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圣诞礼物
尽管过程有些曲折，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到了下课之前，基本所有的学生都熬制出了还算过得去的增智剂。
这种情况，在斯内普的课上，并不算太常见。
“布莱克教授，如果是您继续上这门课，我就不担心明年的考试了。”一位格兰芬多学生道出了其中真相。
大部分学生都不能保证，在背后站着一个默不作声的斯内普的情况下，依然百分百正确地完成所有步骤。
“想都别想。”雷古勒斯立刻打消了小巫师们不切实际的念头。
珀西又举起了手。
“韦斯莱先生？”
“布莱克教授，我发现您的配方中，圣甲虫的分量，加入姜根的时机，以及犰狳胆汁之后搅拌的方向，火的温度，都与书本上讲的配置步骤有些许偏差。”珀西拿出一本齐格蒙特·巴奇所著的《魔药之书》，翻到增智剂的相关内容。
“魔药方面，斯内普教授要比我专业得多，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向他请教。”雷古勒斯微笑道，“因为这个配方是他交给我的。”
珀西的脸红了，嘴里嘀咕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也用探究的眼光望着雷古勒斯，显然他们和珀西有着相同的疑惑。
“事实上，我刚拿到这个配方的时候，也有类似的疑问。”雷古勒斯则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两个水晶瓶，里面都装着绿色的药水，解说道，“这里有两瓶我上课前配好的增智剂，左边这瓶，是按照书上的步骤配制的，而右边这瓶，则是用你们刚才所用的，斯内普教授的方法。”
两瓶药水摆在一起后，小巫师们发现，显然右边这瓶看上去卖相更佳。
“我虽然不是专家，但过程的优劣还是能判断的，所以我判断，斯内普教授想教给你们的，是他认为最好的配制方法。”雷古勒斯总结道，“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完全可以自己创新，只要这个药剂能达到效果。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个成熟的配方，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是成百上千次的失败，你们现在的知识储备，还远远不够。”
小巫师们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们还处在照着做都会出错的阶段，现在提改良配方，还太早了。
“至于作业……关于如何正确使用增智剂的论文，两英尺长。”
一片哀嚎。
下课之后，雷古勒斯迅速逃离了魔药课教室，对着自己施了一个清理一新。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斯内普的头发总是油腻腻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圣诞节已经临近了。
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在假期回家，和亲人团聚，雷古勒斯也终于能搭乘一次正常的交通工具——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到伦敦。
对于他来说，上个圣诞节刚过去其实也没多久，毕竟在湖底那场沉眠，眼睛开合之间，就过去了十年。
但是对于哈利和小天狼星，这次圣诞节则意义重大。
小天狼星不用说了，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没有为囚犯们送上圣诞祝福的习惯。
而在德思礼家的时候，哈利是无法体会到，达力过圣诞节时那种快乐的。
满屋的礼物，都是达力的，他除了佩妮姨妈送的某些破烂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所以当哈利醒来，看到堆在床边的礼物时，立刻激动得热泪盈眶，睡意全无，投身到了轰轰烈烈的拆礼物行动之中。
首先是一个大包裹，里面是包装简陋的、颗粒巨大的乳脂软糖，配上一张写着“圣延块乐，哈利”的卡片。
根据粗暴的包装手法，和三个词拼错了两个的贺卡，哈利断定，这礼物是来自海格的。
第二个礼物是一本名叫《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书，书的扉页上还有一些来自月亮脸的赠言。
那些查德里火炮队的海报和明信片，当然是他新认识的小伙伴罗恩·韦斯莱所送；而占据了最大空间的那个包裹，则是小天狼星精心挑选的佐科大礼包，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玩具，包括但不限于费力拔烟火、巫师棋、噼啪爆炸牌以及彩包爆竹。
至于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则是雷古勒斯所送的一架黄铜望月镜，赠言中详细说明了使用方法。
当然，还有德思礼一家所送的一把牙刷。
“哈利！早餐已经做好了，赶紧下楼吃饭，邓布利多等一会儿要来。”小天狼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哈利下楼后，发现客厅已经被布置一新，圣诞树上漂浮着闪亮的星星，偶尔还有拖着尾巴的流星，绕着圣诞树盘旋。
克利切正在厨房做着甜点，雷古勒斯抱着安塔莉丝，给她修剪脚爪。
屋内的收音机放着古怪姐妹的摇滚乐，小天狼星拿着一个鸡腿当做麦克风，随着音乐节拍边唱边跳。
墙上的布莱克先祖画像，都堵着耳朵闭上了眼睛。
“圣诞快乐。”
哈利话音刚落，安塔莉丝忽然睁开双眼，从雷古勒斯怀中一跃而起，警觉地弓起了身子，盯着屋外。
