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锁定
数十分钟后，董靖再次跑进了刑警支队的办公室：“莫姐，已经查到了！”
“快说！”莫轻烟催促。
正坐在角落玩着孔明锁的慕容思炫也稍微抬起头，把目光转移到董靖身上。
“马伟泽这两天行踪不明。至于马伟泽和刘汉秦的交集，是一个叫赵聪的人！”
“赵聪是谁？”莫轻烟问。
“赵聪是马伟泽的初中同学，两人曾一起加入黑社会。此外，这个赵聪还曾是刘汉秦的狱友！”
“哦？”
这确实是一个重大发现，看来这个赵聪跟绑架案也摆脱不了关系。
莫轻烟想了想，又问：“这个赵聪当时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入狱的？”
“盗窃，被判了有期徒刑两年。刘汉秦出狱没多久，他也刑满释放了。此外，还有一个重大发现！”
莫轻烟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一进来就先说这个重大发现吗？”
董靖搔了搔脑袋：“因为要先跟莫姐你解释清楚这几个人的关系才能……”
“好了！别废话了！快说！什么重大发现？”
“我们通过电话询问过高芷绫住在外地的父母，得知原来这个赵聪，竟是高芷绫的表哥！”
莫轻烟一听，微微一呆，接着嘴角一扬，轻轻一笑：“这样的话，事情越来越明朗了。赵聪知道表妹高芷绫交上了有钱的男友，于是找到初中的死党马伟泽和狱友刘汉秦，一起绑架高芷绫，因为高芷绫认识赵聪，所以负责掳走高芷绫的任务，就落到了马伟泽和刘汉秦身上了。”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思炫问道：“慕容，你说的那个反侦查高手，会不会就是这个赵聪？”
思炫一边拼合着孔明锁，一边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反侦查高手，盗窃时就不会被抓住了。”
“这倒是呀！”莫轻烟皱了皱眉，“这么说，还有其他绑匪存在？”
她顿了顿，接着又向董靖问道：“排查街道工作那边有进展吗？”
“暂时还没有，还没查出那台小货车最后的落脚点。”
“嗯，排查工作不能停，你继续盯着。此外，你派人去调查一下赵聪这几天的行踪吧。”
“是！”董靖跑到门前，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了，莫姐，还有一个重大发现，我忘了跟你说了！”
莫轻烟又好气又好笑：“那你还不快说？”
“我还查到犯罪嫌疑人之一刘汉秦，还有个堂哥，名叫刘衡。这个刘衡是个A级通缉犯，曾制造过数起绑架杀人案件。”
“刘衡？”莫轻烟想了想，“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据说是个超级悍匪，十多年前就开始绑架杀人。但他极度狡猾，而且反侦查意识极高，曾和他一起作案的同伙目前都已经被我们逮捕了，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逃。”
“就是他了。”思炫把刚拼合好的孔明锁收进了口袋里，与此同时冷不防说道，“这宗绑架案的主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刘衡。”
董靖走出办公室后，莫轻烟沉吟了一下，说道：“慕容，我们去找一个人。”
“谁？”
“冷若寒。”
★
莫轻烟所提到的冷若寒，原本是L市公安局特警队的一名特警。
莫轻烟跟这个冷若寒曾合作过几次，两人因此逐渐成为朋友，彼此关系还算不错。
两年前，L市发生了一宗绑架案，一个小孩子被绑架了。
孩子的父母收到绑匪的勒索电话后，立即打电话报警。
L市警方马上成立了专案组。经过侦查，警方判断绑匪对人质的生活规律比较熟悉，而且对人质家庭的经济状况比较了解，通过梳理人质及其家属的各种社会交往关系，很快就查出在这个孩子被绑架前不久，他的舅舅所开的一家公司里的一名员工，曾向孩子的舅舅了解过孩子的情况。警方根据这条线索展开侦查，很快就查到那名员工跟通缉犯刘衡有交集。
与此同时，警方推测绑匪事前曾在人质的住所附近窥探、踩点，于是到人质住所附近进行秘密路访，通过对附近居民的询问，得知案发前确实有可疑人士在附近踩点。警方通过人工画像，得知这个可疑人士的体貌和语言特征，都跟刘衡高度吻合。
至此，警方确定刘衡就是这宗绑架案的参与者之一。
因为得知了绑匪的身份，警方在接下来的侦查中获得了主动权，在刘衡的同伙前去取赎金时，警方成功把他当场抓获。
然后，警方对这个同伙进行突审，怎知这个同伙心理素质极强，始终不肯说出关押人质的地点，警方对此束手无策。
