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外室(29)_他让白月光当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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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外室(29)

  沈初婳瑟瑟发抖,她怕的快要哭出来,但也知这档口不能给裴焕添乱,她尽量把自己缩小,手搂着裴焕的臂膀动都不敢动。

  前后都有人,裴焕背手转过刀,当先冲着引路人砍去。

  那人竟也是个练家子,提刀和他对上也是有招式。

  他身后的人跟着冲上来,沈初婳急得直冒汗。

  裴焕不慌不忙的挽出个刀花,借着力将那人带的腿打飘,一个位移就将他推过去,趁他们被堵住,他从袖口摸出数根钢针,直冲着他们迎面飞去。

  那些人有躲闪不及的被钢针刺中,疼的满地打滚,其他发觉情形不对立刻拖着伤患撤退,直接退出了地道。

  裴焕紧追上去,才要出去,那地道门竟从外面关上了。

  他立在门前许久,确定找不见出去的机关,才弯下腰将沈初婳放下地,沈初婳战战兢兢的靠着他,眼泪淌了满脸,“……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裴焕捏袖子给她揩泪,放柔声道,“要真出不去,我们就死在这里了,你愿意跟我死一块吗?”

  沈初婳双目朦胧的望着他,她怕死,但现在被人关在这地道里,不死好像没路走,便是她不愿也得和他死一起,她心一横,双手将他抱住道,“你带我来的,我只能死在这里了。”

  裴焕轻笑,牵她的手道,“我们要快些走出地道,另一边他们还来不及关。”

  沈初婳立时一喜,赶紧随着他跑,正想着要再说个什么,身体忽然被他推到一边。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裴焕挡在她跟前,一只箭正好扎到他的后背上,他反手捏着钢针扔出去,还不及她细看,就听见外头一声惨叫,她心肝儿都跟着这叫声颤,手匆促的扶着裴焕道,“你,你不要有事……”

  裴焕忍着巨疼摸她头,“快出去。”

  沈初婳点点头,连忙搀着他往地道深处走,他们没有火折子,完全是摸黑前行,沈初婳生平从未经历过这般凶险,她还余惊未消,腿脚也麻软,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抱怨,她得先出去。

  好在这地道不算太长,他们出来的快,那群守卫赶过来时,两人已就近躲进了草丛里。

  耳边能听见他们的唾骂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天将明时他们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沈初婳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她低头去看裴焕瞬时惊恐,他脸色惨白的晕倒在地上,鲜血沿着伤口流了一地。

  沈初婳探头朝四周看,这会子还没到早上,没什么人在这一片经过,她可以迅速离开,不带着裴焕她会轻松许多。

  她又低头看了看他,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他会死。

  她纠结的坐倒,抱着腿注视他,眼下那个府尹铁定是派人暗地搜查他们,如果带着他,她或许跑不远,但不带着他,邺都离金陵太远,她没法依靠自己脚行回去。

  况且,他是为救她受伤的。

  她得带他走。

  沈初婳再次伸头朝四方看,已经能隐隐约约听见人声,人堆里他们不能去,必须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

  她侧头锁定不远处的青山,那里的人必定少。

  沈初婳脱掉那身锦绣服,又蹲身下来扯着裴焕的莽衣将其脱掉,旋即使足了力才将他扶起来,男人的块头大,压在她身上差点将她给压倒,她强撑着劲带他往草深处走,深一脚浅一脚,不小心还崴了一下,疼的一跤跌倒,裴焕整个人盖住她,她这时就难过的哭出来。

  她从小娇生惯养,父亲母亲也疼宠,丝毫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这些苦莫名其妙就缠上了她,她重活过来是要救沈家,为自己报仇,可现在仇没报,她把自己还搭进去了。

