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闭嘴
在绝大多数霍格沃茨学生的心目中，邓布利多所说的话，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罗尔夫也就不再试图争辩。
这些照片提醒了海格，他又去翻看了一下希腊巫师的衣物口袋，试图找到其他的遗物。
收获不多，除了另外几张他同神奇动物的合影之外，就只有一个破旧的、被鲜血浸透的日记本了。
海格打开日记本，凑在小屋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眉头立刻皱成了一团。
“邓布利多教授、布莱克教授……我看不懂这个。”他走向邓布利多，将日记本递了过去。
邓布利多接过日记本，翻看了两页，说道：“这是用希腊语写的，都是他游历世界的见闻。”
接着又将日记本递给了雷古勒斯。
虽然不像邓布利多和巴蒂·克劳奇那样，精通包括人鱼语和巨怪语在内的一两百种语言，但读懂上面的希腊语，雷古勒斯还是做得到的。
他打开日记本，从后往前翻看。
最近的日期赫然是今天，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必须进入霍格沃茨……”
往前翻了几页，都是用潦草字迹书写的，简短、不知所云的句子。
从中，雷古勒斯只能看出，日记本的主人精神状态出了很大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买到路威和哈根的？”雷古勒斯忽然问海格。
海格用足以拍烂一颗西瓜的力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努力回想了片刻之后，不敢肯定地说：“嗯……大概九月中旬，刚开学不久。”
雷古勒斯把日记本往前翻动了几页，那上面的字迹已经被血迹浸得难以辨认，他拔出魔杖，对着日记本念道：“清理一新！恢复如初！”
咒语生效，字迹重新变得清晰可见。
“……我得到主人命令，必须尽快处理掉路威和哈根……主人似乎对纳吉尼很感兴趣，可惜我把她留在了阿尔巴尼亚……”
“看来，他也知道这条蛇……这个血咒兽人的名字，难道他是个蛇佬腔？或者说，那个血咒兽人依然保留着一些理智，能够和他交流？”雷古勒斯望向邓布利多。
“或许只有我们有缘见到纳吉尼的时候，才能解开这个谜团了，因为这位可怜的朋友已经无法告诉我们真相。”邓布利多轻叹道。
雷古勒斯一目十行地快速翻动着日记本，停在了八月十二日的那一页上。
“……吉德罗·洛哈特邀请我明日共进午餐，我知道他是个有名的历险家，或许他能告诉我哪里有更迷人的神奇动物……”
这几行字大方整洁，和后面潦草凌乱的笔迹截然不同，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所写。
“看来那时候他已经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而被植入了服从‘主人’的假记忆。”雷古勒斯做出判断。
海格、凯特尔伯恩和罗尔夫都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有邓布利多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本日记是从七月开始写的，雷古勒斯很快便看完了全部，并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只知道这个希腊巫师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做阿基里斯。
在来到英国之前，他将纳吉尼和其他一些实在难以偷渡入境的动物交给了他在阿尔巴尼亚的一位朋友照顾。
雷古勒斯将日记本交还给海格。
海格则把照片夹到了日记本中间，一起塞进了已经静静躺在土坑中的阿基里斯的手里。
安葬过程在沉默中进行，没人念悼词，只有神符马偶尔发出一两声嘶鸣。
“先生们，我们是时候回城堡了。”等最后一锹土盖在那个简陋的坟墓上后，邓布利多建议道。
“教授，我在想……如果我们对那个血咒兽人使用变形咒，将她强制变成人形之后用魔法锁定，最后再修改她的记忆……”回城堡的路上，罗尔夫忽然提出了他的奇思妙想。
雷古勒斯没有说话，在他看来，罗尔夫的办法虽说天方夜谭了一点，但理论上似乎可行。
