都吃不到。

  思及此,许听咬咬牙,恋恋不舍的把冰淇淋送到沈言礼唇边,“你要吃吗?可好吃了!你尝尝呗~”

  沈言礼:“……”

  他回过身,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其实沈言礼也没生气,就是想给许听一个教训。

  因为许听现在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多念叨几句也只是从她耳边擦过,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不如冷她一会儿,好让她长个记性。

  许听没他想得那么多,就觉得沈言礼一反常态,一句话都不乐意和她说,肯定是生气了,她心里有些发慌。

  但沈言礼腿长步子大,走得很快,许听根本追不上。

  她站在原地,看沈言礼渐渐走远,一股委屈涌了上来,眼睛酸酸的,烈日炎炎,冰淇淋融化,奶油顺着甜筒往下流,落在指尖黏黏的。

  “沈言礼。”

  “……”

  “沈言礼。”

  “……”

  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理自己,许听气恼极了,一挥手将冰淇淋摔在地上,她站在太阳下,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

  不就是偷吃一个冰淇淋嘛。

  偷吃不对。

  但谁让沈言礼不让她吃!

  ……

  两个阵营的念头在脑海中打架,许听不自觉反思起来,眼看着沈言礼的身影即将消失,她心情烦闷到极点,也委屈到极点。

  “阿沈哥哥,我肚子疼。”

  声音很小,语气是可怜巴巴的。

  沈言礼脚步顿住,下一秒他转过身,朝许听大步走来,眉宇间满是担忧,“不让你吃凉的非要偷吃,活该不活该。”

  嘴上虽是教训埋怨的话,但手上却不是这个意思,他弯下腰将许听打横抱起,一副准备去医院的样子。

  许听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这会儿有点后悔骗他了,挣了两下,“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沈言礼垂眸。

  许听内疚,向他道歉,“对不起。”

  沈言礼确认:“真不疼?”

  许听:“嗯。”

  沈言礼抿着唇,完全拿她没辙。

  许听轻轻扯着沈言礼的袖扣,眸子湿漉漉的,眼尾泛红,谴责道,“我错了行不行,我以后都不吃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把我丢到这里。”

  许听咬着唇瓣:“对不起嘛。”

  沈言礼叹口气,将许听放在地上,别了下她耳机的碎发,认真道,“没有不让你吃,是不让你吃太多凉的。不然生病谁不舒服?我又不能代替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商量,别偷偷做,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知道怀孕后你不舒服,你朝我发脾气打我骂我都好,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不好?”

  “你也很期待这个宝宝吧?”沈言礼摸着她的小腹,刚好感受到下方的胎动,像是宝宝在和他击掌一样,他唇角扬起浅笑,“为了她忍耐一下,好不好?”

  许听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揉捏着衣摆。

  半晌,声音闷闷的,“好。”

  沈言礼温柔地揉了揉许听的头顶,拿过她怀里的太阳伞,撑起来后牵起她的手,“回家吧。”

  走了两步,许听忽然想起气恼时被她扔到地上的冰淇淋,顿下脚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那里……”

  宝宝已经六七个月了,许听做起弯腰的动作很不方便。

  沈言礼也不会让她做这些事情,好在出门时口袋里有一包纸巾,他俯身将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回去的路上,许听仍有些内疚,她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臂,小声问,“我是不是好幼稚。”

  “不幼稚。”

  这语气一听就是哄人,许听瘪着嘴,辩解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言礼捏着她的手掌,软乎乎的,觉得好笑,“好,不是这样的,但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而且——”

  沈言礼故意逗她:“宝宝比你还幼稚。”

  宝宝都没出生呢,这哪儿能放一块比较!

  许听瞪他,方才纠结的事情一时间被抛之脑后。

  ……

  今年夏天,许听格外怕热。

  忍耐了几天后,她心里都泛着燥意,但已经答应过沈言礼,不能吃凉的,便只能折腾沈言礼了。

  夜晚许听有些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胳膊和腿都不老实,一会儿压在沈言礼身上,一会儿放下来,折腾的沈言礼也睡不着。

  沈言礼好脾气地把许听圈在怀中,将空调温度又调低了两度,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

  “怎么了?又闹你了?”