  她自己眼光不好,选了裴焕这么个混球,他又坏又凶,总给她冷脸看,现在他伤成这样,她还得救人。

  她哭完又爬起来,努力背着人往山里走。

  快到晌午时才叫她遇见山里的一家猎户,猎户娘子收留了他们。

  裴焕背上的那支箭也是猎户娘子帮忙拔下来,像他们这种常年和猎物打交道的人,自己就会点疗伤的医术,沈初婳就站在床边看着那猎户娘子忙上忙下,她心觉不好意思,匆忙在摸了摸腰间,有一块玉,这玉她不想给,瞧着玉的样式就独特,她要是给了以后难拿回来。

  猎户娘子给裴焕包扎完伤口,端着盆道,“妹子,你男人伤的重,万不能碰水。”

  沈初婳嗯着声,感激道,“多谢姐姐。”

  她说话自带一股书卷气,穿的也是绸布棉裙,跟寻常妇人不一样,猎户娘子瞧她脸生的柔媚清艳,再看裴焕生的高大结实,只当是哪家小姐和家中下人私奔。

  她同情的望过两人,提步走了出去。

  沈初婳舒了口气,往床上一坐呆呆看着裴焕,她在人家这里暂住,总要给人点东西,她把眼睛瞄到裴焕腰间,荷包还在,她探手过去捏了捏,里面有银子,她便不客气的解着绳子要把荷包拿下来。

  这时一只手握住她。

  沈初婳皱一下眉,果见裴焕醒了,他哑着嗓子跟她笑,“摸什么?”

  沈初婳羞着脸,指他荷包道,“要钱。”

  裴焕想起身,才抬一点头,就疼的倒回去,他看着沈初婳,她脸上沾了灰,头发也乱糟糟,素日里的精致被打破,去了那层华丽的修饰,她和寻常人没区别,他抬手想碰碰她。

  沈初婳抓着他的手放回被褥,急忙道,“你不能动。”

  裴焕咂吧着嘴道,“口渴的很,倒些水来给我喝。”

  沈初婳瞪他,把她当丫鬟使。

  裴焕按了按太阳穴,还是要起来。

  沈初婳拍他肩膀不让他动,“我给你倒就是。”

  她撂过话就去桌边提壶往大碗里倒水,她不太想碰碗,也不太想碰壶,其实她还觉得这水也不干净,当然她感觉屋里没一处是干净的。

  但是总得吃喝休息,裴焕的伤好了他们才能回去。

  沈初婳端水给他喝下去,背身坐在床畔,道,“我想拿点钱给那个姐姐。”

  裴焕从荷包里取出五个铜板,道,“这个就够了。”

  沈初婳捏着钱道,“这么点。”

  裴焕莞尔,“财不可外露。”

  沈初婳了然,随即跟他道,“咱们现在在山里,今早他们就在四处搜查我们。”

  裴焕唔一声,抬指触一下她的侧脸,道,“那我们得掩藏身份。”

  沈初婳垂下头听他说。

  裴焕道,“便说你我是一对夫妻,过来金陵做着小本生意,没想到路遇劫匪,被他们杀人劫财。”

  “我们是要留在这里吗?”沈初婳问道,其他的锦衣卫还在城中,可以找他们汇合。

  裴焕指指身上的伤,“我有伤在身,萧常现在一定派人在全城搜查,我们一回去就会落网。”

  沈初婳一脸沮丧,瘪嘴道,“你们来金陵也不提前打听清楚,害我跟你一起过来,陛下抓萧常的时候,内阁那边出面阻止,你也不说话。”

  裴焕神情微冷,指头抹去她面上的灰尘,道,“内阁的那几位重臣皆是先帝时就掌权的,陛下初登大典,根基尚未站稳,有的事不是陛下说了就一定能做成,还得内阁那边通过,我只能奉命行事,而且……”

  “而且什么?”沈初婳嫌他墨迹,说话藏前遮后的,不说就不说,说了又不说完,要把她急死。

  裴焕肃着脸,“往深了说,锦衣卫只算是执事衙差,我是能在陛下面前说上两句话,但陛下要做成事,得内阁那边首肯,这是规矩,防的就是怕陛下会做下昏庸无德的事。”

  权力的制衡也造就了权力的滥用,内阁说是臣,实际却算是代行君令,皇帝受其桎梏,君权被削弱,辐臣可以光明正大的限制帝王,往外说了,还是他们为陛下,为天下鞠躬尽瘁。

  沈初婳听着就傻了,她想起来徐仲现在也是内阁阁臣,这般说来陛下还是变相的被他压制,那她想弄死徐家岂不是白谈?

