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对峙1
季云裳一想到刚刚自己的父亲对刘嬷嬷这么客气的模样，就忍不住有些好奇，说：“爹爹，你刚刚为什么对刘嬷嬷那么客气呢？那个刘嬷嬷到底是什么人呀？”
“对啊，父亲，我也是很好奇！”季云飞点点头，说道。
季天泽看了一眼季云飞，说：“亏你和王爷还走的那么近！那个刘嬷嬷是什么人，你居然都不知道？刘嬷嬷是王爷的奶娘，在宫里面德高望重，所以老夫对她才这么尊敬。”
原来刘嬷嬷是楚陌的奶娘，但是沐雪不也是楚陌的奶娘么？楚陌的奶娘可还真的挺多的！那就是说玉清宫是楚陌以前生活的地方？但是楚陌以前不是住在锦绣宫么？为何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季云裳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并没有把这个话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唇。
“我还真的不知道王爷居然还有这么一奶娘，我从来都没，有听王爷提起来过。而且我只知道贤妃身边的宫人沐雪曾经很是照顾王爷。”季云飞皱了皱眉头，楚陌还真的没跟他提过这件事情。
季天泽没有再搭理季云飞，而是对季云裳说：“裳儿，你这个贪玩儿的毛病，是不是应该改改了？一个女孩子家的，整天就想着玩，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季云裳就低下头，她就知道了自己还是躲不过父亲的说教。
季天泽见季云裳不说话，还想说几句，就被季夫人拦了下来：“老爷，裳儿不是已经知道错了么？你怎么还抓着这件事不放？再说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你要是再训她，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
季天泽见自己的夫人不高兴了，就说：“得得得，老夫不说了，不说了！省得晚上夫人又把老夫赶到书房里，这么冷的天，自己一个人睡还真的是挺凄惨的。”
“去去去，你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呢！”季夫人听到这话，就羞红了脸。
季云飞和季云裳都纷纷转过头去偷笑。
尚书府。
楚陌把林雨柔送到了尚书府的门口，原本林雨柔还想请楚陌进去喝杯茶，但是现在已经是不早了，楚陌还要回宫一趟，于是就拒绝了林雨柔的好意。
“王爷真的不进去坐坐了么？”林雨柔又问了楚陌一遍。
楚陌摇了摇头，说：“时候不早了，本王真的还是有急事要办，你听话，过几天本王再来找你。”
林雨柔咬了咬唇，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进去吧。”楚陌笑了笑，摸了摸林雨柔的脸颊，柔声说道。
“嗯，王爷路上小心。”林雨柔说着，就转身进门了。
楚陌看着林雨柔进门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就离开了尚书府，准备回宫。楚陌可一直都没有忘记，今天，他要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八年前，自己的母妃在玉清宫去世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入玉清宫一步。人人都知道贤妃生前居住在锦绣宫，但是自从先皇驾崩之后，贤妃就私下里搬进了玉清宫。住在锦绣宫的人只有他，楚陌。
楚陌坐在马车里，一想到自己的母妃，他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楚恒到底是不是杀害自己母妃的凶手，他还是有待查证，毕竟自己从杭州回来之后，一直在查证沐雪的证词。
沐雪的证词有一部分是对不上的，自己的母亲本来出身于江南的商贾之家，怎么能是书香门第，因为家族落魄而入了宫呢？还有，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储秀宫的秀女，她是在江南被先皇带回来的……这样漏洞百出的证词，让楚陌不禁开始怀疑沐雪的话的真实性。
楚陌一想到那日听到自己的母妃居然是被人害死的之后，就心情特别激动，情急之下他也乱了章法，竟然毫不生疑的相信了沐雪的话。自从他发现沐雪的话有漏洞之后，他就派人去了钱塘江寻找沐雪，只是沐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楚陌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久，楚陌就到了宫门口，马车被侍卫拦了下来，楚陌皱了皱眉头，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说：“为何在此拦下本王？”
“王爷赎罪，咱家只是在此等候王爷。”禄公公这时从宫门的后面冒了出来，他弯了弯腰，算是对楚陌行了礼。
楚陌见到禄公公，就笑了笑：“本王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禄公公，不知禄公公这会儿拦住本王是所谓何事？”
“王爷，这……”禄公公看了看四周，“有些事情在这里说还是有些不方便。”
“那禄公公上车吧。”
“咱家在这里谢过王爷。”
禄公公上了马车之后，楚陌就让卢彦驾着马车，继续往玉清宫走。
