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_太子妃每天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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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赵晏走近几步,装模作样地拨弄门锁:“钥匙在何处?”

  “奴婢不知。”内侍头垂得更低,鉴于陆平只吩咐切莫让太子妃靠近此地,却不曾明说缘由,索性推给他,“东宫杂务皆由陆公公掌管,娘娘不妨找他一问。”

  “无需劳烦陆公公,”赵晏抬头打量院墙,“这点高度,于我而言实属小菜一碟。”

  当年她不到十岁,就跟姜云琛翻/墙进承恩殿,眼前的障碍压根不值一提。

  内侍扑通跪下:“娘娘,使不得!此处庭园年久失修,里头指不定是何等情况,万一您不慎伤到自个,殿下绝不会轻饶奴婢,求您行行好,莫让奴婢为难。”

  赵晏本是试探,见他如此惊慌失措,反倒有些意外。

  她揶揄道:“我只不过随口一提,瞧把你吓得。太子殿下平日对你们这么严厉吗?”

  “殿下宅心仁厚,从不苛待奴婢们。”内侍俯首,“是以奴婢须得恪尽职守,以报殿下恩德。殿下视娘娘若珍宝,奴婢既奉命伴驾,理应保护娘娘的安全。”

  赵晏差点因那句“视若珍宝”笑出声:“起来吧,我不进去便是。”

  她言出必行,离开院门走向别处。

  鬼才信姜云琛会为了她降罪于人,只是这内侍反应激烈,里面或许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也对姜云琛的私事兴致缺缺。

  内侍如蒙大赦,想着回头必须知会陆公公一声。

  太子妃的身手他今早已经见识过,她若执意要进去,这道墙还真拦不住。

  姜云琛从紫宸殿出来,迅速赶回东宫。

  皇帝见时候不早,邀请他就近去凤仪殿陪皇后用午膳,被他婉拒。

  以前是觉得自己在父母面前略显多余,而今却是因为记挂东宫里的妻子。

  ——尽管她内心一百万个不乐意见到他,还终日盘算着如何摘掉太子妃的头衔。

  但无妨,只要两人还没和离,就依然是名义上的夫妻。

  而且,他有件正事要与赵晏说。

  回到显德殿,他换下面圣的衣冠,穿了一身淡青色常服。

  当年赵晏无意说过一句他穿浅色好看,结果他专门跟她作对,总是穿深色在她面前晃悠。

  今非昔比,现在他要尽量投其所好、让她开心。

  虽然刚知道她只喜欢他的脸时,他着实郁闷了好一阵子,但转念想通——相貌出众也是本事,总比一无是处来得强。

  陆平在旁伺候他穿戴,颇为捧场道:“殿下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定能叫娘娘眼前一亮。”

  姜云琛却在镜前横看竖看,以确保万无一失。

  走出内殿,一名内侍迎上来,低声汇报了太子妃游览东宫的经过。

  末了,小心翼翼道:“娘娘心地善良,听闻奴婢会受罚,就没再坚持要进去。但奴婢觉得,还是该让殿下和陆公公知晓……”

  “无碍。”姜云琛轻描淡写道,“她从来不屑做偷鸡摸狗之事,既然说了,定会信守承诺。”

  事到如今,赵晏看不看得到那张字条都不重要了。

  更何况他藏得隐蔽,她就算进去,也不可能心血来潮用铲子挖土玩。

  念及字条,他行至桌边。

  陆平忙不迭过来铺纸研墨,姜云琛略一思忖,提笔落字。

  等候晾干时,陆平问道:“殿下不让娘娘靠近园子,是因为……‘宝藏’,还是因为那些牡丹?”

  “当然是……”姜云琛说到一半,及时收了回去,“你怎么这么多话?”

  牡丹有何稀奇,当然是因为“宝藏”!

  他暗自腹诽,却不觉怔了怔。

  牡丹……

  为什么会是牡丹?

  从西域回来之后,他心中就存着一个强烈的念头,集齐世间所有品种的牡丹,将那座园子变成全天下牡丹开得最盛的地方,但细究原因,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潜意识里,他不想让旁人知道此事,之前除了陆平,就只有先后负责打理园子的几位花匠涉足过园子,但如果是赵晏……他突然觉得,给她看看倒也无所谓。