  她张皇的反驳,“可,可陛下都能不经内阁同意,直接灭了肖家。”

  肖贵妃的父亲当时还是大理寺卿,位列六部九寺行列,在内阁一众臣里都说的上话,新帝说杀就杀,也没见谁来反对。

  “陛下惩治自己的妃子谁还敢说,更何况肖家确实居心叵测,肖贵妃才诞下儿子,他们就已经谋想着太子之位,肖贵妃在后宫行巫蛊妄图诱陛下入魔障,这种旁门左道的邪术早在前朝就被禁止,”裴焕如是说,又拍一下她的手慢慢笑道,“你怕不怕?”

  他不是无所不能,她寄希望在他身上很有可能就会落空。

  沈初婳两汪眼眨巴,“可锦衣卫能窥探朝臣,监视百官,你说内阁压着陛下,但你们也压着内阁。”

  她看的清楚,锦衣卫能随意进出官员府邸,凡是有罪的,都逃不过他们的手心,他把内阁说的那般强大,肯定也在吓她。

  裴焕温笑,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我倒把你看浅了,还当你瞧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沈初婳扭着身赌气道,“我晓得你不想帮我杀徐家人,你就是胆儿小。”

  裴焕轻推她,“你先把钱给人家,顺便找她要几件换洗的衣裳,我们的这一身不能穿了。”

  沈初婳拧巴声儿,“一说这个你就撇话,你存心的。”

  裴焕捏她脸,“等你回来我再说。”

  沈初婳便只得掀了帘子出屋。

  这会儿已是正午,猎户娘子在下房生火烧饭,那屋子又黑又小,她过去就被烟给呛到,连咳了好几声。

  “妹子,是不是饿得慌?灶台上还有两个馒头,是我们早上吃剩下的,你若不嫌弃,就先吃着,这午饭还得等等,我家那口子要过一阵子才回来,”猎户娘子道,手里攥着木柴往火上架,望着她很是亲善。

  沈初婳瞅着灶台那俩馒头,那馒头黄黄的,没她以前吃到的白,但她还是忍不住咽着口水,她和裴焕这一天一夜下来,又饿又累,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她再挑也没可能去城里。

  沈初婳捧着馒头,朝她走近几步,要将那几个铜板给她,“姐姐,我们暂住这里多有不便,这点钱就当是我们的住宿费吧。”

  其实这钱不算多,几个铜板能值个什么,一顿好点儿的饭菜都买不起,猎户娘子瞧她可怜,推拒道,“不过就在这里歇两日哪还要钱,你男人那屋我们平日也只放货的,便是你们不来也不占地方。”

  沈初婳脸微微红,将钱往她手里一放,朝后退了好几步道,“……不能白吃。”

  猎户娘子唉着声笑,到底把钱收了,“你们逃出来的也不易,我看你男人是个能做活的,你一个女人家跟着他自是要他养,往后找处安家的地儿,好好过日子才是紧要。”

  沈初婳磕磕巴巴道,“我,我们是夫妻,经商路过这里,遭了盗匪洗劫。”

  猎户娘子促狭地对她笑,“商人可不像你们这样儿的,我看你们是一对落难鸳鸯。”

  沈初婳臊红着脸,僵着声转其他话道,“姐姐,我想跟你借两身衣裳。”

  猎户娘子将手往膝盖上一拍,起身转出屋绕到另一侧土房里,未几就拿出来几件粗布褂子,“都是些旧的,你们将就着穿吧。”

  沈初婳小声说了谢,返身又回了房里。

  裴焕靠在炕上发呆,她别扭的挪过去,把衣裳连着馒头一起放到炕桌上,随后就涩着声说,“她不信我说的。”

  裴焕朝她张手,“她怎么说的?”