“冷静……我只是问好而已，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哈利被吓了一跳。
“不是你……”雷古勒斯也发觉了异常：有人入侵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范围，但探测魔法没有示警。
“我们有客人来了。”
小天狼星随手关闭了收音机，雷古勒斯抄起魔杖，走到门前通过窥镜观察外面的情况。
门外是两位老人，一位又高又瘦，一位又矮又胖。
高瘦的是邓布利多，矮胖的则是斯拉格霍恩。
雷古勒斯松了口气，打开了家门。
“……圣诞快乐，教授。”他感到十分疑惑，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要叫上斯拉格霍恩，“校长，你早来了大概半个小时。”
“啊……我先去接上了霍拉斯，他很愿意和我们共度这个圣诞节，但我没算好时间……不请我们进屋吗？外面挺冷的。”邓布利多煞有介事地搓了搓手。
雷古勒斯忙将两人迎进屋内。
“哈利！圣诞快乐！”
哈利急忙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起身和斯拉格霍恩握手。
“让我想想……我得送你点礼物。”斯拉格霍恩从口袋里掏摸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装满了阳光般金色药水的水晶瓶，捏在手指间晃了晃，“猜猜这是什么？”
“欢欣剂？”雷古勒斯立刻认出了瓶里的东西。
“回答正确，布莱克先生，斯莱特林加十分……抱歉我习惯了。”斯拉格霍恩笑着拉过哈利，将欢欣剂放在了他的手中，“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适当喝上几滴，但别喝太多，否则可能会一直唱歌唱个不停。”
哈利噗嗤笑了，他想起了刚才一直在唱歌的小天狼星。
“谢谢您，先生。”哈利认真地道谢。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空着手来。”邓布利多忽然微笑着走了过来，挥动着他那支造型别致，疙疙瘩瘩的魔杖。
木质的火炬浮现在空气中，接着，一团火焰，在火炬顶端绽放，发出橙黄色柔和的光芒。
哈利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团火焰像是有心脏一般，正在不断跳动。
看到火炬，小天狼星眼睛都直了，没啃完的鸡腿掉在了地上。
“……这可是份了不起的圣诞礼物啊，阿不思。”斯拉格霍恩赞叹道。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邓布利多将火炬递给了哈利，“一支古卜莱仙火，你可以把它插在需要长时间照明的地方。”
“古卜莱仙火？”哈利喃喃自语。
“是的。”
“真漂亮……”哈利用迷醉的眼光看着不断变幻颜色的火焰。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笑。
“那到底是什么？”哈利忽然抬头追问。
“……”
“古卜莱仙火，永恒的火。”雷古勒斯开口解释道，“简单来说，你手里这支火炬，是永远不会熄灭的，一般的巫师可做不到这一点。”
哈利立刻用两只手攥住了火炬，生怕不小心弄掉了它，接着走向邓布利多，为难地说：“先生，这东西太贵重了……”
“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邓布利多和蔼地说，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
雷古勒斯给小天狼星使了个眼色，小天狼星立刻拉着哈利，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它找个地方妥善放好，阁楼怎么样？”
哈利机械地点了点头。
两人上楼去了。
“阿不思，你不是说雷古勒斯有个了不起的东西，想让我见识见识吗？”斯拉格霍恩忽然欢快地说。
“等哈利他们下来，我们一起去看。”邓布利多回答道。
“你这是在玩什么？”趁斯拉格霍恩不注意，雷古勒斯低声问邓布利多。
“霍拉斯也许知道一些东西，但他并不打算告诉我。”邓布利多解释道，“我希望我们今天的成功，可以给他一点信心。”
“你们在嘀咕什么？”斯拉格霍恩问。
“没什么。”
“我知道，你们打算给我这个老家伙一个惊喜。对吗？”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说，“老实说，我有点想念在霍格沃茨教书的日子了，退休生活虽然悠闲，但某些时候太无聊了……”
很快，哈利和小天狼星安置好了古卜莱仙火，回到了客厅。
“大家跟我来。”雷古勒斯当先带路，走向了地下室。
哈利这才发现，他一直以为是一堵墙的地方，原来是一处向下的楼梯。
他刚想问小天狼星，却发现此刻教父的表情无比严肃。
“进去以后什么都别碰，知道吗？”
哈利点了点头。
雷古勒斯点亮了灯。
地下室的布置有点像斯内普的办公室，到处都是架子和陈列柜，但面积显然比斯内普办公室大得多。
里面有各种黑魔法器具、被雷古勒斯抢救下来的一部分布莱克家族藏书、以及一些包装精致，用途不明的诡异药水。
“我终于理解，当年我父亲为什么希望我和布莱克家族的人交朋友了……”斯拉格霍恩赞叹着，用魔杖敲了一下某个架子上的水晶瓶，里面靛蓝的药水立刻变成了鲜艳的洋红色。
哈利从一对分别刻着金色空心六芒星阵和银色实心五角星阵的盘子前经过，看着盘底倒映出的自己的脸，一种冲动控制了他的身体，不自觉地伸手想去抓那个盘子。
小天狼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哈利感到一道凉气直冲脑门，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收回了手。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
