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我们俩掰了_他的温柔眼薛菱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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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我们俩掰了

  薛菱咬着下嘴唇没说话,她不想听陈冉的花言巧语。

  从外面投射进来一束光照的她的脸忽暗忽明,让人恍惚,她的五官本来就长得漂亮,婴儿肥没了,五官愈发清晰明朗,只是眉目间全是愁容。

  陈冉初见她时的惊艳历历在目,她那会是张扬耀眼的星光,可比月亮,现在的薛菱,身上的光一点点的暗下去,终于沦落边上尘埃,风一吹就散。

  陈冉想起孟宋说她才二十一岁,那么小,要给她时间适应和接受,别太逼她。

  逼急了,要是她想不开出什么事,最后难受的人是她还是他,谁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陈冉神情缓和了些,继续说:只要你以后别跟程竟见面,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我可以宠你爱你,给你想要的生活,你可以活的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管。

  前提是,只要她心甘情愿跟着他,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

  可薛菱不愿意。

  她要是真把心给了他,才真的是走进死路。

  陈冉这人,她怎么可能给他真心。

  而且她的爱都给了程竟,哪里再有心给陈冉。

  薛菱别开脸去,说:做不到。

  陈冉咬着牙根笑了几下:对。你做不到,你要是做到了,我们俩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有时候真希望你跟外面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没区别,用钱就能让你心甘情愿跟着我。

  薛菱说:那你可以出去找那些女人,我没什么意见。

  所以你可以无动于衷看着我和别的女人亲热?

  随你方便。

  就在陈冉想继续说话的时候,陈父的电话打进来询问他们俩怎么还没到,大家伙都在等他们俩,和陈父说话的时候,陈冉是按捺住了火气,说话语气跟没事人一样,没有让陈父察觉到哪里有问题。

  他挂断了电话,整理了下衣领,说:有些问题是我们俩可以处理的,不要把情绪带给双方家里长辈,阿菱,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她依旧看着车窗外,没吭声。

  今晚是双方家里长辈一块吃饭的局,而目的也是为了陈冉和薛菱的事。

  陈冉跟陈父提过结婚,陈父倒是没意见,所以约了薛仁凯见面吃饭聊一聊。

  薛菱还没有毕业,结婚这事还有时间慢慢商量。

  让薛菱没想到的是,薛仁凯把那女人带过来了,孩子也许太小没带在身边,那女人见到薛菱,热情熟络叫她过去坐。

  薛菱站在包间门口,并没有动作,说了句:不用了。

  她回绝了那女人的好意。

  薛仁凯听到这话皱了下眉,有些不满,考虑到陈冉一家都在,他就忍着没发作,就当没事发生。

  陈冉也清楚薛菱和薛仁凯小老婆之间不对头,他就牵着薛菱的手腕坐在了两家的中间位置。她那边是薛仁凯的小老婆,他这边是他家里的长辈。

  薛菱正要站起来,陈冉悄无声息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站起来,若无其事贴近她身边,看似亲昵无比,其实是附在她耳边说:刚才我说的什么都忘记了?

  薛菱侧目瞥他一眼,眼里暗涌流动,她并不想和那个女人坐一桌。

  不要胡闹,今天家里人都在,还有奶奶年纪大了,不经折腾,你别吓她。

  上次去他家吃饭,陈奶奶对她不错,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老人家对未来孙媳妇没那么多强制性的要求,只要陈冉喜欢就可以,也因为薛菱是陈冉喜欢的,所以老人家对她很好。