  沈初婳缠着腰间带子绕不停,还是拿了桌上的衣裳为他穿,嘴里道,“她以为我们是私奔出来的。”

  裴焕听着话扑笑出声。

  沈初婳本就耐着火,眼看他笑,气的直往他胸口打,“都怪你!”

  她打人不疼,但裴焕背上有伤,她一打就牵动后背的伤口,疼的他嘶一声。

  沈初婳赶忙撤手,不安道,“我不是有意的。”

  裴焕挑了剩下的那件褂子道,“换上。”

  沈初婳揪手,“你别偷看。”

  其实两人都那样了,偷不偷看又有什么打紧,她说着也不定他就听。

  裴焕拿着馒头边吃边背靠过去,是真不打算看她。

  沈初婳才放下心,解了外穿的裙子,匆匆把那破褂子穿身上。

  不过说实话,这天还没热,穿褂子还是凉丝丝的,沈初婳打了好几个冷战,站炕边道,“我觉着冷。”

  裴焕回头瞧她,就见她抱着手,灰扑扑的布都遮不住她的好颜色,那张脸又白又娇,粗布穿上身倒真像落难的小姐。

  裴焕掀开被褥道,“这里暖和。”

  沈初婳踌躇着还是坐了进去,热气袭来冲散了冷意,她算舒服了。

  裴焕撕一点馒头凑到她嘴边。

  沈初婳闻着味一口给吃了。

  裴焕问她,“好吃么?”

  沈初婳也不怕他笑话,拿了盘子里另一块馒头闷头啃。

  裴焕静静看着她吃,她咀嚼的很慢,这种粗食若是在寻常时候是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的,不好吃,还难下咽,但她饿了,必须得吃下去,填饱肚子才能站起来。

  等她吃完了最后一口,裴焕开口说话,“还想听我说朝堂里的事吗?”

  沈初婳微低头嗯着。

  裴焕放空眼,缓缓道,“我们这次入金陵,说是陛下派来的,其实往根子上来讲,是有人巴望着我来。”

  沈初婳脑中转一圈,“皇陵是个陷阱,目的是你过来,在金陵这里杀了你,回头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跟陛下一说,左右你死了,到时候锦衣卫便是群龙无首,陛下没了你一时无法牵制内阁的那群人……”

  裴焕扬唇笑,“内阁首辅是吏部尚书崔衡,论起来他还是陛下的先生。”

  沈初婳缄默,新帝能杀翼王,杀一个崔衡估计手都不会软。

  裴焕歪一下脸瞥她道,“你不是吵着叫我杀徐家,这回如果能回邺都,大概就有机会了。”

  沈初婳纳闷,“你向前还说徐仲对陛下有恩,你轻易杀不得他,怎么现在又说可以了?”

  裴焕弯眉,“萧常这事一出,整个内阁于陛下而言已然是绊脚石。”

  新帝猜忌心重,一旦他生疑,必定要致人于死地。

  沈初婳情不自禁就柔柔笑出来,斜着眸瞅他道,“你要是哄我……”

  她一定跟他闹,他自己张口说的,这事要做不来他就不是男人。

  裴焕没接话,抻手拿过她换下的裙子道,“这裙子还是穿里面吧,咱们夜里走,你穿着也没事,不会叫人见到。”

  沈初婳鼓着腮,“那你叫我脱。”

  他就是故意折腾人。

  裴焕笑,“照我说你这脸还得抹黑,我现而今有伤,这家人好的坏的摸不清,你这件裙子明眼人看着就知道不是寻常女人能穿的起的,他们要有谋财的心,抓了你我往城里去那就完了。”

  沈初婳被他唬得一愣一愣,“那位姐姐瞧着人很好,不像是恶人。”

  裴焕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初婳一时心惊,便又准备下炕解扣子。

  裴焕单手将她的腰团住,继续道,“你一宿没睡,不困?”