“有什么话，禄公公就直说吧。”楚陌见禄公公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这宫里面肯定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王爷，王爷可信的过咱家？”禄公公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本王自然相信禄公公，毕竟本王打小儿，禄公公待本王就不薄。”楚陌对禄公公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虽然他是楚恒身边的人，但是禄公公也算是宫里面对自己好的人。
禄公公轻叹：“王爷言重了。咱家不过就是奉了皇上之名，在生活琐碎上处处照顾你罢了。如今皇上有难，王爷一定要帮助皇上呀！咱家这一生就是皇上的人，打小儿就是跟在皇上的身后长大的，如今……如今眼看着皇上就要没命了，咱家这心里啊……真的是越来越慌张，所以只能请王爷帮忙了。”
“皇上……究竟是怎么了？”楚陌感觉到事情的苗头越来越不对，脸色沉了下来。
“到了玉清宫，王爷就知道了！皇上派咱家来，就是让咱家接王爷过去的。”禄公公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说道。
楚陌一点儿也不奇怪楚恒为什么知道自己会去玉清宫，毕竟楚恒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他可是清楚得很！
到了玉清宫，楚陌就感觉今晚的玉清宫比起以前是格外的萧瑟，今晚寒风阵阵让他着实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禄公公推开了玉清宫的门，楚陌就走了进去。这时，刘嬷嬷挑着灯笼站在不远处等着楚陌。
楚陌见到刘嬷嬷，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愈发的柔和起来。
“老身参见王爷。”刘嬷嬷对着楚陌行了个礼。
楚陌笑了笑，然后轻轻扶着刘嬷嬷的胳膊，说：“刘嬷嬷，你是本王的奶娘，不必如此多礼。刘嬷嬷，季云裳……”
“哦，你是说那个小姑娘？原来那个小姑娘是你把她带来的，我见那小姑娘古灵精怪的，看了甚是喜欢，就亲自把她送到了季丞相的身边。”刘嬷嬷还不等楚陌说完，就接了话茬。
楚陌听到刘嬷嬷这么说，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毕竟今晚自己是失约了，如果把季云裳一个人放在这里，指不定那小丫头以后会有多恨自己呢！
“王爷，快些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着王爷呢！”刘嬷嬷见楚陌的脸上浮现那么温柔的笑容，就知道楚陌似乎是对季云裳挺上心的！
楚陌跟在刘嬷嬷的后面，进了寝宫的门，就看见楚恒正立在书桌前欣赏着桌面上的画。
那画上面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她的样貌清丽，让人不免联想到，如若是真人的话，那这女子又是拥有着何等醉人的容貌？
楚陌对刘嬷嬷和禄公公使了一个颜色，二人就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臣弟参见皇上。”
“免礼。”
楚恒抬起头看了一眼楚陌，就又把头底下去继续欣赏那幅画作。
“还记得这画上的人么？”楚恒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呵，朕还是真的糊涂了！这画里面的人是你的母妃，你又如何不记得？”
楚陌看着楚恒，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从楚恒的眼睛里读出一丝柔情！
是的！没错！就是柔情！楚陌有些惊讶，楚恒居然会对自己的母妃的画作流露出柔情的眼神，一个荒唐的想法在楚陌的心底儿生了出来。
“朕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母妃的时候。娇小玲珑的她，面对危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若不是父皇先朕一步救了你母妃，恐怕这会儿……”楚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人到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才会越来越看重亲情和爱情，所以他现在根本压抑不住自己对弦月的爱意。
楚恒抬起头看着脸色铁青，和眼神里露出不敢置信的楚陌，突然想了起来，楚陌并不知道他对弦月的感情，况且弦月是楚陌的母亲，自己在楚陌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楚陌肯定会对自己产生不满和愤恨吧！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楚陌眯了眯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自己眼前那个脸色苍白，如同苟延残喘的老马一般的君王。
楚恒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楚陌的问题。