“我认为不行，先不说这需要多么复杂的魔法过程……米勒娃应该在课上告诉过你们，跨物种变形的危险性，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大错。”邓布利多缓缓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即使前面的步骤能够侥幸成功，我们给她灌输记忆之后，她也不是原来的她了。”
这个哲学问题把罗尔夫绕晕了。
直到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他都在喃喃自语。
“某些时候，他真让我想起年轻的纽特。”邓布利多目送罗尔夫的身影走远，感慨地说。
“这种话我最近总能听到，某个人每天要和我说八遍他想起了年轻的詹姆。”雷古勒斯跟在邓布利多身后，一步步迈上楼梯。
“那你觉得呢？哈利·波特这个孩子，怎么样？”邓布利多问。
“就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有一定的天赋，性格……也算健康。”雷古勒斯评价道，“但我不觉得他显露出了足以对抗黑魔王的能力。”
“哈利能挫败伏地魔，是有原因的……”邓布利多的语声很轻，仿佛是担心吵醒墙上的画像一样，“他拥有我们都不了解的力量。”
“所以你打算培养那个孩子？让他替我们打败伏地魔？”雷古勒斯一针见血地问。
“我确实打算培养他，但这是希望让他能好好活着。”邓布利多平和地说，“因为比起我们，伏地魔会更重视他。”
听了邓布利多的解释，雷古勒斯默然不语。
“说起来，伏地魔自从万圣节行动失败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对他这些新手下的命运也没有表现出关心。”邓布利多忽然话风一转，“阿米莉亚因为那些狼人囚犯，伤透了脑筋，马上就是满月了，阿兹卡班肯定不会给他们弄一个单独牢房出来……”
“也许他和蛇一样，需要冬眠。”雷古勒斯揣测道，“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对哈利·波特无比重视的话，我倒是有些担心小天狼星的人身安全，虽然彼得和洛哈特都完蛋了，但黑魔王肯定还有别的仆从。”
“我认为，他不会贸然行动了，借助别人的身体发挥法力终究有限，除非他能想办法弄出一具属于他自己的肉体。”邓布利多的声音凝重，“有魔法可以做到这点，但条件很苛刻，需要长时间的准备，我们也应该做好准备……让我们互道晚安吧，时候不早了。”
说完，老校长慢慢登上了楼梯，回到了八楼的校长办公室。
这个周末，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终于等来了整个学年中，最紧张、最刺激、最令人翘首以盼的学院杯魁地奇赛。
而揭幕战自然是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
两个学院恩怨已久，在历年的比赛中各有胜负。
但在观众支持方面，斯莱特林显然要吃亏许多，他们显然成为了其他三个学院的公敌，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加入了给格兰芬多助威的行列。
教工观众席上，来得晚了几分钟的雷古勒斯，只能坐到唯一的空位上了，在他旁边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正是斯内普。
雷古勒斯抽了抽鼻子，魔药课教授很有可能在一刻钟之前还在做实验，这从他身上浓郁的药味中体现出来。
在雷古勒斯的印象中，斯内普除了研究魔药和咒语之外，似乎没有别的爱好，来看魁地奇比赛这种事，多半是因为身为斯莱特林院长，不得不来督战学院球队的比赛。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没有说话。
随着霍琦夫人一声哨响，十五柄型号各异的飞天扫帚和四颗大小不同的球迅速升空，比赛正式开始。
“斯莱特林首先拿到球权，沃林顿带球突破——他撞开了安吉丽娜·约翰逊——鬼飞球被传给了马库斯·弗林特，我认为他有巨怪血统——只是猜测，教授——弗林特射门！奥利弗·伍德，漂亮的扑救！”拿着魔法麦克风的是一个留着脏辫的黑人男孩，雷古勒斯认得他是格兰芬多二年级的学生李·乔丹，和韦斯莱双胞胎关系不错，也是个喜欢搞恶作剧的顽皮小鬼。
当然，李·乔丹的解说也充满了倾向性。
“看哪！出于某种原因，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打算把自己粘在查理·韦斯莱身上，而不去自己抓金色飞贼。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忘记了找球手的职责吗？”李·乔丹讽刺地说，引来了麦格教授的批评。