  可惜眼下并非花期,里面尽是光秃秃的枝桠,还是等明年春夏,再邀她一同欣赏为妙。

  不知那时候,她是否已经高飞远走……

  呸,什么乌鸦嘴。哪怕是为了有人一起赏花,他也得把她留住。

  姜云琛折好纸张,径直去往承恩殿。

  果不其然,一进门,赵晏已经开始用午膳,未有半分要等他的意思。

  好在她似乎刚坐下不久,菜肴没动多少,还冒着热气。

  姜云琛在她身畔落座,意外地发现,这次她居然没有碰他的食物。

  应是她耳闻目睹,觉察到此举气不着他,便果断选择了放弃。

  莫名地,他有些失望,视线有意无意地向她飘去。

  她的吃相非常优雅,即使喝汤也不会弄出半点声响,但不知是否他的错觉,打从他进来之后,她的动作似乎加快些许,像是要迫不及待结束与他并肩而坐的场面。

  他也只好尽可能地提速,两人你追我赶,犹如在比拼谁先用完这顿午膳。

  赵晏面前的盘中还剩最后一块切鲙,她正要伸筷子,忽然——

  姜云琛先一步截胡,将东西夹到了自己碗里。

  赵晏:“……”

  这人怕是不想活了。

  姜云琛对上她蓦然睁大、复又眯起的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神色:“礼尚往来,让我也了解一下你喜欢什么。你若介意,我拿别的赔给你便是。”

  说着,慷慨地示意她在自己这边挑选。

  赵晏才没心思与这个外表十八、内里恐怕还不到八岁的幼稚鬼扯皮,起身便要离席。

  “等等,我有事跟你说。”姜云琛手忙脚乱地搁下玉箸,顿了顿,“真的。”

  赵晏脚步一停。

  姜云琛屏退下人,适才开口道:“今日我见到霍博士,看他神思恍惚,面色也有些憔悴,一问才知,霍二公子与你堂姐私奔,一个多月过去,依旧下落不明。”

  赵晏默然。

  听这话,是三叔出马也没能找到了。

  姜云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已经令人去搜寻,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赵晏稍事迟疑,轻声道:“多谢。”

  她虽不想欠他人情,但关系到堂姐的安危,容不得她推拒。

  太子的暗探,远非燕国公府的手段可比。

  她回到桌案边,一五一十讲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以及自己掌握的所有信息。

  姜云琛奇道:“燕国公和夫人既已发话,你伯母为何会突然想不开,逼迫赵五娘子嫁人?”

  赵晏语塞了一下,避重就轻道:“许是害怕夜长梦多,想尽快为我堂姐觅得归宿。”

  姜云琛却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仔细一想,那个时间刚好是赵景明高升、赵晏被皇室相中做太子妃,隐约明白了几分,但赵晏不说,他也不好戳穿。

  她不肯坦诚相待,他难免有些失落,可下一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仔细了解过她的家庭。

  他对燕国公府几口人,赵景明兄弟的官职、其夫人的出身、子女排行熟稔于心,但赵晏亲近谁、与谁有龃龉,他竟一无所知。

  还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马上便是回门省亲之日,他到了燕国公府,定要认真观察一番。

  他吃完那块已经凉掉的切鲙,笑了笑道:“我还要去梁国公府,下午就不陪你了。晚膳之前回来,记得等我。”

  谁要他陪了?自作多情。

  她可巴不得他留在梁国公府,等她睡着了再回来。

  赵晏心里想着,只是顾及堂姐的事,决定嘴上客气一回。

  “我走了。”姜云琛留下这句,顷刻间掠出数丈远。

  就像怕她揍他一样。

  又在搞什么名堂?

  赵晏纳罕,不经意低头,看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折叠整齐的字条。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湘夫人》。

  再一抬眼,淡青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外,姜云琛已不见踪影。

  他的衣服有些眼熟,虽然肯定不是同一件,却让她想起三年前的上元夜。彼时,他穿了一袭淡青衣衫与她同游,还一本正经地与她争辩世上没有青色的兔子。

  她看着纸上飘逸隽秀的字迹,没好气地别开目光。

  现在追出去用纸团砸他……算了,何必跟他一样幼稚。

  宫人们进来收拾碗碟,她起身走回内殿,将纸张原封不动地留在了桌上。

  未时刚过,赵晏接到通报,含章公主造访。

  “阿瑶,来得正好。我还想着去找你,却被你先行一步。”赵晏携她落座,令锦书斟茶,复而打趣道,“如何,故地重游,是否别有一番感触?”

  “可不。”姜云瑶环视承恩殿,“晏晏,你看那处墙边,小时候我和阿兄犯错,就会被阿娘罚站……诶,怎么多了张床?是你令人放的吗?”

