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大结局_盐渍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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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大结局

  和林巍交谈不过二十分钟,祝余刚出咖啡店就收到了傅辞洲的信息。

  那是一张照片,纸盒上写着是他的快递。

  -买的啥?我给你拿着了。

  医院里又专门的快递点,一般病人医生的快递都在那里取。

  祝余大多时间都在医院,所以快递地址也就默认是医院地址。

  不过他平日里不怎么网购,快递也就刚来元洲时拿过那么一个两个。

  祝余一抿唇瓣,连忙回复过去。

  -我回医院了。

  -和那疯子聊好了?

  -嗯。

  -我看到你了。

  祝余抬头往前看去,傅辞洲抱了个半个鞋盒大小的快递盒正站在医院门口等他。

  耳尖微热,就像是被夏天正午的光燎过。

  祝余小跑过去,抬手就要去拿快递。

  傅辞洲把箱子往背后一藏:“买的什么?这么宝贝?”

  祝余没回答,低头去扯傅辞洲的袖子:“给我。”

  “和林巍聊什么了?”傅辞洲一首拿着快递,另一只手揽过祝余肩膀走去路上,“跟我说说,我就给你。”

  “没聊什么,”祝余低头看路,“让他赶紧回家过年。”

  “就这?”

  “就这。”

  对于林巍,祝余是感激的。

  对方能跟来元洲,那份感情多多少少是有些真心在里面。

  只是这份感激祝余没办法表露于口,就像傅辞洲曾经说的那样,拒绝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足够冷淡,不然温和对待,拖泥带水,最终伤了的是傅辞洲的心。

  “今天想去你家看看,”祝余踢开路上的石子,“行么?”

  “去我家看什么?”傅辞洲有意逗他,“看家,还是看我?”

  “看你,”这回祝余也撩回去,“我最喜欢看你了。”

  傅辞洲的家在城东,走过几条街就到奶奶家了。

  两人打车过去,路经元洲河,祝余往车窗外多看了几眼。

  “去看看?”傅辞洲说,“过年河边应该挺多人的。”

  “不了,”祝余收回视线,“晚上想回去陪陪我爸。”

  “啊…”傅辞洲一挑眉梢,“还回去?”

  祝余把座位上的快递拿到自己腿上放好:“嗯,晚上回去。”

  傅辞洲张了张嘴,目光在祝余脸上来回游荡,最后他伸手拍了拍那个快递盒:“这里面不会是…”

  半小时后到了家,傅辞洲往沙发上一瘫,第一件事就是拆快递。

  那里面一堆乱七八糟,就是他想的那些东西。

  还真猜对了。

  “笑死我,”他坐在沙发上一个个拆着包装,“怎么还有个飞…你买这玩意儿干什么?”

  “我没买,”祝余红着脸把那玩意儿塞回箱子里,“不要就扔掉。”

  “别扔别扔,好像也能派点用场,”傅辞洲笑得跟朵花似的,“都可以尝试一下。”

  祝余闷着声坐在沙发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耳廓都发着烫。

  他随便拿了一瓶东西,耷拉着脑袋去看纸盒上的使用说明。

  “好认真,”傅辞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面前,在祝余耳朵上亲了亲,“怎么弄的会了吗?”

  祝余赶紧站起身擦了一下自己耳朵:“别这么突然。”

  “晚上还要赶回去,现在又急吼吼地来我家,不快一点怎么来得及?”傅辞洲两指指间夹着一片不可描述,“我说祝小鱼,你不是知道我的尺寸吗?怎么还买小号的?”

  祝余偏过脸:“你少跟我贫。”

  “现在开始?”傅辞洲把手上东西往茶几上一扔,打横抱起祝余,“可以开始了。”

  傅辞洲的房子买的比祝余家的大,三室一厅,主卧还带着独卫。

  卫生间里干湿分开,还有一个挺大的浴缸。

  傅辞洲把祝余搁在洗脸台上坐下,先去把浴缸的水放好。

  “怎么下来了?”他按着祝余的腰,把人抵在台子边亲吻。

  祝余推着他的肩膀,心道自己二十五六岁的人了,难不成还坐在台子上面等他抱下来?

  “我其实没想这么这么快的…”傅辞洲咬着祝余的唇,“但是你好像有点着急。”

  他吻得很深,搅乱口腔所有感触。

  祝余一开始还能勉强回应对方,但很快就被傅辞洲吻得晕晕乎乎,连把人推开的劲都没了。

  衣摆被撩开,顺着肋骨一节一节向上,在一点一点向下。

  “洗,洗澡…”祝余胸膛起伏,攥住了傅辞洲不太老实的手腕,“我自己洗…”

  他的话在傅辞洲耳朵里过一遍,但基本没什么用。

  傅辞洲握着他,吻他的颈脖和锁骨。

  “以前挺傻的,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留点痕迹。”

  傅辞洲听着祝余逐渐粗重的喘息,深吸一口气后埋下了身子。

  他后脑勺的头发蓦然被人抓住,但是有点短,那几根手指就移去了上方。

  “傅辞…”祝余蜷起身子,像一只被烫熟了的虾,“放,放开。”

  他眼尾通红,感受着炙热。

  曾经说的话就像是放屁,自己以前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现在全部都接受了。

  “舒服吗?”完事后,傅辞洲把祝余抱进浴室,“我比那什么杯可好用太多了…”

  祝余本意是自己先在浴室做好准备,然后再出去和傅辞洲那什么。

  结果傅辞洲比他还要着急,嘴上说着“不打算”“没想着”,但是脱衣服的速度那是一件比一件快。

  连那点时间都不给他。

  仿佛还是当年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莽小子,只是亲一口就能支愣半天不消下去。

  傅辞洲用了祝余买来的东西,一点点耐心地给他做准备工作。

  “当年我竟然能忍得住没同意,”傅辞洲林最后感叹一句,“怎么想的?”