球场上，希金斯一刻不离地紧贴着查理，不让对方舒服地寻找金色飞贼。
尽管查理飞行技巧高超，但扫帚性能却明显不如希金斯，所以一时半会并不能甩开对方的纠缠。
双方追球手的差距显示了出来，斯莱特林这边，弗林特、沃林顿和德里安·普赛三人，虽然技术粗糙了些，但胜在身强力壮，在对抗中占据优势。
而格兰芬多方面，两个七年级的追球手：西奥·赫斯基除了进球之外，别的什么都会；埃米尔·沃尔科特则是除了飞得快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十分钟过去，格兰芬多只靠二年级女球员，刚入队的安吉丽娜·约翰逊进了两球，而斯莱特林已经进了五球，这还是伍德频频奉献精彩神扑的情况下。
果然，弱队是培养守门员的温床。
这一来，就连李·乔丹都看出了斯莱特林的战术，就是让希金斯干扰格兰芬多的顶级找球手查理，拖延时间，而其他球员则趁机迅速扩大比分，如果分差大于一百六十分的话，即使查理抓到金色飞贼，也无济于事了。
“……看伍德的！唉！他没有守住，沃林顿进球了，斯莱特林九十比二十领先，格兰芬多叫暂停。”李·乔丹沮丧地解说道，“希望查理·韦斯莱能想出应对这种局面的办法，因为斯莱特林显然是有备而来。”
狂热球迷麦格教授显得十分沮丧，她疑惑地看了看斯内普，记忆中，学生时代的斯内普并不擅长骑飞天扫帚，更从未参加过魁地奇比赛，这种针对性的战术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
但当她的眼神扫到了坐在旁边的雷古勒斯时，便立刻想明白了。
这位，可是当年斯莱特林的主力找球手，为学院拿下过不少胜利。
“你给他们提供指导了？”与此同时，看台的另一端，斯内普眼睛依然盯着球场，嘴里却轻声问道。
“自从弗林特先生不知道从哪听说我还算擅长魁地奇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作为教授，给学生一点小小的建议也是应该的。”雷古勒斯微笑着说。
比赛又开始了，弗雷德和乔治显然得到了查理的指令，疯狂地把游走球往两个找球手的方向抡，试图干扰希金斯对查理的纠缠。
“韦斯莱们显然对自己兄弟的球技十分自信！看呐，查理躲过了游走球！希金斯差点被打中，查理摆脱了！快去抓金色飞贼……哦！天哪！”
李·乔丹忽然惊恐地停下了解说，所有人都看到发生了什么，查理甚至停下了自己俯冲的动作，险些被赶上来的希金斯追尾。
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沃尔科特，被斯莱特林击球手佩里金·德里克大力砸出的另一颗游走球狠狠命中脑袋，整个人失去意识，从五十英尺的高空坠落。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男生在惊呼，女生在尖叫，而教授们则迅速采取了行动。
雷古勒斯拔出魔杖，喊出咒语：“减震止速！”
不止一道咒语命中了沃尔科特，他下落的速度迅速放缓，整个人像一根巨大羽毛一样，慢慢飘落。
与此同时，沃尔科特下方的草坪，已经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气垫，显然是麦格教授出手了。
沃尔科特掉在垫子上，平稳着陆，并没有受到二次伤害，垫子又变回了草坪。
霍琦夫人吹停了比赛，两名格兰芬多的同学将不省人事的沃尔科特送去了校医院。
虽然出了意外，但这是比赛中的正常受伤，格兰芬多的球员也并没有抱怨太多。
只是他们缺少了一名主力球员，只能换上替补追球手，二年级女生艾丽娅·斯平内特继续比赛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比赛斯莱特林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放个咒语还偷偷摸摸的，难道是怕格兰芬多的人来感谢你？”雷古勒斯轻松地对旁边的斯内普说。
“闭嘴。”
