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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

  他刚说完,白阅的询问便紧接着着他刚落的话语而来,“薛哥你还没吃饭呢?”

  薛源先是朝保安笑着指了指正在通话的手机,示意对方目前自己不方便说话后才回答白阅。

  “等会就去吃了。”

  “那你带上我呗!薛哥我请你去一中的西街溜达。”白阅声调陡然拔高,大囔完又压低嗓音,如蚊子哼哼似得补充道:“我也饿了……”

  一中的那段时光,是薛源在复健期拼了命也要回想起的记忆。它见证了恣意轻狂的薛源,泪与汗水在球场上宣泄,所有的努力都能够得到相对应的回报。

  就算他迎来了发情期,原本清淡的信息素愈渐浓郁,直至弥漫整栋宿舍楼,校方也只会隔离其他学生,带他去往医院,给到他足够的安全保障。

  没人会触碰他,连Beta都不会,他们只敢用言语安抚薛源,将他完全地交与医护人员手上。

  “可以。”薛源笑了笑,“那我在今天你下车的地方等你。”

  “谢谢薛哥!”

  伴随白阅窸窣动作声,他那头的声音忽然变得吵杂,摇滚乐里夹杂着人群喧嚣哄闹。

  白阅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自己正在看直播追星,随后又向薛源再次确认碰面地点,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他家离薛源公司很近,再加上半夜间道路上没什么车辆堵塞拥挤,薛源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车程就到达了白阅住所处。

  彼时薛源饿得有些手脚发软,颤着手点了支烟,吸了满肚的空气进去,在心理上给到自己一丝饱腹感。

  好在白阅并没有让薛源等太久。

  他穿着白卫衣与牛仔裤步伐轻快地往薛源停车处跑来,开门上车的那一瞬,为车厢带来了层次丰富的馥郁花香。

  这是白阅的信息素,有着属于白花系信息素的侵略感,猛烈却又慵懒,缓慢地缠绕着每一寸空气,强制性与夜晚融合。

  “你又没做防护措施?”薛源被他浓郁得有些不正常的信息素刺激到蹙眉,扭头看向他。

  白阅睁圆了眼,疑惑薛源这句询问的话的意思。

  他侧过身挽起衣袖,将右手臂朝薛源的方向伸去,腕间正戴着薛源午时给他的阻隔环。

  “不是啊,我戴了薛哥的。”

  第4章

  夜间的白阅视力要好一些,也没有像白日那样裹得严实。冷白的皮肤露在空气中,柔顺蓬松的发丝贴在头皮上。

  他连眼睫与眉毛都是白金色的,就着车厢内顶灯的暖黄光线,薛源看到白阅的双眼皮褶上依稀反射出了细碎杂乱的冷光。

  “薛哥你皱眉了。”白阅看着他,轻轻开口,声调里总是带着怯意,“是因为我的信息素太浓吗。”

  薛源笑着摇了摇头,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再没有说话,启车开往一中。

  系上安全带后的白阅又开始了扭动身躯的小动作。

  他边哼着歌,姿势别扭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袋零食,迅速地撕开包装袋捏起一块饼干直直往薛源嘴边递。

  这样的举动使得薛源愣住,又碍于正在开车不好拒绝,只能接受白阅的投喂。

  “这是晚香玉的味道,薛哥你应该没有闻过吧。”白阅边说,边微眯眼自己细闻起来,而后得出结论:“太呛了。”

  他这样的言行逗笑了薛源,在等待红绿灯期间,薛源终于有机会伸手阻止他投喂饼干的动作。

  “我确实没闻过晚香玉,很香,像橙花。”

  白阅顿时笑出了声,扒着车窗槛将脸微微探出窗外,感受带凉的晚风拂在面庞上的舒适。

  他的声音被风吹刮得断断续续。

  “高三分化后,我本想给薛哥闻闻的,因为淮城没有晚香玉,可薛哥你早就不在淮城读书了。”

  听完这句话的薛源有些愧疚,于是他想努力地回想出有关白阅的记忆。但他此刻正开着车,只能作罢转移话题。

  “白天没有闻到你的味道,现在浓得有点过分,阻隔带无法抑制你的信息素吗?”