然而就在这时候，这个被捕的同伙的女友，主动打电话报警，并且把关押人质的地点告诉了警方。
于是警方迅速布置了行动方案，派出特警队秘密进行缉捕活动，解救人质。
一来刘衡等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内鬼，二来警方有这个报警女子的接应，成功调开了绑匪中的看守力量，所以警方的这个解救行动十分成功。特警们在绑匪们放松警惕、疏于戒备的情况下，神速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制伏，成功解救出人质。
然而，主谋刘衡的应变能力也确实非同小可，一发现警方，立即开车逃跑。虽然警方在关押人质的地点外设置了三层包围圈，但竟然也被他冲出了重围。
当时开车追捕刘衡的特警，就是冷若寒。
刘衡开车逃到车水马龙的城区后，弃车逃逸，跑进了一道偏僻的小巷。
冷若寒也立即下车，一边追进小巷，一边拔枪射击刘衡。然而在黑暗之下，追逐之中，冷若寒不仅没有击中刘衡，反而误伤了一名市民。
最后刘衡逃之夭夭，而冷若寒也因为误伤市民被停职处理。
★
“据我所知，冷若寒被停职后，这两年来一直在私自调查刘衡，发誓要把他逮捕归案。”莫轻烟说道。
慕容思炫斜眉一蹙，淡淡地说：“他为什么如此执着要抓住刘衡？就是因为刘衡害他停职？”
莫轻烟摇了摇头：“冷若寒的母亲，是被刘衡杀死的。”
“哦？”思炫似乎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么一节。
莫轻烟告诉他，十二年前，刘衡第一次作案，绑架的对象就是冷若寒的母亲和弟弟。冷若寒的父亲在收到刘衡的勒索电话后，立即报了警，但在交赎款时警察不慎暴露了，于是刘衡杀死了冷若寒的母亲，把尸体丢在郊外，并且通知冷若寒的父亲前去收尸。
“那冷若寒的弟弟呢？”思炫问道。
“他获救了。”
“怎么获救的？”
“第二次交赎金时，刘衡收到赎金后，并没有撕票。”
“没有撕票？”
“嗯，据说警方赶到关押地点时，刘衡已经逃跑了，而参与这宗绑架案的其他绑匪，则都被枪杀了，至于冷若寒的弟弟则在现场昏迷不醒。后来警方推测，绑匪发生内讧，刘衡开枪打死了几名同伙，接着带着赎款逃跑了。”
思炫抓了抓他那杂乱不堪的头发，喃喃说道：“为什么逃跑前不杀死冷若寒的弟弟呢？不就是一枪吗？”
“这就不知道了。唔，等抓到刘衡后，或许就能解开这个谜团吧。”
莫轻烟一边说，一边翻看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了冷若寒的手机号码。
她拨打冷若寒的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接听。
最后她只好给冷若寒发了一条文字微信：“若寒，我有急事找你，速回。”
★
走进房间，关上房门，马伟泽一屁股坐在床上，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那个被自己侵犯、掐死的女子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在脑海中回荡，久久挥之不去。
刘衡很快就会发现这个女人死于非命，对于她的死因，他会刨根究底，还是漠不关心？
马伟泽如此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逐渐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他被一阵巨大的开门声惊醒。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三个人闯进房内。
刘衡、刘汉秦，还有赵聪——他在跟严博和雷伊伊交班后已回到了白马村。
“怎、怎么啦？”
马伟泽还没反应过来，刘汉秦和赵聪已箭步上前，把他紧紧抓住。
“聪、聪哥，什么事呀？”马伟泽声音颤抖。
刘衡慢慢地走进房间，来到马伟泽跟前，锐利的目光向他扫了一眼，只瞧得马伟泽心里发毛。
只见刘衡弯下腰，慢悠悠地脱掉了马伟泽的裤子。马伟泽不敢反抗，一动也不动。
接着刘衡又脱掉了马伟泽的内裤。马伟泽又是尴尬又是害怕：“衡哥……”
刘衡把马伟泽的内裤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一下，只闻到一股鱼腥味，脸色一沉，冷冷地说：“真的是你干的吧？”
“什、什么呀？”马伟泽已知道大事不妙了。
刘衡一下子把内裤塞进了马伟泽的嘴里，接着掏出手枪，紧紧地抵着马伟泽的前额：“你换汉秦看守人质的时候，那个女的就已经被你干掉了，对吧？你为啥不说呢？你想嫁祸汉秦？”