  薛菱在自己家没得到过重视,反而陈奶奶很喜欢她,别人对她坏,她觉得理所应当,对她好,她会觉得自己承受不起,惶恐不安。

  陈冉在家里人面前格外好脾气,对奶奶孝顺,体贴帮奶奶成汤,顺手帮薛菱也盛了一碗。

  薛菱没一点胃口,她吃不进东西,就干坐着,盯着碗里头看,一言不发。

  菱菱,你今年有二十一了吧,那明年就到法定了,刚好是大学毕业吧,双喜临门,时间刚好凑上,毕业了就把证领了吧。

  陈奶奶温柔叫她,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格外的温和。

  陈冉:奶奶,您又开始催了,万一把阿菱吓跑了,我上哪去找她。

  你只要不做惹她生气的事,她怎么会跑,瞎说,乌鸦嘴。

  陈父也说:你这混小子做的混账事多了去,别再整什么幺蛾子把未来儿媳妇吓跑了,我就等着薛菱毕业,你们俩结婚,一年生俩,我抱孙子。

  薛仁凯也在说:薛菱这性格小时候就野到大,以后让陈冉照顾,我也就不操心了,年纪越来越大,也管不了她几年,以后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我们俩家以后就是亲家,那些客套话就免了。

  陈父连忙举报,和薛仁凯碰杯,两家人,其乐融融,似乎真为了他们俩高兴。

  而薛菱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她根本不想看这一幕,站起来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去上洗手间。

  陈冉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去。

  也不管薛菱同不同意,他牵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一走出包间,薛菱立刻甩开他的禁锢,说:我不会和你结婚。

  刚想夸你表现不错,怎么这会又要闹脾气?陈冉真把她当孩子似的哄。

  薛菱皱眉,不耐都写在脸上:你不会和我结婚的,绝对不会。想和你结婚的女人那么多,可我没有,你别拿我开玩笑。

  要不是你身份证没到法定,我早拽你去领证。陈冉又说,我也算半个再临人,老家讲究先办酒,我们把酒席办了,等你到了法定再去民政局扯证,你说好不好?

  他们俩就站在走廊上争论,动静挺大,饶是经过的路人侧目多看了几眼。

  薛菱说:那你答应我的事呢?你答应的事呢?

  刚好,回去先把酒桌办了,我再给你看个惊喜,你最想看到的一幕。

  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想看到司微知道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到时候她还得叫你一声三表婶,她把程河害死了,你难道就不想慢慢折磨她?让她惶惶不安?我可以配合你演戏,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薛菱忽然想到什么,瞳孔猛地一震。

  你只让司微一个人得到惩罚也太便宜她了,她一个人没办法搞定所有事,她爸,她爷爷,都有份,他们都是帮凶,难道你不想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吗?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婚,我就帮你。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包括司微。

  薛菱冷冷发笑:我还会相信你?陈冉,你在我这没有一点可信度。

  我没有骗你,司微的男朋友你见过对不对,他叫楚宇,在隔壁市开了一家做建筑材料的小公司,前段时间他打电话约我吃饭,我叫你陪我出差那次,记得不,就是那次,他约的我。

  薛菱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开始摇摆不确定,她不确定陈冉是不是又在拖延时间,还是在玩她,换做以前的陈冉,她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会的陈冉,她不是很相信。

  今晚是我不对,我没有告诉你婚房装修的事,让又遇到了旧情人,但是薛菱,我也是男人,你为我考虑考虑,我能不生气吗?

  他是一个男人,吃她旧情人的醋再正常不过。

  薛菱仰着头瞪着他,眼里的脆弱清晰可见,她说:我还能信你吗?

  陈冉哄她:为什么不可以,我想对你好,这么喜欢你,为了帮你,我做了不少了。

  薛菱忍着没掉眼泪,脸上犹豫不决,他同时也看到她的摇摆不定,觉得有戏,说:你看看,奶奶多喜欢你,我爸也是,你多招人疼,好好跟着我过日子,不好吗?

  她梗着脖子不说话,还在无声的抗拒。

  陈冉知道她的弱点,一清二楚,轻易拿捏,说:我再次跟你道歉,是我不对,今晚不该吃醋乱发火,原谅我。

  她有弱点,这样的弱点,就像是一道死穴,她苦心堆砌的防备被陈冉轻易瓦解,她只能听他的。

  再次回到包间,薛菱脸色好多了,只要不去想今晚在那座所谓婚房里的事,她就可以伪装的很好,把情绪都藏在平静的面孔下,装作若无其事。

  两家的婚事就暂时敲定,她没意见,只要最后能达成她要的目的。

  陈冉则把她态度的转变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

  而今晚的饭局,薛菱其实没有怎么跟薛仁凯说话的,更别说和那个女人说话了。

  那个女人她也是听陈冉说了后才知道叫什么名字。

  叫江珠。

  薛菱是跟着陈冉走的,陈冉顺道送奶奶回家,陈父还有事处理得回公司。

  送完陈奶奶,薛菱跟着陈冉回别墅住。

  薛菱不想和他睡一间,他也不拦着,说:明天几点的课?