“……千万不能让博金-博克的人知道这里，不然他们会惦记得发疯的……”斯拉格霍恩兀自念叨着。
“他们更惦记卢修斯家里的东西。”雷古勒斯说道。
“所以，你们到底想给我看什么呢？”斯拉格霍恩好奇地问。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雷古勒斯取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子，打开之后放在一个空书架上。
“梅林的蛀牙啊！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斯拉格霍恩惊呼出声，“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你从哪儿弄到的？”
雷古勒斯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霍拉斯，你可真是见识广博，一眼就认了出来。”邓布利多接过了话头。
“每个斯莱特林都想见识它的神奇！据传说这挂坠盒有着各种魔力，但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打开它。”斯拉格霍恩迫不及待地说，“难道你们有办法？”
“它有多神奇，我们不得而知，遗憾的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魂器了。”邓布利多淡淡地说。
听到“魂器”一词，斯拉格霍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沁出几颗汗珠，整个人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喃喃地说：“我想起来有些事情，恕我失陪……”
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地说：“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着它被摧毁吗？”
哈利揉了揉眼睛，他分明看见斯拉格霍恩的身形虚幻了一下，但随着邓布利多的手掌落下，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此时，退休魔药教授脸上再没有兴高采烈，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
“开始吧。”邓布利多吩咐道。
小天狼星抓着哈利，走到了邓布利多身边，目光却紧盯着雷古勒斯。
随着雷古勒斯撤掉在木盒上施展的屏蔽魔法，哈利忽然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小天狼星立刻关切地问。
哈利揉着伤疤。
“头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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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在斯内普的课上，并不算太常见。
“布莱克教授，如果是您继续上这门课，我就不担心明年的考试了。”一位格兰芬多学生道出了其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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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别想。”雷古勒斯立刻打消了小巫师们不切实际的念头。
珀西又举起了手。
“韦斯莱先生？”
“布莱克教授，我发现您的配方中，圣甲虫的分量，加入姜根的时机，以及犰狳胆汁之后搅拌的方向，火的温度，都与书本上讲的配置步骤有些许偏差。”珀西拿出一本齐格蒙特·巴奇所著的《魔药之书》，翻到增智剂的相关内容。
“魔药方面，斯内普教授要比我专业得多，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向他请教。”雷古勒斯微笑道，“因为这个配方是他交给我的。”
珀西的脸红了，嘴里嘀咕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也用探究的眼光望着雷古勒斯，显然他们和珀西有着相同的疑惑。
“事实上，我刚拿到这个配方的时候，也有类似的疑问。”雷古勒斯则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两个水晶瓶，里面都装着绿色的药水，解说道，“这里有两瓶我上课前配好的增智剂，左边这瓶，是按照书上的步骤配制的，而右边这瓶，则是用你们刚才所用的，斯内普教授的方法。”
两瓶药水摆在一起后，小巫师们发现，显然右边这瓶看上去卖相更佳。
“我虽然不是专家，但过程的优劣还是能判断的，所以我判断，斯内普教授想教给你们的，是他认为最好的配制方法。”雷古勒斯总结道，“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完全可以自己创新，只要这个药剂能达到效果。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个成熟的配方，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是成百上千次的失败，你们现在的知识储备，还远远不够。”
小巫师们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们还处在照着做都会出错的阶段，现在提改良配方，还太早了。
“至于作业……关于如何正确使用增智剂的论文，两英尺长。”
一片哀嚎。