  沈初婳困,她熬的眼睛发红,但炕太小了,她要是躺下来几乎就直接躺裴焕怀里,她倒不怕裴焕动色心,就是他伤着,要是挤到伤口多不好。

  她扒一下他的手,准备下去。

  将好那猎户娘子隔着布帘子叫人,“妹子,出来吃饭吧。”

  沈初婳才要回她话却被裴焕张开手掌包住脸,她疑惑得侧眸看他。

  裴焕低声道,“陪我演出戏。”

  沈初婳睁大眼睛摇头。

  裴焕唇角上扬,趁她懵然时低头下来衔住她。

  沈初婳想挣扎。

  裴焕按着她,“别动。”

  沈初婳抬起眸子,惨兮兮的盯着他,生怕他会做别的出格事。

  裴焕托起她的后脑让她靠自己肩侧,防着会扯到伤口,他只动嘴,其他都规规矩矩,神色也温柔,沈初婳难得被他给安抚住,不由自主就双手搭到他颈下,她晕着眼,只觉自己陷进了漩涡里,慌倒是不慌,就是迷茫和舒服,她的神魂被哄住,她突然生出一种依赖感。

  他要是真这般会哄人就好了。

  裴焕在吐息间放掉了她,手臂严实的将她固住,细长的眼凝在她的眉眼间,很轻的道,“她不在了。”

  沈初婳依着他不动,忽然便觉得委屈,她控诉道,“你就会害我。”

  裴焕摸她脸,放柔声道,“早上是不是怕极了?”

  这一声问出来,沈初婳的眼泪珠子往下掉,她呜咽道,“你那么重我背不动你,摔了一跤还崴脚,你都不问我……”

  裴焕吻一下她,探手捞到她的脚来看,确实破了一层皮,白皮被血糊住瞧着惨艳,他撕了点棉裙的下摆帮她把伤口包扎住,他笑说,“还以为你会丢下我,自己跑了。”

  沈初婳扭开脸,她是有这么想过,但她不还是救他了嘛!

  裴焕侧身斜躺,手掌抱着她没放,两人交颈而卧,裴焕在她耳边低哄道,“睡吧。”

  沈初婳的身心放松下来,只那么一瞬就睡着了。

  这一觉到天黑才醒,屋外头静悄悄的,沈初婳迷迷糊糊坐起身,裴焕空着的那只手在给她解腰带,她拉他手道,“不准……”

  裴焕把棉裙给她,用口型告诉她,“穿上,咱们走。”

  沈初婳照着他的话乖乖脱了褂子又把棉裙穿回去,只将那褂子外罩,等她穿好才惊觉没叫他闭眼睛,她羞愤道,“你下流。”

  裴焕捂她嘴,“声儿小点。”

  沈初婳巴住嘴,一双水灵灵的招子含着怨的望他。

  裴焕下地穿好鞋,苍白着脸道,“我听见他们歇下了,趁这时候我们赶紧走。”

  沈初婳也跟着站下来,托着他的胳膊道,“要不要打声招呼?”

  裴焕从兜里取出片金叶子放桌上,摆手道,“不知道的好,免得生事。”

  沈初婳懂了,便随着他一起走出去。

  山里人睡得早,屋里的灯都熄了,他们出去时月色正好,不用灯也能看得见路。

  两人打开栅栏门溜了出去,顺着山间小道往东边方向走。

  深山老林杂草多,两人走的异常小心。

  才上了一个坡,裴焕青白着面道,“歇一下吧。”

  他身上的伤口大约裂开了,疼的扎人,这黑天暗地的也没法看,他想坐下来休息会养养力。

  沈初婳听出他语气里的虚脱,也怕他再昏倒,匆忙搀着他坐到一个老树桩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疼的厉害?”

  裴焕拍着她的背,道,“有点疼。”

  沈初婳紧张的不知所措。

  裴焕伸出一只手臂,与她开玩笑道,“你给我捏捏就不疼了。”

  沈初婳瞟他,半晌还是担着手给他捏。

  裴焕浅笑,还想逗逗她,隔老远却听见有一堆人举着火把往过来走。

  沈初婳也看到了,她急得抓着裴焕念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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