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无可奈何-现在的衙内是什么意思_极品衙内贾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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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无可奈何-现在的衙内是什么意思

  华灯初上,锦香院各个院子中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升平景象,全然看不出前几日京城两大顶级衙内在这里发生了冲突的迹象。

  “哎呦我的妈耶,你是没看到,一开始冲进来十几个大汉我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后面再见上百个大汉冲进来,而且一个个都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直把我吓得眼都不敢睁开”

  暴风骤雨之后的平静,这几日锦香院的生意依然红火,甚至又新买进来了些女孩子,一个个含苞待放,好不诱人那日锦香院门前守门的几个ji女,见证了那场难得一见的京城顶级人物之间的争斗,当真大开了眼界,现在还沉浸在当时的震撼之中,回味起来津津有味。她们在向新来的ji女讲述那场盛况。

  “一位是荣国府的贾二爷,一位是少保府的曾大爷,这两个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一个年老些的ji女,向几个新来的雏鸡卖弄起来,表情说不出的得意,倒好像不是在说别人的事,却是她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那些听她讲的ji女却也听得津津有味,胃口被她吊得老高,一脸无知的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期待。

  老ji女很满意她们的表现,说起来就更加眉飞色舞了。

  “这两个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家里人都在朝廷里做着大官呢,平时可没几个人敢得罪他们。”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个曾大爷,他是咱们这儿的常客,每回来都要找妙可,他老子可是做少保的,少保你们知道是什么官吗?那可是朝廷一品大员啊”这时,另外几个那日在门口迎客的ji女也加入了进来。

  “可是妙可那个狐媚子竟然连少保家公子也看不上,曾公子可是几次都说要买她回府的,她却不答应。”

  妙可籍在金陵,只是暂居锦香院,老鸨子就是想卖妙可却也不能。

  “那曾公子极了,就给了几日妙可考虑的时间,那日是最后期限,妙可若不答应他可是要强来的。”

  “你们猜怎么着?那日却来了一个穿着官服就要往我们锦香院中闯的年轻官爷,那官爷年纪轻轻,长得也俊俏,春花还说‘如果这辈子得这么一个人喜欢,死也值了’呢。”

  “咯咯咯”

  “没错我是说过,到现在我还是这句话,不,得改一改,只要这辈子得他正眼瞧我一下,死也值了。”

  “咯咯咯,犯花痴了不是?”

  “这么个人儿,谁不犯花痴啊?”

  “正是。”

  “咯咯咯,我倒想起他穿着官服往我们院里闯的模样儿,当真可爱”

  众ji女双手合十举到胸前,满眼冒星星,一脸幸福的回忆着。

  “哎,只是可惜了,这么个人物却也喜欢妙可。”

  “是啊,当时我们就说他是为了妙可来的,他还一脸清高的不承认呢,咯咯咯”

  “最后怎么着,他回去换了官服,趁我们不注意,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了进来,咯咯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他脸皮儿倒薄,自从那日帮着妙可赶跑了曾公子,好像再没来过吧?”

  “难道是怕我们取笑他不成?咯咯咯”

  “你别白日做梦了,人家会怕你取笑?你没看见平常没一个人敢惹的曾公子怎么一个下场?都被他弄得当众下跪了。”

  “是啊,小翠还说人家会怕了曾公子的势,吓得再不敢来了呢。”

  “我看人家就是脸皮儿薄,明明喜欢妙可,又怕被取笑,所以才那样犹豫的,他会怕曾公子?也不看后来他和曾公子争斗,那曾公子被人家耍成那个样子,想想就好笑”

  这群ji女正说的起劲,却没注意旁边矮墙后面露出的秀气小脑袋瓜。这正是妙可的小丫头兰儿。兰儿那日听这帮ji女说贾二爷怕了曾公子,所以不敢再来了,当时信以为真,可害得她大哭了一场呢,本来是怒气冲冲过来找她们麻烦的,却不想听到这些话儿,小丫头的转怒为喜,立马欢天喜地,蹦着又折回去找妙可了。

  “那日他从门内出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楼里所有人都看着他潇洒离开的背影呢,我当时都呆了”背后那些ji女的议论声依旧滔滔不绝,直到兰儿走的远了,再不能听见。

  “姑娘,姑娘”兰儿一脸兴奋,进了妙可房间之后,便开始唧唧喳喳讲述起来,把她听来的那些话都一一给妙可讲了一遍。

  “姑娘,贾二爷喜欢你呢,他只是脸皮儿薄而已,因为门前迎客的姐姐们见过他,进来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呢。”因为从迎客的那些ji女们嘴中听得好消息,兰儿对她们的称呼都格外的亲热起来。

  “脸皮儿薄?”妙可有些忍俊不禁,“嘻嘻嘻”娇笑起来,笑得眼睛水汪汪的,脸蛋儿红晕晕的。

  “是呢,他可不怕什么曾公子,他只是脸皮儿薄,怕别人知道他喜欢你取笑呢。曾公子要欺负你,他不就出来把曾公子打发了吗?”小丫头满脸的得意,认为自己真是聪明极了,连这样复杂的事情都能想明白了。