  “陛下与娘娘出双入对,自然不需要宫人守夜。”赵晏笑道,“我却习惯了和锦书睡一间屋。”

  “为何没有寝具?”姜云瑶正疑惑,突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这些天,你该不会是和我阿兄同床共枕……”

  所以才暂时不用婢女进来。

  “怎么会。”赵晏告诉她真相,“我可没有故意刁难令兄,是他非要赖在这里不走。”

  姜云瑶讶然,掩唇一笑:“晏晏,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

  赵晏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阿瑶,陪我去崇文馆一趟吧。”

  路上,赵晏对姜云瑶说了临川王在剑南道形迹可疑之事。

  “我思来想去,他只可能是为了联络昔日的青奚王族,密谋作乱。若我还在燕国公府,就能向祖父打听当年战事情况、重要王族成员下落如何,可如今受困宫中,唯有通过书籍查证。”

  她的兴趣从小就与其他女孩不同,除了舞枪弄棒,便是听祖父和父亲谈论军政。

  若非重要机密,他们都不会刻意回避她,久而久之,她论及朝中事务,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现下她无法见到家人,短短两天,已有闭目塞听、茫然无知的感觉。

  这些抱怨不好对外乱讲,但若是姜云瑶,她永远可以安心倾诉。

  “我明白。”姜云瑶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出谋划策道,“你不愿与我阿兄多言,往后我就时常来找你,携你到阿娘宫里闲坐,请阿娘说与你听。还有当年青奚灭国的始末,你可别忘了,我阿爹随军同行,也是参与者。晚些时候,你随我去趟凤仪殿吧。”

  赵晏却微微一叹:“陛下与皇后娘娘日理万机,我怎好总拿这些琐事叨扰。”

  帝后待她再好,终归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懂得“分寸”二字怎么写。

  说话间,崇文馆已近在眼前。

  两人走进藏书阁,按照年份找到与承业十年那场战事相关的书籍。

  姜云瑶以怀旧为由,令内侍搬去曾经上课的屋子。

  “我们最后一次共同听课,便是在此处。”她慨叹道,“之后你还说东西落下,让我先回去。”

  赵晏笑了笑,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顿时一怔。

  “阿瑶。”她轻声打断姜云瑶回忆往事,“我记得外面原本有个池子,怎么不见了?”

  “阿兄令人填平了,说什么藏书之地,有水容易受潮。”姜云瑶提起此事,很是无法理解,“区区一个水塘,又不是人工湖,何况藏书阁离得远,怎会被这点水气影响?”

  “或许这池子得罪过他吧。”赵晏不动声色,调侃道,“比如某天经过,不慎摔了进去。”

  姜云瑶扑哧一笑:“得是多不小心才能摔进里面。来吧,不说他了,我们还有任务。”

  赵晏点点头,与她在桌前坐定,逐一翻阅堆积如山的书籍。

  与此同时,梁国公府。

  梁国公听罢姜云琛所言,沉吟道:“临川王与青奚王室遗民勾结,可能性微乎其微。当年陛下与燕国公联手,几乎兵不血刃便将其颠覆,足以见得青奚早已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再者,临川王空有亲王头衔,并无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本领,他若想谋反,堪称比登天还难。”

  “但殿下的顾虑也没错,临川王在那边逗留数月、暗中加派人手,绝对事出有因。”颜尚书道,他年轻时有段“投笔从戎”的经历,曾是赵玉成麾下一员、随他出兵青奚。

  他想了想,提议道:“殿下倒不妨去请教令尊,陛下所知,比我与父亲要详尽得多。”

  姜云琛轻叹口气:“我正是不愿凡事都依靠阿爹,才来询问外祖父及舅父。且阿爹忙于政务,我也想力所能及地为他分忧。”

  颜尚书与梁国公对视一眼,宽慰道:“殿下有这份心便是好的,您若怕打扰陛下,不如抽空与皇后娘娘谈一谈,当年啊,阿音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他絮絮说了一番,梁国公在旁微笑颔首,时而补充几句,神色间满是感怀。

  姜云琛听得目瞪口呆,傍晚离开梁国公府,还有些如坠梦中。

  赵晏和姜云瑶以一下午时间筛选出几本有用的书,分成两份,各自回去细看。

  随即,她邀请含章公主到东宫用晚膳,后者欣然同意。

  姜云琛在承恩殿外听闻熟悉的声音,还颇觉诧异,一进屋,就见赵晏和姜云瑶谈笑风生,宫人正将菜肴摆上桌案,显然,又不准备等他了。

  赵晏眉开眼笑、语调轻快,与在他面前时判若两人。

  他一言难尽地走进殿内,目光复杂地望了姜云瑶一眼。

  ——你来做什么?不好意思去父母那边凑热闹,兄嫂面前倒是毫不客气。

  姜云瑶理直气壮地扬了扬下巴。

  ——是晏晏请我来的,而且晏晏又不喜欢兄长,能和父母那边的情况比吗?