  要是换成现在的傅辞洲,那绝对忍不住。

  有意思的很,人越活越回去了。

  祝余身上烫得吓人,拿过多余的枕头扣在自己脸上:“疼了!”

  傅辞洲立刻放缓自己的动作,扣着手腕吻过手指:“这样呢?”

  对方的娇气和耍赖他照单全收,稳妥放进心里,疼惜爱护。

  “祝小鱼,我看你挺舒服,”他把枕头拿开,吻过祝余仰起的下巴和喉结,“晚上还有力气回去吗?到时候别让叔看出什么端倪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祝余终于忍不住了,“闭嘴。”

  “行,”傅辞洲闷头干活,“生产队的驴不如闷头犁地的牛,是吧?”

  祝余气得踹他:“不来了!”

  什么人啊,多好的氛围全坏在那一张嘴上了。

  “开玩笑,你说不来就不来?”傅辞洲把人按住,“我来了。”

  晚上十点,祝余躺床上不知道是回家还是继续睡觉。

  他想去摸手机,却发现自己手腕上被套了一串玩意儿。

  ——是当年他丢在傅辞洲脚下的小鲨鱼手串。

  祝余捏过那一个个歪七扭八的小木珠,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那只小鲨鱼上。

  傅辞洲果然把那些东西都捡回去了…

  “醒了?”傅辞洲端了杯水坐在床边,“渴不渴?”

  祝余稍微动一下身子,某处强烈的不适感就像是通了电一样,沿着尾椎骨劈里啪啦传入大脑。

  他手臂一塌,一张脸摔进枕头里。

  腰疼…那儿疼…嗓子也疼…

  “先别动啊,”傅辞洲大手抄过他的腋下,把人抱进怀里拖住屁股,“喝点糖水,一会儿我给你揉揉腰。”

  “傅辞洲,”祝余声音沙哑,连手指都没有力气,“你有病。”

  自己分明都说了晚一点要回家陪祝钦,这人还像疯了一样八他往死里弄。

  就真永远十八岁?那虎玩意儿现在怎么感觉又要开始了?

  “纵欲过度会…”

  “才两次,过度个屁,”傅辞洲打断祝余的话,“你应该自己反思一下,为什么我两次,你四次。”

  祝余陷入沉默,最后赏了傅辞洲一个“滚”。

  狗玩意儿,没下次了。

  祝余到底还是强打着精神回了趟家,但是家里明显比他想的热闹,祝钦正和几人在一起搓着麻将。

  “哗啦哗啦”没有停,丝毫没有想搭理祝余的意思。

  祝余在客厅人模狗样地坐了会儿,然后在十一点被傅辞洲又给拉回了他家里。

  “我觉得我爸应该知道了,”祝余垂着头,有些愁眉不展。

  “什么叫‘应该’?”傅辞洲扶着祝余的腰走进房间,“叔叔是‘一定’知道了。”

  “……”

  祝余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就这样了。”

  “腰还疼吗?”傅辞洲贴心地帮祝余脱了外套,“你躺床上,我给你揉会儿。”

  “还行,”祝余打了个哈欠,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是有点难受。”

  “哪儿难受?”傅辞洲连忙问道。

  “正常反应,”祝余摇摇头,“你在下面你也难受。”

  傅辞洲一时语塞:“就…难受?没点别的?”

  祝余走在傅辞洲的房间里:“也有点吧…”

  傅辞洲立刻跟上去:“有点什么?”

  “你厉害,行了吧。”祝余懒得理他。

  房间里拜访的东西很少,书柜上摆放着几个木雕,其中就有那只小鲨鱼。

  “还站着?”傅辞洲从后面抱住祝余,“不累吗?要不要躺一会儿?”

  “还行,”祝余抬手把那个小鲨鱼拿过来,垂眸细细地看,“那些东西,你都拿回来了吗?”

  “嗯,”傅辞洲把脸埋进祝余颈窝,手臂托着祝余的手,勾住那个手串,“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没追上去,你是不是就把这个带走了。”

  “大概吧…”祝余握住傅辞洲的手,两人十指相握,“我挺坏的,一边放弃你,一边不想让你放弃。”

  “那是真的坏,”傅辞洲的唇在祝余脖颈上亲了亲,“你走之后我蹲下来捡东西,都没力气站起来了…”

  祝余深吸一口气:“我…”

  “算了,不说那些,”傅辞洲把小鲨鱼木雕放回书架上,“躺会儿,明天还值班吗?”

  “明后连休,”祝余目光跟随着木雕,又低头去看自己腕间的手串,“我还想看看那些东西。”

  “玩偶在衣柜里,糖画在抽屉里,小锦鲤被我给养死了,实在不好意思。”

  傅辞洲跟条狗似的,推着祝余往床上走。

  他倒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就是觉得对方需要好好休息。

  “傅辞洲,”祝余坐在床边,仰起下巴去看站着的男人,“如果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那就好好活着。”傅辞洲手指擦过祝余的侧脸,把碎发拂去耳后。

  真要那样的话,他也只剩活着了。

  祝余就像一条小鱼,在傅辞洲的心海里摆尾流浪。

  海波荡漾了许多年,也飘出去那么远。

  七年的时间不仅没有将其沉寂,反而掀起了惊涛骇浪,吞噬理智与晴空,令他彻底疯狂。

  海浪卷起鱼群,波及到每一个地方,等到风平浪静,清空如洗。祝小鱼永远都在,他也未曾离开。

  始于盛夏,终于寒冬。

  少年心动如海浪滔天,不曾停歇。

  或许应该换句说法。

  你是我的义无反顾和绝对热爱。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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