  妙可笑了一阵,拍了拍她可爱的小脑袋,却忽又叹了口气,如自言自语般幽幽说道:“他喜欢我?恐怕他不会。他帮我或许只是因为他人好,见不得认识的人落难罢了。换了别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如果不是他特别讨厌的,我想他能帮的也会帮吧,就好像见到一个摔倒的小孩子,哪个有些善心的人不会去扶一把呢?他就是这样,这些事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事,对他来说或许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或许他现在都已经忘了呢”

  兰儿听见妙可呓语般不停的自言自语,仔细听了一阵,要么就是没听清楚,要么就是听见了没想明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忍不住了,摇着妙可的手道:“姑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妙可看了看兰儿,想想她的话,突然又有了些期待的想道:“或许真如兰儿说的那样,他真的是脸皮儿薄,喜欢我又不敢表现出来呢?”

  周旋于各中优秀男人之间,一向不曾动过情的妙可,这会儿却像恋爱中的女孩儿一样,一会儿患得患失,一会儿又充满希冀,充满期待

  那日贾宝玉离开锦香院以后,黑手党将曾晋鹏当众按着跪下磕了十几个响头,又狠狠揍了一顿。将曾晋鹏揍得半死,之后黑手党还吓唬他要剁了他一只手,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阵仗的少保家公子,在发现这帮人真的什么都敢做之后,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醒来后,曾晋鹏已经回了少保府,立马就嚷嚷着要报仇,他老子曾仕强连夜拜访了京兆尹贾雨村,以及五城兵马司裘良,要求他们全城搜捕在锦香院打了他儿子的那些个泼皮。

  然而却又哪里抓得到?这上百众的黑手党打了曾晋鹏以后,被连夜送出了京城,往金陵去了。原来贾宝玉要发展金陵势力,正要向那边输送一些黑手党众和地下党众,正好那日曾晋鹏竟敢在自己面前摔门,便想着叫这些要送去金陵的黑手党教训他一顿,不料曾晋鹏竟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率先叫了十几个泼皮来,这才发生了后面那些事情。

  “父亲,那些都是贾宝玉的人,父亲一定要找贾宝玉替我报仇啊”曾晋鹏躺在自己床上,又恢复了那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模样,之前在锦香院被吓晕了过去的熊样已经不见。

  曾仕强点了点头道:“你放心,等抓住了那帮打你的人,严刑拷打逼供,只要有一人招了是贾宝玉指使的,为父立马就上报圣上,求圣上严惩那厮,定能为我儿报仇。”

  曾仕强一面安慰自己的儿子,一面催促贾雨村和裘良尽快将打人凶手缉拿归案,然而贾雨村是贾府爪牙自不必说了,就是裘良(秦可卿丧礼的时候带过一笔)也是贾府的世交,两个人对曾仕强阳奉阴违,消极怠工,慢吞吞派出差役,慢吞吞进行所谓的全城缉捕,结果让黑手党有充裕的时间远遁,即使曾仕强反应过来,再托其他关系,即使出城去追,却又哪里还追得到?

  一连几日,那些打了自己儿子的凶徒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直把曾仕强气得七窍生烟。久居高位,大权在握的曾仕强还从未碰到过这样憋屈的事,就连自己儿子被打了,竟然找不到人报仇。

  “父亲,打人凶手抓到了没有?”曾晋鹏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修养,一见曾仕强,第一句话必先问抓到打人凶手没有,随后又问何时才能治贾宝玉的罪,为自己报仇。

  一向认为没有自己办不成的事的曾仕强突然间就苍老了许多,支支吾吾面对着儿子,他竟生出一种愧为人父的感觉。

  “鹏儿,打人凶手还没有抓到,如今贾宝玉正受圣宠,没有证据恐怕奈何不了他。”久居高位,一向强势的曾仕强突然生出一种无奈感。

  “父亲,你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成这样竟然无动于衷吗?父亲,您瞧瞧我这身上的伤,还有,还有他们说要把我手剁了”

  一向崇拜自己的儿子拿那样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曾仕强只觉得热血沸腾,在曾晋鹏滔滔不绝的埋怨声下,用力握了握拳,下定决心道:“儿子你放心,不管有没有证据,圣上又是多么的宠信,为父也要参贾宝玉一参,我就不信,老夫在朝为官多年,对圣上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却难道比不上贾宝玉这个乳臭未干的初生牛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曾仕强的逆鳞却正是他这个宝贝儿子,凡是有关于他宝贝儿子的事情,都会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做事变得不计后果。