  “不是啊……”白阅拖长声音,耸了耸肩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晚香玉很奇怪,只有晚上才开花吧。”

  清冷的风从大敞的车窗处钻进,将车厢里白阅那浓郁的花香稍稍稀释,只余一缕泛着咸意的话梅酸甜感在漂浮。

  位于一中后的西街像是座从淮城分支出来的小小不夜城,它紧挨着沉寂下来的居民楼,立于漆黑的深夜中。

  白阅先下了车,乖巧地站在路边等薛源停车走来。他手插在卫衣兜里,垂头盯着鞋面出神,发丝被风吹得飘扬。

  许是因为他白得有些过分,总有好奇地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与身后密集的人群间有道隐形的隔阂。

  薛源怕他身上的信息素会引起Alpha混乱,便揽着他的肩带他往一家有隔间的粥铺走去。

  在不过几十米路程中,薛源多次感受到了他眼皮褶处不时闪出的细光。

  “你眼睛上是不是有东西。”薛源没忍住,出声询问他。

  他陡然怔住,看了眼薛源,停下脚步伸手去触摸自己的眼睛。指尖在碰上眼皮的刹那,身子微僵。

  白阅沉默了半晌,猛地抬起头朝薛源嘟囔:“薛哥,你也太古板了吧!这是我化得妆!”

  言语间诸多怨气,昭示着他被薛源的直言直语点炸了毛。

  直到喝上了热粥,他也仍是气嘟着嘴。只有在往嘴里送粥的时候,才稍微放松,等粥咽了下去,又嘟上。

  店内的白炽光充斥了整间包厢,白阅的视线也随着强烈的光线而涣散。他拿勺喝粥时的动作缓慢谨慎,大概是为了确保这勺粥能够送到嘴边。

  薛源的眼角余光一直放在他身上,最后见他连半碗粥都还没喝完,便搁下手里的勺,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他愣了愣,将手里的勺塞给了薛源,并细声询问:“可以吗?”

  白阅不怎么讲客气的,薛源在中午那会就已经体会过,于是此刻的薛源看着手里的瓷勺只能哭笑不得。

  坐在对面的白阅则双手叠放在桌面,睁着那双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巴巴望着薛源。

  “我去给你打包一碗在车上吃好吗?没有这样的光,你是不是能看得清楚一点。”薛源缓慢放下他的勺,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让自己拒绝得太直接,也给他提供了新的办法。

  白阅眨了眨眼,抿紧唇点头轻笑,随后站起身来要去前台结账。走出包间前,他侧过身跟薛源说。

  “薛哥我请你,就当付了来回油钱,怎么说还是我占了便宜的。”

  打包了一份粥,白阅还额外还点了几份小吃。他吃东西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手无意间擦过包装袋发出的窸窣声也被车外人群喧嚣哄闹给掩盖。

  “我差点儿就去了盲校,可我父母都是画家。”

  车厢内的安静由他突然开口说话而打破,让薛源莫名有些不适应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夜晚生活中,出现了第二个人。

  并且白阅这两句话的衔接词存在问题,以至于薛源没有听懂他要表达什么。

  “什么意思?”薛源看向他。

  白阅低头将餐盒的塑料盖合上,与垃圾一起塞进了包装袋里,闷声道。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话题又要偏向薛源那段空白且难以回想起的记忆里,所以薛源预估了接下来的话题走向,思考片刻自己是否愿意继续聊下去后,选择了换个话题。

  “白阅。”薛源喊了他一声,随意说道:“你都没问我是做什么的,就愿意来我这儿,不怕我给你卖了。”

  这本是随口而出用来避免气氛尴尬的话,但白阅却因为这句话怔住。他有些慌张,从他收拾垃圾的动作中可以看出。

  “薛哥……”白阅将包装袋打了个结,颤着声跟他说:“你别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啊,你以前就总爱教育我……”

  这话说得,让薛源噎住,开始回想自己方才的语气问题。

  开车送白阅回家的路上,白阅是安静的。他靠着车窗似是在酝酿睡意,上下眼皮都快要合拢,但右手还勾着左手手腕的阻隔环轻滑动。

  “白阅。”薛源停下车,低声将他唤醒。等他缓缓睁开眼朝自己看来,才接着说:“到你家了。”

  他点头,却没有动作。

  良久,薛源也困得满脑子里疯狂叫嚣着需要睡觉时嘉寇尔爾似凌棋儿流七榴硫看最新完结,白阅猛然前倾身子搂住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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