  薛菱说:三四节。

  那好,晚安,明天我叫你起床。

  薛菱嗯了一声,她就回房间了。

  ……

  陈冉进了书房,给一直跟着程竟的人打去电话,问:那人呢?

  他说:老板,你叫我跟踪的人,他在警.察局关着。

  警.察局?出什么事了?

  打架,被抓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他把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陈冉。

  陈冉来了兴致,说:那你找人想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多少钱我给。

  好的老板,那我去办了。

  ……

  隔天早上,程竟被送出警.察局门口。老大哥站在门口很久,连忙走过来说:出来就好出来就好,阿竟,你以后别冲动动手打人了,还好不严重,要是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程竟脸色灰白,哑声说: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影响。

  你跟我客气什么,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不过毕竟是你先动手所以吃亏,下次怎么样都不能先动手,不然赔掉你的工资都摆不平。

  程竟明白。

  好了,别想了,过去就过去了,先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今天放你一天假,明天再开工。

  老大哥人很好,没有责怪,也没有计较,直接给他一天假调整。

  程竟心里感激,当然,心里也有些过不去。

  他耽误了装修进度,要不是他昨晚冲动打人,老大哥不用重新请工人干活。

  他主动跟老大哥说这个月工资不要了,当时弥补,要是不够,再扣下个月的,老大哥只拍他肩膀,笑呵呵说计较什么,都是老乡,一个地方出来的,就要互相照应。

  即便如此,程竟依旧是觉得抱歉,一人做事一人当,因为他的原因,延误了进度,老大哥最后说让他先撑几天,因为这时候暂时找不到可以干活的工人,这样就算是抵消了,他说可以,没问题。

  程竟回到宿舍,隔壁那对情侣在房间打闹,时不时发出笑声和女孩求饶的声音,他几乎同时走进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隔壁情侣听到开门动静,跑来敲门问:程竟是你回来了吗?

  程竟坐起来,说:是我。

  你回来的正好,能帮我搬个东西吗?那东西太重了,我一个人搬不来。

  程竟说好,就出去帮忙搬东西。

  一个黄色的双人沙发,块头挺大,得亏多了程竟帮忙,这才搬出了客厅。

  这沙发是那对情侣不要的,搬出来放在客厅坐。

  程竟弯腰搬的时候,钱夹子掉在地上,他低头捡起来,下意识翻开一看,发现一直放在夹层里的一张证件照不见了,他脸色凝重,眼前一闪而过是昨晚打架的时候,钱包掉在地上,之后是报警之后,警.察过来刚好捡起来的,看到了钱夹里的身份证才把钱包归还他。

  你怎么了程竟?

  男生看他站在那不动。问了句。

  程竟抿紧唇说:没事,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那行,你去吧,剩下一点距离我自己挪。

  程竟回来没多久,衣服都没换又跑出去。

  他顾不上其他,直接打车回去昨晚打架的小区。

  他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那张照片,他着急,不信就这样把那张照片丢了,他微弯着脊背来来回回的找寻,可是……真的好像找不回来了。

  他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空,无力靠着一旁的树干弯下了腰,忽地脚趾传来针狠狠扎过似的疼痛,疼得他满头大汗只能弯腰蹲下来才好受些。

  这种痛来的突然,过了一阵又没了。

  无力感油然而生,仿佛他对眼前发生的所有事都无能为力。无法挽回,就连一张小小的照片都找不回。

  丢了就丢了,跟薛菱一样,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程竟费劲喘着气,歇了一阵后,离开了。