  曾仕强比不上范源,范源老谋深算,不会因为儿子而乱了分寸,如果是范源,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一定会选择隐忍。不过范源也是人,也一定会有逆鳞,他的逆鳞是什么呢?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逢五视朝,御门听政,康正帝高坐龙銮,百官三叩九拜,山呼万岁。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用尖锐的嗓音叫了一声。

  这日,贾宝玉并不在大殿上当差,曾仕强早已按捺不住,出班奏道:“臣*御前二等侍卫,三等男爵贾宝玉。”

  朝堂下一阵骚动,响起阵阵怯怯私语声。范党官员都不约而同向站在百官之首的范源看去,范源眼皮跳了跳,却不见脸上有丝毫异色。

  “哦?呵呵,贾宝玉不过是十几岁小娃娃,怎么惹到曾老大人了,这倒稀奇,曾老大人为何要*他,如实说来,若真是那厮的错,我定重重罚他,为曾老大人出气。”在康正帝眼里,贾宝玉其实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不大懂礼仪,狂妄无羁的顽童,只道是贾宝玉又耍小聪明,什么地方冲撞曾仕强,也不以为意。

  百官一见圣上这样的表情,就知道曾仕强这次*可能要无果而终,有那亲近贾府的自然放心不少,而亲近范源的尽皆暗暗摇头叹息。范源却依旧直直站着,脸上没有丝毫异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曾仕强也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想到自己这些年立下的功劳,认为圣上不可能把贾宝玉看得比自己还重,于是报着豁出去的决心,一脸郑重道:“臣*贾宝玉不识礼法,不守”

  曾仕强文绉绉说了一大堆,直到最后才说出贾宝玉买凶打自己儿子之事。这时代有森严的等级制度,伤平民与伤朝廷大员之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罪行,打伤朝廷一品大员之子,这可是重罪,如果是普通百姓,够得上杀头了。

  “轰”的一声,朝堂上炸开了锅一般,“嗡嗡”议论起来。

  “静”康正帝皱了皱眉头,司礼太监忙叫了一声,百官议论的声音才平息下来。

  “曾老大人,打伤朝廷大员亲眷可是重罪,你可确定是贾宝玉幕后主使?”康正帝声音不温不火,众人并不能看出他的喜怒。

  曾仕强想来,只要自己奏请,圣上一定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治贾宝玉那黄口小儿的罪,却并没想到圣上竟然会为了那厮来问这其中详情,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如果是无关紧要之人,曾仕强这么想没错,圣上肯定会卖他一个面子,奏准了他的*,其实大臣与皇帝的关系十分微妙,毕竟圣上精力有限,很多事情只要大臣上个折子,无关紧要之事大多会应允,最多就是批复个着有关部门详查,至于怎么个详查法,圣上也不会去过问。然而贾宝玉正当宠,却又当别论了,康正帝对他的印象非常好,自然要问明详情。

  曾仕强有些发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贾宝玉竟然能得圣宠如斯,圣上为了他竟驳了自己这个朝中重臣元老的面子,因儿子被怒气一时冲昏的头脑立马清醒了许多,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这一过于冲动的举动。

  不过,他毕竟混迹朝堂多年,很快就镇定下来,面色不改郑重,依旧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大通,旁征博引,无非都是些圣人之言,或是前朝的例子,说的好像如果不把贾宝玉就地正法了,于社稷于苍生就都会有很大危害似的,不过其中却偏偏没一句是有关于证据的。

  “老大人的意思我知道了。”康正帝也听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证据,打断了他,接着道:“此事着有司详查,若查明属实,定严惩不贷。”

  皇帝明显是要从中斡旋此事,同时也是在给曾仕强一个台阶下,曾仕强本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他身旁的同僚拉住,曾仕强会意,这才住了口。

  下了朝,曾仕强满腔怒火回到家中,本想进屋里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方到了门口,却又不知等会儿儿子问起今日上朝之事时该如何回答,只得住了脚,又转身离开了。

  自从听到父亲要进宫参贾宝玉之后,曾晋鹏精神就好了许多,甚至之前的伤都觉得好的差不多了,在床上都有些躺不住了,时常要将旁边伺候的丫鬟拉上来亲热一番才能平复激动的心情。

  从小曾晋鹏就是在曾仕强强大羽翼的呵护下长大的,在他看来就没有父亲不能办到的事,这次父亲亲自出马,贾宝玉羞辱自己之仇还不是立马就能报了?他没什么好担心的,躺在床上激动的等着父亲回来告诉自己好消息就是了。

  然而一天已经过去了,照理说父亲也该下朝了,为何还不来告诉自己大仇已经得报的好消息呢?

  “小柳儿,你去老爷书房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这已经不知是曾晋鹏第几次命自己的丫鬟去打探消息了。

  “是。”

  小柳儿出去了一阵,又回来禀道:“宫中有许多公务,老爷派人回来说要晚些回来。”

  小柳儿来来回回也不知多少次,直到夜已深了,小柳儿最后一次回来禀道:“老爷已经睡下了。”

  曾晋鹏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小柳儿发了许久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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