“不是呀！我……我……对不起呀！衡哥……”马伟泽吓得四肢颤抖，含着内裤结结巴巴地说道。
刘衡拉动了一下枪栓，把子弹上膛，接着把枪口塞进了马伟泽的嘴巴里，愤愤地说：“本来呀，这个女的也活不过今天，你干掉了她，也没什么。但你想要陷害自己人，就犯了死罪！哼！去给那女的陪葬吧！”
“不……衡哥……饶命……衡哥……”马伟泽含含糊糊地说。
与此同时，一股臭味传来，原来是马伟泽竟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刘汉秦见马伟泽命悬一线，一把抓住了刘衡的手臂：“哥，算了吧，饶了他吧。”
赵聪也帮忙求情：“衡哥，我也求你了，就饶他一次吧！”
其实刘衡本来也没打算杀死马伟泽，毕竟一来人手不足，二来如果此时杀死同伙，必然大失军心，很可能导致绑架行动失败，他所以如此吓唬马伟泽，只是要树立军威，让马伟泽以及其他人都知道，这里就是他刘衡说了算，谁敢违抗他的命令，死路一条。
只见他慢慢地收起了手枪，冷冷地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汉秦和赵聪放开了马伟泽。马伟泽早已吓得双脚酥软，此时顺势跪倒在地：“谢谢衡哥……谢谢衡哥……”
刘衡“哼”了一声，向赵聪瞥了一眼：“这人是你找来的，这次我是给你面子，放他一马。如果有下次，谁求情都没用！”
赵聪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多谢衡哥。”
刘衡转身走出房间。刘汉秦向赵聪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赵聪捡起马伟泽的裤子，扔给了他，低声道：“现在整个局面都被刘衡掌控了。你也知道，他是个悍匪，杀人不眨眼。如果你再惹出什么事，谁也保不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了，聪哥，我真的不会了……”
马伟泽捡回了一条命，惊魂未定，哪怕刘衡已经离房，他仍如惊弓之鸟，甚至连嘴巴里的内裤也不敢吐出来。
★
两小时后，冷若寒才回电给莫轻烟：“莫姐，找我有事？”
莫轻烟直奔主题：“若寒，昨晚发生了一宗绑架案，初步推断主谋有可能是刘衡。”
“刘衡？”一听到这个名字，冷若寒的声音有些颤抖，“已经交赎款了吗？”
“还没有，但绑匪已经通知了家属交赎款的大概时间。”
“如果真的是刘衡干的，一旦在收赎款的环节中出现差错，那么他就会马上撕票了。”冷若寒顿了顿，“你们自己小心一些。”
“他每次作案都是这样吗？收不到赎款就立即撕票？”
莫轻烟知道冷若寒深入研究过跟刘衡有关的每一宗案件。
冷若寒想了想：“除非是小孩吧。还记得两年前那起绑架案吗？刘衡的同伙来收赎款的时候被我们当场抓住，但刘衡并没有立即杀死人质，或许就因为对方是小孩吧。”
莫轻烟再一次确认：“只要人质不是小孩，刘衡收不到赎款，就会马上撕票，对吧？”
“还有一次例外。”
“哦？”
电话另一头的冷若寒似乎苦笑了一声：“就是我弟弟的那次。第一次交赎款的时候，警察暴露了，刘衡杀死了我妈，但并没有杀死我弟弟。”
“当时你弟弟几岁？”
“十二三岁吧。”
“刘衡觉得他是个孩子吧。”
“不是的，后来有两宗绑架案，人质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但在收不到赎款后，刘衡也立即撕票了。唔，我妈和我弟那次，或许因为是刘衡第一次绑架，所以没有马上撕票吧。”
莫轻烟“嗯”的一声：“若寒，能不能把你这些年所搜集到的关于刘衡的资料，全部发给我？”
“可以呀，我整理一下，稍后发到你邮箱吧。”
“好，谢谢。那先这样吧，有事我再找你。”
莫轻烟正准备挂断电话，却被冷若寒叫住：“莫姐！”
“嗯？”
冷若寒沉默了数秒，才开口说道：“如果这次能抓到刘衡，能不能让我参与审问？”
“嗯，到时我尽量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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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伟泽这两天行踪不明。至于马伟泽和刘汉秦的交集，是一个叫赵聪的人！”
“赵聪是谁？”莫轻烟问。
“赵聪是马伟泽的初中同学，两人曾一起加入黑社会。此外，这个赵聪还曾是刘汉秦的狱友！”
“哦？”
这确实是一个重大发现，看来这个赵聪跟绑架案也摆脱不了关系。
莫轻烟想了想，又问：“这个赵聪当时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入狱的？”