(浮生未歇别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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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父亲，我也是很好奇！”季云飞点点头，说道。
季天泽看了一眼季云飞，说：“亏你和王爷还走的那么近！那个刘嬷嬷是什么人，你居然都不知道？刘嬷嬷是王爷的奶娘，在宫里面德高望重，所以老夫对她才这么尊敬。”
原来刘嬷嬷是楚陌的奶娘，但是沐雪不也是楚陌的奶娘么？楚陌的奶娘可还真的挺多的！那就是说玉清宫是楚陌以前生活的地方？但是楚陌以前不是住在锦绣宫么？为何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季云裳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并没有把这个话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唇。
“我还真的不知道王爷居然还有这么一奶娘，我从来都没，有听王爷提起来过。而且我只知道贤妃身边的宫人沐雪曾经很是照顾王爷。”季云飞皱了皱眉头，楚陌还真的没跟他提过这件事情。
季天泽没有再搭理季云飞，而是对季云裳说：“裳儿，你这个贪玩儿的毛病，是不是应该改改了？一个女孩子家的，整天就想着玩，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季云裳就低下头，她就知道了自己还是躲不过父亲的说教。
季天泽见季云裳不说话，还想说几句，就被季夫人拦了下来：“老爷，裳儿不是已经知道错了么？你怎么还抓着这件事不放？再说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你要是再训她，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
季天泽见自己的夫人不高兴了，就说：“得得得，老夫不说了，不说了！省得晚上夫人又把老夫赶到书房里，这么冷的天，自己一个人睡还真的是挺凄惨的。”
“去去去，你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呢！”季夫人听到这话，就羞红了脸。
季云飞和季云裳都纷纷转过头去偷笑。
尚书府。
楚陌把林雨柔送到了尚书府的门口，原本林雨柔还想请楚陌进去喝杯茶，但是现在已经是不早了，楚陌还要回宫一趟，于是就拒绝了林雨柔的好意。
“王爷真的不进去坐坐了么？”林雨柔又问了楚陌一遍。
楚陌摇了摇头，说：“时候不早了，本王真的还是有急事要办，你听话，过几天本王再来找你。”
林雨柔咬了咬唇，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进去吧。”楚陌笑了笑，摸了摸林雨柔的脸颊，柔声说道。
“嗯，王爷路上小心。”林雨柔说着，就转身进门了。
楚陌看着林雨柔进门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就离开了尚书府，准备回宫。楚陌可一直都没有忘记，今天，他要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八年前，自己的母妃在玉清宫去世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入玉清宫一步。人人都知道贤妃生前居住在锦绣宫，但是自从先皇驾崩之后，贤妃就私下里搬进了玉清宫。住在锦绣宫的人只有他，楚陌。
楚陌坐在马车里，一想到自己的母妃，他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楚恒到底是不是杀害自己母妃的凶手，他还是有待查证，毕竟自己从杭州回来之后，一直在查证沐雪的证词。
沐雪的证词有一部分是对不上的，自己的母亲本来出身于江南的商贾之家，怎么能是书香门第，因为家族落魄而入了宫呢？还有，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储秀宫的秀女，她是在江南被先皇带回来的……这样漏洞百出的证词，让楚陌不禁开始怀疑沐雪的话的真实性。
楚陌一想到那日听到自己的母妃居然是被人害死的之后，就心情特别激动，情急之下他也乱了章法，竟然毫不生疑的相信了沐雪的话。自从他发现沐雪的话有漏洞之后，他就派人去了钱塘江寻找沐雪，只是沐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楚陌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久，楚陌就到了宫门口，马车被侍卫拦了下来，楚陌皱了皱眉头，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说：“为何在此拦下本王？”
“王爷赎罪，咱家只是在此等候王爷。”禄公公这时从宫门的后面冒了出来，他弯了弯腰，算是对楚陌行了礼。
楚陌见到禄公公，就笑了笑：“本王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禄公公，不知禄公公这会儿拦住本王是所谓何事？”
“王爷，这……”禄公公看了看四周，“有些事情在这里说还是有些不方便。”
“那禄公公上车吧。”
“咱家在这里谢过王爷。”
禄公公上了马车之后，楚陌就让卢彦驾着马车，继续往玉清宫走。