斯内普将藏在衣袖里的魔杖重新插回口袋，扁着薄嘴唇，表情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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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罗尔夫也就不再试图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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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不多，除了另外几张他同神奇动物的合影之外，就只有一个破旧的、被鲜血浸透的日记本了。
海格打开日记本，凑在小屋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眉头立刻皱成了一团。
“邓布利多教授、布莱克教授……我看不懂这个。”他走向邓布利多，将日记本递了过去。
邓布利多接过日记本，翻看了两页，说道：“这是用希腊语写的，都是他游历世界的见闻。”
接着又将日记本递给了雷古勒斯。
虽然不像邓布利多和巴蒂·克劳奇那样，精通包括人鱼语和巨怪语在内的一两百种语言，但读懂上面的希腊语，雷古勒斯还是做得到的。
他打开日记本，从后往前翻看。
最近的日期赫然是今天，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必须进入霍格沃茨……”
往前翻了几页，都是用潦草字迹书写的，简短、不知所云的句子。
从中，雷古勒斯只能看出，日记本的主人精神状态出了很大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买到路威和哈根的？”雷古勒斯忽然问海格。
海格用足以拍烂一颗西瓜的力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努力回想了片刻之后，不敢肯定地说：“嗯……大概九月中旬，刚开学不久。”
雷古勒斯把日记本往前翻动了几页，那上面的字迹已经被血迹浸得难以辨认，他拔出魔杖，对着日记本念道：“清理一新！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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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主人命令，必须尽快处理掉路威和哈根……主人似乎对纳吉尼很感兴趣，可惜我把她留在了阿尔巴尼亚……”
“看来，他也知道这条蛇……这个血咒兽人的名字，难道他是个蛇佬腔？或者说，那个血咒兽人依然保留着一些理智，能够和他交流？”雷古勒斯望向邓布利多。
“或许只有我们有缘见到纳吉尼的时候，才能解开这个谜团了，因为这位可怜的朋友已经无法告诉我们真相。”邓布利多轻叹道。
雷古勒斯一目十行地快速翻动着日记本，停在了八月十二日的那一页上。
“……吉德罗·洛哈特邀请我明日共进午餐，我知道他是个有名的历险家，或许他能告诉我哪里有更迷人的神奇动物……”
这几行字大方整洁，和后面潦草凌乱的笔迹截然不同，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所写。
“看来那时候他已经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而被植入了服从‘主人’的假记忆。”雷古勒斯做出判断。
海格、凯特尔伯恩和罗尔夫都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有邓布利多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本日记是从七月开始写的，雷古勒斯很快便看完了全部，并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只知道这个希腊巫师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做阿基里斯。
在来到英国之前，他将纳吉尼和其他一些实在难以偷渡入境的动物交给了他在阿尔巴尼亚的一位朋友照顾。
雷古勒斯将日记本交还给海格。
海格则把照片夹到了日记本中间，一起塞进了已经静静躺在土坑中的阿基里斯的手里。
安葬过程在沉默中进行，没人念悼词，只有神符马偶尔发出一两声嘶鸣。
“先生们，我们是时候回城堡了。”等最后一锹土盖在那个简陋的坟墓上后，邓布利多建议道。
“教授，我在想……如果我们对那个血咒兽人使用变形咒，将她强制变成人形之后用魔法锁定，最后再修改她的记忆……”回城堡的路上，罗尔夫忽然提出了他的奇思妙想。
