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三年前_万事如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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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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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睿一觉醒来,人在天井上,身上毯不知何时滑到脚边,枕头一旁倒着一只酒壶,地上大开的酒坛,提醒他昨夜喝了多少。

  低吟了一声,他揉揉额头坐起身,爬梳了两下蒳业某し醒劭醋盘炀饷娲棠康难艄猓搅艘簧袄慈恕保卦谝坏懒弊油獾墓蟀吮愣俗潘璐钭虐咨藿硗溲础?

  薛睿拿冷水擦了一把脸,精神了一些,嗅着身上浓浓的酒气,想到余舒待会儿要来,便蹙眉道:

  “准备温汤。”

  贵八道:“公不如先吃早点,厨房都准备好了,小的给您端上来。”

  薛睿一摆手,“都什么时辰了,留着午膳吧。”

  贵八着他脸色,接过了手巾,禀报说:“半个时辰前,湘王世打发人来订了酒桌,说是瑞小爵爷和齐二公他们中午要来,公您?”

  薛睿挑眉,一边套着外衫,一边问他:“要来几个?”

  刘炯他们要来吃席,定是要摆上等佳宴,这盛菜的盘,装酒的杯,都大有讲究,一定是要先说好人数,免得乱套。

  “说了准备八副碗筷。”

  薛睿一算计,便大概他们要带了几个女客过来,那就少不了息雯,顿时有些头疼。

  他不是不知道这表妹对他心思,原先只当她年小不懂事,也没在意,可是她上一回不知从哪里听闻祖父有意和瑞家结亲的消息,闹到忘机楼里来,说的那些话,很难不使他介怀。

  何况那一次还差点让余舒碰上,真不能叫他省心。

  还好,余舒是下午过来。他早点将这群人打发走,免得息雯刁钻,遇见了再针对她。

  薛睿倒不怕余舒吃亏,就怕息雯口无遮拦,惹来误会。

  薛睿洗去一身酒气,薰了一炉旃檀,梳理整齐地坐在书房,翻余舒前阵改好的一本账册。等着刘炯他们来人。

  差一刻不到正午,前楼客源人满,楼后依然安静,贵七从前院通往后院的垂花门里小跑到薛睿房门外禀报。

  薛睿收起了账册,走到门外,刘炯一干人是有说有笑地进了后院。

  “睿哥!”冯兆苗先呼一声。两步蹿到了薛睿面前,“还以为你闷在大理寺不出来了呢,公事都忙完了?”

  薛睿点点头,一拍他肩膀,向那边几人,头一眼扫过去,便注意到刘炯瑞林他们后头跟着的那三四个身穿男装,抹的油头粉面的小姑娘,再一眼去。就留意到了息雯亲热挽着的那个人,目光一顿,嘴角的笑淡了淡。

  “睿哥,今天这一顿可要你请,瑞林他昨日得了刑部的正职,现在同你一样,也是五品的命官了,”刘炯笑呵呵地推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瑞小爵爷,道:

  “以后你们一个在大理寺查案。一个在刑部办案。兆苗再不必担心闯了祸被捉去见官了,哈哈!”

  “我才没那么闹腾呢。世爷没打听我也在军中领了差吗,如今咱也是做大事的人。”冯兆苗恼羞地辩驳,惹来众人一笑。

  薛睿向瑞林道喜,引着众人往楼上走,几个女扮男装的千金小姐落在后头。

  息雯穿着一身火红的骑装,高高束着发辫,挽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娇滴滴人儿,咬耳朵道:

  “珠儿妹妹,我就说了要你来吧,见到人可是高兴?”

  瑞紫珠听她一句话,再瞅着前面颀长背影,脸上一片通红,无措地垂下头,道:

  “郡主莫取笑我,我、我是陪哥哥来的。”

  “呵呵,”息雯勾着嘴角,眼中划过嘲色,手上却亲亲热热地勾着她上楼。

  酒桌上,一席人酣畅,满满一桌珍馐美味,没动几道,倒是酒水来来回回去了两坛,冯兆苗一脚踩在凳上,正比手画脚地讲着他在军营里遇上的怪事。

  说到了一个百夫长半夜起来小解遇鬼,被掐了脖的事,吓住了在座几个姑娘,虽是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听他讲完了。

  息雯把面前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光,站起来,道:“我到外面透透气,你们继续听他瞎讲。”

  冯兆苗阴测测地笑,吓唬她道:“你不信,小心待会儿就让你撞上。”

  息雯“啐”了他一口,道:“晴日朗朗,哪里有什么鬼怪,我才不怕。”

  说罢,她飞快地了薛睿一眼,就扭身出去了。

  薛睿正在悄悄将手里的酒倒进桌底下的痰盂里,便没注意她这一眼打量。

  而息雯离席后,并未走远,就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到有伙计端菜路过,便把人叫住,手里递了一张卷起的字条过去,连并一粒金豆,低声交待道:

  “悄悄拿给大公,莫让别人见。”

  那伙计也不是别个,正是贵八,了息雯手上东西,便接了过去,应诺一声,端着菜进了前面屋。

  雅间里,薛睿刚刚挡了刘炯一杯酒,放下酒壶,就见伙计把菜送他身边端上,一闪神,他手边就多了一个小小的纸团,耳边细声道:

  “公,是郡主。”