“盗窃，被判了有期徒刑两年。刘汉秦出狱没多久，他也刑满释放了。此外，还有一个重大发现！”
莫轻烟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一进来就先说这个重大发现吗？”
董靖搔了搔脑袋：“因为要先跟莫姐你解释清楚这几个人的关系才能……”
“好了！别废话了！快说！什么重大发现？”
“我们通过电话询问过高芷绫住在外地的父母，得知原来这个赵聪，竟是高芷绫的表哥！”
莫轻烟一听，微微一呆，接着嘴角一扬，轻轻一笑：“这样的话，事情越来越明朗了。赵聪知道表妹高芷绫交上了有钱的男友，于是找到初中的死党马伟泽和狱友刘汉秦，一起绑架高芷绫，因为高芷绫认识赵聪，所以负责掳走高芷绫的任务，就落到了马伟泽和刘汉秦身上了。”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思炫问道：“慕容，你说的那个反侦查高手，会不会就是这个赵聪？”
思炫一边拼合着孔明锁，一边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反侦查高手，盗窃时就不会被抓住了。”
“这倒是呀！”莫轻烟皱了皱眉，“这么说，还有其他绑匪存在？”
她顿了顿，接着又向董靖问道：“排查街道工作那边有进展吗？”
“暂时还没有，还没查出那台小货车最后的落脚点。”
“嗯，排查工作不能停，你继续盯着。此外，你派人去调查一下赵聪这几天的行踪吧。”
“是！”董靖跑到门前，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了，莫姐，还有一个重大发现，我忘了跟你说了！”
莫轻烟又好气又好笑：“那你还不快说？”
“我还查到犯罪嫌疑人之一刘汉秦，还有个堂哥，名叫刘衡。这个刘衡是个A级通缉犯，曾制造过数起绑架杀人案件。”
“刘衡？”莫轻烟想了想，“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据说是个超级悍匪，十多年前就开始绑架杀人。但他极度狡猾，而且反侦查意识极高，曾和他一起作案的同伙目前都已经被我们逮捕了，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逃。”
“就是他了。”思炫把刚拼合好的孔明锁收进了口袋里，与此同时冷不防说道，“这宗绑架案的主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刘衡。”
董靖走出办公室后，莫轻烟沉吟了一下，说道：“慕容，我们去找一个人。”
“谁？”
“冷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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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烟所提到的冷若寒，原本是L市公安局特警队的一名特警。
莫轻烟跟这个冷若寒曾合作过几次，两人因此逐渐成为朋友，彼此关系还算不错。
两年前，L市发生了一宗绑架案，一个小孩子被绑架了。
孩子的父母收到绑匪的勒索电话后，立即打电话报警。
L市警方马上成立了专案组。经过侦查，警方判断绑匪对人质的生活规律比较熟悉，而且对人质家庭的经济状况比较了解，通过梳理人质及其家属的各种社会交往关系，很快就查出在这个孩子被绑架前不久，他的舅舅所开的一家公司里的一名员工，曾向孩子的舅舅了解过孩子的情况。警方根据这条线索展开侦查，很快就查到那名员工跟通缉犯刘衡有交集。
与此同时，警方推测绑匪事前曾在人质的住所附近窥探、踩点，于是到人质住所附近进行秘密路访，通过对附近居民的询问，得知案发前确实有可疑人士在附近踩点。警方通过人工画像，得知这个可疑人士的体貌和语言特征，都跟刘衡高度吻合。
至此，警方确定刘衡就是这宗绑架案的参与者之一。
因为得知了绑匪的身份，警方在接下来的侦查中获得了主动权，在刘衡的同伙前去取赎金时，警方成功把他当场抓获。
然后，警方对这个同伙进行突审，怎知这个同伙心理素质极强，始终不肯说出关押人质的地点，警方对此束手无策。
然而就在这时候，这个被捕的同伙的女友，主动打电话报警，并且把关押人质的地点告诉了警方。
于是警方迅速布置了行动方案，派出特警队秘密进行缉捕活动，解救人质。