  兄妹二人心有默契,只消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所想。

  姜云琛无言以对,认命地接受了现实。

  晚膳结束,赵晏留姜云瑶聊天,快到就寝的时辰,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她洗漱更衣,拿了本书倚在榻边,没看多久,姜云琛便走了进来。

  “殿下今日又要怎么说?”赵晏头也不抬,但不知是因为赵五娘的事,还是因为和好友玩得开心,语气温和了许多,“大婚前三天,不宜分居吗?”

  “我在梁国公府打探到一件重要的事,想说与你听。”姜云琛在矮榻边坐下,拱了拱手,“实不相瞒,我已经憋了一晚上了,还请赵六娘赏脸,给我一个开口的机会。”

  “殿下几时改行做说书先生了?”赵晏啼笑皆非,“可惜我现在正忙,而且有什么事情你当着阿瑶的面不能讲,只能说与我一人?”

  姜云琛正待回答,冷不丁扫过她手中书籍的名字:“这本书……你怎么突然想起看这个?”

  赵晏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她拿着的是本游记,作者乃夫妻二人,刚好在青奚灭国的同年游历该地,她认为可能有用,就带了回来。

  她从小就喜欢读这类书,姜云琛又不是第一天知晓,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吗?

  “此书大有来头,”姜云琛卖关子道,“你若想听,我可以告诉你。”

  赵晏垂眸,翻了一页书。

  姜云琛眼见失策,连忙又道:“我以前也看过这本书,但今天才得知,作者竟是我的……也是你的熟人。”

  闻言,赵晏终于抬起头。

  若是熟人,便能亲自去拜见,询问一些事了。

  “赵晏,赵娘子,你就当我实在想对你说吧。”姜云琛望着她,不觉放轻声音,“有些话……我没法让阿瑶听到。”

  灯火下,他的眼瞳漆黑幽深,却泛着剔透的光华,笑意不复存在,显得心事重重。

  赵晏叹了口气。

  成吧,看在他帮她寻找堂姐的份上,听他几句也不会少块肉。

  她把书放到一边,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姜云琛从坐榻搬来软垫和靠枕,比划半天,鼓起勇气看向赵晏:“赵娘子,可否赏在下一条衾被?”

  赵晏:“……”

  她从床榻里侧拖出一条崭新的衾被,翻身下床走向他,决定送佛送到西。

  要是他敢耍她,对她使诈或撒谎,她今晚非得把他打晕了捆在矮榻上、扔到承恩殿的屋顶不可。

  姜云琛受宠若惊,躲开她眼神里的威胁,视线垂落,不偏不倚地看到她赤/裸的双脚。

  她穿着寝衣,裤管蹭起一截,露出纤细不盈一握的足踝,肌肤白皙如玉,陷在长绒地毯中,随着步伐移动,秀美的脚背和小巧玲珑的趾头若隐若现,圆润的趾甲泛着贝壳般的光泽。

  他自认并无那些不可告人的癖好,但一想到这是女子身上较为私密的部位,平日绝不会轻易示人,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赵晏已经走到他面前,见他没有伸手来接,而是一动不动地发呆,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

  她深呼吸,将衾被兜头盖在他脸上,犹觉不解气,又抬脚把他踹下了矮榻。

  什么人。

  她好心做他的倾听者,还给他被子盖,他都在看些什么?

  不要脸!登徒子!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已经看到了老婆的脚,距离看到她的马甲线还远吗?

  赵晏:我看你是活腻了。

  今天也是太子没有追到妻的一天呢_(:3」∠)_

  不是故意迟到的,你们无法想象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怕说出来影响大家心情,还是不说了,本章发红包补偿一下吧。

  因为这篇文沿用了我上篇文的世界观,可能会提到上篇文里的一些设定,看过的小伙伴就当彩蛋好了,没看过的也没关系,不会影响什么,而且这里的一切情节都是为本文服务,是为了促进感情或推动剧情的~

  《湘夫人》取自《楚辞·九歌》,大意是湘君思念湘夫人、却久等不至的惆怅与迷惘。

  话说昨天有个小伙伴问我为什么公公自称“奴婢”,因为“奴才”一词最早出现时不是用来自称的,而且直到满清时期才普遍流行开,并且是满族大臣在皇帝面前的自称,以示亲近、是皇帝家臣的意思,汉族大臣都没有资格使用这个称呼。公公自称“奴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现代影视剧的影响,还有皇上、父皇、母后、儿臣、臣妾这些,其实都不是严格的叫法,皇帝也不会任何场合都自称“朕”,同理太子也不会一直自称“孤”。

  看文不图考据,快乐就完事了,有人问起我就随便一说,小伙伴们看个乐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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