雷古勒斯没有说话，在他看来，罗尔夫的办法虽说天方夜谭了一点，但理论上似乎可行。
“我认为不行，先不说这需要多么复杂的魔法过程……米勒娃应该在课上告诉过你们，跨物种变形的危险性，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大错。”邓布利多缓缓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即使前面的步骤能够侥幸成功，我们给她灌输记忆之后，她也不是原来的她了。”
这个哲学问题把罗尔夫绕晕了。
直到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他都在喃喃自语。
“某些时候，他真让我想起年轻的纽特。”邓布利多目送罗尔夫的身影走远，感慨地说。
“这种话我最近总能听到，某个人每天要和我说八遍他想起了年轻的詹姆。”雷古勒斯跟在邓布利多身后，一步步迈上楼梯。
“那你觉得呢？哈利·波特这个孩子，怎么样？”邓布利多问。
“就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有一定的天赋，性格……也算健康。”雷古勒斯评价道，“但我不觉得他显露出了足以对抗黑魔王的能力。”
“哈利能挫败伏地魔，是有原因的……”邓布利多的语声很轻，仿佛是担心吵醒墙上的画像一样，“他拥有我们都不了解的力量。”
“所以你打算培养那个孩子？让他替我们打败伏地魔？”雷古勒斯一针见血地问。
“我确实打算培养他，但这是希望让他能好好活着。”邓布利多平和地说，“因为比起我们，伏地魔会更重视他。”
听了邓布利多的解释，雷古勒斯默然不语。
“说起来，伏地魔自从万圣节行动失败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对他这些新手下的命运也没有表现出关心。”邓布利多忽然话风一转，“阿米莉亚因为那些狼人囚犯，伤透了脑筋，马上就是满月了，阿兹卡班肯定不会给他们弄一个单独牢房出来……”
“也许他和蛇一样，需要冬眠。”雷古勒斯揣测道，“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对哈利·波特无比重视的话，我倒是有些担心小天狼星的人身安全，虽然彼得和洛哈特都完蛋了，但黑魔王肯定还有别的仆从。”
“我认为，他不会贸然行动了，借助别人的身体发挥法力终究有限，除非他能想办法弄出一具属于他自己的肉体。”邓布利多的声音凝重，“有魔法可以做到这点，但条件很苛刻，需要长时间的准备，我们也应该做好准备……让我们互道晚安吧，时候不早了。”
说完，老校长慢慢登上了楼梯，回到了八楼的校长办公室。
这个周末，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终于等来了整个学年中，最紧张、最刺激、最令人翘首以盼的学院杯魁地奇赛。
而揭幕战自然是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
两个学院恩怨已久，在历年的比赛中各有胜负。
但在观众支持方面，斯莱特林显然要吃亏许多，他们显然成为了其他三个学院的公敌，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加入了给格兰芬多助威的行列。
教工观众席上，来得晚了几分钟的雷古勒斯，只能坐到唯一的空位上了，在他旁边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正是斯内普。
雷古勒斯抽了抽鼻子，魔药课教授很有可能在一刻钟之前还在做实验，这从他身上浓郁的药味中体现出来。
在雷古勒斯的印象中，斯内普除了研究魔药和咒语之外，似乎没有别的爱好，来看魁地奇比赛这种事，多半是因为身为斯莱特林院长，不得不来督战学院球队的比赛。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没有说话。
随着霍琦夫人一声哨响，十五柄型号各异的飞天扫帚和四颗大小不同的球迅速升空，比赛正式开始。
“斯莱特林首先拿到球权，沃林顿带球突破——他撞开了安吉丽娜·约翰逊——鬼飞球被传给了马库斯·弗林特，我认为他有巨怪血统——只是猜测，教授——弗林特射门！奥利弗·伍德，漂亮的扑救！”拿着魔法麦克风的是一个留着脏辫的黑人男孩，雷古勒斯认得他是格兰芬多二年级的学生李·乔丹，和韦斯莱双胞胎关系不错，也是个喜欢搞恶作剧的顽皮小鬼。
当然，李·乔丹的解说也充满了倾向性。