  崽崽可能随了沈言礼,是个夜猫子,在他手掌放上去之后愉悦地顶了几下,算是和爸爸打招呼。

  许听以前也没少摸肚子,但并不是每次都得到崽崽的回应,偏偏沈言礼十次里有七八次都能得到回应,她心情不爽,低骂了句,“小叛徒。”

  沈言礼轻笑,脑袋埋进许听颈窝,蹭了蹭,吻着她的耳垂,“怎么还和崽崽吃上醋了?它不乖,等出来以后我教训她。”

  随即轻轻拍了下,像是在警告崽崽,“不准欺负妈妈了。”

  许听:“……”

  许听翻过身,从背对变成正对,她蹭着沈言礼脸颊撒娇,“我好热,不想怀孕了,都怪你。”

  沈言礼咬住她的手指,牙尖轻轻碾咬,“怪我。”

  孕妇的衣服大多以宽松舒适为主,许听怀孕后只肚子越来越大,其他部位都瘦了下来,经过几个月的投喂,渐渐圆润起来。

  这会儿她侧躺着,睡衣因为热被扯得有些凌乱,露出大片雪白,大腿根处若隐若现,脸颊红扑扑的,别提多诱人了。

  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能做危险的事情。

  因着担心许听身体,中间这段时间沈言礼也没欺负过她,实在忍不了就自行纾解。

  现在被许听这么蹭着,眼前又是美景,撒娇的姿态在沈言礼眼中渐渐变了味道,一时间欲念横生,还口干舌燥。

  沈言礼不自觉用了些力气,咬得许听喊疼,拍着他胸膛将他推开。

  手臂收紧,沈言礼将许听困在怀中,依旧是脸颊相贴的姿态,他声音喑哑低沉,暗示着许听,“听听……”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许听耳尖倏地变红,脸颊也更红了,她推着沈言礼,但没用多少力道,说不清是同意还是拒绝。

  沈言礼很会把握时机,当即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是许听掌握主动权,但许听体力不好,又慢又容易累,也就让沈言礼每次都觉得憋屈,他平时是不喜欢用这个的。

  不过现在没几个好选择的,而且他还担心兴头上失控伤到许听,只得勉为其难,每每这时候他对崽崽的意见就很大。

  变换后,许听脸颊更红了。

  因为刚一坐上去,便感受到滚烫灼热的存在,硬生生梗在那里,让人难以忽略。

  “你、你怎么……”许听说不下去。

  “你来,还是我帮你?”沈言礼挑眉,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说话间手掌已经攥住裙边,只等着她的命令。

  “……”许听,“就这样吧。”

  沈言礼想着时间不早,最好速战速决,若是没了这层布料,有了视觉刺激他怕是要越战越勇,略作思忖后,应下来,“也行。”

  许听和沈言礼都不是关上灯睡不着觉的人,所以房间里没有小夜灯,天花板上的顶灯在两个小时前便熄了。

  寂静的夜里,漆黑的房间里,只几缕清冷月光伴着。

  不多时,响起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

  水声。。

  闷哼声。

  娇船声。

  ……

  交织在一起。

  半个小时后,许听再次哼唧,声音绵软甜糯,像是浸在蜂蜜里的棉花糖,“我还累,我困了。”

  沈言礼的声音更加低沉嘶哑,似是在极度忍耐克制,“乖。”

  沈言礼发现,或许是他错了,半遮半掩的才更诱人。

  房间内光线虽然昏暗,但并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就像那对小白兔,在黑暗中跳得欢快得很,一度让他想要失控。

  许听腰酸腿麻,听他一次一次骗人,直接罢工不干。

  本来沈言礼就不上不下,此刻戛然而止的感觉让他更不舒服了,心里满是无奈,学着许听平时撒娇的语气,“听听,难受,你不能不管我。”

  “……”许听耳朵酥麻,当即便想举手投降,但她真的累了,沉默几秒后意志坚定地拒绝他,“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沈言礼不好勉强她,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舒服了吗?”

  两人亲密无间,他刚才其实是有感觉到,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许听不吭声,脸颊爆红。

  他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不要脸!