  ……

  白天的时候,薛菱要去学校上课,陈冉早起送她。

  他不着急去公司,兜了一圈,送她到学校门口,她下车前他说:中午我来找你一块吃午饭。

  薛菱也没问为什么,也没拒绝,她算是明白,陈冉想做的事,她说一万个不行,都拦不住他。

  不如不浪费唇舌。

  她到学校上课,方随却不在,她发短信问了下,很快收到方随的回复,她有点事,早上请假了。

  中午的时候,陈冉来了,真的陪她吃食堂。

  他今天穿的休闲,倒是没有这么正经,看起来和大学生也没什么区别,最多成熟了点。

  吃完饭,陈冉说:我请人算了个日子,下个月回去摆酒席,这事先敲定下来,好让我安心。

  薛菱冷飕飕刮他一眼,没说话。

  薛菱下午还有课,就不和他玩。她吃完饭就去课室,而陈冉也跟着去,死皮赖脸缠了她一下午。

  到晚上,她要回自己住住处,被他拽去江边吹风欣赏夜景。

  她哪里有心情,站在那,怎么都不配合。

  陈冉倒是心情不错,可能是因为摆酒席这事,因为她没有拒绝,没有拒绝就是答应,她都答应了,心情再查还会差到哪里去。

  陈冉一直好心情哄着她,她不愿意做,他不强迫,甚至想低头想吻她,她反应过来,头一侧,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处。

  陈冉没有不高兴,反而在她脸上亲了又亲,说:我等你心甘情愿交给我那一天,这事不强迫你。

  薛菱倒是看他一眼,说:你要是忍不住可以找你那些莺莺燕燕,我一直都没意见。

  什么叫我那些莺莺燕燕,我已经很久没吃荤了,还不是因为你,近在咫尺,却吃不到。

  我和程竟做过。她非要泼他冷水。

  陈冉舔着牙根: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还反问:不介意?

  陈冉不耐皱眉:……

  我第一次给了他。

  又激我?

  算是吧。

  你就不怕我整他?

  你整,我会和你拼命。薛菱干脆也不藏着了,藏藏掖掖的陈冉就会放过程竟吗?

  不会,还不如直接挑明,只要他碰程竟,她会不顾一切跟他同归于尽。

  陈冉又笑:我觉得你现在有那么一点意思。明明没有能力和我对抗,还非要惹我,你算准我拿你没办法,对吗?

  差不多。

  陈冉收敛起笑容,慢条斯理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说:程竟打架被抓去警.察局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薛菱只觉得轰地一声耳鸣,就知道他今晚带她出来吹什么江风准没好事,她忍了又忍,说:你为什么对他的事一清二楚?

  简单,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花钱找人跟了他。

  ……薛菱愣了一下,你还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陈冉仔细打量她的眉眼,忽地笑了声:阿菱,这事是意外,让他打架的人可不是我,是你。

  他拿出一张一寸左右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人是薛菱。

  薛菱看到那张照片想起来了,她之前拍了几张证件照要考试的,应该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落在程竟那的,可为什么会在陈冉这,她不清楚。

  陈冉:这是你掉在他那的照片,他怎么配拿着你的照片,还好被我捡回来了。

  他说着就放回自己的钱夹里。

  这照片还是他找人跟踪程竟捡到,就是昨晚程究打架不小心从钱夹里掉出来,程竟没发现,这照片对程竟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即便他发现了,那也晚了。

  薛菱无话可说,只是心脏一阵一阵的窒息。

  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真的是撑不住了。

  大晚上吹了江风,薛菱回到住处立刻找感冒灵泡水喝,她不想再生病住院。

  ……

  程竟进那栋装修的'婚房',仿佛每次都在眼前闪过薛菱那天站在那的画面,而这栋婚房是为他们准备的。

  而那个男人,他记得,很久之前来找过薛菱一次,他也是远远的看到他们俩在说话,关系很好的模样。

  他隐隐觉得,那个男人不是善类。

  薛菱和他在一起,不是好事。

  自从那天后,薛菱和那个男人都没来过婚房,他们的装修进度正常,而程竟在这天收工之后,正要离开,脚底板忽然又一阵的疼,熟悉的针扎似的疼痛,他只能蹲在路边休息好一阵,等疼痛消退后才能站起来行走。

  他去了一趟薛菱住的地方碰碰运气,他不断告诉自己,只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偷偷看一眼就好了,不要打扰她。

  可真的见到了薛菱,他鬼使神差不受大脑控制便走了过去。

  薛菱是下楼丢垃圾,没想到会撞到程竟。

  程竟站在那也不敢靠近,薛菱丢完垃圾也没走,拧眉说:有事吗?