“看哪！出于某种原因，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打算把自己粘在查理·韦斯莱身上，而不去自己抓金色飞贼。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忘记了找球手的职责吗？”李·乔丹讽刺地说，引来了麦格教授的批评。
球场上，希金斯一刻不离地紧贴着查理，不让对方舒服地寻找金色飞贼。
尽管查理飞行技巧高超，但扫帚性能却明显不如希金斯，所以一时半会并不能甩开对方的纠缠。
双方追球手的差距显示了出来，斯莱特林这边，弗林特、沃林顿和德里安·普赛三人，虽然技术粗糙了些，但胜在身强力壮，在对抗中占据优势。
而格兰芬多方面，两个七年级的追球手：西奥·赫斯基除了进球之外，别的什么都会；埃米尔·沃尔科特则是除了飞得快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十分钟过去，格兰芬多只靠二年级女球员，刚入队的安吉丽娜·约翰逊进了两球，而斯莱特林已经进了五球，这还是伍德频频奉献精彩神扑的情况下。
果然，弱队是培养守门员的温床。
这一来，就连李·乔丹都看出了斯莱特林的战术，就是让希金斯干扰格兰芬多的顶级找球手查理，拖延时间，而其他球员则趁机迅速扩大比分，如果分差大于一百六十分的话，即使查理抓到金色飞贼，也无济于事了。
“……看伍德的！唉！他没有守住，沃林顿进球了，斯莱特林九十比二十领先，格兰芬多叫暂停。”李·乔丹沮丧地解说道，“希望查理·韦斯莱能想出应对这种局面的办法，因为斯莱特林显然是有备而来。”
狂热球迷麦格教授显得十分沮丧，她疑惑地看了看斯内普，记忆中，学生时代的斯内普并不擅长骑飞天扫帚，更从未参加过魁地奇比赛，这种针对性的战术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
但当她的眼神扫到了坐在旁边的雷古勒斯时，便立刻想明白了。
这位，可是当年斯莱特林的主力找球手，为学院拿下过不少胜利。
“你给他们提供指导了？”与此同时，看台的另一端，斯内普眼睛依然盯着球场，嘴里却轻声问道。
“自从弗林特先生不知道从哪听说我还算擅长魁地奇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作为教授，给学生一点小小的建议也是应该的。”雷古勒斯微笑着说。
比赛又开始了，弗雷德和乔治显然得到了查理的指令，疯狂地把游走球往两个找球手的方向抡，试图干扰希金斯对查理的纠缠。
“韦斯莱们显然对自己兄弟的球技十分自信！看呐，查理躲过了游走球！希金斯差点被打中，查理摆脱了！快去抓金色飞贼……哦！天哪！”
李·乔丹忽然惊恐地停下了解说，所有人都看到发生了什么，查理甚至停下了自己俯冲的动作，险些被赶上来的希金斯追尾。
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沃尔科特，被斯莱特林击球手佩里金·德里克大力砸出的另一颗游走球狠狠命中脑袋，整个人失去意识，从五十英尺的高空坠落。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男生在惊呼，女生在尖叫，而教授们则迅速采取了行动。
雷古勒斯拔出魔杖，喊出咒语：“减震止速！”
不止一道咒语命中了沃尔科特，他下落的速度迅速放缓，整个人像一根巨大羽毛一样，慢慢飘落。
与此同时，沃尔科特下方的草坪，已经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气垫，显然是麦格教授出手了。
沃尔科特掉在垫子上，平稳着陆，并没有受到二次伤害，垫子又变回了草坪。
霍琦夫人吹停了比赛，两名格兰芬多的同学将不省人事的沃尔科特送去了校医院。
虽然出了意外，但这是比赛中的正常受伤，格兰芬多的球员也并没有抱怨太多。
只是他们缺少了一名主力球员，只能换上替补追球手，二年级女生艾丽娅·斯平内特继续比赛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比赛斯莱特林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放个咒语还偷偷摸摸的，难道是怕格兰芬多的人来感谢你？”雷古勒斯轻松地对旁边的斯内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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