一来刘衡等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内鬼，二来警方有这个报警女子的接应，成功调开了绑匪中的看守力量，所以警方的这个解救行动十分成功。特警们在绑匪们放松警惕、疏于戒备的情况下，神速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制伏，成功解救出人质。
然而，主谋刘衡的应变能力也确实非同小可，一发现警方，立即开车逃跑。虽然警方在关押人质的地点外设置了三层包围圈，但竟然也被他冲出了重围。
当时开车追捕刘衡的特警，就是冷若寒。
刘衡开车逃到车水马龙的城区后，弃车逃逸，跑进了一道偏僻的小巷。
冷若寒也立即下车，一边追进小巷，一边拔枪射击刘衡。然而在黑暗之下，追逐之中，冷若寒不仅没有击中刘衡，反而误伤了一名市民。
最后刘衡逃之夭夭，而冷若寒也因为误伤市民被停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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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冷若寒被停职后，这两年来一直在私自调查刘衡，发誓要把他逮捕归案。”莫轻烟说道。
慕容思炫斜眉一蹙，淡淡地说：“他为什么如此执着要抓住刘衡？就是因为刘衡害他停职？”
莫轻烟摇了摇头：“冷若寒的母亲，是被刘衡杀死的。”
“哦？”思炫似乎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么一节。
莫轻烟告诉他，十二年前，刘衡第一次作案，绑架的对象就是冷若寒的母亲和弟弟。冷若寒的父亲在收到刘衡的勒索电话后，立即报了警，但在交赎款时警察不慎暴露了，于是刘衡杀死了冷若寒的母亲，把尸体丢在郊外，并且通知冷若寒的父亲前去收尸。
“那冷若寒的弟弟呢？”思炫问道。
“他获救了。”
“怎么获救的？”
“第二次交赎金时，刘衡收到赎金后，并没有撕票。”
“没有撕票？”
“嗯，据说警方赶到关押地点时，刘衡已经逃跑了，而参与这宗绑架案的其他绑匪，则都被枪杀了，至于冷若寒的弟弟则在现场昏迷不醒。后来警方推测，绑匪发生内讧，刘衡开枪打死了几名同伙，接着带着赎款逃跑了。”
思炫抓了抓他那杂乱不堪的头发，喃喃说道：“为什么逃跑前不杀死冷若寒的弟弟呢？不就是一枪吗？”
“这就不知道了。唔，等抓到刘衡后，或许就能解开这个谜团吧。”
莫轻烟一边说，一边翻看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了冷若寒的手机号码。
她拨打冷若寒的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接听。
最后她只好给冷若寒发了一条文字微信：“若寒，我有急事找你，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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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关上房门，马伟泽一屁股坐在床上，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那个被自己侵犯、掐死的女子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在脑海中回荡，久久挥之不去。
刘衡很快就会发现这个女人死于非命，对于她的死因，他会刨根究底，还是漠不关心？
马伟泽如此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逐渐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他被一阵巨大的开门声惊醒。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三个人闯进房内。
刘衡、刘汉秦，还有赵聪——他在跟严博和雷伊伊交班后已回到了白马村。
“怎、怎么啦？”
马伟泽还没反应过来，刘汉秦和赵聪已箭步上前，把他紧紧抓住。
“聪、聪哥，什么事呀？”马伟泽声音颤抖。
刘衡慢慢地走进房间，来到马伟泽跟前，锐利的目光向他扫了一眼，只瞧得马伟泽心里发毛。
只见刘衡弯下腰，慢悠悠地脱掉了马伟泽的裤子。马伟泽不敢反抗，一动也不动。
接着刘衡又脱掉了马伟泽的内裤。马伟泽又是尴尬又是害怕：“衡哥……”
刘衡把马伟泽的内裤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一下，只闻到一股鱼腥味，脸色一沉，冷冷地说：“真的是你干的吧？”