  薛睿若无其事地夹着纸条,藏在掌心打开,低眼去,下一刻脸便冷了。

  ‘三年前,观海楼,我到了。’

  手掌用力一握,薛睿抿直了嘴角,眼里隐隐蓄起风暴,再抬头时,脸上又挂上温文浅笑,拿起筷,夹了一块肺片,手一抖,掉落在衣上,

  惹来几人目光。

  “我去洗一洗,你们先喝。”

  他放下筷,起身走了出去,桌上无人察觉他刚才异样,只有一道目光,羞羞怯怯偷他背影。

  薛睿到了外面,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朝前走了几步。径自上了三楼,转过楼梯角,就见息雯火红的衣装,徘徊在天井外面,到他来了,便甜甜冲着他一笑。

  薛睿表无表情地推开临近的一间房门,走了进去,息雯紧随其后。不忘将房门掩上,一转身,就迎上了一双漆黑迫人的眸,害的她心跳短了半节,明明察觉到此时眼前这男人的危险,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容不得她后退半步。

  “睿哥,字条你了吧,我告诉你,三年前在宫中,十公主不是被瑾寻表妹害死的,我亲眼到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薛睿盯着她的脸,沉声问道:“你都到了什么。”

  三年前,皇后所出的十公主在宫中倍受宠爱。皇上属意年少有为的尚书府大公尚主,谁想十公主却在指婚下达之前,就从观海楼上失足坠下,掉进湖里,而后伤寒不治过世。当时宫中有个小太监指认,是进宫给公主作伴的薛家小姐,因为同十公主起了口角,所以失手将公主推下楼。

  皇上一怒之下,未经查明。便让薛家上下七口人。包括薛贵妃在内,跪在苏流宫前一整夜。为十公主之死认罪,差点抄了他们满门。

  后来皇上怒气消减,才使大理寺介入,奈何那个小太监投井自尽,终究是死无对证,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薛凌南是朝中肱骨大臣,侍奉过三代君主,皇上气消了以后,便只当十公主是失足坠楼,没再追究薛家责任。

  薛家是没有从此败落,保住了满府荣华。然而,本来就双目失明的薛大夫人,却因此重病一场,差点撒手人寰。薛瑾寻则因过度惊吓,性情大变,终日唯唯诺诺,躲在房里不敢出门,成了半个哑巴。

  薛睿一回想起那年事情,便从脚底开始升起一股阴冷,顺着他的脊骨慢慢爬上脖颈,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掌掐着他的脖,让他喘不上气。

  睁眼闭眼,都是温柔和蔼的母亲发疯地拍打着他,咬着他的手臂,恨不得食他骨吃他肉的样。

  “你问我到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不仅告诉你,我还可以帮你作证,还瑾寻表妹的清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息雯目光闪烁着,她一心盘算着如何借此机会和薛睿讲条件,并未察觉到他整个人渐渐变得阴翳,乌黑的眼珠,深的可怕。

  “你既然见,当年为何不曾开口?”

  息雯脸上一僵,讷讷地低下头去,“我那时还小,到十公主从楼上掉下去,吓坏了,后来我对父王说起,他便要我缄口,不许我对任何人提起那件事。”

  “你想让我答应你何事?”

  息雯十根手指纠缠在胸前,咬了咬嘴唇,忍住了没有把她的计划告诉他,而是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想到了,会和你说。”

  薛睿沉默了片刻,方才低声道:“那就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我吧。”

  听到他这句话,息雯暗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额头上竟出了一层汗,才感觉到这屋里闷闷的让人不舒服。

  “那、那我先下去了。”

  只怕薛睿反悔,息雯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心情陡然一松,便迈开轻快地步伐,下到二楼时候,正好遇见从一楼走上来的余舒。

  两人撞面,皆是一愣,息雯最先反应过来,嘴角噙着冷笑,“哼”了一声,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背着手往走廊那一头去了。

  余舒在前面是听林福说了这一干人来喝酒,到息雯出现在这里,倒不奇怪,只是――

  她抬头楼上,心生狐疑,便没有照原先的打算回房去等薛睿,而是搭着扶手,上了三楼。

  她很容易就找到了第二间半开的雅室,推门而入,一眼望到坐在门厅交椅上的薛睿,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想想刚才在楼下遇见的息雯,皱了皱眉毛,猜测他们两个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走上前去。

  “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

  薛睿听到余舒的声音,缓缓抬头,着她走近。

  余舒走到他身前两步时,便清楚了他眼中布满的红丝,下颔绷成一条直线,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高大的身躯竟然在微微发抖,嘴唇一片紫青,不见半点血色。

  她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脸。

  “是怎么啦?你别吓我啊,喂!”

  一边说着,一边轻拍他的肩膀,给他胸口顺气,手忙脚乱了半晌,情急之下,就要出去喊人帮忙,两手刚离了他,还没转过身,就被他猛地一把搂住了。

  薛睿死死圈着余舒的腰背,手臂用力地几乎要勒断她,就这么抱着她,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体温,一口气总算从胸口提了上来,一如挣扎着浮出水面的生还者。

  “阿舒,别走。”

  余舒何曾见过薛睿这般脆弱的样,听他沙哑地祈求声,心里勾疼了一记,便抬手落下,抚摸着他僵硬的后颈,一下一下,就像是哄孩一样,低头轻柔地说道:

  “大哥,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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