下课之后，雷古勒斯迅速逃离了魔药课教室，对着自己施了一个清理一新。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斯内普的头发总是油腻腻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圣诞节已经临近了。
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在假期回家，和亲人团聚，雷古勒斯也终于能搭乘一次正常的交通工具——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到伦敦。
对于他来说，上个圣诞节刚过去其实也没多久，毕竟在湖底那场沉眠，眼睛开合之间，就过去了十年。
但是对于哈利和小天狼星，这次圣诞节则意义重大。
小天狼星不用说了，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没有为囚犯们送上圣诞祝福的习惯。
而在德思礼家的时候，哈利是无法体会到，达力过圣诞节时那种快乐的。
满屋的礼物，都是达力的，他除了佩妮姨妈送的某些破烂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所以当哈利醒来，看到堆在床边的礼物时，立刻激动得热泪盈眶，睡意全无，投身到了轰轰烈烈的拆礼物行动之中。
首先是一个大包裹，里面是包装简陋的、颗粒巨大的乳脂软糖，配上一张写着“圣延块乐，哈利”的卡片。
根据粗暴的包装手法，和三个词拼错了两个的贺卡，哈利断定，这礼物是来自海格的。
第二个礼物是一本名叫《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书，书的扉页上还有一些来自月亮脸的赠言。
那些查德里火炮队的海报和明信片，当然是他新认识的小伙伴罗恩·韦斯莱所送；而占据了最大空间的那个包裹，则是小天狼星精心挑选的佐科大礼包，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玩具，包括但不限于费力拔烟火、巫师棋、噼啪爆炸牌以及彩包爆竹。
至于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则是雷古勒斯所送的一架黄铜望月镜，赠言中详细说明了使用方法。
当然，还有德思礼一家所送的一把牙刷。
“哈利！早餐已经做好了，赶紧下楼吃饭，邓布利多等一会儿要来。”小天狼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哈利下楼后，发现客厅已经被布置一新，圣诞树上漂浮着闪亮的星星，偶尔还有拖着尾巴的流星，绕着圣诞树盘旋。
克利切正在厨房做着甜点，雷古勒斯抱着安塔莉丝，给她修剪脚爪。
屋内的收音机放着古怪姐妹的摇滚乐，小天狼星拿着一个鸡腿当做麦克风，随着音乐节拍边唱边跳。
墙上的布莱克先祖画像，都堵着耳朵闭上了眼睛。
“圣诞快乐。”
哈利话音刚落，安塔莉丝忽然睁开双眼，从雷古勒斯怀中一跃而起，警觉地弓起了身子，盯着屋外。
“冷静……我只是问好而已，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哈利被吓了一跳。
“不是你……”雷古勒斯也发觉了异常：有人入侵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范围，但探测魔法没有示警。
“我们有客人来了。”
小天狼星随手关闭了收音机，雷古勒斯抄起魔杖，走到门前通过窥镜观察外面的情况。
门外是两位老人，一位又高又瘦，一位又矮又胖。
高瘦的是邓布利多，矮胖的则是斯拉格霍恩。
雷古勒斯松了口气，打开了家门。
“……圣诞快乐，教授。”他感到十分疑惑，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要叫上斯拉格霍恩，“校长，你早来了大概半个小时。”
“啊……我先去接上了霍拉斯，他很愿意和我们共度这个圣诞节，但我没算好时间……不请我们进屋吗？外面挺冷的。”邓布利多煞有介事地搓了搓手。
雷古勒斯忙将两人迎进屋内。
“哈利！圣诞快乐！”
哈利急忙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起身和斯拉格霍恩握手。
“让我想想……我得送你点礼物。”斯拉格霍恩从口袋里掏摸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装满了阳光般金色药水的水晶瓶，捏在手指间晃了晃，“猜猜这是什么？”
“欢欣剂？”雷古勒斯立刻认出了瓶里的东西。
“回答正确，布莱克先生，斯莱特林加十分……抱歉我习惯了。”斯拉格霍恩笑着拉过哈利，将欢欣剂放在了他的手中，“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适当喝上几滴，但别喝太多，否则可能会一直唱歌唱个不停。”
哈利噗嗤笑了，他想起了刚才一直在唱歌的小天狼星。
“谢谢您，先生。”哈利认真地道谢。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空着手来。”邓布利多忽然微笑着走了过来，挥动着他那支造型别致，疙疙瘩瘩的魔杖。
木质的火炬浮现在空气中，接着，一团火焰，在火炬顶端绽放，发出橙黄色柔和的光芒。
哈利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团火焰像是有心脏一般，正在不断跳动。
看到火炬，小天狼星眼睛都直了，没啃完的鸡腿掉在了地上。
“……这可是份了不起的圣诞礼物啊，阿不思。”斯拉格霍恩赞叹道。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邓布利多将火炬递给了哈利，“一支古卜莱仙火，你可以把它插在需要长时间照明的地方。”
“古卜莱仙火？”哈利喃喃自语。
“是的。”