“有什么话，禄公公就直说吧。”楚陌见禄公公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这宫里面肯定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王爷，王爷可信的过咱家？”禄公公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本王自然相信禄公公，毕竟本王打小儿，禄公公待本王就不薄。”楚陌对禄公公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虽然他是楚恒身边的人，但是禄公公也算是宫里面对自己好的人。
禄公公轻叹：“王爷言重了。咱家不过就是奉了皇上之名，在生活琐碎上处处照顾你罢了。如今皇上有难，王爷一定要帮助皇上呀！咱家这一生就是皇上的人，打小儿就是跟在皇上的身后长大的，如今……如今眼看着皇上就要没命了，咱家这心里啊……真的是越来越慌张，所以只能请王爷帮忙了。”
“皇上……究竟是怎么了？”楚陌感觉到事情的苗头越来越不对，脸色沉了下来。
“到了玉清宫，王爷就知道了！皇上派咱家来，就是让咱家接王爷过去的。”禄公公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说道。
楚陌一点儿也不奇怪楚恒为什么知道自己会去玉清宫，毕竟楚恒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他可是清楚得很！
到了玉清宫，楚陌就感觉今晚的玉清宫比起以前是格外的萧瑟，今晚寒风阵阵让他着实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禄公公推开了玉清宫的门，楚陌就走了进去。这时，刘嬷嬷挑着灯笼站在不远处等着楚陌。
楚陌见到刘嬷嬷，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愈发的柔和起来。
“老身参见王爷。”刘嬷嬷对着楚陌行了个礼。
楚陌笑了笑，然后轻轻扶着刘嬷嬷的胳膊，说：“刘嬷嬷，你是本王的奶娘，不必如此多礼。刘嬷嬷，季云裳……”
“哦，你是说那个小姑娘？原来那个小姑娘是你把她带来的，我见那小姑娘古灵精怪的，看了甚是喜欢，就亲自把她送到了季丞相的身边。”刘嬷嬷还不等楚陌说完，就接了话茬。
楚陌听到刘嬷嬷这么说，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毕竟今晚自己是失约了，如果把季云裳一个人放在这里，指不定那小丫头以后会有多恨自己呢！
“王爷，快些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着王爷呢！”刘嬷嬷见楚陌的脸上浮现那么温柔的笑容，就知道楚陌似乎是对季云裳挺上心的！
楚陌跟在刘嬷嬷的后面，进了寝宫的门，就看见楚恒正立在书桌前欣赏着桌面上的画。
那画上面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她的样貌清丽，让人不免联想到，如若是真人的话，那这女子又是拥有着何等醉人的容貌？
楚陌对刘嬷嬷和禄公公使了一个颜色，二人就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臣弟参见皇上。”
“免礼。”
楚恒抬起头看了一眼楚陌，就又把头底下去继续欣赏那幅画作。
“还记得这画上的人么？”楚恒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呵，朕还是真的糊涂了！这画里面的人是你的母妃，你又如何不记得？”
楚陌看着楚恒，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从楚恒的眼睛里读出一丝柔情！
是的！没错！就是柔情！楚陌有些惊讶，楚恒居然会对自己的母妃的画作流露出柔情的眼神，一个荒唐的想法在楚陌的心底儿生了出来。
“朕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母妃的时候。娇小玲珑的她，面对危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若不是父皇先朕一步救了你母妃，恐怕这会儿……”楚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人到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才会越来越看重亲情和爱情，所以他现在根本压抑不住自己对弦月的爱意。
楚恒抬起头看着脸色铁青，和眼神里露出不敢置信的楚陌，突然想了起来，楚陌并不知道他对弦月的感情，况且弦月是楚陌的母亲，自己在楚陌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楚陌肯定会对自己产生不满和愤恨吧！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楚陌眯了眯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自己眼前那个脸色苍白，如同苟延残喘的老马一般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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