  想到方才那瞬烟花齐放的感觉,她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了?

  沈言礼从她的沉默中已经得到答案,没再强求,小心把她抱下来,帮她调整好睡姿,手掌在后背轻拍着,“睡觉吧。”

  许听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这事儿本来就是让双方愉悦的,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往沈言礼怀里靠了靠,白嫩的手掌滑到下方。

  因为看不到具体位置,刚碰到的时候有点没轻没重,沈言礼又毫无防备,“嘶”了声,错愕地看着许听。

  要知道怀孕后许听可是非常娇气,怕热怕冷怕累还挑食,以前没有的小毛病全都冒了出来。

  沈言礼年近而立,以前对情爱之事无感,开窍后有些收拾不住,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全都投注在许听身上,以前许听应付不来的时候还会用手帮帮他,如今动辄便喊累,沈言礼只有自己作伴,很久未享受到这种待遇了。

  许听觉得自己挺好心的:“不愿意就算了。”

  小姑娘的手软滑细腻,小姑娘的动作温柔青涩,是自己怎么都比不上的,更别说这还是自己爱到放心尖尖上的小姑娘,这种心理的满足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

  沈言礼轻笑,吻了下她额头,呢喃道,“听听心疼我呢。”

  许听对他这种语气完全无法抵抗,但听他说这种不正经的话打趣自己,就有些羞恼,削葱根似的手指微微用力,威胁道,“不准乱说。”

  沈言礼配合道:“好,不说,我放心里。”

  许听:“……”

  许听向后挪了些,和沈言礼拉开距离。

  但刚才挨得近没什么,这会儿视野开阔起来,沈言礼稍一垂眸便看到那对让自己今晚想要发疯的大白兔。

  他觉得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高涨,再加上情况不一样,也不怕伤到许听,直接抬手握了上去,软绵绵的,温驯可爱,没有比这再好的手感了。

  而且好像——

  “听听,最近是不是又大了?”

  “……”

  许听不想理她,拒绝回答,并且想将自己手掌挪开。

  沈言礼似是提前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背,带动着许听上下动作,同时还跟搞一项正经科研项目一样,反复柔捏研究着。

  最终得出肯定的答案:“就是大了。”

  “……”

  若单是这样就算了,沈言礼不加收敛,向下埋首,萦绕在鼻息的是一股淡淡的甜香奶糖味。

  许听忍不了了,空闲的那只手拧住沈言礼耳朵,“不要脸!”

  夜猫子崽崽又踹了许听一下,许听更加羞恼,“你女儿看着呢,能不能正经一点。”

  沈言礼似是打定主意不要脸到底,无赖道,“看着就看着呗,爸爸先帮她尝尝。”

  许听:“……”

  “什么时候会有奶,你不能只偏心崽崽,我也要。”

  “……!”

  “滚。”

  安静了几秒,房间内传来许听羞愤至极的声音,随即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声。

  ……

  许听和沈言礼斗智斗勇又互相折腾的日子又持续了两三个月,在十一月二十三日的时候,崽崽出生了。

  很巧的是这一天也是沈言礼的生日。

  11月22日中午,许听还和沈言礼撒娇,要他明天生日买一个蛋糕回来。

  沈言礼不爱吃蛋糕,许听提这个建议是为了解自己的嘴馋。沈言礼哪儿有不应允的道理。

  作为嘉奖,许听踮脚吻了下沈言礼下巴,但下一秒她动作顿住了,片刻可怜巴巴地看着沈言礼,说自己好像快生了。

  沈言礼当场就懵了,一把将许听抱起,冲出门外。

  贺凛刚好回家吃午饭,外套都还未脱下,见沈言礼这副着急的样子,连忙问他怎么了。

  沈言礼也不让他进家门了,催促他快些开车送许听去医院。

  贺凛虽比他镇定一些,但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也有点慌神,隔着门喊了沈秋白几声,将她唤出来。

  沈秋白作为过来人,经验比较丰富,应付起这些得心应手,知道许听这会儿距离生崽崽还早,而且医院那边已经提前安排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指挥着贺凛开车,让沈言礼把许听抱上去。