“真漂亮……”哈利用迷醉的眼光看着不断变幻颜色的火焰。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笑。
“那到底是什么？”哈利忽然抬头追问。
“……”
“古卜莱仙火，永恒的火。”雷古勒斯开口解释道，“简单来说，你手里这支火炬，是永远不会熄灭的，一般的巫师可做不到这一点。”
哈利立刻用两只手攥住了火炬，生怕不小心弄掉了它，接着走向邓布利多，为难地说：“先生，这东西太贵重了……”
“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邓布利多和蔼地说，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
雷古勒斯给小天狼星使了个眼色，小天狼星立刻拉着哈利，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它找个地方妥善放好，阁楼怎么样？”
哈利机械地点了点头。
两人上楼去了。
“阿不思，你不是说雷古勒斯有个了不起的东西，想让我见识见识吗？”斯拉格霍恩忽然欢快地说。
“等哈利他们下来，我们一起去看。”邓布利多回答道。
“你这是在玩什么？”趁斯拉格霍恩不注意，雷古勒斯低声问邓布利多。
“霍拉斯也许知道一些东西，但他并不打算告诉我。”邓布利多解释道，“我希望我们今天的成功，可以给他一点信心。”
“你们在嘀咕什么？”斯拉格霍恩问。
“没什么。”
“我知道，你们打算给我这个老家伙一个惊喜。对吗？”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说，“老实说，我有点想念在霍格沃茨教书的日子了，退休生活虽然悠闲，但某些时候太无聊了……”
很快，哈利和小天狼星安置好了古卜莱仙火，回到了客厅。
“大家跟我来。”雷古勒斯当先带路，走向了地下室。
哈利这才发现，他一直以为是一堵墙的地方，原来是一处向下的楼梯。
他刚想问小天狼星，却发现此刻教父的表情无比严肃。
“进去以后什么都别碰，知道吗？”
哈利点了点头。
雷古勒斯点亮了灯。
地下室的布置有点像斯内普的办公室，到处都是架子和陈列柜，但面积显然比斯内普办公室大得多。
里面有各种黑魔法器具、被雷古勒斯抢救下来的一部分布莱克家族藏书、以及一些包装精致，用途不明的诡异药水。
“我终于理解，当年我父亲为什么希望我和布莱克家族的人交朋友了……”斯拉格霍恩赞叹着，用魔杖敲了一下某个架子上的水晶瓶，里面靛蓝的药水立刻变成了鲜艳的洋红色。
哈利从一对分别刻着金色空心六芒星阵和银色实心五角星阵的盘子前经过，看着盘底倒映出的自己的脸，一种冲动控制了他的身体，不自觉地伸手想去抓那个盘子。
小天狼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哈利感到一道凉气直冲脑门，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收回了手。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
“……千万不能让博金-博克的人知道这里，不然他们会惦记得发疯的……”斯拉格霍恩兀自念叨着。
“他们更惦记卢修斯家里的东西。”雷古勒斯说道。
“所以，你们到底想给我看什么呢？”斯拉格霍恩好奇地问。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雷古勒斯取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子，打开之后放在一个空书架上。
“梅林的蛀牙啊！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斯拉格霍恩惊呼出声，“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你从哪儿弄到的？”
雷古勒斯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霍拉斯，你可真是见识广博，一眼就认了出来。”邓布利多接过了话头。
“每个斯莱特林都想见识它的神奇！据传说这挂坠盒有着各种魔力，但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打开它。”斯拉格霍恩迫不及待地说，“难道你们有办法？”
“它有多神奇，我们不得而知，遗憾的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魂器了。”邓布利多淡淡地说。
听到“魂器”一词，斯拉格霍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沁出几颗汗珠，整个人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喃喃地说：“我想起来有些事情，恕我失陪……”
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地说：“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着它被摧毁吗？”
哈利揉了揉眼睛，他分明看见斯拉格霍恩的身形虚幻了一下，但随着邓布利多的手掌落下，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此时，退休魔药教授脸上再没有兴高采烈，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
“开始吧。”邓布利多吩咐道。
小天狼星抓着哈利，走到了邓布利多身边，目光却紧盯着雷古勒斯。
随着雷古勒斯撤掉在木盒上施展的屏蔽魔法，哈利忽然轻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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