“什、什么呀？”马伟泽已知道大事不妙了。
刘衡一下子把内裤塞进了马伟泽的嘴里，接着掏出手枪，紧紧地抵着马伟泽的前额：“你换汉秦看守人质的时候，那个女的就已经被你干掉了，对吧？你为啥不说呢？你想嫁祸汉秦？”
“不是呀！我……我……对不起呀！衡哥……”马伟泽吓得四肢颤抖，含着内裤结结巴巴地说道。
刘衡拉动了一下枪栓，把子弹上膛，接着把枪口塞进了马伟泽的嘴巴里，愤愤地说：“本来呀，这个女的也活不过今天，你干掉了她，也没什么。但你想要陷害自己人，就犯了死罪！哼！去给那女的陪葬吧！”
“不……衡哥……饶命……衡哥……”马伟泽含含糊糊地说。
与此同时，一股臭味传来，原来是马伟泽竟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刘汉秦见马伟泽命悬一线，一把抓住了刘衡的手臂：“哥，算了吧，饶了他吧。”
赵聪也帮忙求情：“衡哥，我也求你了，就饶他一次吧！”
其实刘衡本来也没打算杀死马伟泽，毕竟一来人手不足，二来如果此时杀死同伙，必然大失军心，很可能导致绑架行动失败，他所以如此吓唬马伟泽，只是要树立军威，让马伟泽以及其他人都知道，这里就是他刘衡说了算，谁敢违抗他的命令，死路一条。
只见他慢慢地收起了手枪，冷冷地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汉秦和赵聪放开了马伟泽。马伟泽早已吓得双脚酥软，此时顺势跪倒在地：“谢谢衡哥……谢谢衡哥……”
刘衡“哼”了一声，向赵聪瞥了一眼：“这人是你找来的，这次我是给你面子，放他一马。如果有下次，谁求情都没用！”
赵聪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多谢衡哥。”
刘衡转身走出房间。刘汉秦向赵聪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赵聪捡起马伟泽的裤子，扔给了他，低声道：“现在整个局面都被刘衡掌控了。你也知道，他是个悍匪，杀人不眨眼。如果你再惹出什么事，谁也保不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了，聪哥，我真的不会了……”
马伟泽捡回了一条命，惊魂未定，哪怕刘衡已经离房，他仍如惊弓之鸟，甚至连嘴巴里的内裤也不敢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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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冷若寒才回电给莫轻烟：“莫姐，找我有事？”
莫轻烟直奔主题：“若寒，昨晚发生了一宗绑架案，初步推断主谋有可能是刘衡。”
“刘衡？”一听到这个名字，冷若寒的声音有些颤抖，“已经交赎款了吗？”
“还没有，但绑匪已经通知了家属交赎款的大概时间。”
“如果真的是刘衡干的，一旦在收赎款的环节中出现差错，那么他就会马上撕票了。”冷若寒顿了顿，“你们自己小心一些。”
“他每次作案都是这样吗？收不到赎款就立即撕票？”
莫轻烟知道冷若寒深入研究过跟刘衡有关的每一宗案件。
冷若寒想了想：“除非是小孩吧。还记得两年前那起绑架案吗？刘衡的同伙来收赎款的时候被我们当场抓住，但刘衡并没有立即杀死人质，或许就因为对方是小孩吧。”
莫轻烟再一次确认：“只要人质不是小孩，刘衡收不到赎款，就会马上撕票，对吧？”
“还有一次例外。”
“哦？”
电话另一头的冷若寒似乎苦笑了一声：“就是我弟弟的那次。第一次交赎款的时候，警察暴露了，刘衡杀死了我妈，但并没有杀死我弟弟。”
“当时你弟弟几岁？”
“十二三岁吧。”
“刘衡觉得他是个孩子吧。”
“不是的，后来有两宗绑架案，人质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但在收不到赎款后，刘衡也立即撕票了。唔，我妈和我弟那次，或许因为是刘衡第一次绑架，所以没有马上撕票吧。”
莫轻烟“嗯”的一声：“若寒，能不能把你这些年所搜集到的关于刘衡的资料，全部发给我？”
“可以呀，我整理一下，稍后发到你邮箱吧。”
“好，谢谢。那先这样吧，有事我再找你。”
莫轻烟正准备挂断电话，却被冷若寒叫住：“莫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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