  她转头交代王妈收拾好提前准备的那些东西,再做碗鸡汤面,晚点让司机开车送王妈过去,她就先陪许听去医院。

  当初拔阻生智齿时,医生在许听牙龈上切了一个小口,缝合了几针,麻醉劲儿过去后许听疼得不行,蔫了一周才好过来。

  想到要在肚子上割一个大口子,许听就恐惧的不行,这要有多疼才行啊,而且丑丑的也不好看,坚决选择顺产。

  许听身体素质还可以,胎位也正,顺产剖腹都可以,可以自由选择。但显然她低估顺产的疼,到夜晚的时候,许听阵痛的厉害,脸色发白,都开始骂沈言礼了。

  沈言礼陪在她身旁心疼不已,恨不得替她受过。

  不过好在许听孕期还算乖,家里请了专人严格控制她的饮食和体重,她也经常运动,在产房没有待特别久就出来了。

  崽崽是凌晨出生的,并不是沈言礼期待已久的小棉袄,小脸皱巴巴红彤彤,丑极了,要不是沈言礼在产房陪着,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和许听的崽了,明明他俩长得都不错,但这小孩儿却一点都没遗传上。

  因为崽崽,许听断断续续疼了一天。

  虽然不想迁怒,但沈言礼控制不住,他冷淡地扫了眼崽崽,任由护士和沈秋白决定崽崽的事情,他陪着许听回病房。

  五六点的时候,天际泛着青白色,许听这时候醒过来。

  沈言礼就趴在她床边小憩,紧紧攥着她的手掌,许听稍稍动一下他便醒了过来,立即坐直,眸里不见一丝惺忪之意。

  许听看着他。

  他看着许听。

  相顾无话。

  片刻,许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拽着沈言礼的衣袖,“阿沈哥哥,我好疼,特别特别特别疼……”

  声音还带着哑,到后边语无伦次,只是诉说着之前的委屈。

  沈言礼抿着唇,半句哄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无他,许听才经受过的一些皆因为他。

  得不到安慰的小孩儿哭一会儿就不哭了,但许听现在正委屈着,半天不见沈言礼哄自己,她心情大起大幅,哭得更凶了,“你都不哄过,你是不是不爱我,你和我结婚只是为了崽崽对不对,现在有了崽崽就不要我了,沈言礼你不是人!”

  “……”

  听着她这无厘头的控诉,沈言礼心情微妙起来,没有方才那么内疚沉重了,他低头吻着许听眼睛,温柔道,“乖,你比崽崽重要。”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上次在网上看到有那种让男朋友体验分娩的机器,我预约一下好不好,等你身体好了陪我一起去。”

  许听抬头看他,眼眶还挂着泪珠,“很疼的。”

  沈言礼:“知道。”

  “真的很疼的。”

  “崽崽是我们两个的,不能让你一个人疼。”

  许听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平复下来后询问起崽崽的事情,“崽崽怎么样,还好吗?我都没有看到他。”

  沈言礼认真回答:“被妈妈抱走了,是个男生,不过也好,以后教育他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只不过你没办法给他穿小裙子打扮他了。”

  “……”许听哼了声,别以为她没从他话里听出遗憾,“明明是你更想要小公主,我都可以的,而且男孩子也能穿裙子!”

  沈言礼语气犹豫:“这不要好吧……”

  但他想的并不是男生穿裙子不好,而是崽崽长那么丑,再穿着粉裙子粉色卡子要多辣眼睛啊……

  不过好在许听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刚哄好又有的闹了。

  翌日,亲戚朋友得了消息后都来探望崽崽和许听。

  在崽崽被柔软的棉被裹成一团躺在保育箱中呼呼大睡的时候多了好几个干爹和干妈。

  这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崽崽身上,以至于都忘记沈言礼今天生气的事情。

  晚上,许听突然想起,“阿沈哥哥,生日快乐。”

  沈言礼对生日这天并不看重,平时都是在家吃碗长寿面,今年因为特殊原因没有走流程他也没在意,而且崽崽便是许听送他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但是能被许听记挂在心上,他心里暖暖的。

  只不过这种情绪只维持了几秒——

  许听眨巴着眼睛,暗示道,“你昨天不是要买生日蛋糕吗?”

  沈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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