  她态度冷冷的,跟之前缠着他的薛菱截然不同。

  程竟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回应,无声看着她身下的影子。

  程竟,你是来找我的吧?嗯?薛菱双手腰后,街灯昏暗,背在腰后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想看看你。程竟坦言,我没想打扰你。只是想看看你身体怎么样……

  那天不是看过吗?在我的婚房里,我没想到你居然是陈冉请去的装修工,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来江城了?

  医院那次她生病,很多话没问他。

  程竟还没来得及说话,薛菱打断他:别说为我来的,你不要给我压力,医院那次我很感谢你照顾我,真的,不过也仅此而已,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不要给我负担。

  程竟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最后只说:对不起,我不是这意思。

  对不起你说很多次了。薛菱抬了抬下巴。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她很怕身体本能的反应会冲上去扑他怀里,她得承认,她很想念他的怀抱,你以后别神出鬼没,会被人当变态报警抓起来的。最重要的是,别来找我,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她说完就后悔,心底不断在向他道歉,她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原谅她。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无力松开,程竟的肩胛拢了下去,高大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落寞,他露出抱歉的笑,很勉强,说:薛菱。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你。

  好了,别说了,我很烦听到这三个字,你也没多对不起我,我也不欠你。薛菱为了让他远离自己,又加了一句:我明天就搬家,你别再来找我。

  还有,手机号码我也会换掉,程竟,我要摆脱你,彻彻底底。

  程竟这下失声,所有话都咽回肚子,说不出话。

  薛菱说了违心话,也遭报应了,她反胃了。回到屋子就钻进浴室,趴在洗手池上一个劲干呕。

  她觉得自己心理出问题导致身体也跟着出了问题,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出事。

  薛菱干呕完,拿了手机点了一堆外卖,还有两瓶碳酸饮料,等外卖到了,她开始暴饮暴食,塞了一嘴的食物,咽不下去就和碳酸饮料一起灌进食道,各种实物填满了胃,塞的鼓鼓满满的。

  可这远远不够。

  最后结果又去吐了。

  吃了多少吐了多少,吐完一嘴的污秽,她看着镜子里人不人的样子,忽然有些不认识自己。

  如果她变胖变丑,陈冉就会对她失去兴趣吧,应该会不要她吧?

  所有男人都一样,都喜欢漂亮带出去的女人,她什么都没有,就一张脸说得过去,陈冉也说过,当初看上她的第一眼,就是觉得她好看。

  她变丑变胖,会引起他的厌恶,就不会喜欢她了。

  哪一个男人愿意面对又丑又胖一身怨气的女人?

  ……

  而搬家是真的搬家。

  她也没多少东西,就两个箱子,塞满提着就可以走了。

  就连陈冉都不知道她搬家,更不知道她要搬去哪里。

  薛菱提着两个箱子下楼,看到了楼梯处的程竟,他没走,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晚上的,证明他没有回去,一直在这。

  程竟说:我帮你提箱子。

  昨晚她说的那些话,他仿佛没有听进去似的,还来帮她提箱子。

  他靠近,微微弯了背脊,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提着就下了楼梯。

  薛菱站在原地无措的咬着下嘴唇。

  薛菱下楼,叫住他:程竟。

  程竟提着箱子没回头,沉声说: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拿吗?我帮你搬,你搬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薛菱闭了闭眼,绝望似的:你忘记了吗,我们俩掰了。

  程竟: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不要你了,你别犯傻了!

  他像个傻子执拗:没关系,我做我的。

  你这样又何必呢?薛菱莫名地笑,还是说,你想我的身体了,离了我,你找不到和你在那方面更契合的女人了?

  程竟这会低了低头,轻声说:我以为你也喜欢。

  喜欢和他做。

  薛菱冷冷哼了一声:我只是喜欢你的身体,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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